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封估計沒那麼容易,畢竟烙下的封印是我全盛時期親自封住的,想要解開,也必需實力得恢復到全盛時期才行。”他緩聲說着,又道:“最多天亮我就得回去,沐澤的神識也是很強大的,若是我強留着只怕到時傷到神識,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得到上世傳承,實力恢復全盛時期,到那時也就是靈魂溶合之際,不過今天我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她聽了,問了一聲。
“現在所處的這個大陸只是普通的修仙大陸,只要你的實力達到飛仙巔峰即可前往飛仙界,但在此之前,你最好去以南最偏的一處山脈,尋找一個叫飄渺仙門的修仙門派,我得到的傳承不多,其中就有這個飄渺仙門的事情,曾經,在這個仙門中出了一個叫唐心的女子,她本是金蓮聖女之身,她也是一步步從靈力最弱的修仙之地走到飛仙界的,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去這個仙門,我覺得你也許會在那裡有巨大的突破,而且,估計也只有那裡會有記載通往飛仙之地的路了。”
“飄渺仙門?”她怔了怔,道:“這個仙門似乎不曾聽說過?難道是隱門?”隨着年代的轉變,有一些古老的修仙門派漸漸的隱於山林之間,不再出現在世人眼前,同樣的,他們收徒也極少,但那樣的門派裡面的人卻一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甚至敵千的真正能人。
“這我也不太清楚,得你去找找才知道了。”他伸手環着她,貪婪的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雖已服下解酒丸,不過身上還沾了一絲的酒香氣息,聞起來,令人心醉。
聽着他的話,枕着他手臂的顧七忽的笑了起來,擡眸看向他,語氣中隱隱的帶着一絲的邪惡與期待:“澤,你說明天要是醒過來,發現我們兩人這樣躺在牀上,另外的一個你會有什麼反應?”
“他是動了心了,若不是動了心,亂了心神,又豈會讓我輕易出現?只不過他的道心堅固,想要他接受你估計你還得加把火。”說到這,他也低笑出聲:“阿七,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以後還是我來吧!”
“我什麼時候霸王硬上弓了?”她耳根一紅,嗔了他一眼。她那是醉酒,根本就不知道好吧!
“呵呵……”他低笑着,在她額頭落在一吻,道:“今晚我陪你說話吧!下回出現也不知到什麼時候了,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
“嗯。”她的手環着他的腰收緊,雖然知道他就在身邊,只是仍有些不習慣。
這一夜,兩人還真就蓋着被子躺在牀上純聊天,一直到天色將亮,他才沉沉睡去,看到他睡去後,顧七眸光一動,脣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伸手將他身上的衣服給脫掉,連帶自己的也一併脫去,最後才抱着他閉着眼睛睡去。
清晨,早早起牀的碧兒已經守在院中,她坐在桌邊,一手託着下巴,靈動的目光帶着一絲興奮的盯着那緊閉着的房門,似乎在想着,它幾時打開來?
昨夜她送了少爺回院落後不久便悄悄回來了,只不過聽着房裡的動靜,她沒敢上去打擾,自顧的回到房中休息,雖是休息,但這一夜卻是豎着耳朵聽着有沒開門的聲音,誰知足足聽了一夜的牆角,只聽見兩人也不知在說什麼說整整一夜,最後還是她頂不住的睡了過去。
這不,天一亮,她早早便起來這裡候着,她倒要看看等會公子是不是會從小姐的房裡出來?嘿嘿,她怎麼想着那畫場那樣美好呢?是不是感情增進了呢?
而在房中,此時牀上仍是一片的寧靜溫馨,男人伸着手臂給女人當枕頭,被子下的手則環着女子的細滑的腰肢,而女子則倚在男子懷裡,兩具身體相貼,肌膚相親,女子的手也摟着男人的腰,不一樣的是,被子下女子的腿還架在男人的雙腿上,腿疊着腿,親密無間。
這是兩具赤果果的身體,這也註定是一個不一樣的清晨……
熟睡着的沐澤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只是,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鼻息間聞着的是女子淡淡的體香,手上觸碰到的細滑如絲綢一般,竟是令人愛不釋手的再度留連一番,手指微動,掌心也輕輕摩擦着,似乎想摸清這手掌下觸碰到的是什麼?
