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
軒轅鴻烈‘陰’沉着臉,目光帶着憤怒的看着她,感覺,他從頭到尾都被她耍着玩。在雲天國那時,她與他有婚約在身,可她所表現出來的無一不讓人厭惡與唾棄,可漸漸的,他發現顧七根本就不是他眼中的那個樣子。
她能引起軒轅睿澤的注意,能讓那個如冰山一般的冷傲男子傾心,爲她捨棄一切,把她捧在手心之上,他本想着軒轅睿澤就是撿了他不要的,卻不想……
論容貌,她有着傾城絕‘色’之顏,論氣質,飄逸而絕塵,論氣勢,清冷中帶着攝人氣魄,論實力……
想到當初在雲天國時,自己栽在她的手中,那股恥辱,那股憤怒,時至今日仍難以消散!這個‘女’人,如今更是以着仙‘門’新進弟子的身份來到這裡,成爲了這仙‘門’第一人的沐澤仙君座下的親傳弟子,看着她,他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憤怒與複雜,心頭深處,似乎更是隱隱的夾帶着一絲連他自己也不知爲何浮起的期待。
她獨自來到這裡,是捨棄了軒轅睿澤?她來到這裡,與他成爲了同‘門’師兄妹,豈不是能經常見到?
看着她那絕美的容顏,清冷的氣息,他心中浮現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然,當想到曾經兩字,臉‘色’卻又‘陰’沉下來,那盯着她的目光更是迸‘射’出了怒火,尤其是見她竟視他若透明一樣的從他的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也不曾給他時,心頭一怒,當下伸手一拽。
“顧七你站住!”
然,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就被她反扣住手中用力將他整個人甩了出去,那一幕,極快,快得看不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就連軒轅鴻烈自己也是一臉的驚愕,直到整個人被她甩出去摔在地上時,才猛然驚醒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目光,如同在盯着怪物一樣震驚。
他雖然進仙‘門’的時間不長,但他在修煉的速度上卻不慢,以他如今的修爲,頂多再過半年便可進入築基期,就是仙‘門’中的一些內‘門’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可如今,竟這般容易的被她摔向地面?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因是青雲峰的山腳下,平時也沒什麼弟子在這一帶走動,此時更是沒人看到這一幕。
顧七神情淡漠的冷視着他,看着那被她甩出摔在地上的軒轅鴻烈,聲音冰冷:“攔我的路,得看你有沒那個資格!”聲音一落,移步往前走去之時,腳下步伐又是一頓,回頭,睨了他一眼:“下回若敢再對我出手,我直接廢了你的手!”
“你!”
軒轅鴻烈氣結,渾身‘陰’沉的氣息可怕得緊,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看着那抺白‘色’飄逸的身影轉身瀟灑離去,氣得擰起拳頭在地上狠狠的一錘。
“該死!”
轉身瀟灑離去的顧七並不理會那身後的人,軒轅鴻烈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跳粱小丑,根本無須放在眼裡。在山下走着,卻因不熟悉這裡面的地方,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管理雜物的地方,便找了名弟子問了下。
“這位師兄,請問管理雜物的院落在哪裡?”
那名腰間帶着內‘門’弟子‘玉’牌的中年男子聽了,停下腳步回頭,見到是她,便有些遲疑的問:“你、你是沐澤仙君新收的座下親傳弟子?”
“正是。”她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可否麻煩這位師兄帶我去管事處?”
“哦,好好好,請隨我來。”那名中年男子連忙應着,帶着她往管事處走去。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帶着她來到那管事處的院外,便對她說:“顧師妹,裡面便是管事處了,有管事師兄在裡面,你若有什麼需要儘可跟管事師兄說,我說先走了。”
“好,多謝師兄了。”她笑着道謝着。
那名中年男子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說着,看了她一眼後,便離開了。
顧七往那管事處走去,院中守‘門’的弟子一見到她腰間‘玉’牌,笑得跟朵‘花’一樣:“這位師姐,不知你有什麼需要呢?”
