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絕望,他在活着的時候或許怎麼也想不到,真的會有惡有惡報這麼一說,不知道他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是後悔?是絕望?還是依舊覺得他纔是他世界的主宰?
我沒有理會他絕望的眼神,在這個地方,沒有陰差的帶領,多管閒事隨時都會被那些陰魂撕碎。
穿梭在陰魂堆裡的感覺只有壓抑,這種壓抑會讓有能力逃離出這裡的人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悶頭行走,顧不得身邊任何陰魂的眼神,聽不進任何求救聲,哀嚎聲。
在這一望無際的黃泉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如果在陽間,估計得有三四個小時了。身邊的場景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一片灰濛濛的景色,那些陰差押解着陰魂紛紛開始停下歇腳。
我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往前走,僅僅走出幾百米,落腳的地方給我的感覺卻發生的很大的變化。
腳踩下去的感覺很實,卻看不到腳下有任何的形態實物,時而如踩在柔軟的海綿上,時而又如踩堅硬的頑石上,時而如火,直燙腳掌。時而如冰,冷徹全身。每一步走下去的感覺都不一樣,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
一路上都有陰差帶着陰魂在歇腳,也有和我一樣獨自走黃泉路的陰魂在悶頭趕路,它們大多行色匆匆,對周圍其他的陰魂極其冷漠,走到這個地方的陰魂,基本都是稍微有些實力的陰魂。
和我一樣,他們都不想惹事,只想平平靜靜的把黃泉路走完,可是這黃泉路還有多遠,我們誰也不知道。
“嘿,朋友,一起搭個伴如何?”正在我悶頭朝前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走到這裡之後,基本都很安靜了,在這前後左右都一望無際的黃泉路上,搭訕這種事情並不常見,別的區域我不知道,但是我走的這塊地方一直都死氣沉沉,很少有人交頭接耳。
我轉頭看去,身邊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穿着也很時尚,和其他陰魂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身上都很乾淨,並沒有任何血腥味。而剛纔向我開口的,正是那個男人。
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有微微的金光閃出,那些金光看上去有些熟悉,還有隱隱約約的貢香味道飄出。
“這黃泉路上不好走,到處危機重重,多一個人也相對安全一些,朋友你覺得呢?”見我沒回話,那命男子繼續說道。
“嗯,可以,我叫劉匕。”我笑着說道,我有些懷疑這個男人應該是被道家或者佛家人用法門送下來的,因爲他身上的金光讓我感覺非常的熟悉。
見我答應,那名男子頓時開心起來,他笑着說道:“我叫張帆,很高興與你同行。”
“你好,我叫上官妍。”那名女子也打着招呼,比起張帆來,上官妍對我的加入並沒有任何喜悅。不過想來也是,走在這黃泉路上的人,一般都是剛剛經歷生離死別的陰魂,像張帆這樣還能笑出來的陰魂並不多見。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我們又繼續往前走着。
“匕哥,你怎麼也沒有陰差帶路啊?是不是和我一樣錯過了陰差?”張帆邊走邊問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對了你身上那層微微的金光是不是道法或者佛法超度造成的?”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運氣背啊,tm的我剛死的時候恰好碰到有無聊男女在我們小區下面停車場玩筆仙遊戲,那個時候陰差還沒來,稀裡糊塗的我就被召了下去,我就這樣錯過了陰差引路。”張帆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然後呢?”這遭遇也算是奇葩,不過這也算是劫,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下來了,而且有道法護身,比起其他陰魂來說要強很多。
“然後我就把玩筆仙的其中一個妹子嚇得不輕,其中還有一個死胖子,就是他爲了泡妹子而發起的遊戲,後面我把那個死胖子也嚇了一頓大的,不過他們找來了一個年輕的道士,不得不說那個道士還是有點本事的,而且也不兇,看到我之後就把我送下來了。說起來那個道士和你一樣,也姓劉,長的也挺帥的。本來我以爲我死定了,因爲我嚇了他的朋友他應該會把我打散,但是他並沒有爲難我,不但把我送下來了,反而還在我魂體加上了這麼一道金光,因爲這道金光,這黃泉路上的陰魂不敢向我發難。哈哈...”張帆越講越激動,聽語氣好像對那個道士特別的崇拜。
我呵呵笑着說道:“當然,道家人從來不會爲難陰魂,你可以輪迴,他當然會把你送下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算一份功德。”
“對啊,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算明白了,這黃泉路上如果沒有陰差引路或者像我這樣被道法或者佛法加上金光,那真的是很難生存,所以我非常感謝那個姓劉的小道士。”張帆講着講着又把話題引到了那個道士身上。
我有些無語,不過也沒有掐斷他話題的意思,只是隨聲附和他。
“對了,兄弟,你生前是那兒人啊?我武漢的,武漢你去過嗎?不過我戶籍不是武漢人,我只是在武漢長大的的,我爸.....”張帆有些自來熟,聊了兩句之後稱呼就由朋友變成了兄弟。
“我湖南的。”我直接打斷了張帆的話,如果我不打斷他他能把話題扯到千里之外。
張帆若有所思的說道:“哦,湖南的,那我們算半個老鄉啊,湖南我只去過長沙,張家界還有那個叫什麼,湘潭......”
