慘遭強暴

塑立國的境內,一輛墨綠色的馬車正朝着子成飛馳而來,車裡的人正是莫言還有鳳唯。

三匹有着棕色皮毛的馬正飛奔着,馬伕不斷的朝着它們甩着鞭子,讓它們可以跑的更快。

啪,啪,啪……

一道道鞭痕甩上馬身,劇痛讓馬兒跑得更快了。

地上的灰塵被層層捲起整條被馬跑過的路線顯得灰氣騰騰,炎炎夏日之下,空氣炙熱的似是要在空中結成火團,熱氣撲面,揮鞭的馬伕一臉是汗。

馬車內,鳳唯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不敢看莫言,雖然他纔不到三歲,但是卻心裡明白,孃親似乎不太喜歡他。

以前,在王府裡,沒有人和他玩,王府裡的丫頭奴才見到他也是小王爺小王爺的喊,對他客客氣氣的,一向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玩耍。

雖然有的時候想去找孃親,可是每次孃親見到他不是嚷嚷着讓他出去,就是給他一巴掌。

他不知道,他到底哪裡惹到孃親生氣了,他很乖,很乖的可是孃親還是不喜歡他。

吃飯的時候,孃親不准他和自己同一個桌子,讀書的時候,如果他學的不好,孃親還會打他,他不懂,爲什麼孃親這麼恨他。

清澈的眼睛望向莫言,卻剛好和她的眼神撞個正着,心中一個瑟縮趕緊移開了視線。

看着鳳唯如此膽小的模樣,莫言的氣更是不打一出來,她以爲只要自己找到了個男嬰告訴王爺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那麼王爺一定會高興的給她正妃之名。

可是,誰能想到,當年王爺僅僅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一走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來卻是四處打聽舞千尋的下落,她不明白,那個女人明明死了王爺還找什麼,誰知道,卻偏偏有了消息。

她以爲有了這個孩子就一定能夠得到孩子的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王爺對自己已經越來越冷淡了,就連這次出門都沒有告訴她。

還是她萬般打聽才知道王爺原來是來了塑立國。

看着縮在馬車中的鳳唯,莫言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孩子,她的親生骨肉一定不會像這個有着低賤血統的小雜種一樣。

只要看見鳳唯,莫言就會想到自己的孩子。

想着,毫無人性的揮手就給了鳳唯一巴掌。

啪,這一聲,在寂靜的馬車之中顯得是那樣的突兀,看着捂着臉龐,眼中含淚卻又不敢哭出來的鳳唯,莫言覺得更是煩悶。

“你敢哭試試?”厲聲威嚇着,如果這個小雜種敢哭,她就把他扔出去。

以爲有了這個孩子就可以綁住王爺的心,可是卻是適得其反。

想着,莫言更是氣急,素手一揮,翻開了馬車的簾子:“還有多久到子城?”冷着聲音問着,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她要儘快知曉舞千尋到底是不是還活着?當初清冷臨死前已經將她的秘密全部都說了出來,萬一她還沒有死的話,那麼對於自己來說,舞千尋就更是禍害,想着心中更急。

“稟側王妃,這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大概再過半日就可以到塑立國,明日一早應該就可以到子城。”這條路他也沒有走過,所以只能估摸着算。

“知道了,繼續快馬加鞭。”將頭縮了回去,看着窩在車廂最裡頭的鳳唯,懶得理會,索性閉上了眼睛,小睡一會。

看着小憩的莫言,鳳唯緊抿着嘴巴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孃親睡覺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吵鬧了,如果吵醒了她恐怕又會給自己一巴掌。

小身子蜷縮在一起,怯怯懦懦的看着莫言,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突地,架着的人忽然將馬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的停頓讓車廂裡的莫言和鳳唯習慣性的向前頭撞了過去。

鳳唯小小的身子直接撲進了莫言懷中:“滾開!”一腳踢開鳳唯,摸着脖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揮開簾子,準備質問馬伕可是卻被一柄利劍架在了脖子上。

長劍泛着寒光,冰涼的劍刃讓莫言渾身發抖,看着倒在地上哀號的馬伕更是心生恐懼,擡眼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嚥下了一口口水:“你,你,你要幹,幹什麼?”說話瑟瑟縮縮着,上下嘴脣直打顫。

