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演戲

鬼醫王妃 招人侍寢 棉花糖 網(mianhuatang.la)

雷雨過後,天空晴朗了起來,繁星點點,雖然空中仍舊有些霧氣,不過空氣卻是清新了許多。

雨打荷花,那些金菊花上沾着水珠,原本就金燦燦的花兒經過了雨水的沖刷之後更加的嬌豔,空氣中似乎可以聞見一股屬於它們的芳香。

青石小路上有些地方被雨水填滿,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窪塘,月下,窪塘之中倒映着月兒的影子,天上一個月亮,地上一個月亮,看着,倒也是很有意思。

楓樹下頭,煊汐晏仍舊呆愣在那裡,瞧着她衣服潮溼的樣子,似乎鳳訣夜和千尋將無墨揹走之後她就沒有離開過,就這麼一直呆呆的站着。

看着自個兒手上還未被雨水沖洗乾淨的血漬,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傷害了無墨,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她剛剛究竟做了什麼?!居然刺傷了他!

懊惱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想着無墨被自己傷了兩次,她更是覺得自己罪不可恕。

可是回想起無墨入魔時的模樣,心中更是了一下,那樣溫文爾雅的人怎麼會突然變了個樣子?猩紅色的眸子讓她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人的眼珠怎麼會變成那種顏色?如同魔怪一般。

睫毛輕眨着,到現在她的心還是慌亂不已,深深吸了幾口氣壓住了內心之中的不安。

瞧着地上那幾滴被遺留下來的血漬,原本有些平穩的心再次慌亂了起來。

不行,她要去看看他,看看他究竟有沒有被自己傷到?看看他的傷,重不重?如果重的話,她難辭其咎。

想着,煊汐晏轉過了身子,想要向無墨的寢宮走去。

可是,身子剛剛轉了過來,腳還沒有站穩,就被站在自己身後沒有任何聲音的鳳訣夜嚇了個半死“呀!!!”一聲驚叫。

等到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以後這纔不停的鋪着胸口“夜王爺?!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夜王爺你怎麼也不出個聲音,就這樣站在我後頭?”語氣有些埋怨,剛剛被無墨嚇了一次之後,她的心到現在還沒有平復。

瞧着不停的拍着胸口的煊汐晏,鳳訣夜的眼中對她沒有半點敬意,冷聲說着“本王嚇到公主了?那麼,需不需要本王給公主陪個不是”雙手負於身後,朗身站在煊汐晏的面前,神情略有不恭。

這煊汐晏可不是煊早言,她一向善於觀察,還沒看向鳳訣夜的表情,光是聽他的話就知道他在對自己不敬。

擡起眸子望向鳳訣夜的俊顏,看着冷着一張臉的他,煊汐晏理了理已經被雨水打溼的衣裳,雖然衣服溼了個透,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國公主,怎麼也不能在他人面前發現出一幅邋遢的樣子“不知道哪裡惹到夜王爺了?夜王爺似乎對我有些不滿?”這話說着雖然有些不敢肯定,可是煊汐晏的神情卻是篤定的,她相信鳳訣夜只所以會對自己擺出這樣一幅表情,一定是哪裡惹到他了

這夜王一向冷酷無情,她還真是不知道哪裡惹着他了。

輕哼一聲,沒有理會煊汐晏,只是瞧着地上那幾滴無墨留下的血漬“公主你可否知道剛剛你刺傷了誰?”眸光銳利,直逼煊汐晏。

原以爲鳳訣夜爲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沒想到是爲了無墨而來,不過也是,剛剛可是他親自把無墨揹走的,想着,煊汐晏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無墨的情況,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鳳訣夜的手腕“夜王,聖上他,他傷的可重?”在刺向無墨的時候她記得自己用了全力,那石塊好像是扎進了無墨的肩膀與頸脖處,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血管。

想着,煊汐晏的臉上更是毫不遮掩的焦急,美眸含着期待望着鳳訣夜。

瞧着那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鳳訣夜一拂袖,將煊汐晏的手給甩了下來,嘴角上扯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反問着她“公主你認爲呢?你覺得他傷的重不重?”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如果她不是煊御王朝的公主,單是看在她傷害無墨的份上,他一定會親手瞭解她。

