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國已經走了,彰靈也不必再理會他了,在整頓心情之後,認真地觀看於應鑫所留下的關於血湖的記載。
“血湖傳說是千年前的一位將軍楊飛祥所率領的保家衛國的軍隊全軍覆沒於此,這些英烈們所流出的血形成的一個湖,當此之時,天下暴雨,連月不絕,似乎天也在爲他們的壯烈犧牲而痛哭,漸漸地血與水相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湖。據說,在他們陣亡後,血湖水還曾氾濫過,還順帶着令得附近的江河也跟着水上漲,眼看着就要淹向百姓的時候,忽然半邊天空被燒得通紅,隨之氾濫要淹向村莊的水一下子全都止住了。人們都說這是血湖的將士屈死而憤憤不平。事後人們自發地來到了血湖邊祭祀,大風大雨方纔停歇,於是人們在血湖旁邊立了一個廟,取名爲‘忠烈祠’以紀念這些爲國捐軀的英烈們。千年來經久不衰。”
就在這時,安國猛地一擡頭,看着彰靈,不過彰靈並不知道安國在看着他,還認真地看着記載着,安國說:“這個於應鑫的記載還真不錯!看來他是找對了人,聽流傳下來的故事,記載的是真實情況!是啊!當初因爲昏君和姦臣……”一說到奸臣的時候,安國氣得直咬牙切齒,拳頭攥得死死地,說:“因爲昏君和姦臣而屈死,將士們都憤憤不平,興起波浪!是啊!要是畢方鳥的一番話,英名盡毀了!畢方鳥啊!你幾時纔會又出現呢?”
渾然不知已經被安國所注視的彰靈看到此處,點點頭,自己也懂這血湖的由來,把頭望向安國,卻不知道,當彰靈剛一轉頭,安國就立即做自己的事,根本就不讓彰靈發現剛纔看着他,彰靈奇道:“血湖明明是英烈們所形成的一個湖,怎麼與安國扯上關係呢?對了!有報道說,一位爲國而冤死的將帥,他的部下盜取他的屍首或衣冠來建一個墳,他的部下及後人數百年來一直都守着墓。會不會有人逃出去,於是他的後世子孫便一直守候在血湖旁邊。而安國就是其後人呢?對了,安國像是學武的樣子,他的動作敏捷,分明就是個練家子!”
安國像是看透了彰靈的心:“怎麼了?彰靈,你在算計我?”彰靈頭直冒冷汗:“這個安國就像是無所不知的!”安國卻笑了笑,說:“你繼續!我不打擾你!繼續看你那一手資料吧!說不定真能讓你知道我的一切喲!”
彰靈冷哼一聲,“我可不要再受他的干擾,專心於這手資料,他就是不想讓我集中精力,一定是這樣!”
彰靈便繼續地看着於應鑫留下的關於血湖的記載:“千年來,血湖都會有奇異的事發生,就是在千年前那些衛國將士們犧牲的那一天,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會有惡人在這一天被殺死在血湖邊。而血湖後的一座山的樹木會平白無故地綁有白綾或紅帶、腰帶之類的東西,這一天過去後也不知怎麼回事,樹上所繫着的白引進白綾、紅帶、腰帶之類的全都一下子消失了。至此,衆說紛紜。不過最爲公認的
說法是,敵軍圍困楊飛祥這一支孤軍,戰士們突圍,可是早已因奸臣與敵軍相勾結,這裡布上了天羅地網,加上奸臣又令本軍嚴防不許忠勇衛國勇士逃脫一人,突圍的人也被奸臣令人所殺。有許多戰士戰死在原血湖之地,而有些跑到山上上吊自殺,當每一年他們冤死的那一天到來時,這些冤死的亡魂就會出來顯靈。不過有一條是,血湖中冤死的英魂們在保佑着一地百姓的平安,曾經當天下大亂時,有山賊想要來洗劫血湖附近的百姓,結果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死在了路上。再有一支盜賊不信邪還是來攻擊血湖旁邊,又是在血湖這一帶附近全都死光了。於是,越傳越邪,惡人在這一帶銷聲匿跡。在一次次天下大亂,兵荒馬亂之時血湖也能保得一帶居民安然無恙。”
彰靈看完,說:“恩!這些我小時候都聽過,很是玄妙!說真的,我研究血湖並不只是因爲安國的原因,其實也有着小時候對血湖的興趣!”彰靈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安國,見到安國躺着,貌似已經睡着了。
彰靈便繼續地看下去:“轉眼到了幾十年前,日寇入侵之時,這些英魂們曾經與日寇進行殊死搏鬥,保護了血湖一帶的民衆。關於這次戰役,我走訪了尚存世的老人懷着無比崇敬的心情記下了這一事件。事情開始,凡是漢奸或欺凌百姓的鬼子兵都被民衆敬稱爲‘鐵血除奸隊’的秘密組織給除掉。死者無一例外,其身上都中了蜈蚣毒。更有一個故事,就是深林除惡的故事,廣爲流傳,我也順便記載一下。”彰靈看到這,自己也知道這個故事,因爲小時候,老人都會對自己講述這個故事,自己一直都想成爲故事中的英雄。
“話說,鬼子搜捕抗日義士路過一個森林的時候,鬼子正走着走着的時候,但見陰風陣陣,風吹着樹枝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時而又喀嚓喀嚓的作響,不知爲何忽然起了一陣濃霧,伸手不見五指,鬼子全被濃霧所包圍了。更奇的是白霧中居然吐了一團團黑霧來,那白霧還沒什麼,可這黑霧讓人聞之被嗆,而且又迅速地瀰漫開來。鬼子們見濃霧擋路,且這股黑霧又有所不同,全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急忙把嚮導給找來,責問他,‘你帶的是什麼路!這裡是什麼地方!’可做爲嚮導的漢奸也傻了眼,這個地方忽起大霧,現在霧消之後,自己所處的這個地方又不知道在哪裡,方向不能分辨。此時,聲音響起,聆聽之下,好像是一種音樂,可不聽還好,聽了一會兒,鬼子們像是被攝去了魂魄一樣,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像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立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全都像沒了靈魂的屍體一樣。那音樂還在繼續地奏響,有笛聲有琴聲,這歌聲洋溢着悲傷之色,聽到音樂嗜殺成性的冷血鬼子居然全都掉下淚來,真個是鐵人爲之流淚,金石爲之碎!音樂越來越急促,又像是召喚,在召喚着,音樂變成了一道牽魂索!使鬼子遵循着音樂機械地移動雙腳往前而走。這些鬼子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懂,只懂得跟着音樂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