畢竟是一介弱女子,縱然再心狠手辣可是遇見這樣的情況卻沒有不怕的。

馬車內的鳳唯看着被劍架在脖子上的莫言更是捂着嘴巴不敢出聲,生怕自己一叫出來,那個黑衣人就殺了他的孃親。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架在莫言脖子上的長劍又向前刺進了幾分,細嫩的脖子上被劃開了一個傷口,血珠翻滾着落到劍刃上。

突如起來的疼痛讓莫言尖叫出聲,可是看着那黑衣邪氣之中參雜着陰狠的目光趕緊閉住了嘴巴,不敢再叫出聲。

出門之時她只想着要快馬加鞭趕到鳳訣夜的身邊可是卻未曾想到一路上的危險,竟然沒有擡着一些王府侍衛跟着。

如今,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如果是爲財而來到還好,如果是爲色的話,那麼就全完了。

頸子上是冰冷的劍刃,看着黑衣人,莫言硬是逼着自己開口:“你,你,你究竟,究竟想做什麼?訴,告訴你,我可是夜王的側王妃,如果你敢,你敢殺,殺了我,的話,夜王,夜王一定,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雖知道自己的命在他人手裡,可是還是硬撐着講話說完,希冀可以嚇嚇他。

可是,那人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猖狂的大笑起來,那笑聲之中是無比的邪氣:“夜王,哈哈哈,你說的可是鳳訣夜,這裡是塑立國和煊御王朝的交界處,你以爲如果我殺了你會有人知道嗎?愚昧,真是愚昧。”莫言的話聽進這個人的耳朵裡彷彿是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那人大笑不止。

“看樣子,你真的是鳳訣夜的側王妃?”眸子一眯,上下打量了莫言一番:“嘖嘖,果真是絕色啊,長的還真不錯,還真是玲瓏有致啊。”邪氣之中迸發出來的是色,屬於男人的好色。

察覺到那個男人眼中的痞氣,莫言心中一顫:“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莫言的話,大手一揮,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扯去了莫言的外卦。

“啊!”驚慌失措的叫出聲,可是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趕緊噤了身。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瑟縮着聲音,連嗓音都顫抖起來。

“哈哈——”猖狂的笑聲再次響起:“做什麼?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說是交易不如是合作,不過。”眸子裡盡是下流:“不過合作之前,還有另一件事要做。”眼睛在莫言的身子上打轉着,眼神已經透露了他的心中所想。

他一向喜愛美人,如今遇上了這樣的一個人間絕色不享用豈不是可惜了。

“你,你究竟,究竟要做什麼啊?”恐懼的淚水已經從莫言的眼睛之中流出,雖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後退,後退。

隨即,轉身就想逃走。

“想逃?”不屑的目光落在莫言的身上,到嘴的肥肉可沒有飛掉的道理,他想要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長劍毫不留情的向莫言的背後一劃。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莫言隨即倒在了草地上。

他這一劍劃得不深,這個女人暫時還不能夠死,他還要她來助自己完成大計呢,如果現在就讓她死了,誰來助他?!

