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村裡老人的喪事,大山的喪事要冷清了許多。
無兒無女,父母傷心加上官司基本上已經累垮了。就村裡人將他家老房子收拾一下,把棺材停放在這裡。
李林來的時候,兩條土狗趴在大山棺材旁邊避風。
也幸好是冬天,大山被放置了多半個月屍體沒有完全腐敗。
“唉~最近聽到的怎麼都是你們這種事情。在下面做什麼事情之前要多想想,不要和活着時候一樣,總是被人耍。從小到大被長明耍,出去務工又被老闆耍。實心眼的人混不下去,走哪都吃不開!”
李林站在大山棺材前叨叨着。也不知道是對死去的大山說的,還是對活人說的。
類似王葉青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遍地都是。
怎麼改變?
除非法家復活,黃老學派復甦,公羊學派回來。
什麼是法家?
法家學說某一支代表曾說過,天下人都懂法,同時天下人都執法。
而他們只要處理好執法標準即可。
換句話說,人人都是警察,人人都可以執法。而這個執法過程是按照他們法家制定的準則。
秦朝有一條法律,在壞人搶劫時,兩百米以內的人都要抓壞人,否則就是違法。
和今天約束警察的法律一樣,凡是警察看到有壞人行兇時,必須上前制止。
而這條法律卻被磚家解釋爲見義勇爲法。
多麼可笑的解釋~
幾千年來,地方百姓抓到小偷,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村民可以代替執法者和法官打斷小偷手腳,不用告官不用報警。
那時候的捕快就是抓通緝犯的。
秦朝逃兵回鄉,都是村民自覺執法審判。
也正是如此,秦兵在戰場上殺人之後還能回來收割人頭,不擔心人頭被陌生同伴搶去衝了功勞。就是戰死在沙場上的有功秦兵,只要找人捋一捋就能弄明白。
人人都懂法執法,都是警察。這纔是法家的夢想。
這樣的社會之下,哪裡允許藏污納垢。
王葉青這種人恐怕早都被整死了,哪裡還會這麼的肆無忌憚和猖狂。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家從根本上就做到了人人平等。
從大山老房子出來,李林也發覺了村裡人的浮躁。
村裡大部分人沒讀過書,懂得的道理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道理。這些道理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和當代法律出現了衝突。
忽然間不少人發現,自己吃了虧連講道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換句話說,人家不講理你也拿人家沒有辦法。
人心浮動連帶着周圍空氣都跟着顫動起來。
回到家裡,坐在藥房中李林又沉默起來。
好不容易成了煉丹師,給中醫找到了一個光明的路,回頭發現村裡人被憋出了病。看樣子這病還有蔓延的趨勢。
“降火藥是解決不了這種問題。中醫看病,講究從根上切除問題!用了降火藥,這不是西醫理論了麼?就算降火的藥是中藥,也不頂用啊!”
坐了半晌,李林起身離開。
管他什麼病,老子只管中醫是否還在。
回到玉佩世界一天,再出來時李林手中多了好多瓶培根液。
用無根水(純淨水)將藥液稀釋,然後添加澱粉。幾乎每十斤麪粉中,加上一勺稀釋後的培根液。
與麪粉攪和了一會兒,揉成麪糰。
擔心病患消化不良,李林將揉好的麪糰放到鍋臺邊上藉助鍋臺餘溫醒面。
在醒面的時候,李林進入玉佩世界用木頭做了幾個磨具。
回來將一塊麪團壓進磨具中,製作出一顆顆丹藥模樣的藥丸。
“可以了~這些藥丸撒出去應該能給中醫正名吧~”
看着滿桌子放滿的麪糰丸子,李林一臉期待道。
隨後將這些“藥丸”放過袋子中,又連帶着袋子放入了冰箱中。
餘下一點“藥丸”,李林打算寄給仇少,讓仇少幫忙看看能不能弄出個藥品批號。
現在想要賣藥,沒有批號是賣不出去的。
看看那麼多假中藥都有批號,李林想想自己這種藥丸拿下批號也應該不成問題吧~
只要臨牀試驗幾次,他這藥有用就行。
晉升丹師之後,再煉製的培根液自然不同以往。此外,龍島上的藥材也遠超神武大陸上的藥材。儘管被稀釋了不少,李林對自己的藥丸還是帶着莫大的信心的。
回到滷肉廠,找到往縣城拉貨的司機,將一袋子藥丸還有仇少的地址錢都交給司機,讓司機幫忙將這東西寄出去。
只要這些藥丸能獲得批號,李林就能憑藉這些藥丸完成爺爺一個重要的心願。
想想這中藥丸要是大賣,治好無數人的病痛,恢復許多人健康。到時候無需他在晚上與人辯解,自然而然就能改變中醫被人苛責利用的局面。
那麼多中醫騙子憑什麼發財,憑什麼套錢?
用的就是中醫的名聲。
那麼多人爲什麼要攻擊中醫?
到時候一顆藥丸就能治好絕症患者,看看那些利益集團還靠着什麼活?
帶着得意,李林又製作了一大批“藥丸”。
回到龍島後,李林煉製了兩爐通脈丹之後準備藥材煉製培元丹。
幾千公里之外,一名法官倒在血泊中,對面站着的是一個無比讓他無比熟悉的臉。
“我沒做錯什麼,是依法行事~”
“正義得不到聲張,壞人得不到懲罰,你還敢談法律?”男子雙眼赤紅道。
那四個崽子姦殺了他閨女之後,好似一個歷經劫難歸來的英雄一樣,在學校更是張狂。
學校不少青年都用崇拜羨慕的眼神看着他們。
不說給這些孩子帶來怎樣的影響,給他們做了何等示範。
就是壞人高調完美的生活這一條,換做是誰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死的還是他女兒。
“我……嗬嗬……”法官想要辯駁什麼,剛張開嘴,一股股鮮血從喉嚨中冒了出來。
男子冷冷的看着法官離開世上,轉身離去。
南都市,警察局大樓頂層那間巨大的辦公室中。
“派你追殺那人,爲何一次次從你手上溜掉?”
桌子後面的老人站起身子手指着謝凱的腦門大聲急斥道。
要不是隔着桌子,恐怕這手指都能點在謝凱的頭上。
“對方手段高超,我從未乾過追捕這事情,他能從我手上逃走也是正常。”謝凱眯着眼睛一臉無所謂。
人確實是他放的。
這事情他越瞭解,就越清楚那人不是再犯罪,而是爲民除害。有些人,確確實實需要這種人出現好好打一嘴巴了。否則還真的無法無天,將百姓的切身利益不當做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