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爲御醫

鬼醫王妃 男人對決 棉花糖 網(mianhuatang.la)

“解藥”一記凌厲的眼神,鳳訣夜已經沒有了耐心,拿着長劍的手不禁想那山賊頭子的頸脖刺進了幾分。

那人一臉懼怕的看着他,從懷中掏了半天這才把東西拿出來“給,給···”聲音有些,生怕一個不留神會被這將軍給削去腦袋。

將藥品接住,鳳訣夜收回了長劍,這人他不殺也活不了多久,鳳煞剛剛射出的那記飛鏢上已經含了毒,不出半個時辰,那人就會斃命。

與其一劍殺了他倒不如讓他慢慢的受盡折磨死去,用這毒煙來搶劫的人用不着去可憐。

那人在抱住了一命,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還不時的回頭看上兩眼,生怕鳳訣夜反悔又追了上去。

“鳳煞,拿下去,給不適之人服用”扯着繮繩策馬而歸,赤紅大馬上鳳訣夜身姿矯健帥氣不已,重新恢復成了當年在戰場上能夠以一抵十讓人望而生畏的沙場戰神。

深紅色的披風在風中張狂的飛舞着,頭戴金盔的鳳訣夜一副讓人不敢逼視的霸氣,那種唯我獨尊的味道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淋盡致,額前的碎留海遮住他深邃的眼眸,鼻,卓然而立,雙脣緊抿着,架馬來到煊汐晏,煊早言的馬車前扯住了繮繩長臂一揮將那車廂的簾子給扯了開來“太醫,她究竟怎麼樣了?”

看着躺在腿上的煊汐晏,鳳訣夜習慣性的眯起了眸子,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生出了這滿臉的疹子。

側躺在果碩腿上的煊汐晏兩邊面頰還有額頭上全部都生出了駭人的小紅疹,瞧着,十分滲人,還有那脖子上似乎也開始冒了出來了,將那門簾拉了開來,隱隱的聞着這車廂之中似乎有些香味。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似乎是茶花的香味,千尋的房間裡好像就是這種味道。

將搭在煊汐晏手腕上詢脈的手指拿開,太醫這纔回報“稟王爺,這小公主這臉上似乎是因過敏而起的紅疹,不過也不礙事,只要老臣開出幾劑藥不用多久就會好了”

拿出藥中的一些藥材,太醫避重就輕的說着。

“過敏,這似乎不是普通的過敏吧,臉上的這些小疹子長的似乎過多了一點”儼然不相信太醫的話,單單隻數敏的話怎麼會長出這麼多的疹子“太醫,兩位公主這次去塑立國爲的是和親,既然聖上讓你一同前往塑立國,那麼兩位公主的身子就有你把關,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真的只數個幾天就會好的?”微微瞪了太醫一眼,鳳訣夜說話的聲音雖是不高不低可是卻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鳳訣夜的那一記眼神讓太醫心下一慌“起稟夜王爺,公主臉上長的卻是是因爲過敏而引起的紅疹,不過這紅疹要全部消下去的,恐怕至少得一個月”話說的後頭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不敢擡頭與鳳訣夜對視。

這煊汐晏臉上雖數敏而引起的紅疹,可是她的體質與旁人不一樣,別人生病幾天就好,可是到了她這裡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怎麼着也好不起來的,太醫之所以隱瞞了事實,也是害怕鳳訣夜會定他一樣辦事不力的罪名,畢竟,這過敏之症只是小事,可是,他卻偏偏不能儘快治好

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敢與自己對視的太醫,鳳訣夜問向了煊汐晏的丫頭果碩“你家主子對什麼東西過敏,既是知道她對一些東西牴觸爲什麼不注意點,離那塑立國只有幾天的路程,如今這一臉的紅疹到時候要怎麼去見塑立國的皇帝”一波剛過現在又來了一波,真是一茬接着一茬。