這一劍只是讓她知道逃跑的後果。

向着趴躺在地上的莫言步步緊逼着。

拽起她莫言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將她給翻了過來。

“啊!”背上的傷口讓莫言再次尖叫出來。

“小美人,不應該是這種叫聲,等會我就讓你知道你應該怎樣叫出來,那聲音,嘖嘖嘖,瞧你嚇的,倒讓我生出一番心疼了。”拍了拍莫言的臉,眼睛之中盡是邪氣。

“嘖嘖嘖,瞧瞧這皮膚,還真是滑嫩啊,恩,女人就是香啊。”在莫言的頸間深深了嗅了一嗅,這個女人還真是香。

“不要,不要——”瞪大着驚恐的眼睛,看着男人眼中的**,莫言不住的搖頭。

“不要?上眉一挑,待會你就不會說不要了。”又是一掌,直接扯去了兜兒,拿着肚兜在鼻尖聞着,香,香啊。

沒一會的功夫,莫言就不着寸縷的躺在草地上。

雖說這裡也算是煊御王朝的國土可是畢竟是邊境地帶,這裡荒無人煙的,雜草橫生,根本看不見半個人影。

別說做這種事了,就連殺人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

不住的搖着頭,此時的莫言像是一朵殘敗的花,根本瞧不出剛纔給鳳唯一巴掌時的盛氣凌人,雙手不住的推搡着壓在身上的黑衣人,背部的疼痛幾乎讓她岔過氣。

眼淚不停的流淌着,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

可是,瞧在那黑衣人的眼裡卻更是另外一番風情。

捏着莫言的臉,那人笑的狂妄:“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等着和我,如今這般便宜你你竟然還不樂意,好,竟然你這樣的不樂意,那麼也別指望着我能夠溫柔對待。”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莫言大叫一聲。

看着莫言緊皺的臉,那人一臉鄙夷:“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又不是未經人事,不必這麼大聲。”

皺着一張嬌顏,一臉的蒼白。

馬車內,鳳唯伸出了腦袋,看着草地上不着寸縷的兩人,小小的腦袋中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

孃親爲什麼會一臉的痛苦?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耳邊男人的低喘,女人痛苦的嬌吟讓鳳唯收回了腦袋,靜靜的坐在馬車裡等待着他的孃親。

孃親一定是在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不然孃親會打他的,他要坐在這裡乖乖的等着孃親。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鳳唯捂住了耳朵,唱着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歌謠。

馬車裡,是鳳唯稚嫩的聲音。

馬車外,則是莫言痛苦的尖叫。

兩種聲音參雜在一起,傳的很遠很遠。

“嘖嘖嘖,不愧是鳳訣夜的女人,同其他的女子還真是不一樣啊,就連這牀第的功夫都比那些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還要強啊。”黑衣人還不忘羞辱一番。

“怎麼樣,和鳳訣夜想必,我和他,誰強?”着好了衣服看着赤身躺在地上的莫言,摸了摸她的臉。

哭的通紅的眼睛看向黑衣人,嘴脣顫抖着:“畜生!”說着,眼淚流的更快。

“畜生,哈哈,畜生,哈哈——”莫言的話聽在這人耳中如同什麼笑話一般:“畜生?我是畜生?我看你剛剛不也是很享受嗎?我是畜生,那麼你就是人盡可夫的賤人!”啪的一下,黑衣人一巴掌甩上了莫言的面頰。

“告訴你,長這麼大,還沒有敢這麼罵我,你簡直就是找死!”咬着牙,畜生!他何時被人這樣罵過了。

“你不是畜生是什麼?你不是畜生怎麼會,會!”說着,再也說不出口,只能任憑眼淚的流淌。

看着莫言的那些淚水,那樣厲聲笑着:“哈哈哈哈,好,好啊,就憑着你這一句畜生,我不介意再來一次!”這個,應該是對這個女人最大的懲罰,敢罵她?!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他一定會一劍殺了她。

“你,你說,什麼?”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眸子。

“說什麼?!我說,再來一次!小美人,你如此嬌弱的模樣可是深深勾引着我啊!看樣子就來一次似乎有點不太滿足你啊!恩?”說着,嘴巴早已經湊上了莫言。

天上,雄鷹展翅飛翔,地上,涼風捲起雜草延綿着向天際飛去。

車廂裡,鳳唯的身子已經漸漸的有些發麻,可是,他仍然乖乖的坐着,不敢出去,生怕一出去孃親又會打他,乖乖的坐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是傍晚。

晚霞遮天,半個天際都被染上了硃紅色,浮雲飄動着,偶爾,有着鴻雁飛過。

一片殘葉掉落在躺在草地上的兩人身上,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將衣服丟給莫言,黑衣人一切都已經整裝好。

“穿衣服。”看着莫言有些呆滯的樣子,殘忍的笑意浮現在眼角,擡起莫言的下巴,對上她的眼:“怎麼?還意猶未決?”拇指輕撫着……

“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合作,那麼,我一定讓你做上夜王妃。”一句話,足已經讓莫言清醒。

“你說什麼?”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夜王妃,這不是你最渴望的嗎?怎麼,你不想?”收回放在莫言下巴上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

“夜王妃?你不是,對我,對我?”