可下一刻,隨着一聲輕喃傳來,他卻是渾身一僵,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僵硬着身體不敢動彈,原本正想睜開的眼睛也在聽到那一聲輕喃後而緊閉着不敢睜開,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然而,僵硬着的身體卻在感覺到那架在他腿間微微一動的長腿時連呼吸都屏住了,只感覺腦門一熱,氣血往上一衝,耳根泛紅之際,就連溫雅俊逸的容顏漲得通紅。
她、她、她沒穿衣服!
而他、他、他竟也一樣!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跟她睡一張牀上來了?還以着如此詭異,如此令人不知所措的姿態親密相擁?這、這、這……
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只記得,只記得最後的畫面是醉酒的她拉着他就倒在牀上去了,而且還、還吻了他,緊接着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可眼下的這種情況,告訴他他其實跟她什麼也沒做,就是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太相信。
不動心,一切則如過眼雲煙,就是赤身果體的絕美女子在他面前晃也無法撼動他的堅固的道心,可動了心,她的一嗔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輕輕一撩,都能擾亂他平靜的心房,都能讓他心頭狂跳,有如小鹿亂撞,怦然心動的感覺,竟是來得那樣突然,來得這樣清晰,讓他想要否認都無從否認。
早就醒來的顧七感覺到從他醒來後身體硬處於僵硬狀態,甚至連動也不敢動一下,連呼吸都給屏住了,讓她忍不住的悄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連眼睛也不敢睜開,耳根泛紅,就連一張溫雅俊逸的容顏也因不知所措而漲得通紅。
見此,她強忍住想笑的衝動,似乎沒料到他醒來後的反應會這麼有趣。
唉!他顯得太純情,而她似乎太邪惡了點,這樣純情的他往後註定會被她吃得死死的,想想,心下隱隱透着興奮。
他不睜眼,他不說話,他不動。顧七也裝着熟睡着,繼續合上了眼睛,只是如同小貓一樣彷彿無意識般的在他光滑的胸膛蹭了蹭,邪惡的因子一在心中躍動,壞念頭就在腦海中升起。
架在他腿間的腿正輕輕一動,微微往上蹭了一下,只是碰到他的大腿邊緣,就已經被他的雙腿緊緊夾住不得動彈,因靠近着他的胸膛,此時,她甚至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房處傳來怦怦怦強而有力的心跳心,一聲比一聲跳得快,一絲比一聲跳得響。
被她亂動的腿嚇得睜開眼睛的沐澤漲紅了臉看着她,果然,懷中之人正是顧七無疑,那露在被子外細滑圓潤的雪肩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澤,看得他心頭一跳,感覺到自己的手正環在她的腰間,他不由輕輕的擡起手,再慢慢的抽回。
“嗯……”似無意識的一聲輕吟,原本倚在他身邊的顧七也微微往外轉了轉身,卻似乎在碰到什麼後而猛然睜開睡意惺鬆的眼睛,一臉怔愕的看着就躺在她身邊的沐澤。
“你、你、你怎麼在這?”一臉怔愕的問出這話後,她不禁在心下鄙視自己。
正準備起身穿衣的沐澤似乎也沒料到顧七會突然睜開眼睛,這一眼直接撞入他的眸光中,讓他整個人更是心頭一亂:“你、我、你昨晚喝醉了。”
好半響,他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卻是別開了眼,不敢去看她,就怕看到她責怪的目光。
“阿七,你、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顧七以爲自己聽錯了,頓時錯愕的問出聲:“什麼?”
“我說,我會負責的,阿七,我娶你吧!”他擡眸看着她,目光中首次在感情的目光中出現了堅定的神色。
這一回倒換了顧七傻眼了,其實她也就是想激他一激,打破一下兩人之間那種相處如賓的感覺,卻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話,頓時,她臉上的笑意不由多了一分的古怪之色。
“娶我?你就因爲這也個而想對我負責?”早在八百年前她就將他給強上了,難道那時她就得負那責任嫁他不成?如果不是後來兩人之間的相處確實產生了感情,她又豈會輕易與他談婚論嫁?
沐澤沉默着,一時間,他也說不好是因爲這件事想要對她負責,還是因爲心動想要娶她。
見他臉上露出迷茫之色,她便笑了笑,道:“澤,我們先起來吧!這樣蓋着被子光着身子討論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好。”她的本意就是打破兩人的相處方式,她眼下要做的就是讓他愛上她,而不是成親。
被她這一提醒,原本已經就着負責這嚴肅問題而顧不上其他的沐澤臉色再度漲紅,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才起身從空間中取出一套衣服準備穿上,卻在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瞧時,一時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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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的沐澤對上邪惡的顧七,嘖嘖,未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