替煊汐晏擦着額頭,果碩不好起身只能跪坐在那裡回話“稟告王爺,公主她只對茶花過敏,可是這一路上咱們都未見茶花樹吃的東西里頭也沒有茶花,奴婢也不知公主爲何會起了這些疹子”說來也怪了,公主待在這馬車內從未出去只是小憩了一會兒這就長了滿臉的疹子,讓她想是爲什麼她也想不出來啊。

“嘖嘖,你瞧瞧這妹妹的身子骨可就是弱啊,這纔出了煊御多久啊就吃不消了,依本公主看啊,妹妹她啊,八成是水土不服啊”生怕果碩說了什麼話讓鳳訣夜察覺出來,煊早言趕緊將話茬給接了過來。

“王爺啊,這妹妹一定是因爲水土不服所以才起了這滿臉的紅疹,要不然你瞧瞧這裡都沒有半顆茶花樹,妹妹她不可能數敏,一定是對這裡水土不適應所以這起了這滿臉的疹子”說話間故意用身子擋住了鳳訣夜看着煊汐晏的視線。

不過現在無論能不能查得出煊汐晏究竟是爲什麼起的這滿臉的疹子她都不在乎了,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煊汐晏這滿臉的疹子十天半個月的都消不下去,她就有辦法贏過她,成爲塑立國的皇后。

她就不相信,塑立國的皇帝不會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想着,煊早言一臉的風騷樣,哪裡還能瞧出公主的清純。

聽着她的言論,鳳訣夜一聲嗤笑,推開了擋在自個兒面前煊早言眼睛,看向了那正燃燒着的香爐。

“太醫,看看這香爐之中燒的是什麼東西”淡笑着望着煊早言,可是那笑容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讓人有些膽怯不安。

鳳訣夜的話讓煊早言變了下神色,可是卻也很快的讓她將這股不安給壓了下去,她就不相信這夜王會聞出香爐裡是茶花,就算查出來了,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可是煊御王朝的公主,除了她的父皇還有誰敢動她。

將那香爐上的蓋拿了下來,撥出了一些已經燃燒完的粉末在紙上頭又聞了那麼一聞,好一會兒太醫這纔給出結論“王爺,這是茶花的花粉,如果老臣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頭燃燒着的應該是茶花”將沾着茶花粉的手指彈了彈,看了一下手腹更加肯定。

“王爺,這一定是茶花的粉末,你看看,只有茶花的粉末在沾了手指之後纔會將指腹給染成淡藍色”說着,將染了茶花粉的手指放到了鳳訣夜的面前讓他看清楚。

“瞧見沒有”淡淡瞥了一眼太醫那被染成淡藍色的指腹望向煊早言。

輕笑了一聲,煊早言看都沒看一眼,眼神直直的瞧着鳳訣夜“王爺,你不會認爲這是本公主做的吧?王爺該不是認爲妹妹臉上生出紅疹是本公主所爲?笑話,本公主豈會使這種手段”

就算被抓到了她也是恕不認賬,連證據都沒有,能奈她何?

揚了揚小臉,有些得意的看着鳳訣夜“就算你是王爺又怎樣,本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你竟然懷疑到本公主的頭上,小心本公主賞你幾十鞭子!”說着,挑了下眉毛,言語之中全部都是爲何的味道。

戰神又怎麼樣?!王爺又怎麼樣?再大,能大的過她?!

瞧着煊早言有些洋洋得意的神情,鳳訣夜眼中閃過厭惡“本王何時說過是你所爲?好像由始至終都詩主你一人在說吧?你說的對,本王再大也沒有你大,本王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有一點你要記得,這次和親的軍隊是由本王統領,隨行的一干將士全都是本王的部下,就算本王殺了你,這些將士也不會說出一個字,到時候無論是塑立國還是煊御王朝要人,本王大可說公主你水土不服,一路之上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殞,本王想,兩國的皇帝應該不會懷疑,畢竟公主你是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說着,鳳訣夜的眼中閃過狠光,現在的他最痛恨的就是耍手段害人的卑鄙女子。

這煊汐晏怎麼說也是她的妹妹,這女子居然也下的了手!!!