“對你什麼?對你有興趣?”斜睨着莫言,搖了搖頭:“你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喜歡美女,尤其是絕色美女,你如此秀色可餐不先享用一番可真太對不起自己了,不過,同一個女人,我不會碰她三次,你,我已經膩了,所以你放心,以後就算你想要我,我也不會要你。”吐出的話殘忍的讓莫言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如果不是要和你合作,你早就和他一樣了。”說着,朝着地上的馬伕使了使眼色。

那個馬伕身下是一大片的血漬,看樣子,已經死了。

這個人殘忍的樣子讓莫言渾身一顫。

合作?他究竟要和自己合作什麼?!她根本就不認他,緩緩的將衣服拿起穿上。

“你要的是夜王妃的身份,而我,要的則是罌粟鬼醫,到時候只要你按着我的吩咐做事,我一定會讓你坐上夜王妃的位子,只有你乖乖的聽話,如果,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話,那麼,我會告訴鳳訣夜你是怎樣承歡在我身下的,別和我耍花樣,你們這些人的事情我可是直到的一清二楚。”捏着莫言的臉警告着。

“我分明是被你強的,你怎麼能顛倒黑白!?”不明白這個人爲什麼這麼的不知廉恥。

伸出一根手指在莫言眼前搖了搖:“別管你願意不願意,這些都是事實,你認爲到時候鳳訣夜會聽你解釋嗎?恩?”

“你!”莫言啞口無言,是的,如果王爺知道了,會相信她嗎?這些日子王爺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明確的告訴了她,王爺是不會相信她的,只會認定她不貞,畢竟,有舞千尋的那件事在前。

看着不語的莫言,黑衣人知道,他的話已經中了這個女人的下懷,嘖嘖,愛上無情之人,就是女人的悲哀啊,嘖嘖。

看着莫言流血不止的後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將裡頭的粉末散在了她的傷口上。

現在,還不是這個女人死的時候,就算是死,也是讓他得到罌粟鬼醫無用的時候再死。

等將傷口上全部灑滿了藥粉,這才一把拎起莫言,將她給拽上了車子:“進去。”

將她給推了進去,自己則坐在馬伕的位置上開始趕車。

現在,天已經逐漸的黑了下來,他要快馬加鞭,儘快趕到子城。

馬車內,莫言衣衫襤褸,就連都發也是亂七八糟的,沾上了一些雜草,將衣服理好,這才抱着自己窩在了馬車裡。

鳳唯睜着驚恐的眼睛看着她。

孃親怎麼全身都是髒兮兮的,趕車的人爲什麼換成了那個奇怪的人,原來的那個馬伕叔叔呢?怎麼沒有來?

小腦袋裡不停的思考着,可是,他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能知道些什麼呢只能安靜的窩在馬車裡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旁的莫言雖是慘遭強,可是,看樣子那個男人並不是爲了她而來。

那個男人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罌粟鬼醫,不是她?

雖說失了身,可是,畢竟是有代價的。

只要可以得到罌粟鬼醫那麼她就可以做上王妃的位置看樣子,這場交易也不錯。

不過,至於罌粟鬼醫的真正身份,她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扭動了一下身子,立馬扯痛了背上的傷口,讓她秀眉緊鎖。

看着窩在馬車另一頭的鳳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剛剛看見的事情不許告訴王爺,否則,我打死你!”惡狠狠的警告着。

“知道,知道了孃親,鳳唯知道了,鳳唯一定不會說的,孃親不要不要打鳳唯。”抱着小腦袋,瑟縮着,生怕莫言又是一巴掌。

滿意的輕哼一聲,這才閉起眼睛來。

剛纔,太累了……

想着合作之後她就可以坐上正妃的位置,完全忘卻了剛纔的難堪,一臉的笑意。

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這才陷進美夢之中。

啪啪啪……寂靜的深夜之中揮鞭的聲音是那樣的突兀,策馬飛騰,三匹棕馬哧哧的甩着響鼻在那條靜謐的小路上飛奔着,一路之上灰塵騰舞,迷失了人眼。

已經是十四的夜晚,缺了一口的圓月斜掛在空中,一派清靈,周圍偶爾有着幾顆閃爍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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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猶如死寂。