瞧着鳳訣夜眼中的戾氣,煊汐晏後退了幾步,略有防備的看着他。

如果她剛剛沒有看錯的話,鳳訣夜眼中閃過的分明就是殺氣,這個男人竟然敢對自己對殺機。

他和無墨究竟是什麼關係?一個是煊御王朝的王爺,一個是塑立國的皇帝,這樣的兩種身份會有什麼關聯。

“公主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話呢?”見煊汐晏有些閃神,鳳訣夜沉下嗓音說道。

“王爺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可是你的主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逼問我是在以下犯上?”再怎麼說她也是煊御公主,就算鳳訣夜貴爲王爺,可是和她相比在身份上仍舊矮了一截,他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如果在煊御王朝,父皇一定會削去他的爵位。

以下犯上?!這四個字讓鳳訣夜一聲冷笑,在他心裡,從未將任何人當成主子。

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公主。

“以下犯上?公主不用搬出這幾個字,本王只是想告訴公主,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在這裡傷害了皇上都是會被當成刺客的,到時候別說公主身份了,就連你父皇都保不了你”這些話絕對沒有威嚇的作用,只要無墨追究,這煊汐晏一定會被定爲刺客,畢竟無墨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傷害皇帝,那麼就是傷害塑立國的百姓。

瞧着逼近自己的鳳訣夜,煊汐晏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站在哪邊的“夜王爺,你可是我煊御王朝的王爺,爲何你要幫着塑立國的人說話,如果我真的會被定爲刺客的話,父王追究起來你一定難逃死罪”她不明白,這鳳訣夜明明是奉旨保護自己安全的,爲什麼一次次的幫着塑立國的人說話,難不成他改變立場想要投靠塑立國?

想着這其中的可能性,煊汐晏更是覺得自己在這塑立國的皇宮中危機四伏

如果等到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鳳訣夜不幫她的話,那麼,這塑立國的皇宮一定會成爲自己的葬身之地。

自古後宮之中就是爾虞我詐的,雖然無墨到現在還沒有妃子,可是卻有了一個美人,女人一旦嫉妒起來,什麼事情都會做的。

看來想要等到被封爲皇后的那一日,她一定要好好的籌謀一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雙手環臂,饒有興趣的望着思考着的煊汐晏,看來他說的話似乎驚醒了這個小公主啊。

和煊早言相比,她確實要聰明許多,不過那個煊早言也不笨,最起碼懂得僞裝,他到很想看看,到最後勝出的人究竟會是誰。

沁宮內

無墨所住的御宮經過之前的一番打鬥,必須要重新修葺一番才能夠入住。

這個沁宮是之前太子所住的地方,比起御宮來雖然小了一點,不過倒也是雅緻。

燃燒着香草的爐子依然還在燃燒着,裡頭的一些助眠用的香草還沒有燃盡。

繡着流雲的地毯上放着一個取暖用的小暖爐,裡頭燃燒上了一些煤炭,無墨,訣夜,欽洛還有千尋四個人圍繞着小暖爐坐着取暖。

雖然現在還沒有冬季,可是塑立國屬於北方,秋末的天氣已經是很冷的了。

無墨和千尋兩人都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手中端着禦寒的參茶。

吹走了瓷杯中的熱氣,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子暖和了許多。

見千尋和無墨的臉色好了許多,欽洛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無墨“這個是索言寫給軍機大臣李格的信,在索言的身邊我安插了親信,這封信在還沒有傳到李格的手中就被我截了下來,上頭寫着的無非就是一些皇上雖是有了沐美人,可是卻未讓她侍過寢的這些話,不過除了這些,他們似乎是在密謀着什麼?不過還沒有有力的證據,只是我的猜測”他在位的時候索言雖然是一心輔佐他,可是對於一些重要的政事,他經常會橫插一腳,很早他就看出這個三朝元老開始有些心術不正了。

