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沒有看着你死,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屍體。”
“呃...光看到我的屍體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呢?”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有點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小秋說:“因爲我看到你的頭和身體分開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就好像我是被她夢死的一樣。
我心中一驚,嚥了咽口水,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脖子,然後故作淡定的說道:“喔,就是頭被人切下來了?”
我知道小秋夢到人死是真的會死,可是這死法難道也是真的嗎?如果給我選,我絕對不想身首異處,這樣的死法很受罪,我可不想變成一個無頭鬼,到時候找頭都要找好久。
“你夢到的我的死法也會實現嗎?你的夢就這麼準?”我有點底氣不足的問道。
小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之前夢到他們死都是在辦喪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連他們的遺體我都沒看到,上次夢到你死,是唯一一次看到屍體的,我不確定你到時候會不會被人砍了頭而死。”
我沉默了很久,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曾經無聊的時候我給自己想過很多種死法,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樣死去,這是一種沒準備好的恐懼。
在古代,犯下滔天罪行的人都會被砍頭,這不僅是對人生前的一種懲罰,而且對死後靈魂剝離*也有影響,頭和身體分開了,變成魂魄之後,頭和魂體也是分開的。要重新融合到一起,是一個很艱難很痛苦也很耽誤時間的過程,這種死法的人,在輪迴路上都要慢半拍。
因爲魂體和頭沒有契合在一起的時候,陰差就不會來帶魂,因爲這是耽誤它們的時間,所有在魂體和頭契合的時候,很容易發生各種問題,而頭和魂體的契合又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如雞鳴聲驚魂,或者頭被狗叼走,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魂體和頭就很難契合,發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說,古代的砍頭刑罰也是有道理的,可以讓惡人受到更大的懲罰,而且他們把刑場設在菜市場門口,那邊*狗狗的特別多,很容易就造成那些被砍頭的犯人魂體不能聚攏,從而永世不得超生。
見我不說話,小秋呵呵一笑說道:“你知道怕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怕啥啊,我只是沒有被人砍頭的思想準備,但願你夢中的死法不是真的吧。”因爲一般的噩夢往往都是反的,比如夢到洪水就會心想事成,夢到血成河說不定還可能發一筆大財,既然她夢到人死就會死,我只能寄希望於她的死法是反的,夢裡那麼殘忍說不定現實裡我會死的很安詳呢?
我不是一個會一直糾結一件事情的人,尤其是還沒發生的事,回答完小秋之後,我心裡也釋然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不要讓以前和以後的事情耽誤了現在的時間,這對現在很不公平。
吃完宵夜,小秋嚷嚷着要去我的住處看看,我沒有同意,送她回她的住處之後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我獨自回到了那家招待所,房間雖然小,還是顯得很冷清,我躺在牀上,把法器加持了一遍,然後又想了想關於阿泰和那根大師父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那些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這些夢是因爲睡眠不好,大腦裡給出的一些潛意識裡的反應,和現實生活毫不掛鉤。
因爲睡眠不好經常做夢,因爲做夢睡眠就更加不好了,心裡盤算着趁着鐵蛋消化獠牙鬼的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醒來的時候凌晨四五點,再想睡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起牀打坐了一個多小時還是靜不下心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樓下開始熱鬧起來,忙碌的上班族和早餐攤販擠滿了村中的主幹道。我起牀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下了樓,我打算吃過早餐之後就去公安局,把這件事情辦完之後好好休息兩天,等楊警官從馬龍嘴裡套出消息來之後,全心全意對付那個背後的大師父。
吃完早餐,我直接去了公交車站,去楊警官所在的公安局離我這裡不近,搭公交車大概要差不多兩個小時,途中還要轉一趟車。
早上的公交車是很擠的,在這座人潮擁擠的城市裡,擠公交也成了一個城市特色,一趟車擠了兩次硬是沒擠進去。第三趟車的時候我一狠心,也不再顧忌別人感受,使勁全力往終於擠了進去。
因爲我後面揹着包,包裡面裡面都是一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尤其是那把傘,我很怕被別人擠壞,所以一旦後面有人擠我,我就拼命的往前面擠,前面是一個女孩子,穿的很清爽。看到我一個勁兒的往她身上蹭,她用眼睛橫了我一樣,小聲說道:“臭流氓!”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後面的揹包放到前胸抱着,嘴裡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醜就算了,還出來嚇人!”那個女孩子繼續沒好氣的說道。
“我醜嗎?”我條件反應的問道,要說論顏值,我自信能強過大部分人。
“你自己撒泡尿照照啊!”女孩繼續說道,聲音還越來越大,嘈雜的公交車一下安靜了下來,周圍的人紛紛笑了起來,這種笑很明顯是嘲笑。
聽到大家的嘲笑聲,我這纔想起來我的容貌已經被鐵蛋改變了,雖然我自己不知道,但是通過源源的描述,我也能大概想象出來是什麼樣子。
“好吧,對不起,嚇到你了,我轉過去。”在這個畸形的社會,醜也是一種需要道歉的罪,對於這種能夠在大庭廣衆下指責別人醜的人,我選擇沉默,這種人,越理她她會越來勁。
我轉過身,朝着旁邊的三個男人擠了過去。剛跨出一步,我感覺我一腳踩在了另外一隻腳上,我趕緊收回腳,好在踩的不重,只是稍稍碰了一下。
“哎喲,操,你他媽的漲沒漲眼睛,踩到我腳了,擠擠擠,你擠個雞把。”旁邊一個穿着背心的黃髮青年不滿的朝着我罵道,臉上一臉的憤怒。
他這一吼,車上又安靜了下來。
本來還想和他說聲對不起,可是他說話也太難聽了,我沒有道歉,而是笑呵呵的說道:“我就一個,難道你有好幾個?”
車上的只是安靜了兩三秒,隨即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本來是一句玩笑,那個黃髮青年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他伸手抓住我抱在胸前的包,嘴裡說道:“司機,停車,我要下車,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反正下一站也就到了我轉車的站了,如果他脾氣真的這麼暴躁,我不介意和他打一架,有的人就有這麼浮躁,所以我並不想逃避。
“到站才能停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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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小子等下和我下車,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爲你自己很牛逼。”黃髮青年抓着我的包不放,而且還越來越用力,大有現在就要和我打一架的趨勢。
“鬆開我的包!”我冷聲說道。
那個黃髮青年哈哈一笑,“鬆開你你好跑是不是?膽小鬼?”
“撒開,這包裡的東西不是你有資格碰的。”我伸手用力打開了他的手,這種人沒必要和他客氣。
我這一打,周圍兩個人也伸手抓了過來,其中一個一巴掌朝着我的頭打了過來:“丟雷樓某,給你臉了是嗎?”
這三個人分明是一夥的,而且還都不是什麼能夠講理的人......
(六點檔,定時,今天回老家,如果時間來得及,晚上的加更我會盡量寫出來。如果沒有及時更新,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