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推開的男人就勢從她身邊滾開,興許是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只聽了悶哼了一聲,縮着身體,微微顫抖。
見狀,顧七心一軟,無奈的嘆了一聲,再度將他扶起,讓他的頭枕在她的大腿處,將衣袍幫他蓋好,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到那股滾燙,以及他臉上還沒消散的熱潮,不禁輕擰起眉頭。
這裡前後通風,夜風呼嘯,寒氣颳得臉頰都有生疼,沒有半分遮擋之處,這樣的環境若非她的空間戒指裡面有用得上的藥物之類的東西,只怕他們兩人都得死在這裡。
此時是夜間,除了夜明珠光芒照亮的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是什麼鬼地方,又應該怎麼出去,再加上這個受了重傷又昏迷着的男人,若是在這裡坐在天明,只怕,他發燒的身體會受不了。
咬了咬牙,她將他扶了起來,藉着夜明珠的光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只是,她肩膀處的傷口不輕,加上失血過多,就算服了藥液稍微好了點,但這樣帶着一個渾身力道都壓她身上的男人,這路,便走得艱難。
夜色中,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看到一處微凹進去的石壁,勉強可以擋住那呼嘯而來的夜風,她這才帶着他在那個地方氣喘喘的坐下,兩人的身體相依偎着,藉着身體的溫暖互相取暖,身體疲憊的顧七,也在坐下休息了一會後,終抵不過睏意而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之時,軒轅睿澤緩緩的睜開眼睛,當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看到的竟是顧七的睡顏時,深邃的黑瞳微閃了一下,他靜靜的靠着沒動,因他此時整個人被她摟在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處,聞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子氣息,他抿着脣,只在甦醒的那一瞬間,因這般親密的接觸而感到有一絲的僵硬,但隨即便放鬆了下來。
許是貪戀她身上的氣息,又或者是不排斥這樣的親密,又或者是不知應當如何處理眼前這情景,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躺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熟睡的側顏,黑瞳一片幽深,一片平和,然而,當察覺到她微動了一下將要甦醒時,他連忙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
脖子間溫熱的氣息噴灑着,帶給她一股酥酥癢癢的感覺,顧七微動了一下,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睡眼迷濛的看着頭頂上的溫暖的陽光,腦海閃過什麼,眼底的那一絲睡意散去,恢復清明,微側過臉低頭,卻在不經意間,脣輕輕擦過他的臉頰,看着那倚在她肩膀上熟睡着的男人臉上浮現的那一絲潮紅,她一怔,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摸向他的額頭。
“奇怪,已經不燒了啊,怎麼臉上的潮紅還沒退去?”她輕聲低喃着,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男人早就醒了,那臉上的潮紅是因爲她不經意間脣瓣輕擦過他的臉而泛紅。
沒往那一方面想的顧七,將他輕輕移開,讓他靠在石壁上,這才喚着:“軒轅睿澤?醒醒,軒轅睿澤?”
那閉着眼的男人睫毛微顫動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擰,緩緩的睜開那雙幽深的黑瞳,似乎是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顧七,抿着脣,卻沒有開口。
“你怎麼樣?身體哪裡不舒服?”顧七見他醒來,心下微微一鬆,拉起他的手就給他把了把脈。
軒轅睿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蘊含着別人無法看懂的光芒,只聽他又閉上眼睛,冷峻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疲憊,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說着:“渾身都不舒服。”
“體內的毒昨晚已經幫你解了,內傷也用了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可能是你體力消耗太大,再加上背上的傷和手臂上的傷引起的發熱,現在身體虛了點,不過應該也沒什麼大礙的。”她收回給他把脈的手,緩聲說着,又拿出一瓶營養液遞給他:“吶,把這個喝了,會好得快點。”
軒轅睿澤睜開眼睛,看着她手中的那個瓶子,又朝她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接過那瓶子便喝了一口,入口濃郁的氣息頓時瀰漫而開,滋潤着身體,往筋脈中四處流淌着,只感覺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起,異常的舒服。
“你在這裡休息,我去看看有沒路可走出去。”她說着,就要去探路,卻被扯住了衣袍。
“一起去。”軒轅睿澤說着,動了動身體,卻沒急着站起來,而是對顧七道:“扶本王起來。”
顧七嘴角一抽,卻是沒動,只是盯着他,道:“你身體這麼虛,身上的傷也不少,哪裡走得動?在這裡等着不就好了,我自己去探路。”說着,想要扯回自己的衣袍,誰知那人卻拉着不放。
“放手啊!”
軒轅睿澤瞥了她一眼,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傳出:“你甚是狡詐,誰知會不會把本王丟下。”
聽到這話,顧七氣結,卻又硬生生的將竄上的火氣壓下,只是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話間,將手伸向他。
“你是女子,不是君子。”某人閒閒的說着,卻是藉着她伸過來的手,從地上站起,將身上的力道半倚到她的身上。
“碰見你準沒好事,一次比一次倒黴。”顧七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去。
“這話應該是本王先說。”
“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見閻王去了。”
微側過臉,看着她平凡樸素的小臉,竟神差鬼使的道:“是誰在荒郊野外將本王給強上了?”
聽到這話,顧七臉色微紅,惱怒的側過頭掃了他一眼:“你又沒吃虧,斤斤計較做什麼?難不成我強你一回,你還想強回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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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猜猜洛王聽到這話後神馬反應?歪歪一下,別太邪惡了就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