將杯中的參茶喝盡,放在了一旁這才認真的看着信。

讀着信的內容,無墨的面色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這個索言,從未將他放在過眼中,自從他登基之後都是告病不上朝,如今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說他,他,是因爲不舉(如果不知道不舉的意思的話,就上網去查查吧,哈哈···),所以,纔會遲遲不招沐美人侍寢。

如果半年之內再無子嗣的話,就將他從王位上拉下來。

這種奪位的理由竟然也敢說出來,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未免太過放肆了

將信成一團放在碳爐中燃盡。

不舉!!!他何時不舉了?只是對除了千尋意外的女人他沒有興趣。

竟然如此和朝中大臣說他這樣皇帝,這個索言未免太倚老賣老了。

“欽洛,對於索言你有什麼看法?”這個人似乎只有在狩獵那次見過,之後就再未見過他的蹤影了。

他登基也有一個月了,告病一個月,這個索言還真是沒有將他這個新帝放在眼中。

想着,性子一向溫和的無墨也有些動怒。

“其實我也覺得你是時候傳召沐美人侍寢了,就算裝皇上也得裝上一次,這樣才能夠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巴”那些羣臣不過是對無墨不近女色耿耿於懷而已,這件事情相比索言奪位的想法,要好解決的多。

“你的意思是···”忘了一眼徑自喝茶的千尋和置身事外不好插話的鳳訣夜,這纔有些彆扭的開口“讓我招沐美人侍寢?”這樣的方法他可不認爲是個好方法。

可是,欽洛的回答差點讓他崩潰“正是,不過,你可以使詐”自是知曉無墨對千尋的心,欽洛也不逼迫他,而是爲他想着一些可以應對的法子。

“使詐?”這個也能作假?

聽着使詐這兩個字,鳳訣夜差點笑出,他大概已經知曉欽洛所說的詐是什麼了。

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千尋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白帕遞給無墨,臉上淡然若定看不出任何表情。

瞧着那塊白色的帕子,無墨有些搞不懂給他這個做什麼。

“將帕子交給沐木,她自是知曉應該做些什麼,今夜你就招她侍寢,到了明日,應該不會有大臣在爲皇室沒有子嗣的問題而犯愁了”不過這個方法只能應付一時,到了最後的時刻,無墨仍舊是要做出犧牲的。

聽着欽洛的話,無墨大概已經知曉了他話中的意思,面龐恢復了肅靜這才點了點頭“那你們都退下吧”

既然是要做戲,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做足。

宮門外想起小安子尖細的聲音“沐美人到”那太監特有的聲音拉的很長,刺破了宮門傳進了沁宮內。

“臣等告退”等到沐美人進屋之後,幾個人這才退了下去。

無墨依舊盤腿坐在碳爐旁,不知道爲何,屋內雖然很暖和可是他卻覺得很冷,一種從內而外的冷。

端起一旁的參茶仰頭喝下,想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屋內只剩下了沐美人同無墨兩人,沒有吱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讓那沐美人起來。

金色的光圈籠罩了沐木,今夜她似乎打扮了一番,顯得格外的嬌鞋不過,她自是知曉今夜只是一齣戲而已

蓮步微移,款款走到無墨的身旁,看着肩膀和手腕上纏着紗布的無墨,雖然有些吃驚,不過表情很快的恢復了正常。

剛剛進來之時,罌粟鬼醫已經遞給了她一瓶藥,說是等會在皇上受傷的地方散上就可以了,瞧着獰着紗布的地方,似乎傷的有些不輕。

見無墨想要起來,趕緊福下了身子將他扶起,畢竟他的一隻手臂受了傷,起身的時候不好用勁。

“皇上,剛剛進來的時候罌粟鬼醫給了奴婢一瓶藥,等會奴婢給皇上覆上吧”無人的時候,沐木不敢對無墨自稱臣妾,畢竟對於自己的身份她還是知曉的。

她這個沒人只是皇上對付大臣們的一道障眼法而已。

在沐美人的攙扶下,兩人進了沁宮的內室,東暖閣,一進東暖閣,兩人不小的吃驚了一番。

這東暖閣被佈置的如同皇帝大婚的洞房一番喜氣,看來,欽洛爲了做戲做到真,還真的是好好的將這沁宮裝飾了一番。

牀前掛着“百子帳”鋪上“百子被”繡了一百個神態各異小孩子的帳子和被子,牀頭懸掛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牀幔,洞房門前吊着一盞雙喜字大宮燈,燙金色的大紅門上有粘金瀝粉的雙喜字,門的上方爲一草書的大“壽”字,門旁牆上一長幅對聯直落地面,從沁宮的正門東暖閣的門口,以及洞房外東側過道里各豎立一座大紅鑲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巹和“開門見喜”之意。