聽着鳳訣夜的話,煊早言陣陣心驚“你胡說,你憑什麼說是本公主害了她!鳳訣夜,你這是在誣陷”鳳訣夜的那些話讓她小臉發白,生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殺了。

瞧着煊早言那一臉蒼白,鳳訣夜輕笑了幾聲懶的再理會她。

剛剛的那一番就是爲了嚇嚇她,讓她老老實實的別再是出什麼花樣,現在效果已經達到了他沒必要再和她逞口舌之爭,這樣的女子,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噁心。

“你,鳳訣夜,你給本公主回來,你給本公主把話說清楚了”有些不甘願,尤其是在瞧見鳳訣夜那一臉厭惡的神情之後煊早言更是憤恨不已,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說着,不顧末兒的阻攔想要跳下馬車和鳳訣夜說個清楚。

策馬領在軍隊的前頭,馬隊的前頭似乎有人正在朝着這裡趕了過來。

黃土騰騰,隱隱的可以聽見錚錚馬蹄之聲,看來,向這裡過來的還不是一兩個人。

微眯起眼睛,看到遠方趕來的馬隊似乎和自己一樣也是軍隊,那些馬匹全部訓練所訓的一匹跟在一匹後頭,手,握緊了佩劍“全部都給本王提高警戒”不知來者是敵是友,鳳訣夜一臉嚴謹的瞧着向自己漸漸飛奔而來的馬隊。

空中被黃土瀰漫的讓人睜不開眼睛,樹葉殘卷着從樹上飄零,鐵騎之聲越來越清晰,擡頭細細瞧着,這纔看清前方馬隊上抗了一柄繡金邊的大旗,旗上寫了一個聖字。

聖?!!!瞧着那如同飛雲流水一般的瀟灑字體,鳳訣夜將長劍收回劍柄,那向自己趕來的馬隊是聖欽洛的人。

思緒之間,馬隊已經向鳳訣夜這裡靠了過來,這下,他纔看清,那騎在最前頭的黑馬之上的人正是聖欽洛

一身繡着金絲邊的紅色鯉魚錦袍,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着,瀰漫着黃土的天空之中那張傾城的臉不是聖欽洛是誰。

扯住了手裡的繮繩,黑烈馬停在了赤紅大馬的面前,聖欽洛雖是一臉的風塵僕僕可是臉上卻未有倦意,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黃土這才擡起眼眸望向鳳訣夜。

兩個兩人的對決。

瞅着鳳訣夜,欽洛笑的悠然“就知道你在途中會出事,不過,本王來的似乎有些晚了”自他禪位之後,兩國交界之處總有一些山賊在這裡打家劫舍,他生怕鳳訣夜在途中也會遇到這會兒山賊這才帶兵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瞧着那一地的屍首,他似乎來晚了。

拍了拍手掌,順便將衣領整理了一下,這漫天的黃土還真的是嗆人。

“千尋和無墨可好?!”暗啞着嗓音開口,說出的第一句就是他們兩人是否安好。

愜意一笑,傾城的面龐在嘴角上綻放,連那黃土都被這笑容渲染的彌散了開來“他們都很好,你放心,有本王照顧着他們,本王不會讓他們出任何的差池”替身下的黑烈馬順了順鬃毛,這才擡起頭望向鳳訣夜馬隊後方的車廂。

“和親的公主都在裡頭?”雖然相信鳳訣夜辦事的能力,不過瞧着那滿地的屍首欽洛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問出。

挑了下眉毛,算是回答。

越過鳳訣夜,似乎瞧見了那車廂之中跳下了一位女子,順着聖欽洛的視線鳳訣夜回首望去。

見那煊早言不顧婢女的勸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鳳訣夜看了一眼之後就撇開了視線“副將,派人將這些屍首全部清理了,別擋着咱們的路”

