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子晴對醫術有種近乎瘋狂的沉迷,封奕然就主動提到了一個剛打聽到的信息。
“乖寶,我知道在瑞士有個性格比較怪異的人,他一直在研究世界上各種難以解釋的事情,比如人體的特異功能。也許在他那裡我們可以瞭解到更多,看看能不能對桑浩揚的情況有幫助。”
大多數人都覺得,異能什麼的,只是電影和小說上才存在的東西,不可能真的有。
但若不是親眼見識過桑浩揚的能力,封奕然也不會相信,凱恩斯家族的預感是超強超準的。
曾經有過一次,封奕然和桑浩揚約在墨西哥見面,原本已經訂好了酒店,可是桑浩揚突然給封奕然打電話,說要換地方,那個地方不吉利。
當時封大少很是不以爲然,覺得那傢伙是在故弄玄虛,沒準還迷信。
不過爲了尊重桑浩揚,封大少還是換到了旁邊那家酒店,就在當天下午,他們原本預*訂的房間所在樓層發生了火災。
而火勢最嚴重的,正是他們倆預*訂的房間。
如果以爲這只是巧合,那之後發生的好幾件事,讓封奕然不得不相信桑浩揚真的具備那樣的能力。
他也問過少主大人,爲什麼不利用這樣的超凡能力,去幫助有需要的人,避免更多災難的發生?
桑浩揚酷酷地說了一句:“這是上天賜予的力量,不能隨便亂用,我們家老頭子特別吩咐過,除了和自己性命攸關的大事外,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許使用預知能力。”
把他們凱恩斯家族當成外面擺地攤的嗎??這神秘力量說用就用,那豈不是很忙?
而且和影視劇裡有很大不同的是,預知能力不是隨心所欲的,而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就會有很強烈的預感。
這也是爲什麼,老爺子強調不要隨便用自己的意志去喚起超能力的原因。
只有和自己有最直接關係的時候,某些畫面會自己蹦出來,也許這是上帝對他們家族的特別眷顧吧!
如果能夠隨時隨地就有這樣的預知能力,那桑浩揚一定不會招惹溫雅這個臭丫頭。
他當初就不應該那樣濫好心!
如果沒有因爲一時心軟,救了溫雅,就不會有後來的糾纏不清,更不會讓他的預知能力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說來也奇怪,就是在和溫雅有了幾次的關係之後,桑浩揚就再也沒有過任何一次超強的預感。
要不是這樣,在東南亞熱帶雨林的那一次,他也不會中了對方的埋伏,受了重傷。
但是正如蕭子晴所說,誰都不能確定,預知能力的消失是不是和溫雅有直接關聯,如果和女人做那檔子事都會有影響,那之前桑浩揚和那些個女伴的時候爲什麼就沒事??
說到底,其實人家溫雅也很無辜。
無論如何,桑浩揚就是決定和那個小野貓卯上了,這麼有趣的獵物,怎麼能輕易放開?
溫雅洗完澡出來,擦了爽膚水和乳液,就站在落地窗前吹頭髮,忽然聽到敲門聲,不覺納悶。
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了一下,驚得她後退了一大步。
是他!??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他找來這裡幹什麼??
單位裡的領導曾說過,這個看上去亦正亦邪的男人很不簡單,有可能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身份,沒準也和溫雅當初一樣,是個臥底。
如果真是臥底,那溫雅的心裡多少有點安慰,不然和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多次發生關係,那真是比吞下一隻蒼蠅還要噁心了。
但溫雅一直都很鄙視自己,她怎麼能跟一個僅僅見過幾次面的人去滾牀單,並且在那個混球高超的技術之下,做出那羞人的反應??
桑浩揚站在門外,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答應,可是他剛纔明明聽到腳步聲。
“叩叩叩”,他又大力地敲了幾下,“溫雅,你不用裝作不在家,我可是在樓下看得清清楚楚,你房間亮着燈,還從落地窗前走過。就你那乾煸四季豆的身板,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別裝了。”
氣定神閒又洋洋得意的語氣,讓溫雅聽了就不舒服。
她氣得雙手叉腰,狠狠地瞪着門板,恨不得透過這塊木板,把站在門外的臭男人瞪死。
叫什麼叫?就你厲害??
知道我在家又怎麼樣?我就是不開門,打死都不給你開門!你就在外面站成一座雕塑吧!