東暖閣內金玉珍寶,富麗堂皇。

東暖閣爲敞兩間,東面靠北牆爲皇帝寶座,右手邊有象徵“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

前檐通連大炕一座,炕兩邊爲紫檀雕龍鳳,炕几上有瓷瓶、寶器等陳設,炕前左邊長几上陳設一對雙喜桌燈。

東暖閣內西北角安放龍鳳喜牀,喜鋪着厚厚實實的紅緞龍鳳雙喜字大炕褥,用品有明黃緞和硃紅綵緞的喜被、喜枕,其圖案優美,繡工精細,富貴無比,牀裡牆上掛有一幅喜慶對聯,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圖,靠牆放着一對百寶如意櫃,看來,欽洛還真的把這裡當成他大婚的洞房了。

“欣賞完了嗎?”瞧着看的入神的沐木,無墨笑的如同三月裡的春風讓人溫暖,這聖欽洛,還真是下了重碼。

不過,這也是爲了不再讓那些大臣請疑心。

“皇上恕罪,奴婢,奴婢···”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唯美的洞房,所以看的有些失態了。

“沒事,不光是你,就連朕看的都有些入神”

聽着無墨的話,沐木有些不解的擡頭看着他。

這紅燭下,無墨有菱有角的臉型卻不像一般人的剛毅,而是很柔和,或許是因爲他的眼睛吧,眼如點漆,像是一灘深水,黑的讓人想一頭扎進去,眼裡有着許多讓人讀不懂的內容,可是卻很溫柔,讓他臉部的線條柔和了許多,一雙桃花眼讓他媚態橫生,好似會說話,這眼睛簡直比女子的還要嬌媚勾人,高挺的鼻樑讓人覺得它是臉部最完美的比例,嘴裡含着笑意,還有兩顆讓人迷醉的小梨渦,打量着無墨,沐木的話脫口而出“皇上,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皇帝,對誰都沒有架子,真的不知道那些大臣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你”

或許是因爲從未在她面前端過架子吧,對於這個主子,她是打心眼裡欽佩

在她眼中,無墨算的上是個好皇帝。

見無墨沒有說話,沐木徑自說着“皇上,您應該是喜歡罌粟鬼醫的吧?”

這一句話雖然算得上以下犯上,不過卻也勾起了無墨的好奇,眼中泛着笑意“爲何這樣說?”難道他的感情表現的很明顯嗎?

把玩着手中的髮絲,已經沒有將無墨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想皇上一定深愛着罌粟鬼醫”從他瞧着千尋流露出來的目光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深深的愛着那個女子。

牀前紅燭高照,把一切都鍍上一層金色,東暖閣內鋪天蓋地的紅色,沐浴在淡金色的燭光之中紫檀桌上,無墨坐在了桌旁,沒有回答沐木的話,在他心裡,這只是一份埋藏着的感情。

回過頭看着燭光下,那張在暗淡顏色下而顯得柔和的臉龐,沐木輕嘆一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愛上了不該愛之人不知是對是錯。

將喜的百子被鋪散了開來,這才移到紫檀桌邊讓無墨安寢“皇上,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歇息吧”看着有一下每一下撥弄的蠟燭芯子的他,有些失笑,看來皇上還真是童心未泯。

“朕還不困”他現在煩心的很,半點睡意都沒有。

“皇上,奴婢知曉您在心煩什麼,可是如果今夜不休息好的話明日怎麼應付那些大臣呢,奴婢聽洛王說,明日那索言大人將會上朝,所以皇上您今日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明日才能夠對付那些大臣”雖然對於朝綱的事情不是太瞭解,可是平日從夜叉那裡也知曉一些。