相比鳳訣夜的無視,聖欽洛對從馬車上跳下來的人倒是頗有興趣。

瞧着提着裙襬向自個兒走來的女子,聖欽洛更是凝神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個就是要同無墨和親的公主?嘖嘖,這個女子還真是配不上他,想着,第一眼,聖欽洛就將煊早言定爲不及格。

提着裙襬那煊早言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聖欽洛的黑烈馬前,揚起一張嬌顏她以爲是鳳訣夜剛想開口質問,可是等到看清那置身於烈日之下的人後這才發現,他是誰?!

騎在黑烈馬上的聖欽洛置身於烈日的光圈下,如今,那些原本迷散在空中的黃土已經漸漸的撒了開來,太陽的光線照射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煊早言伸手擋住了一些太陽光,可是欽洛背對着太陽,讓她跟不瞧不清他的樣子。

“你是誰?”欽洛還未說話,這煊早言倒是算先開了口。

“聖欽洛”這話,是鳳訣夜替欽洛回答的,策馬而來看着獨自下了馬車的煊早言鳳訣夜一臉不滿“誰讓你隨隨便便下馬車的,這裡到處都是山賊,你是金枝玉葉,小心被山賊劫了去”這個大公主,還真是會找麻煩

斜睨了鳳訣夜一眼,不理會他,倒是對欽洛心生雀躍。

“你就是聖欽洛?塑立國的賢皇聖欽洛?!”雖然一直都待在深宮內苑之中,可是對於自己未來夫君的身份,煊早言老早就打聽的一清二楚,現在瞧着這聖欽洛親自來接自己,她更是一臉的興奮,哪裡還記得自己只是和親公主之一。

不過,她是在無墨登基之前打聽了欽洛的消息,以至於塑立國現在的皇帝早已經換了另一個人她都不知道。

看着興奮不已的煊早言,欽洛的臉上仍舊是那淡淡的笑意,沒有說話,只是轉過了馬頭向隊伍的前頭走去。

那煊早言見欽洛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一點公主該有的矜持都沒有,急急的跑到了黑烈馬的前頭擋住了它前行。

這一次,她總算是看清了欽洛的面容。

倒吸一口冷氣,一臉的驚豔。

美,美啊,這是瞧見欽洛的面容之後煊早言第一個想到的詞。

一雙鳳眼水淋淋的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身着繡工精美的長擺錦袍,簡直美豔不可方物,尾角上挑的鳳眼波光流轉,妖魅帶笑,只是那麼淡淡的望了煊早言一眼,便讓她陷入了恍惚之中。

如雲煙似的墨黑長髮,正紅色的精美袍服讓欽洛看起來真的是美到了有着致命的魔性。

嘴角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那種笑意簡直就蝕人心懸,看着面含微笑的欽洛,煊早言陷入迷戀之中不可自拔。

僅僅的揪住了手中的巾帕有些昏厥的模樣,妖孽,妖孽啊,這世上竟然有這般美的男人。

只望了那麼一眼,煊早言就獻出了那顆完整的芳心。

如果不是黑烈馬哧哧的打着響鼻,她恐怕要在這馬前站上一輩子。

“公主弄錯了,本王現在已經不是塑立國的皇帝,本王現在的身份是洛王,塑立國的皇帝另有其人”扯了幾下繮繩,沒有過多的理會呆愣着的煊早言,將那馬肚子一夾趕上了鳳訣夜,只在風中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煊早言眼中的愛慕他自然知曉,他也知道只要是女人在第一眼看見自己之後多半會陷進自己的容貌之中,不過,現在這位公主卻愛慕錯了對方,他早已經不是塑立國的皇帝。

他可沒興趣同無墨搶妻子。

不過,這樣的女子,無墨也不會看上,太膚淺了點。

瞧着欽洛那留下空中的完美背影,煊早言一臉迷戀,可是那番話卻將她給徹底打醒。

她剛纔清清楚楚的聽到欽洛的那句話,他不是塑立國的皇帝,塑立國的皇帝明明是叫聖欽洛,什麼時候換了人?!她怎麼不知道?