“我要找名隨‘侍’。”她看了兩名弟子一眼,緩聲說着。
“隨‘侍’啊,師姐你等等,我去稟報一下管事師兄。”其中一名弟子說着,迅速往裡面走去,而另外一名弟子則連忙請她入內稍坐。
不多時,一名白衣仙長走了出來,顧七一見,眉頭微不可察的一挑,居然是這個在雲天國便出現的中年仙長,當日考覈也是他在那帶領的,對他,她倒是不陌生。
“是你?”
那中年仙長一見是顧七,原本臉上的不耐瞬間變成驚嚇,他是真的被嚇到了,當日他帶他們去樹林考覈時,他可不知道這個白衣‘女’子就是雲天國那個讓他嚇破膽的顧七姑‘奶’‘奶’,想先前她在那臺上說出她的名字時,他才恍然想起,難怪總覺得她的身形那般熟悉,原來就是那個把他揍得心裡留下‘陰’影的姑‘奶’‘奶’啊!
一時間,原本邁出的腳步也遲疑着,有些不太敢靠近她,就連神‘色’也變得恭敬起來:“你、你真的是顧七?顧小姐?”當初他所見的那張臉,難道是她易容的?想來也是,那樣出‘色’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生得那般平凡呢!
顧七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如今我們是同‘門’弟子,何來顧小姐一稱?”她看了看這周圍,道:“我想找名隨‘侍’,平時幫我打理雜事的,管事師兄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聽到她的話,中年仙長也整了整心神,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後,這才道:“隨‘侍’可以找外‘門’弟子,外‘門’弟子一般都是靈根較差的,若是成爲師……師姐的隨‘侍’,也是她們的福氣。”妹字他不敢說出口,只能硬着頭皮稱她爲師姐。
一旁的兩名弟子聽到管理師兄叫顧七師姐,一時間也是瞪了瞪眼,縱是心下感到新奇,卻也是不敢說出什麼來。
“那個、我帶你去看看外‘門’弟子,若有看中的便說一聲,我明日就讓她上青雲峰去報到。”中年仙長說着,帶着顧七往外‘門’弟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顧七跟着他來到外‘門’所在的地方,也是是仙‘門’的外‘門’一帶,外‘門’弟子,非一般仙‘門’大事不可進入內‘門’,只除了他們在修煉上有出‘色’的進展和表現,才能被提升爲內‘門’弟子,成爲內‘門’的一份子,若不然,只是外‘門’弟子的話,也只能做着一些仙‘門’的雜事。
因在仙‘門’中有種靈米和靈‘藥’之類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除了一些外‘門’弟子之外,也有一些內‘門’弟子在做,不過一些輕鬆一點的,任務值高點的事情,都被內‘門’弟子們優先挑去,只剩下一些勞累任務值也低的事情留給外‘門’弟子。
對於外‘門’弟子而言,成爲內‘門’‘精’英弟子們的隨‘侍’都比呆在外‘門’好,就更不用說是成爲親傳弟子的隨‘侍’了,那更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中年仙長將顧七帶到那外‘門’,而後叫集了一些外‘門’‘女’弟子並排站好,那些‘女’弟子們都不知這是要做什麼,只看到在那中年仙長的身邊,那名白衣着身的‘女’子美若天仙讓她們不由的看呆了眼,尤其當目光觸及她腰間垂落着的那塊親傳弟子的‘玉’牌時,更是緊張的握緊了手。
這、這是不是今天沐澤仙君收的親傳弟子?她難道是來挑選隨‘侍’的?想到這,一個個‘女’弟子心中興奮又緊張,期待着自己能被挑中,儘想着可以將她們所有的美好都展現出來,因此,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放泛着亮光,臉上都溢着笑容的看着那名仙子般的絕美‘女’子。
“這位是沐澤仙君座下的親傳弟子,是來挑選隨‘侍’的,等會挑中的自動走出來。”中年仙長的聲音聽在那些外‘門’弟子的耳中,如天天籟,一個個都雖欣喜,卻也不敢出格,皆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顧七走上前,目光在眼前約莫五十名‘女’子中掠過,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便從中選出十人,其餘的示意退下,看着面前的十名‘女’弟子,她問:“你們當中,可有擅長廚藝?”