瞧着似是在爲自己打氣的沐木,無墨覺得她的話也在理,如果明日那索言真的要來上朝的話,必定會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身份給他一個下馬威,看來,他也要好好謀略一番,怎麼回擊了。

燭光搖曳,洞房花燭,昏暗燭光下的東暖閣內有點絲絲曖昧的味道,大紅的喜字因爲夜而顯得是那樣沉靜,沐木獨自守着燭光坐着,那張龍鳳呈祥的大正無墨陷入了熟睡,看着燭光,沐木神情警惕,雖是她表面上是無墨的美人,可是卻是暗衛,不久前無墨已經被人刺殺了一次,不保那人會不會來第二次,所以這一夜,她都將是無眠的。

夜,深沉

千尋所住的御醫館內,一抹淡藍色的身影避開了守夜太監宮女的視犀推門進了去。

漆黑的屋子裡憑着過人的視力,接着那麼一點依稀的月光,鳳訣夜徑自向內堂走去。 WWW¤ttκǎ n¤¢O

內堂裡蠟燭燃燒着,因爲小魔和鳳唯兩人都不敢在黑暗中睡覺,隨意每晚都在點上一根蠟燭。

內室中,擺放着兩張牀,一張上頭睡着小魔和鳳唯,另一張睡着的則是那個讓他每晚都掛念着的人。

粉色的幔簾下,千尋正熟睡着,髮絲跟着她平穩的呼吸上下漂浮着

放輕了步伐先是向那張睡着小魔和鳳唯的小牀走了過去,鳳唯整個人蜷縮在小魔的懷中甜睡着,像極了一隻貪睡的小貓咪,呢喃了兩聲之後又朝着小魔胖嘟嘟的身子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沉睡。

小魔則是吸允着自己的大拇指,閉着個眼睛一臉的滿足,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含着大拇指的嘴巴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了佈滿了蟲牙的小牙齒。

數日不見而已,兩個孩子都已經長了這麼大了,摸了摸小魔和鳳唯的小臉,鳳訣夜的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他的兩個兒子,都是這樣的可愛,雖然鳳唯不是他親生的,可是對於他的愛,和對小魔的是同等的。

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吻了吻他們的額頭,現在的鳳訣夜沒有了那屬於戰神的肅殺,有的只是那屬於父親的慈愛。

看着小魔露在外頭的白花花大腿,鳳訣夜替他們掖好了被子,愛憐的看了幾眼之後這才向千尋的牀走去。

燭光下,如同嬰兒一樣白嫩細滑的肌膚被大紅的稱的有了點紅潤,長而捲翹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排整齊的倒影,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般小嘴彎起一抹勾人的懾魂笑容,勾引的他忍不住在千尋的面頰上留下一吻,溫柔的凝視着熟睡的千尋,他的表情是滿足的,雖然只能夠在她睡着的時候來看一眼,可是他也很滿足。

他會等着,等着他原諒自己,如果得不到原諒的話,他情願就這麼守着她一輩子。

入夜之後過來看她一眼已經讓他形成了習宮蹲在千尋的牀前,看着她熟睡的表情,注視着她的眸中是點點深情,一絲甜蜜浮上心頭,這個時候的她是最可人的,沒有了白日的那般冷然,有的是一個屬於女人的嬌俏。

感覺到千尋沉穩的呼吸,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輕眨着,細細的瞧着千尋在燭光下的容顏,氳氳燭光之下,顯得是那樣的淡雅,那張傾城之貌此時少了分妖媚多了份清靈,增嬌盈媚,看的他有了一刻的失神。

手指輕撫着她右面臉頰上的那朵罌粟花,感受着指腹下有些粗糙的感覺,心,劇烈的疼痛着,當年她究竟吃了多少苦,這朵花,繡在臉上的時候應該是怎樣的疼痛。

他真是該死,居然讓她受了這麼多的罪,現在來彌補,真的晚了嗎?