“帆哥,咱們專心趕路行不行?”上官妍有些不悅的說道。
張帆尷尬的一笑,說道:“這黃泉路上死氣沉沉,聊聊天會讓趕路不那麼枯燥嘛。上官妹妹,你是不是覺得我話特別多啊?”
上官妍撅了撅嘴巴反問到:“難道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張帆疑惑的說道,“是嗎?兄弟,我真的話特別多嗎?”
我點了點頭,呵呵笑着說道:“真的有點多,這黃泉路上的陰魂大多數都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要不是因爲你有那個道士給你超度帶來的金光,你這麼歡快的聊天,早就被那些陰魂撕成碎片了。”
“啊...”張帆趕緊閉上了嘴。
張帆一閉上嘴,周圍頓時又清靜了下來,我們繼續趕着路,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會兒,還在暫時沒有飢渴感,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去哪裡弄吃的喝的。
又斷斷續續的走了四五個小時,這裡的陰魂更加的少了。除了被陰差牽引的那些陰魂之外,剩下的獨自闖蕩黃泉路的陰魂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多了,方圓百米範圍內,也只有那麼十來個。
這一路上雖然也碰到過各種陰魂打鬥事件,不過比起黃泉路起點那邊來說,情況已經要好了很多。
“兄弟,你說這黃泉路有多遠?”話嘮張帆已經憋不住了,小聲的問道。
我四處看了看周圍的茫茫灰色,嘴裡說道:“不知道,我也沒走過。不過只要我們一直朝着陰差走的方向走,應該幾天之內應該可以走到,因爲人死後都要頭七回魂的。”
張帆點了點頭說道:“嗯,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上官妹妹,你是怎麼錯過陰差帶魂的?”
上官妍看了一眼我學着我說道:“帆哥,我這個說來也話長,不提也罷。”
“唉,你們真無趣。”張帆再次閉上了嘴巴。
黃泉路上很無聊,在死氣沉沉的氣氛下顯得更加壓抑,又連着走了一兩個小時,周圍的陰魂又多了起來,大多數都在歇腳,在互相廝打的同樣也多了起來。
“這些陰魂爲什麼要打架啊?”上官妍突然小聲的問道。
我轉頭看去,她正滿臉疑惑的看着我,她顯然不想問張帆,因爲她心裡很清楚,如果她問了張帆,張帆會有論文似的回答等着她。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前面那灰濛濛的一片說道:“我也不知道,搶奪他們身上的衣物應該是一個目的,不過這應該不是主要目的。”
“啊~~~!”我剛說完,上官妍突然就大叫了一聲......
(六點檔,晚上有捧場加更。)
下面小黃匡開始依次放出今年的家居風水調整,老爺們最好先用紙儘量準確的畫出自己家中的戶型圖並且測量準確標好各個方位,側方位最好是用羅盤,如果沒有的話就用手機去下測量方位的軟件。我測試過一個指南針軟件,和我羅盤的方位有些出入,不過偏離的不是太多,你們可以多下一個軟件比較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