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對自己的寵溺和縱容,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語言來形容,蕭子晴感動之餘,也很知足。
忽而想起衣帽間裡突然多出來的又一個大衣櫥,裡頭是很多新一季的衣服和配飾,包括各種限量版的包包和鞋子。
讓蕭子晴不解的是,那些東西同樣的款式有好幾件,雖然都是同一個尺碼,卻是每個顏色都有一件。
說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後,蕭子晴納悶地問:“幹嘛要給我買同樣的衣服啊?好看也用不着這樣啊!”
拜託,她原有的那些都穿不過來了,好些連標籤都沒拆,眼看着又要換季了。
可是這男人好像恨不得將整個商場都搬回家似的,一直不停地給她擴充庫存,就不怕家裡會被塞爆嗎??
封奕然的大手輕撫着蕭子晴的後背,不時地將她柔順的秀髮纏在手指間把玩。
心不在焉地說:“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跟你穿一樣的東西,乾脆就全都買下了。無所謂,你喜歡哪個顏色,就穿哪一件好了,隨你高興。”
就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好像他們在談論的是菜市場的青菜蘿蔔,而不是價值5、6位數以上的奢侈品。
蕭子晴對封大少的敗家早已無力吐槽了,這男人是很會賺錢,可他花起錢來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雖然知道抗議無效,她還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
“你幹嘛要這樣亂花錢啊?我的衣服都穿不完,你就不要再買了嘛!又不是孫悟空,你以爲我還有72個分身?”
男人不以爲然地翻了個身,“穿不了就留着以後拿去拍賣,還可以換點錢回來,你樂意當作慈善捐贈也行,把錢收入你的小金庫也行。”
一聽到這些東西不會花冤枉錢,還能回本,蕭子晴的一雙眸子都亮了起來,“真的??”
封大少直接吻上她敏感的雪頸和耳垂,“寶寶,你的精神還那麼好,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來消耗一下體力,有助睡眠哦……”
“……”
再度被男人攻陷城池的時候,蕭子晴的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流氓!
江月蓉的單身俱樂部有了藍靖宇和封奕然的幫忙,生意很快就有了好轉,不但手頭上多了一批鑽石級的會員,藍靖宇更是大手筆地出了鉅額廣告費。
一時之間,A市的戶外廣告、電視廣告、報紙、雜誌,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們家的宣傳。
這筆錢具體有多少,藍靖宇一直不肯透露,但是封大少小倆口私下八卦,估摸着怎麼也要7位數的成本。
乖乖,看來藍靖宇這回是玩真的,否則他又怎麼捨得如此大方?
因爲*都是條件差不多的,因而在開張一週後,就有一對客戶確定了戀愛關係,並且願意以結婚爲前提去交往。
據說,男女雙方對彼此都很滿意,還特地給江月蓉這個大媒人封了個不小的紅包。
江老闆一高興,大手一揮,就請大家吃飯慶祝去了。一大家子少說也有二十幾個人,點菜的時候,江月蓉就後悔了。
她就不該圖一時的豪爽,選了個上檔次的地方,現在可好,光是看到菜單上的價格,她就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藍靖宇將她那點小心思看在眼裡,湊到她耳邊低笑道:“沒關係,還有我在呢,大家盡興就好了,你的錢好好存着。”
這麼大氣的話,怎能讓人不動容?
江月蓉當即就主動獻吻一枚,絲毫不在意在座的還有多少觀衆,那欣喜的模樣讓藍靖宇看着就心動不已。
蕭子晴不悅地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哎哎哎,注意影響啊,還有未成年的在這裡呢!”
睿睿小朋友很識趣,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地端坐着,嘴裡唸叨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也沒有看到乾媽主動去親乾爹,太爺爺說,小孩子看了這些會眼瞎的。”
衆人均是滿頭黑線,老爺子這個說法會不會太狠了點呢?人家最多就是長針眼,到了他這,倒嚴重到變成瞎子了。
不過,小傢伙那欲蓋彌彰的說辭,倒是引來了鬨堂大笑。
在大家善意的取笑之下,江月蓉更是羞得把臉埋到藍靖宇的胸膛,藍靖宇樂得坐享其成,佳人投懷送抱,他又怎麼會拒絕??
因着最近好事連連,大家的心情都不錯,飯後更是提議繼續第二場。
蕭景文和蕭博軒夫婦要帶着睿睿早點回家休息,就不參與年輕人的活動了,封奕然要回公司跟歐洲那邊開個視頻會議,估計要稍晚一點才能回來。
其他人就浩浩蕩蕩地往一個酒吧去了,只是蕭子晴不時地看手機,免不了被其他人取笑。
江月蓉更是毫不留情地調侃:“哎喲,你們倆都過了熱戀期了,那麼纏綿幹嘛啊?再說了,不就是分開兩個小時嗎?至於這麼想他?”