“千尋,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看着熟睡的千尋,鳳訣夜站在她身旁瞧着那張熟睡的容顏喃喃自語“你是一個如此讓人着迷的女人,我究竟要怎麼辦?要到什麼時候你纔會重新接納我?愛上我?爲什麼你不肯松下你心裡的防峽爲什麼在我面前你要那樣倔強?當年的錯誤真的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嗎?千尋,如此對我不理不睬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我寧願你怨恨我,報復我!而不是將我當成一個隱形人,千尋,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你是那樣妖媚動人,站在人羣之中那樣的雞羣鶴立光彩照人,我承認,那個時候是因爲你和初兒相像的容貌所以我纔會娶你,可是第二次見到你時,是在花轎之中,你多了點清冷的味道,眨着一雙無辜的眸子瞧着我,或許就是那種眼神吧,讓我對你伸出了手,洞房花燭之時,你是那樣讓人心動,從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初兒,也不可能是初兒,你們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了解自己的心,不敢輕易對你動情,在我心裡,那個時候愛着的明明是初兒,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你,千尋,我是不是一個朝思暮想的男人,有了你就忘記了初兒,可是,我真的從未將你當成過初兒的替身,自我心裡,一直將你們分的很清楚”輕撫着千尋的面頰,鳳訣夜陷入了回憶之中

“洞房第二日,一身純白羣紗的你,顯得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奪人心魂,那時候的你多了點與事隔絕的味道,不像初見時的那般神采奕奕,你已經成我的妻子,你還是我的王妃,可是,你還要那樣清冷傲氣嗎?千尋,好想念初遇時的你,那樣的純真,真的不能夠原諒我嗎?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愛上你究竟是對是錯,在你面前我坦誠了自己的感情,你還要再拒絕我嗎?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愛上了你吧,或許是因爲你那和初兒一摸一樣的容貌,或許是你獨有的氣質,讓我逐漸臣服,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究竟要怎麼辦?在你面前我放下了一個王爺該有的銳氣,放下了尊嚴,放下了個性,放下了固執,放下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爲放不下你,都只因爲我愛你,可是,要怎樣你纔會重新愛上我?”大概是想到千尋和自己初遇時的情景了吧,鳳訣夜的眼裡充滿了神采,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在沙場之上的霸氣,現在就像是個怕會受到傷害的孩子,那樣的無助,或許是害怕千尋的拒絕吧,只有在她睡着的時候纔對她訴說着這些話。

雖然是皇室中人,可是卻也與普通人一樣,被愛,撥弄着千尋額前散落的碎留海,俯身在額前深深留下一吻,他這是自作自受嗎?從前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收斂起滿心的思緒,細心的爲千尋蓋好稠被,一切都是那樣的小心生怕弄醒了睡夢中的她。

在她心中,對於他們的關係早就已經有了芥蒂,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她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子,怎麼還會在受到傷害之後再去尋找那個讓自己受傷的男人呢。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

撥弄着千尋額前的碎留海,繼續說着“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懷疑你,我們的關係還會變成現在這樣嗎?在大夫查處你有孕的那一刻我確實是怒紅了眼,不知道去細細思考,等到我想明白的時候卻又撞上了那一幕,如果沒有我的口不擇言你應該不會決絕斬指吧,都是我,都是我逼得你自殘,如果真的不願意原諒我的話,那麼,我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就好”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奢求她的原諒,只要她活的幸福就好,只要自己可以看見她就好。

無論如何,他都會守在她身邊保護着她,還有那兩個孩子。

依依不捨的在千尋的額前落下了一吻之後,最後一眼深深凝視着熟睡的她這才轉身離開。

如同平日一樣,無論來,還是賺都是無息的。

屋內,重新恢復了平靜,偶爾想起小魔和鳳唯的幾聲輕鼾。

沁宮外頭,宮女麼麼早已經端着水盆洗漱的用品等候在門外不敢怠慢,她們依次列成兩隊站好等候着,許久沒有聽見傳喚的聲音,現在已經數了皇上平日起牀的時辰了,可是裡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或許是因爲昨夜忙累了吧,想着,幾個年輕的宮女掩嘴偷笑,畢竟昨夜可是那沐美人的第一次侍寢,怎麼着她也得徹夜糾纏着皇上啊