月影之下,只見那輛墨綠色的馬車如同飛馳一般漸漸接近了塑立國的邊境。

守着城門的侍衛見有馬車想要進入塑立國,紛紛拿起長矛阻擋,可是,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拿出了什麼,那些侍衛便乖乖的放行沒有過多的阻攔。

馬車內,或許因爲晃動的原因吧,鳳唯睡的有些不安穩,偶爾會睜開眼睛揉揉看着窩在另一處角落的莫言想出聲叫她,可是又怕捱打,不敢開口,只能抱着小小的身子縮着。

現在,雖是夏日,可是夜間還是稍顯有些涼意,不住的搓揉着兩邊的胳膊,鳳唯覺得有點冷。

抖索着小小的嘴脣,不停的搓揉着雙臂想讓自己可以暖和一些。

那頭的莫言好像睡的也不安穩,馬車一個顛簸,她醒了過來。

扭頭看着有些發抖的鳳唯沒有過多的理會,掀開簾子感覺到天已經有些發白,看樣子,應該天亮了。

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瓶中是臨行之前向御醫所要的,裡頭的藥粉不是用來救人,而是,害人。

至於所害之人,自然就是那個讓她怎麼看都覺得礙眼的鳳唯。

這藥,是御醫私下所配的,這種藥只要讓人服下,那麼,不出三個時辰服下藥粉的人就會全身抽搐,兩眼翻白還會渾身冰冷,如同中了邪一般,既然在給王爺的信中提到鳳唯突然惡疾,那麼,就要做的像才行。

她要的不是鳳唯的命,而是王爺的心,只要鳳唯一日身在重病之中,那麼身爲母親的她怎能不會傷心,王爺見她如此痛苦自會心生愛憐,無論如何,這一次,她都要贏回王爺的心。

擡眼看着窩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的鳳唯,莫言走了過去一臉溫柔的笑意,摸了摸鳳唯冰涼的小臉這纔將他給抱在懷中:“唯兒怎麼了?是不是冷?有孃親在這,唯兒不怕,孃親抱你。”拍着鳳唯的背,臉上是從未對鳳唯展示過的笑。

習慣了莫言的疾言厲色,看着突然變得慈愛的她鳳唯有些不太適宜:“孃親?”擡着一張小臉看着,他不明白孃親怎麼突然對他笑了。

“恩?怎麼了唯兒?”仍是那抹甜美的笑容,將臉和鳳唯貼在一起摩擦了幾下:“唯兒的臉好冰,來,唯兒乖,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冷了,喝完了孃親哄你睡覺。”將玉瓶拿了過來,掏出了隨身的水囊。

看着莫言放在手心的玉瓶,鳳唯摸了摸:“喝了這個就不冷了?孃親還會,還會哄唯兒睡覺?”小小聲的說着,生怕又把孃親惹生氣了。

那個小瓶子好漂亮,到底是小孩子,睜着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莫言手中的玉瓶。

“只要唯兒乖乖的把這個可以讓身子變暖和的藥喝下去,那麼孃親就哄唯兒睡覺,唯兒可是孃親的小寶貝,不哄唯兒睡覺那孃親還哄誰睡覺呢?”在唯兒小小的額頭上輕了一口,莫言含笑引誘着。

“小寶貝?唯兒,唯兒真的是孃親的小寶貝麼?”小寶貝?!孃親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想着,喜悅溢滿了鳳唯小小的胸膛。

孃親說唯兒是她的小寶貝啊!內心之中開心的呼喊着。

摟住莫言的脖子,鳳唯也依樣畫葫蘆一般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孃親,孃親也是,也是唯兒的,小寶貝。”小小聲的說着,不敢擡頭看莫言,生怕看見的會是讓他害怕的那個眼神。