“公主,王爺剛剛說了,如果您再不上馬車就自個兒走去塑立國”鳳訣夜的副將將他剛纔所說的話傳達了過來,短短的一句話卻讓煊早言聽的臉乍青乍白

冷哼了一聲之後這才轉過身子鑽進了馬車之中。

車廂裡,滿臉紅疹的煊汐晏半闔着眼睛躺在了果碩的腿上,雖是生出了一臉的紅疹不過卻也是不同不癢倒也不是十分難受,瞥了一眼冷着一張面龐的煊早言心中知曉她肯定是碰了釘子。

那鳳訣夜可不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只會一味的討好奉承,和他硬碰硬倒黴的只怕會使自己。

不過,雖不想摻和進去,可是這煊早言卻犯到了自個兒的頭上來,這宮中的人個個都知道她對茶花過敏,在香爐之中燃燒茶花粉末她可以肯定不是哪個不小心的宮女放進去的。

做這事的人只能是煊早言,不過既然是沒有證據她也不好聲張,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等到找着了機會她一定會討回來。

馬車顛簸着開始向塑立國駛去。

赤紅馬大,黑烈馬,鳳訣夜與聖欽洛的坐騎並排走着。

緊抿着嘴脣鳳訣夜沒有說話,聖欽洛倒是一臉的悠然,時不時的還會露出一點笑意。

在宮中待了三年,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出來痛痛快快的透過氣,感受着這雨後的空氣吸上一口,身心都是暢快的。

看着愜意的聖欽洛,鳳訣夜冷冷開口“讓無墨坐上皇位,你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嗎?”雖然這是無墨自個兒選擇的路可是他那樣性格的人怎麼適合去做一個帝王,一生都捆縛在牢籠之中,看着身側的欽洛,他有些爲無墨抱不平。

聽着鳳訣夜有些生冷的話語,欽洛輕嘆了一口氣“本王知道你與他是生死之交,可是本王和他也是一樣,這皇位且不說適合不適合單是那血脈他就必須繼承,以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知道的總不能瞞住朝野吧?更何況,本王相信無墨,以他的資質一定會做的很好”沒有全面的去回答,只是從另一個角度回答了鳳訣夜的話,在欽洛的心裡,無墨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帝王人選。

如果他不夠睿智,不夠果斷,單憑那一線血脈,他也不一定將皇位禪於他。

“自打本王認識無墨以來,他就是一個縱情于山河的人,如今做了帝王等於捆縛了他一生的自由,別說遊歷於千山萬水間了,就連行醫救人恐怕都不可以了,那個帝王之王,會讓他孤獨一生”到現在鳳訣夜都想不明白讓無墨接受皇位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爲了千尋,他就更不應該走近那個寂寞一輩子的枷鎖。

這個問題從他離開塑立國開始就在想,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

大概是察覺了鳳訣夜心中所想,瞧着原處漸漸垂落的夕陽,欽洛這才緩緩開口“你可知無墨他接受皇位的原因嗎?”側頭看着凝視着遠方的鳳訣夜,那剛毅的面龐被夕陽的光線染紅

雖說對他了解不深,可是在各自對千尋的感情上,鳳訣夜應該不會比自己低。

當初他潛入夜王府爲的就是可以挑起兩國的紛爭,沒想到,紛爭未挑起,自己卻陷進了對千尋的感情之中,想着當初,欽洛有些失笑。

“無墨他自願繼承皇位爲的就是成全我們和尋兒,他希望在我們之間可以選出一個真正可以將尋兒放在掌中呵護的人,無論是你還是本王,他都希望我們可以盡心去愛尋兒,不過本王想,他對尋兒的感情應該不會比我們淺,在感情上他一直都是默默付出的一番,現在,他連爭取的機會都放棄了爲的就是希望尋兒可以在我們之間找到幸福,鳳訣夜,三年前你已經傷了尋兒一次,這次,應該輪到本王讓尋兒幸福了”說着,欽洛的眼中露出了篤定的目光。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皇位的牽掛,無論如何他都會傾盡全力去追求佳人的心。

