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若汐冷眼看着一臉害怕的太后,眼中是化解不開的恨。
“怎麼,太后您在害怕什麼呢?實在怕他回來找你報仇嗎?呵···你放心他不會來的,因爲他就是一個傻瓜,笨蛋;直到臨死的時候都還要我來保護你們,保護皓月,他爲什麼就不能爲他自己去爭取一下,爲什麼就總是想着別人而從不想他自己?爲什麼····”
太后聽後,再次被震驚住了,隱約中她可以確定若汐口中的他,便是軒兒的孿生弟弟,可是當聽到,他還是死了後,那有些渾濁的雙眼,變得空洞起來。
而若汐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而後又道:
“你不是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南宮軒身中何毒嗎?好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爲風臨死前要我保護你們;所以,我纔會派人在你們身邊保護着。當我得知南宮軒身中七星蘿的時候,便馬不停地從百花谷趕往京城;只怕晚一步,你的好兒子,他的好哥哥便會死去。如果那樣的話,風一定會怨我的。他一定會的,他那麼的關注着你們,總是時刻都要知道你們的消息,好保護你們,保護皓月。如果···如果···”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太后,在看到滿臉淚水的若汐,便有些無力,聲音暗啞得道:
“您很愛他,是嗎?”
“是,我愛他。很愛很愛,爲了他我可以放棄生命;不管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若汐閉上雙眼,任憑淚水肆意的滴落;將手中我這的畫卷,展開遞給太后道:
“我好想替他向你問一句,當年你爲什麼要那麼的狠心,對一個剛出生還是嬰兒的他下如此的劇毒?這還不止,還讓你的屬下抱着身中劇毒的他,將他丟入狼窩中,難道就算是死,你也不願給他一個全屍,一個葬身的地方嗎?那午夜夢迴間,你又可曾想起過他,心中有可曾記得還有一個兒子,又可曾有過愧疚?可曾被噩夢驚醒過?啊?尊貴的太后娘娘。”
她好恨,真的好恨;若不是她的狠心,風又怎麼會受那麼多的痛苦,又怎麼會這麼早就離開她。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她和風現在一定還在百花谷中幸福的生活着的。
太后看着面前的這幅畫,看着畫上那名身長玉立卻消瘦無比,一臉柔情,溫文爾雅長得和軒一模一樣的男子,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而面對若汐指責讓她無言以對,她還能說什麼,又能說什麼?那個孩子,確實是她命人殺的;她不是不心疼,也不是狠心。而是,當初真的是沒有辦法啊!若是有一丁點的辦法,她也決計不會狠心的殺了自己孩子的,更不會在殺了他後,連個全屍都不留;可是,這些苦她又能向誰說,又可以去告訴誰?
若汐看着淚流不止的太后,嗤笑一聲諷刺道:
“怎麼太后現在流淚是哭給誰看呢!風嗎?可是他已經看不到了,他死了,是被你的毒藥活活折磨了二十年才死的。
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他即便是死的時候,都在告訴我,要我不要告訴世人在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一個叫寒莫風的人存在過,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他不想讓他的母后在鬢髮皆白的時候,還要再去面對天下人的指責。他到死都在爲你們考慮,而你們呢,有回報了他什麼?什麼都沒有,就連在這個世上有過他這個人,你們都不曾知道過。”
“哀家,我真的不想殺他;可是,當年那件事鬧得舉國上下都人心惶惶,哀家若不這樣做的話,那死的就不只是哀家和軒兒還有他啊!到那時,受這件事牽連的,還會有哀家的整個家族,甚至是和我們走的近的人,都會失去性命的。所以哀家纔會···纔會狠下心來···殺了他···”
太后掩面痛哭起來,而後便有斷斷續續得道:
“當年若不是先皇寵信宸妃那賤人,哀家又怎會走到今日這一步;若不是她妖言惑衆,對先皇說,倘若哀家生的是雙生子,便會危機皓月江山,危害到先皇的性命,哀家又如何會狠心,對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下手?”
“可是···你大可以,將他送出宮外,託付給他人撫養,也不至於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啊!而且還··還不打算給他留下全屍。當初若不是我師父就在暗中保護你,那麼風就真的成爲狼腹中的食物了,你知不知道?”
若汐依舊不理解的看着太后,縱使有再多的無奈,也不該對一個嬰兒做的如此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