“皇上一向有早起的習宮若是從前這個時辰應該起來練劍了,可是現在卻依然在睡夢之中,看樣子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沐美人呢”一個年紀稍小的宮女偷偷的和旁邊的人商量着。

“也對啊,沐美人容貌秀麗,一臉的嬌俏可人,哪個男子不喜歡呢?連我看着都覺得她很可愛呢”想想那日無意中在御花園中和沐木相遇,沐木那讓人驚豔的樣子,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呢。

大概都還年輕吧,幾個宮女就這樣端着水盆站在門外討論着這個新鮮話題,看的主事麼麼肺都氣炸了“你們這幾個愛嚼舌根的小丫頭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皇上的事也是你們能夠隨便討論的嗎?要是讓皇上聽到免不了砍你們的腦袋!看你們沒有了腦袋還上哪嚼舌根子去”看着這幾個宮女主事麼麼氣的一個個拎耳朵。

“歲麼麼饒命,奴婢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摸着被拎紅的耳朵,幾個小丫頭被凶神惡煞的歲麼麼嚇的不住求饒,膽小的連淚都嚇了出來哪裡還敢再亂說。

“好了,都站好,皇上還沒醒呢,你們想吵醒他們嗎?把眼淚都擦乾淨在這等着伺候”看着嚇的就差沒磕頭認錯的幾個宮女,名喚歲麼麼的人一聲冷含又在門外等了半餉之後,纔在外面請了安後才推門沁宮。

東暖閣內飄散着燭火燃燒時獨有的味道,陽光已經透過窗戶散進屋內,整個東暖閣內被金黃色填充的滿滿的,光被龍的大紅幔簾阻擋了向前照耀的腳步,金色的陽光撒滿在幔簾上瞧的人忍不住想去探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屋內,歲麼麼領着衆宮女在牀前下跪請安“奴婢們參見```”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慵懶的聲音打斷,這是充滿磁性的性感,話語裡很是不滿“沐美人還在熟睡,請安就免了,你們不要發出聲響,收拾好這裡就出去,不要打擾朕和沐美人”龍,大紅色的幔簾放了下來,無墨和沐木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兩人盤腿坐在龍頭,接着幔簾的縫隙處看着外頭的變化,見那歲麼麼想要將幔簾掀開,無墨連忙裝出剛剛睡醒時的嗓音吩咐着,那惟妙惟肖的聲音讓沐木不住的點着頭。

等到歲麼麼退了下去之後,沐木將千尋交給無墨的那塊白布拿出,放在錦被下頭,咬破了手中將自個兒的血滴在了上頭,瞧着沐木這一做法,無墨立刻明瞭。

原來這白手帕的用處是這個。

等到血液滲進了帕子裡頭後,沐木這纔將錦被蓋在了上頭,裝作昨夜已經侍完寢的假象,這個帕子等會一定會有人來拿,所以自然是要先做好準備。

聽着幔簾後頭的吩咐,歲麼麼放下了想要掀開幔簾的手“奴婢遵旨”曖昧的朝看看,簡單的將東暖閣收拾之後領着宮女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看樣子皇上還真的是疼愛沐美人呢,剛纔生怕她們將她吵醒,這個沐美人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就一晚就將皇上給收的服服帖帖的,看來以後要是向上爬成爲貴人,妃子應該不會是太難的事情

看着進了東暖閣又退出來的歲麼麼,夜叉趕緊將身子隱藏在牆壁後頭,剛纔宮女們的話他聽的是清清楚楚,看來,這一計劃進行的應該是順利的,只要索言在這宮中的眼線將帶血的帕子拿給他,他一定會相信昨夜沐美人已經侍過寢了。

如此一來,對於子嗣這一個問題,他們應該不會再發難皇上。

今日索言在整整告假了一個月之後來上朝,必定會給新帝來一個下馬威,看來,皇上應該和主子想想對策了。

等到那些宮女全部退了出來之後,夜叉才離開了沁宮,他要趕回去告訴王爺,事情進展順利,今日早朝,皇上總算可以找出一些理由治一下那些朝中大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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