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 猜忌

鈴花大學士顯然很受不了九秀大學士這種跟斗犬似的交流方式,一開口就好像找茬似的。

她冷哼一聲道:“首席,都這個時候,你還是動不動想找茬。你要這麼說話,就恕我無法跟你溝通了。”

首席大學士怎麼了?我不搭理你總行吧?想潑髒水?你隨意,反正我都被軟禁了,你還能怎麼着?難道你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幹掉我這個紫金綬帶大學士?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辦到,瑤草族同意不同意!

九秀大學士被鈴花這軟刀子一懟,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好應對。

不由得語氣也軟化下來:“難道本座說錯了嗎?這個水工學士,不是你鈴花相中,鐵了心要從五行學宮挖人的嘛?”

“我挖人,是經過學宮高層會議同意,得到授權的。且參與斬首行動,他是分在銀喬太上長老那一組,我這個副總指揮就沒跟他們一路。所以,水工學士的去向,你該去問知情人,而不是問我。”

鈴花大學士這話也算有理有據。

人是她挖來的不錯,但行動過程中,水工學士是在銀喬太上長老那一批人裡頭的。

鈴花大學士作爲副總指揮,帶隊去的是老鷹國,壓根就不是一路的,彼此在行動過程中也沒有交集。

後來出了事故後,水工學士生死不知,鈴花大學士一直在老鷹國,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知情人?

當時那一戰,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連銀喬太上長老這個總指揮都死於非命,還連累寶樹族死了好幾個高手。

倖存者?當時逃回學宮的倖存者只有銅椰大學士和雲耕學士。誰都沒想到,這個水工學士居然也得以倖存。

那麼知情人,恐怕只有銅椰大學士和雲耕學士了。

銅椰大學士如今找不着人,那麼,大概也只能把雲耕學士叫來問問情況。

雲耕學士一直如老狗一般穩着。但凡是危險可能危及生命的任務,他能不接就不接。

出風頭的事,他能不做就不去做。

一大早聽說首席大學士召見他,雲耕學士心裡沒有半點高興,反而隱隱有些擔憂。

太一學宮現在局勢複雜,被首席大學士盯上,還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聰明人都看出來了,現在太一學宮處於一個嚴重內鬥期間。

雲耕學士可不想輕易站隊,更不想捲到這個內鬥當中。不管是首席大學士,還是碧瑤大學士和鈴花大學士,都是他雲耕沒法得罪的存在。得罪誰他的小肩膀都扛不動。

不過,雲耕卻沒想到,傳喚他的人居然把他帶到了明心院。來到明心院門口,雲耕學士差點忍不住掉頭就跑。

這是犯了什麼錯?要在明心院拘禁我麼?

傳喚之人見他猶猶豫豫,一副忌憚很深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雲耕道友,你別胡思亂想,首席是要找你問幾句話。只不過恰好首席在明心院罷了,你心裡沒鬼,怕個什麼?”

這樣啊,你怎麼不早說?雲耕學士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怕,見到明心院,兄弟我這是本能感到敬畏啊。”

那人根本不在意雲耕學士到底是不是真怕,而是催促道:“快點,首席今天火氣有點大,你進去老實點,問什麼你都如實回答,不要藏着掖着。”

雲耕學士心頭忐忑,但也只好點點頭。他心裡可不是沒有鬼,相反,他還真特麼有鬼。

當初那一戰,他雲耕學士跟銅椰大學士一樣,是躺平的,甚至是投敵的。雖然沒有幫助敵人幹自己人,但間接上也算出過力,當過誘餌。誘殺過寶樹族馳援的高手。

不過應該不是東窗事發,當時知情人只有那些地表世界的強者,地心族涉及到的人,只有他跟銅椰大學士存活。

只要銅椰大學士不招供,他雲耕不不存在什麼危險。再說了,如果真是當初的事暴露,首席大學士不可能這麼客氣派人去傳喚他,必然是直接帶人殺上門去,將他一舉拿下。

既然沒有直接翻臉,料想應該不是這件事暴露。

雲耕學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然後跟着走進。

首席大學士黑着臉,瞥見雲耕跟着進來,並無暴怒的樣子。

雲耕見狀,心裡有踏實一些:“屬下雲耕,拜見首席大學士。”

