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進書房,並沒有着急進入地下室,而就在書房內等待着。先前許貌玲說過,許傑在被控制的前一天告訴她,離開這死地的具體時間,而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等待。
隨着鬼嬰被消滅,原本存留在許家的陣法如同沒有核心一般,失去了作用,許家的溫度便與外面相差無幾,也在衆人的適應的範圍。
王聰緩步走到許貌玲身側,剛纔一戰,他知道由於小龍的出現,許貌玲心理上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特別是回想起小時候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此刻看到對方默然的低着頭坐在一旁,不說任何話,他很想勸慰對方几句,可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沒有經歷過被自己親弟弟仇恨,只是靠着對方兩拳的距離坐了下來,當做陪伴。
而這幾天與許貌玲相處,雖然對方表現的天真單純,可是他知道對方並不脆弱,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就算他不說任何安慰的話,對方也能從那些陰影中走出來。
此時,池天仁和池子書兩人開始動手,對門窗開始佈置起來,以防止他們在等候的時間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過此前幾次戰鬥一直消耗,池子書留在布袋中的符紙也就不多,等將書房的門窗徹底貼滿後,便發現已經空了,不過讓衆人感到驚訝和開心的是,就在他口袋清空後,卻發現了一件寶貝,那是他下山時偷拿出來的東西——辟邪雷珠。
這等法器驅除鬼邪之力特強,也讓他們爲明晚的戰鬥增加了勝算。
當看到這顆辟邪雷珠,面對池天仁問話時,池子書接連表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一副無辜的神色,當然這話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只不過和池子書相處了那麼幾天時間,王聰倒是蠻相信對方真的會忘記有辟邪雷珠這麼一回事。
畢竟當初在廟宇地下時,對方一緊張連清水辟邪劍都忘記了,那還是背在身後的東西,那就馮提藏匿在衆多符紙之中的辟邪雷珠了。
看着池天仁對口不對心的訓斥,王聰對池子書有無奈也有羨慕。
“王聰,謝謝你。”
突然聽到許貌玲聲音,王聰將目光從池子書爺倆身上移開,看着對方。
“謝我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你應該感謝的是大師,若不是,我們或許早死了。”
許貌玲不答話,依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接着她突然擡起頭,那雙泛起霧氣的雙眸緊緊的看着王聰。
“我們都要感謝大師,可是這不代表你對我沒有幫助。如果不是你,我覺得我根本撐不過來,我還記得老爸告訴那些事情時候的表情,痛苦悔恨,可是終究什麼都改變不了,他離開我房間時還說,或許那是他最好的歸宿了,還讓我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是你,我或許沒有什麼勇氣活下去。”
許貌玲話語說完,黑眸中的霧氣瞬間凝聚成水珠,從眼角滑落。
她咬着牙,右手四指指甲刺入掌心,可是她絲毫感受不到痛,而在她掌心處,有一道小小的金蟾印記。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同時她也隱瞞了有關她父親告訴他金蟾的所有事情,因爲那一晚,那隻金蟾曾經來找過她,和她做過交易。不然許府上下所有人都被控制,而她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
當初許傑從古董老闆手中得到金蟾後,金蟾便對他們許家所有人下過咒,身體內都存在一個金蟾的分身,受本體的控制。
“貌玲,都過去了,等我們都出去後,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畢竟我們人生那麼長。”
王聰不明白許貌玲爲什麼突然說這些話,此時也只能這樣寬慰,好讓對方心情變好一點。
許貌玲再一次低下頭,不再說話,內心很是糾結,很想將那個交易告訴他們,可是她害怕。
就這樣,衆人在書房裡靜坐了一天一夜,還好因爲書房內貼滿了符紙,所以就算出現遊魂或者厲鬼,都不敢硬闖這裡。
再次等到夜幕降臨,時間也逐漸接近凌晨,衆人便開啓機關,朝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內部的死氣,比起他們前一次進來時還要濃厚很多,就算藉助火把的光芒都只能提供前後三米左右的視線。不過讓衆人唯一慶幸的是,整個隧道牆壁上都有火把,而且間斷很小。
整個隧道不長,衆人大約走了七八分鐘便已經看到盡頭,盡頭是一座石門,緊緊的閉合着,因爲許貌玲也沒有來過這裡,對於那裡存在開關也不清楚,衆人只好在四周尋找。
不過慶幸的是,開關隱藏的不是很深,在六人分散尋找的情況下,很快便發現了。
等他們按下開關,看着那石門緩緩的打開,迎面透出的陰寒氣息讓他們微微皺眉,因爲這些寒氣比遇見鬼嬰時還要重,而且接近了實質般的感覺。
“大家小心一點,這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存在。”池天仁開口說道。
等石門全開之後,看到太上老君石像時,王聰和池子書微微一呆。因爲這裡他們真的來過,就是廟宇地下,當初他們還差點在這裡丟了性命。
池天仁看到眼前的情況,也微微一愣,不過也只是片刻,便對着太上老君像行禮,池子書也是如此。
王聰想了想,自己如今也算入了道家,便也鞠了一躬,而其他人都爲了尋求庇佑都朝着太上老君像拜了拜。
池天仁朝着四周看了看,整個石室內壁已經結成一層薄冰,而四周除了他們剛纔打開的石門外,眼前只有一個通道。
而看到這個通道時,池天仁能夠感受到外面有冤魂遊動,所以他猜測這是通向廟宇外,根本不是他們尋找的暗道。
可是四周除了那條通道外,便沒有其他,不由的看向許貌玲,開口問道:“許小姐,你可知道暗道在哪裡?”
“我爸說開啓暗道的機關就在太上老君像供臺下面。”
許貌玲指了指太上老君像前的香案,上面一根還沒有燃完的香立在香爐上面,看到此處,王聰等人終於明白許傑地下室內,爲何存有那麼多的香燭紙錢了,應該就是用在此處。
就在他們準備走向香案時,四周頓時響起輕微的碎冰聲,陰寒的氣息從地底緩緩上升,整個石室瞬間瀰漫了白色水霧。
ps:今天有事,不好意思哈,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