“三年前你已經錯過了一回,這一次,本王一定會讓尋兒愛上”沒有了皇位的束縛,他一定會讓心兒的人兒愛上自己。

一聲親不可聞的笑聲自鳳訣夜的嘴角溢出。

“就因爲三年前本王沒有好好的珍惜千尋的愛,這一次本王如論如何也會挽回,三年之後,本王如論如何都不會再錯過了”無論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挽回千尋的心。

兩人對視着,一種無形的爭奪之氣在兩人之間形成,無論是誰,都不願意放棄舞千尋,既然不願意放棄,那麼只能去爭奪,舞千尋只有一個,誰能得到她的心,那麼只能聽天由命。

“駕!!!”同時策馬而騰,西垂的夕陽之下,兩人的影子拉了很長,策馬狂奔,赤紅大馬和黑烈馬似乎都是朝着夕陽跑去。

淡金色的餘暉之下,兩人置身於金光之中。

身披盔甲外罩深紅色披風的鳳訣夜,一身紅色鯉魚錦袍的聖欽洛如同鑲進了夕陽之中,同夕陽融合在了一起。

漸行漸遠,直至成爲一粒小黑點消失在那金色的餘暉之中。

這一次,不但無墨要在兩位前來和親的公主之中則一人做爲皇后,就連欽洛和訣夜都會做出一番對決,男人的對決。

塑立國的御花園之中。

在早朝上被羣臣圍繞了一日不停的詢問着上次被選中的秀女究竟是爲妃爲嬪一事而討論了半天。

這早朝明明就是用來談論國事的,可如今衆大臣問的都守於他何時立妃何時有子嗣這一問題。

什麼延續祖宗的香火,這些大臣憋了三年如今換了皇帝恐怕是打算一次性問個夠。

延續香火,這香火就算他不延續也斷不了,他就不相信,他的親爹只有他一個兒子,除了他這個五皇子,不是還有十幾個兒子嗎?整日的纏着他問着這個事,現在他倒有些可憐起欽洛來了

這三年的早朝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下了朝,無墨就鑽進了這御花園中透透氣。

現在雖是深秋季節,可是這御花園中到看不出蕭條的模樣,依舊是百花齊放,將身旁伺候着的太監全部都趕賺無墨獨自一人坐在御花園中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這個時候,獨自一人的他開始懷戀起在罌粟樓的時候。

看着那迎風搖曳的薔薇花,他似乎看見了自個兒和小魔在薰衣草花叢之中打鬧的場景。

那個時候,小魔總是喜歡在褲子前頭掛着一條長布,遮住那穿着開襠褲露出來的小,那個時候小魔總是把殺人說成死人,想着,都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

這時光還真是如同飛梭一般。

他都由一個普通的百姓成爲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如今,只有他一人,千尋,小魔,鳳唯,習染一個個都不在身爆看着那滿園的花朵無墨一臉的寂寞。

託着腮幫子他現在有些後悔做這個皇帝了,可是,後悔又怎樣,做了也做了,不做也做了,回不了頭了,看着御花園中齊放的白話,無墨只覺得現在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墨墨爹爹,墨墨爹爹···”猛的一擡頭,他似乎聽見小魔的聲音了。

小魔,這裡是御花園不是罌粟樓不可能有小魔的聲音,可是,那聲墨墨爹爹是那樣的真實。

“墨墨爹爹,墨墨爹爹”又是一陣清晰的叫聲,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小魔。

“小魔···”猛然的轉過身子,花叢之中,小魔正揮舞着那胖嘟嘟的下手朝着無墨飛奔過來。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無墨雖然在小魔的眼中有些陌生,可是,只有他的墨墨爹爹纔會露出那樣寵溺的表情。