隨後又朝鈴花大學士躬了躬身,表達了對尊貴的紫金綬帶大學士的尊重。

九秀大學士並沒有親自審問,而是示意手下的黃金綬帶來問。

好在雲耕學士早有心理準備,被問到當初那一戰時,他將心裡早就重溫過很多遍的答案,又複述了一遍。

“所以,那個水工學士到底是死是活?你並不知曉?”

“當時戰局混亂,我們被敵人衝散,彼此不能相顧。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事後我們在戰場確實沒看到水工學士的屍首。要說他突圍成功,身受重傷休養到此刻才復出,也不是沒有可能。”雲耕學士主打一個模棱兩可的態度。

反正這事跟他關係不大,他只要推說自己不知,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

“那麼,你跟銅椰大學士倖存,你們之間關係如何?”

“銅椰大學士與我也算同生共死,我們對那一戰有着諸多相通的情緒,要說沒有私交,那是假的。但要說私交有多麼深厚,卻也不真。我與銅椰大學士,比尋常的同事關係要好一些,但也沒到知心朋友那一步。此爲屬下的肺腑之言,也是經得起查驗的。”

這個也的確是實情,不是雲耕不想抱大腿,而是他覺得銅椰大學士這根大腿自己都不太穩,處境不太妙。

兩人除了一個投靠地表世界的共同秘密之外,確實沒有必要走得特別近。而在這個共同秘密上,雙方肯定有巨大默契,會拼命守住。

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秘密。

“據你所知,銅椰大學士跟水工學士私交如何?”

“此前我看他們有些交流,可能他們都覺得自己對於太一學宮而言,是外來戶,所以水工學士對銅椰大學士有一種天然的親近,這也是有的。”雲耕學士滴水不漏地回答。

有理有據,情理兼備,自然有一種獨特的說服力。

便連九秀大學士,也覺得雲耕這傢伙說得比較誠懇。

“所以,水工學士返回學宮,他沒有找過你嗎?”

“水工學士當初與我交流不多,並無太多私交。再說,我的身份和他平齊,他若是要找門路,斷然不會找我這個普通學士吧?”

雲耕學士解釋完畢,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又驚訝地反問了一句:“怎麼?難道水工學士真的返回了?我倒是很好奇,當時的情況下,他是怎麼逃脫?”

既然要矢口否認,自然要演的再逼真一些。

不過九秀大學士以及一衆手下顯然沒打算回答他,既然你雲耕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那也沒必要問下去了。

很快,雲耕學士就灰溜溜離開了明心院。

不過他表面看上去沉重,心裡確實鬆一口氣。雖然他自問演得很好,但他也不想被人一直追問。

萬一哪個地方露出破綻呢?

水工學士是什麼人?他雲耕學士太清楚了。哪來什麼水工學士?這水工學士就是那名滅掉銀喬太上長老的地表強者,一個強大到讓人絕望的存在。

他雲耕學士跟銅椰大學士,在人家跟前,都是卑躬屈膝,卑微求活。說白了,他們能活下來,是因爲水工學士需要他們,要他們當這個內應。

不然的話,水工學士根本不可能留下他們。

雲耕學士也很清楚,自己跟銅椰大學士其實已經跟地表人類綁定。名義上是太一學宮的人,實則已經不可能站在學宮這邊。

他心裡其實也有些忐忑。

水工學士回到太一學宮附近,他想幹什麼?下一步會不會來找我?他既然先找了銅椰大學士,下一步弄不好真會來找我。

到時候,我又該如何對待?事後又怎麼跟太一學宮高層解釋?

