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連圍觀者都不看好李林。
從廣場上的衝突開始,一些周圍鍛鍊的大人小孩,還有一些還沒走遠的曬太陽老人,就在不遠處圍觀着。
這羣人硬生生看着一羣大媽,和大媽們叫來的支援被李林一巴掌一巴掌打着。
“現在這小子要完了!不該打人啊!”
“不打人怎麼辦?拿着這羣人也沒有辦法!”
“不打人,這羣人拿着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打人的結果不一樣了!”
十分鐘不到,小區內傳來警笛聲。
很開一輛警車到了廣場邊上,從警車上走下來兩個警察。
“警察同志!這邊!”
警察還沒有說話,幾個大媽就朝這邊招手。
兩個警察順着大媽的揮手,朝這邊走來。
“怎麼了?”
他打人!”
大媽指着李林道。
“就是他,警察同志您看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
“警察同志,你快過來看看我的兒子!直接被一腳踢飛了五米啊~”
朱儁老媽拉着朱儁對警察哭訴道。
“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來,咱們說清楚!”
一警察道。
“就他,我們跳舞……”
一衆大媽七嘴八舌道。
所有人的矛頭直指李林。
不一會兒,警察就明白了情況。
“先生,是你打的他們?”
警察問完大媽們,見裡面不走,表情十分淡然,覺得不能聽大媽們一方的言論,於是走過來問道。
“是的!”
“那……那爲什麼?”
兩名警察實在想不到,李林竟然就承認了。愣了一下,繼續問道。
“他們太賤了!該打!”
李林依舊淡淡道。
“你媽的才賤!”
“小王八蛋再說一句!”
“警察同志,你看!”
聽到李林的話後,這羣大媽頓時炸鍋了。仗着警察在身邊,紛紛開罵道。
“你們在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李林怒道。
“你來呀!不來你是孫子!”
幾個大媽看着警察,上前挑釁李林。
“停!別罵人!我們先把事情講清楚!”
兩個警察廢了半天的力氣,此案將對罵的雙方給叫停了。
“你先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警察將李林拉到了一邊後問道。
“一羣跳廣場舞,咒罵老前輩,我看不順眼,就過來說了一句。然後,一羣潑婦就動手打人,這不?沒打過我,事情就這麼簡單!”
李林攤了攤手道。
“他胡說,他是肖家的孫子……”
一羣大媽聽到李林這麼一說,再次忍不住了。
“你們停下,我在問這位小哥的話呢?”
警察有些不耐煩道。
李林的面相一看,就是學生類型,屬於社會經驗少的那類。
而大媽這羣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再說,這兩個警察在社會上也走了多年,知道哪裡人最喜歡無理攪三分的類型。
這次談話,問李林,李林說什麼,跟一個乖寶寶一樣。
警察心裡瞬間就有了取捨。
再問李林的時候,李林都是避重就輕的回答。
幾個大媽見事情朝着她們不可預期的方向走,立馬拿着手機開始聯繫熟人起來。
等兩個警察剛給李林做完筆錄,正要詢問周圍的目擊者時,又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警車停下,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朝四周張望。
“尤封,快過來!”
一大媽捂着腫脹的臉朝警車上下來的一個男子招手。
“姑媽!您這是怎麼了?”
尤封看了看大媽紅腫的臉,還有眼角一串串淚水,心疼道。
“這世界沒公道啊!你姑媽被人給打了?”
大媽哭道。
“誰打的我姑媽?”
尤封怒道,然後朝四周張望。
“是他!他不僅打了你姑媽,還打了我們!警察同志您看?”
一羣大媽,一個個朝尤封展示着紅腫的臉龐。
“我都沒臉見人了?”
“這種人必須得坐牢!”
“對,陪我們醫藥費,還要賠我們精神損失費!”
一種大媽向尤封叫苦,那可憐的樣子比剛纔更甚。
“尤哥,給我報仇啊!”
這時,一個壯漢爬了過來。
“朱儁,你這是……”
“我也被打了!咱們小區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惡劣的情況啊!”
朱儁哭訴道
尤封的到來,兩個詢問的警察也看到了,一邊觀察着周邊的情況,一邊整理目擊者的敘述。
尤封在幾個大媽叫苦後,也看到了兩個警察。
“姑媽?前面不是有警察嗎?你們怎麼又叫我回來,還催的這麼緊?”
尤封奇怪道。
“尤封啊!那兩個警察根本就不公正。他們到現在也不對那個混蛋處理,到處問東問西的!”
大媽罵道。
“兩個警察不公正?怎麼回事?”
尤封問道。
大媽們添油加醋,將兩個警察對他們的態度都講了出來。
尤封皺了皺眉,走到兩個警察面前。
兩個警察見尤封走了過來,立馬停止詢問,朝尤封敬了一個禮。
尤封是二級警督,兩個警察中的一個是三級警督。
“我是區局的尤封,這是我的證件!”
尤封說着,將自己的證件遞給了兩個警察,兩個警察也將自己的證件遞給了尤封。
“我們是龍湖派出所的,附近的幾個小區治安都歸我們管!”
“剛纔是什麼情況?”
尤封歸還證件後,有些不滿道。
“我們正在調查?”
“還調查個屁!你們回所裡!後面這事情,我們區局的治安大隊接手了!”尤封板着臉道。
“那好吧~”
兩個警察左右看看,隨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着李林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就走了。
那眼神中,似乎在說,好自爲之,我們也沒辦法。
尤封整了一下警察,走到李林面前。
對於兩個派出所民警的眼神,李林看的清楚。眼前這警察可不好對付。
“同志,請出示您的證件!”
“對不起,我沒有證件!”李林癟了癟嘴道。
這次來京都,無論是坐汽車飛機,都用的是許兵給的那張磁卡,身份證根本就沒有帶。
“嗯?是沒帶證件,還是沒有?”
尤封道。
“應該算是沒帶吧!”
李林想了想道。
說實話,自從知道磁卡有那麼多作用,李林很想將身份證給註銷了。
拿着磁卡坐飛機,半價的票罷了,還有着各種綠色通道享受。
“沒帶?請隨我回局裡調查!”
尤封板着臉龐上的眼睛閃動了一下。
沒有證件,還進如這種小區打人,關他個三五天是沒半點問題。
“警察同志,我不能跟你們走!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做!”
李林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靈動。
這警察一上來,就聽着那羣大媽說,對自己的情況,簡單的問一下就結束了?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沒問。
“你哪個單位的?”
尤封道。
問這話,不是隨口問的。
如果在關李林的時候,通知一下李林的單位,然後將李林打女人打老人的情況渲染一下給這單位知道。
那麼李林就算被放出去,也夠他在單位裡喝一壺的。
畢竟這是京都,任何單位肯定都不願意收留一個給公司抹黑的員工。
更何況李林打的是一羣老人。
只要李林回去,他們單位再怎麼器重,不開除他,單位的流言蜚語也能將這傢伙淹沒。
“哪個單位?保密!”
李林呵呵笑道。
很明顯眼前這人,就沒安什麼好心
“同志,請您嚴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