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林眼神不經意從人羣后方几個青年身下掃過,發現一個青年低頭撿起一個磚頭。
他撿磚頭幹什麼?
福壽樓前的停車場也沒有磚頭在,和磚頭從哪來的?
思索的瞬間,李林眼神又盯着其他人看,這一看,李林額頭忽然冒出了冷汗。
人羣中還有一人拿着石頭,又有一個拿着榔頭。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看着拿着傢伙的幾人往前擠,李林急忙往任依依身前靠去,兩手抓着任依依的輪椅手把。
就在這時,臺階下的人羣忽然躁動起來。
“我們跟着娘們談什麼?她爲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不會說他們的蔬菜又問題!這種人爲了一點私立,不顧老百姓的利益,我們跟他廢話幹嘛!”
“就是,這種人就應該被打死!”
“打死她!”
“砸了福壽樓!”
李林見情況不對勁,抓着任依依的輪椅往後一拉。
還未反應過來的任依依,就被李林拉進了福壽樓裡面。
“李林,你幹嘛?”
任依依回頭對着李林怒道,她正要向這羣暴怒的人解釋,沒想到李林就把自己拉了回來。這不是拆臺麼?
嘩啦!
任依依話音剛落,門口的玻璃門窗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
任依依回頭一看,只見好幾個帶着傢伙咋着自己的門。
如果剛剛自己不是被李林一把給拉了進來,恐怕這些石頭,磚頭之類的東西都要砸在自己的身上。
“這……”
任依依驚訝的看着這一切。
“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快從後門走!順帶報警!”
李林回頭發現福壽樓大堂中的十來個服務員和一批食客,正看着一羣人砸門窗,眼看這羣人都要進來了,他們站在那發愣。
看外面那羣人,很明顯是得到背後之人的指使。
一旦這裡真的出現暴亂,出現流血傷亡事件,小點話,死個一兩個人,地方警察肯定會想辦法破案。但如果死個三十來個人,那問題大了。
這就是羣體性事件了,縣裡的幾個一把手會被一擼到底,所有的部門的都會被警告記大過。這時候,不是刑事案件了,而是羣裡案件,會上升到政治層面的問題。
而最終的結果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那就是這羣鬧事者無罪。
換句話說,福壽樓裡面,包括任依依在內,全部被打死,就白死了。
李林的一聲大喝之後,幾個服務員立馬反應過來,抓住身旁的食客往後門跑去。
而李林順勢抱起任依依也朝後面奔去。
呼啦!
這時候,福壽樓門前所有的玻璃被打落,一羣人涌了進來,見到東西就砸。
李林抱着任依依兩三步跨到了廚房,走廚房的後門。
同時,李林還通知廚房的人跑。
“二樓還有人呢?”
任依依忽然雙手樓主李林的脖子道。
“我知道了,滿倉,快過來揹着你師妹離開這裡!我去二樓!”
李林叫過滿倉,將任依依放在滿倉背上,任依依有些不願意,李林瞪了她一眼。
見滿倉揹着任依依離開,李林快步上了二樓,然後堵在打聽前往二樓的樓梯道上方。
這時候,樓下的人羣正在搶着福壽樓的一些擺件。
電腦,電視,茶壺,還有一些花盆!能抱走的,都有人抱走,抱不走的直接砸爛。
“樓上還有!咱們到樓上去!”
只是這一羣剛上了二樓,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也剛剛躍上二樓的李林一腳,給踢了回來。
咕咚!
一羣人順着樓梯又滾了下來。
“樓上有人,打死他!”
被李林一腳踢翻在地的劉發財,心有不甘,從地上爬起來對着一樓衆人喊道。
“樓上的是包廂!好東西很多!”
見衆人不理會,劉發財又不了一句。
呼啦!
一羣人聽到樓上有好東西后,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朝樓上涌來。
樓下的動靜,早都驚動了二樓的一些食客。
食客也不多,李林說了一下情況後,這批人立馬就收拾東西走後面的樓梯離開了。
於此同時,陳鋒派來的人跑到大街上拉客去了。
沒錯!
這幾個人嫌圍攻福壽樓的人數不夠,想要多拉幾人,到時候追究起問題來,分擔到他們頭上的責任會變的更小。
“轉基因蔬菜?”
“對!這家在賣轉基因蔬菜,好多人都在打砸搶呢!你看我手裡的電腦,就是從裡面抱出來!”
見有便宜可撿,很快,路上閒着的老頭老太太,都這幾人拉了不少過來。
再說,打砸搶燒,誰有這些經歷過那十年的人熟悉嗎?
任依依被滿倉背到附近的街上,立馬讓滿倉打了報警電話。
福壽樓內,再次衝上二樓的人,又一次被李林一腳給踢下了樓。李林下手也不保留,不少人摔下樓,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
頓時地上哀嚎一片。
“讓開,老婆子先上,我就不信他敢打我!打我一下,我非得訛他個傾家蕩產不可!”
一個滿面皺紋,滿頭青絲中半壁都是白髮的老婆子站了出來。
老婆子說着,一臉的傲氣,就往樓上走去。
上了樓後,老婆子神情蔑視道:“你敢動我嗎?”
“將死之人,我動不動無所謂!”
李林倚着牆體,瞥了一眼這老婆不屑道。
跟這樣的人計較,確實划不來,不過李林卻有一百種辦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殺人。
原本李林打算在福壽樓下毒,擔心出問題的人多了,會影響到福壽樓的聲音,所以才挑幾個特別的人下手。
這幾個所謂的特別的人,就是李林之前在門口看到那批拿着磚頭的人。
將這些人打殘,他們也不敢報警。
一旦警察調查,他們也會暴露。到時候他們面臨的可是牢獄之災,自己只不過賠一些錢而已。
領頭打砸搶燒,煽動羣衆情緒,這罪過大了。
“哼!老婆子就算死了,也會拿你的東西,你有能怎麼着?”
老婆子理直氣壯道,然後從李林身旁走過。
李林伸手一揮,手上飄落一些細微的粉末,這些粉末在空中打了幾個圈,落在了老婆子的身上。
最後,這老婆子從一間打開的包廂中,抱了幾瓶高檔酒離開了。
幾瓶酒丟一條命,這算是這老婆子人生中最划不來的異常交易了。
樓下一羣老頭見此,臉上露出欣喜,立即朝二樓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