畢竟,他出門的時候,九秀大學士親口說了的,如果這水工學士來找他,一定要第一時間上報。

到時候上報不上報,他也爲難。

……

而明心院內,九秀大學士這邊,顯然餘怒未消:“這個水工學士一定有鬼,他若沒鬼,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回學宮報到。就算不找本座,也該先到學宮來報備一下。”

而鈴花大學士則不以爲然:“是否有問題,要面對面調查。不宜先做有罪推論。水工此人在我們招募的時候,他根本不想離開五行學宮。難道還能是五行學宮安插的棋子?他們又怎麼能未卜先知我們會招募水工此人?而且,我招募此人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機會跟五行學宮再有來往。”

“哼,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他爲什麼失蹤這麼些日子?他又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一直躲着?”

“不是說他重傷初愈,剛剛返回嗎?再說,上次任務失敗,他心裡有所畏懼,再加上剛剛加入太一學宮,對太一學宮有所畏懼,不知道學宮會否治罪於他。因此私底下先見一見跟他相對熟悉一些的銅椰大學士,探一探口風,這難道不是合情合理麼?”

“要說熟悉,難道你鈴花大學士不是跟他最熟悉嗎?你是他的伯樂,是他的招募人,而且,你是最看好他的人。”

“首先,我是奉命去招募他,其次,我是很看好他的能力,但並不意味着我跟他有什麼私交。此外,我在明心院禁足,他即便想拜見我,也沒這個膽子硬闖明心院吧?”

“哼,除非這個水工學士早點現身,否則此人身上的疑點最大。”

鈴花大學士淡淡道:“首席,我們是不是進入一個誤區了。首先,昨晚在銅椰大學士府邸出現的動靜,有明顯的泰坦血脈,那麼首先應該被懷疑的是不是泰坦學宮?爲何放着這麼更明顯的線索不去追究,反而把水工學士這個意外因素放在首要位置討論?”

就在這時,有一名手下匆匆來報:“首席,銅椰大學士……他回來了。”

銅椰回來了?

果然,銅椰一臉憔悴,看上去鬱鬱寡歡的樣子。見到首席大學士後,禮數倒是未失,但看得出來,他心情很是低沉。

“銅椰,昨晚到底什麼情況?”九秀大學士單刀直入。

“昨日水工學士返回,私底下聯繫我,想找我探查一下口風,看看學宮會不會處置他上次作戰不利的事。我與他關係尚可,因此帶他返回府邸,爲他返回學宮接風洗塵,卻不想……”

銅椰大學士隨即將泰坦學宮的殺手引了出來。

“所以,昨晚你府上確實有泰坦血脈撒野?”

“對,好在我跟水工學士早有察覺,激戰之下,幹掉了兩個刺客。其他刺客跟我們血戰了許久,見討不到好處去,這才退散。當時動靜極大,我們也曾向外界呼救過,可惜一直到最後,並沒有任何援兵到來。首席,我銅椰是個明白人,我知道對於太一學宮而言,我現在就是個吉祥物,甚至可以說是個累贅。也許學宮也認爲,像我的情況,活着還不如被幹掉吧?不過學宮這樣對我,我還是心裡難受啊。”

銅椰大學士先反咬一口,賣起了慘。

我被刺客圍攻,太一學宮離得這麼近,爲什麼一直沒人支援?學宮就算放棄我,也不必這麼明顯吧?派幾個人擺擺樣子總會的吧?

這麼明目張膽見死不救,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九秀大學士也不免有些尷尬,但他還是一本正經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本座昨晚在寶樹族開族會,並未在學宮。也怪我,帶走了大批精銳,導致學宮內部空虛。”

鈴花大學士卻道:“這不對啊,雖然是有人假傳聖旨,但碧瑤大學士在第一時間就離開明心院,去你府邸一帶查看動靜的。怎會沒有援手?”

銅椰大學士震驚道:“不可能!我壓根就沒見到碧瑤大學士的蹤影。鈴花道友,你確定碧瑤大學士去了我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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