花叢之中小魔仰着一張幸福的小臉不住的向無墨這裡奔跑着,小嘴咧的大大的,嘴巴里頭不停的喊着墨墨爹爹。

看着向自己蹦過來的小魔,無墨蹲下了身子張開了雙手迎接着他。

百花爭豔,可是沒有一朵花可以比上兩人臉上幸福的笑容。

小短腿不停的跑着,噌的一下跳的老脯直直的撲進了無墨的懷中。

有些邃不即妨,小魔剛剛撲進了無墨的懷中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俊顏上的笑意卻未減一分。

不停的掐捏着小魔肉肉的小臉緊緊的將他摟在了懷中一臉的父親般的慈愛。

趴在無墨懷中的小魔手也沒有歇着同樣不停的着無墨的臉,末了,還抱着無墨的脖子再他臉上狠狠的啵上了幾口,還附加了幾聲甜甜的墨墨爹爹

那幾聲墨墨爹爹簡直就是叫進了無墨的心裡,不住的摟着小魔,狠狠的抱着。

跌坐在一起的兩人不時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看進旁人眼中幸福不已。

尤其是站在不遠處伺候着無墨的太監,自從無墨做了皇帝之後他似乎都未瞧他這樣效果。

如今坐在地上被一個小孩子趴在身上不住着自己的皇上竟然笑的是這般的開心,兩人如同父子一般玩樂着,那笑聲感染了一些同樣守在御花園中的宮女太監。

看着皇上如此慈愛的一面,個個露出了笑容目視着這一大一小打鬧的場面。

這個孩子的到來還是皇上第一次真正的笑出來了。

一大一小的笑聲不住的在御花園中迴盪着,感染了一切。

不遠處,千尋牽着鳳唯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看着小魔騎在無墨的身上玩鬧着,鳳唯似乎有些想掙脫開千尋的手也加入那個快樂的東西,低頭看着鳳唯,鬆開了手,鳳唯也急急的跑了過去。

“墨墨叔叔”一聲甜甜的呼喚,看着無墨朝自己招手,鳳唯也加入了打鬥的行列之中。

駐足在前頭就這麼靜靜的瞧着,面含微笑,或許只有小魔和鳳唯才能讓他露出那般開心的笑容吧。

她不明白,明知一個皇帝的寂寞爲什麼無墨還要去繼承,她問過他很多次,可是他就是不告訴自己原因,或許是不願意說吧,她也不逼迫,可是,她只希望無墨幸福,從心裡頭真正的幸福出來。

等他們玩了好一陣,千尋這才理了理裙襬走了過去。

看着玩的正開心就差沒滿地打滾的三個人,千尋環臂站在了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瞧着“玩夠了沒有?!”放肆了這麼久也應該夠了吧。

彎着腰一一的將小魔和鳳唯從無墨的身上抱了下來。

瞧着沾了一身灰土的無墨有些挫敗的嘆氣“瞧瞧你,你還以爲這是在罌粟樓呢,玩的一身泥巴,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瞧瞧這龍袍給你弄的,皺皺巴巴的,要是被你的那些大臣看見了,恐怕又要嘮叨死了”將無墨拉了起來,順手拍去了沾在他龍袍上的泥土。

“你們兩個以後再也不準騎他墨墨爹爹的身上了,墨墨爹爹現在可是皇帝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被你們當馬騎,以後不準這麼放肆了,聽見沒有,尤其是你,小魔,不準再這麼沒大沒小的,你可是哥哥,不能帶壞鳳唯聽見沒有”點了點小魔和鳳唯的鼻子,當是在給他們說教。

聽着千尋的話,小魔朝她吐了吐舌頭,鳳唯看着他這麼做也跟着後頭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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