蕭子晴臉色有些不自在,假裝鎮定地反擊:“我只是看一下時間。”
“哦--”衆人意味深長地拖長聲音應了一句,不約而同地看向她手腕上那個價值不菲的名錶,合着那塊7位數的百達翡麗是用來做裝飾的??
幸好,封奕然的電話及時解救了蕭子晴,讓她不必窘迫地在那裡被嘲笑。
躲到包廂外面的走廊裡,蕭子晴才按下接聽鍵,“你到公司了?”
封大少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應道:“嗯,剛進辦公室。你們到了吧?一會兒少喝點酒,聽到了沒?”
霸道的要求裡,卻飽含着他濃濃的關懷。
但只有封奕然自己才清楚,爲什麼不讓蕭子晴喝酒。確切來說,他只是不喜歡自己不在場的時候,他女人喝酒。
也許別人沒留意,蕭子晴是喝酒容易上臉的體質,哪怕只是淺抿了一小口,她的臉色都會馬上變紅。
隨着酒精攝入的數量增加,還會越來越紅,酡紅的臉頰,媚眼如絲,怎麼看都覺得像一隻墜入凡間的妖精。
勾人啊!
這麼性感又誘惑的一面,自然是不能隨便讓其他人見識的。
蕭子晴又和封奕然聊了一會兒,直到距離視頻會議只有一分鐘的時候,才捨得掛掉電話。
看着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封大少不禁勾起了脣角。
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這麼依賴了?這個女人就住在他的心尖上,時刻都會牽掛着她,哪怕只是分開那麼一小會兒,都想着要聽聽她的聲音。
真難以想象,要是蕭子晴去了非洲義診,那幾個月的時間他會怎樣的度日如年??
蕭子晴正準備轉身進包廂,對面的包廂門剛好打開,似乎看到裡頭的人很眼熟。定睛一看,原來是封俊義。
“哎喲,你還等着我們去給你倒酒啊?你以爲你是誰啊?還當自己是封家的二少爺呢?”
“就是,要來找我們拉贊助,就要拿出你的誠意來。你把這杯酒喝下去,我們再詳談,否則,你可以走人了。”
裡頭的幾個人很面生,想來不像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說話也痞氣十足。
其中一位更是往一個酒杯裡倒了很多東西,光是蕭子晴看到的這一小會兒,就有紅酒、啤酒、洋酒、紅茶,甚至連小吃的蘸料也倒了進去。
那帶着芥末的醬油瞬間就把杯子裡的液體顏色染深了,不用靠近,蕭子晴也知道,那味道一定衝得很。
明知道別人是在故意羞辱他,但封俊義如今已是虎落平陽--
哦不,用封大少的話說,這貨從來就不成器,以前就算還頂着封家二少爺的名號,也沒資格自稱是封家的人。
看着那杯顏色深到分辨不出成分的液體,封俊義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就想逃。
可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自從嚴淑芳和封遠正式離婚後,他就成了個笑話。親生父親是個身份低賤的司機,自然是打死都不會去相認的。
就算嚴家有錢,但嚴淑芳是嫁出去的女兒,家產也不可能分給她半分。現在離婚後帶着封俊義回孃家住,本來就夠落魄的,哪裡還敢開口要錢??
也就是嚴淑芳的兄長看他們母子倆可憐,才每個月固定給些生活開銷。
不過封俊義的舅舅也明說了,如果封俊義能找到點正經事做,哪怕是小本生意也無所謂,踏踏實實地從零開始,他還是願意在資金上給予一定幫助的。
所以封俊義最近就到處去找人,找合適的項目和合作夥伴,明知今晚的人不好相處,還是硬着頭皮相約了。
“你不喝也不用勉強,反正我們的錢就是放在銀行裡也不會生鏽。”看封俊義半天沒動靜,旁邊的人開始冷嘲熱諷。
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封俊義深吸了一口氣,端起杯子正要往嘴邊送。
嘴脣還沒碰到那冰涼的杯壁,就被濃烈的芥末味給嗆到了,連連打噴嚏,手裡的杯子更是不住地抖動着。
旁邊的人見狀,接過杯子,涼涼地說:“不敢喝就早說,不用故意把酒弄灑。”
另一人隨即附和道:“就是,別在這掃了我們的興,哪邊涼快就哪邊待着去吧!你那見鬼的項目我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