可是,孃親沒有生氣哎,還在好溫柔好溫柔的摸着他的頭,看來,孃親還是喜歡他的,喜歡唯兒的。

“孃親,把藥藥給唯兒,唯兒喝藥藥。”有些撒嬌的說着,可是還不敢太過明顯,畢竟,孃親纔剛剛喜歡他,他要小心點纔是。

朝着鳳唯眨眨眼,將藥和水囊遞給了他,看着莫言的笑容,鳳唯開心的快要跳起來,他想告訴全世界孃親不討厭唯兒,孃親喜歡唯兒。

可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哪裡知道這慈愛的笑容之後是怎樣讓人膽寒的陰謀。

雖然那些藥粉有些澀嘴,可是,鳳唯還是就着水一口氣吞下了,他知道,只有乖乖的聽話孃親纔會更喜歡他。

“孃親,唯兒喝完了,孃親看。”像是獻寶似的將玉瓶遞給了莫言,玉瓶之中空空如也。

“恩,唯兒真聽話,來,孃親哄你睡覺。”看着鳳唯乖乖的將藥粉全部喝完,莫言不動聲色的將他摟進了懷中,哄着。

馬車,已經緩緩的進入了塑立國,向着子城出發。

車內,藥性已經開始發作,鳳唯逐漸昏睡了過去,可是小手還是緊緊的抓着莫言的手臂,生怕在他睡着之後孃親會丟下他。

可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不能改變的。

確定鳳唯已經昏迷了過去,早已經不耐煩的莫言狠狠的拽下了他那雙緊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抱起鳳唯小小的身子將他丟棄在了另一頭,滾了幾下,鳳唯這才蜷縮着趴在地上。

藥性已經開始發作,鳳唯抽搐着,四肢不停的顫抖,小小的拳頭緊握在一起,嘴脣開始泛白,小臉也抽搐着。

“孃親,孃親……”不知道該叫誰,嘴裡不停的輕喚,連呼喊出的音都是發抖的。

“孃親……”眼皮已經開始變得沉重,藥性已經進入心臟之中,鳳唯開始翻着白眼。

馬車裡,是鳳唯痛苦的低喚。

他好痛,好痛啊,孃親呢,爲什麼孃親不救他?孃親不是說他是小寶貝嗎?爲什麼不救他,孃親,孃親救我,救唯兒啊?!

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中無聲的呼喚着,孃親,救唯兒啊,唯兒好痛,好痛!

全身痙攣着,鳳唯的雙腿開始不停的亂蹬,手,也胡亂揮舞着,好痛,他好痛,好痛。

好像有蟲子在咬他,他怕,他怕蟲子,孃親……不停的抓扯的臉頰,嫩白的小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可是,仍舊是不停的抓着,看着鳳唯已經開始吐出白沫,莫言知道,藥效已經滲入他的心臟了。

看一眼仍舊趴在地上抽搐的鳳唯,不再理會,翻開了簾子坐了出去。

這時,天已經大亮,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莫言伸手擋住了眼睛。

一旁駕車的黑衣人已經取下了面罩,戴上了一個碩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看着鑽出來的莫言有絲疑惑:“你跑出來做什麼?不陪你兒子?”他早已經聽見了馬車內那個小孩子的痛苦叫聲,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臉的無所謂,不難想,那個孩子肯定不是親子。

“與你無關!”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莫言有些沒聲好氣,她沒忘了這個畜生之前對自己做的事。

嗤笑一聲,看着面無表情的莫言,:“與我無關?!別忘了,我們才做過什麼?也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想要做夜王妃,你就要懂得怎麼聽話,否則,別說王妃之位,就連你的命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去。”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底,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放肆,這樣的女人不嚇嚇豈不是太便宜了。

果然,那人的話音剛落,莫言就驚白了一張臉,不敢再多說什麼。

“瞧見沒有,前頭的那座大樓就是罌粟鬼醫住的地方,鳳訣夜住的客棧就在斜對面,這個給你。”停了馬車,指引着莫言方向,然後取下身上的一個木牌丟給了她:“以後要是想找我,就來城西的一品茶樓,將這個牌子交給掌櫃的,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領你來見我。”說着一躍跳下馬車:“記得我的話,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丟下了這句話便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拿着手中的木牌,翻看着,木牌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個字,殺。

看着那個字,彷彿有鮮血流淌在手上,驚得莫言一丟,不敢去撿,呆愣了片刻之才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