一聽這話,十名‘女’子皆是一怔,其中有幾人搖了搖頭,另有幾人說略懂一點,只有一名身形圓乎乎的‘女’弟子看了看顧七,而後小心翼翼的道:“我會廚藝,我家在俗世裡是開飯店的,我跟我爹爹學了一身的廚藝。”
聞言,顧七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見這‘女’弟子目光不閃不移,眉目清明,神識一掃,修爲是煉氣一階,便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
“我叫王小丫。”
“嗯,那就你了。”她說着,看向一旁的中年仙長:“就她吧!”
“好,剩下的我會安排的。”中年仙長說着,看了那因顧七的話而一臉欣喜的王小丫一眼,便想着送顧七離開。
“不用送我,我認得路,你再給我備一些廚具之類的東西,明日讓人一同送上山便好。”她說着,便轉身離開。
看着顧七離開,那中年仙長便對那王小丫道:“你跟着來,其他人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別圍着。”
往回走去的顧七在仙‘門’中走着,想着現在回青雲峰也沒什麼事情做,便先熟悉一下這裡面的環境,雖然天‘色’漸暗,不過在這裡面每隔一段路都有燈光照明,也有不少的弟子在外面走動着,倒也不至於冷清。
在仙‘門’中轉了轉,不認識的路有着弟子指引,倒也不會‘迷’路,只是,隨着天‘色’的漸暗,弟子們也都各自回到院落中休息,她卻在不經意間走到了一處先前沒走過的地方,而且在那裡轉了轉,還一直沒能走出來。
停下腳步想了想,又擡頭看了看月‘色’,才知道,她是不小心進了人家設下的陣法中了,也難怪,她剛纔在想着事情,也沒注意着腳下的路,連誤入陣法也不知道。
好在,她對陣法也研究了一段時間了,此時知道自己是誤入陣法,自是靜下心來,注意着這周圍的佈陣之法,很快的便找到了出路,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走出那陣法後卻聽見有水流的聲音,因在夜‘色’中,更是顯得清晰可見。
帶着幾分好奇,她順着那聲音走去,越走越進,當看到那處在假山當中的溫泉時,整個人愣了一下,因爲,看到那溫泉那裡的一名男子正站着拭擦着身上的水跡,赤果着的身體結實而充滿暴發力,渾身的線條在月光下十分清晰,那結實的背部,細腰窄‘臀’,修爲而紮實的雙‘腿’,她竟是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盯着。
“誰!”
冷冽的聲音傳出的同時,那名原本背對着她站着拭着身上水珠的男人冷不防的回過身來,這一回身,更是讓他整個身體暴‘露’在顧七的目光之下。
顧七傻眼,這是什麼情況?
那男人回身的同時,看到竟是她,猛的想到自己此時正赤果着身體,瞬間身體一僵,臉‘色’黑沉,耳垂卻如充血一般的燙熱得緊,他迅速取過衣服圍在腰間,遮攔着那已經被看光的身體,惱怒成羞的怒視着顧七,咬牙切齒的冰冷聲音從口中傳出:“又是你這個‘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麼?偷窺我沐浴?該死!不知羞恥!”
想到自己竟被這個‘女’人看光,他心裡就直冒火焰,羞憤不已,恨不得當下就掐死這個‘女’人!明明他已經設下陣法,誰知這個‘女’人竟還能跑進來?跑來偷窺他沐浴?真是該死!
其實,顧七很是無辜,她也沒想到進來後會看到這樣‘春’光無限的一幕,她剛纔進來時看到他,也是沒料到這裡面的人竟就那樣赤果着身體站在那裡,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才那樣直勾勾的盯着,但她純粹就是帶着欣賞的目光在看着,看着那男人結實的身段,心下可沒什麼別的想法,可誰知這人冷不防的就一個轉身,這可好了,連那不應該‘露’點的地方都‘露’了,她這會看了不該看的,也不知明天會不會長眼針。
再看那人,竟是那個冰塊,這回可好了,看他的目光是恨不得想掐死她,她更是想掐死他好不好,大晚上的泡溫泉就泡溫泉,還那樣風‘騷’的站在邊上拭着水珠,悶‘騷’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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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晚看何以……然後,碼字晚了,囧,只有四千,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