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桑浩揚屏息靜氣地聽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聽到任何動靜。
少主大人頓時就沒了耐性,直接改成用拳頭大力砸門板,“溫雅,你再不開門我就要用踹的了!如果不想吵到鄰居,被人投訴,你最好乖乖照做。”
混球!!!
溫雅在門背後氣得揮舞着拳頭,爲什麼這個死混蛋在大放闕詞的時候,聲音還能這麼好聽?
躡手躡腳又回到了門邊,溫雅剛擡起頭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就剛好看到桑浩揚擡起了腿,準備踹向門板。
這狀況,溫雅實在沒有辦法再裝不在家了,單薄的門板可經不起這粗魯男人的一腳。
他絕對有那力氣,一腳就把門板給卸下來,除非她的家從此都打算夜不閉戶,一扇門好歹還要花四位數才能買回來……
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溫雅抱着“死就死吧”的念頭,一下拉開了門,並快速閃身到門後。
也幸好她之前和桑浩揚交過幾次手,知道這男人的慣有動作,不然光是這一個時間差,很有可能就被桑浩揚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肚子上。
登堂入室,桑浩揚卻沒有半點身爲客人的禮節--
實際上,他是不請自來,那囂張的態度還真是讓人看不慣。一進門就大喇喇地坐到了沙發上,像個大爺似的。
一雙手臂隨性地搭在沙發背上,懶洋洋地吩咐:“倒杯水來,要冰的,不要碳酸飲料不要別的,只要白開水。”
這副德性真是叫人看了就倒胃口,溫雅很想抓起桌上的馬克杯狠狠地往這死混蛋的臉上砸去,砸碎他那得意的笑容。
“有事說事,沒事就趕緊滾蛋!我要休息了。”她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溫雅不提休息還好,聽到這個詞,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桑浩揚自然而然地就看了她一眼。
雖然只是一件卡通圖案的純棉睡裙,卻無礙於她那曼妙的曲線,尤其是在裙襬之下那一雙雪白的大長腿,讓桑浩揚很想把那條礙事的睡裙拉高……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對準了自己比較尷尬的位置,溫雅連忙坐到對面的沙發上,還不忘抓起抱枕牢牢地擋住腿部。
養眼的風景就這樣被人遮住,桑浩揚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把雙腿搭在茶几上,斜睨着對面的女人,“跟我回歐洲,有事需要你幫忙。”
這算哪門子的請求??見過有誰來求人幫忙,還是一副眼鏡長到天上的樣子嗎?合着少主大人以爲他開了尊口,就是給人家莫大的面子??
饒是早就見識過桑浩揚的狂妄自大,溫雅還是忍不住要翻個白眼,“廢話說完了?那你可以滾了,不送。”
說完,她起身就往臥室走去,壓根就沒打算搭理這個瘋子。
有病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別人家裡來,還說些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他以爲他是誰啊?叫她幹什麼她就要乖乖照做嗎?
回歐洲?要回自己回啊,關她屁事啊?
從進門到現在,被人徹頭徹尾的無視,讓少主大人面子上掛不住,他惱怒地站了起來。
三步並作兩步追上溫雅,把她抱在懷裡,然後兩人雙雙倒在了那張不算大的牀上。
桑浩揚憤怒的眸子裡,隱隱升起了某種情*欲的色彩,“看來我要用我們最熟悉的方式來跟你‘溝通’,你才能聽得進去。”
對付這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就得讓她沉迷於情愛當中,分不清東西南北,那樣她的利爪就不能再傷人了。
溫雅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混球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檔子事,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掙扎。
又抓又打又撓又咬,能使的招數全都使出來了,嘴裡還不停地咒罵:“姓桑的!你簡直不是個男人!你快放開我!”
“呵呵,準確來說,我並不是姓桑。”桑浩揚將溫雅的雙手拉高,低笑着糾正她的失誤。
他本來就不姓桑嘛,姓凱恩斯啊,這麼好心地告訴她,小野貓不但不感激,反而還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他。
溫雅拱起膝蓋,正想用力地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頂去,卻被桑浩揚動作靈巧地躲開了。
用另一隻手把溫雅的一對膝蓋分開,桑浩揚笑得又幾分邪肆,“小野貓,對那裡下手,會讓你的下半生沒有了‘性’福哦!”
聽到他肆無忌憚地說着葷話,溫雅的臉卻不受控制地紅了,“滾開!就會對女人用強的,你還算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嗎?”桑浩揚低下頭,在距離她的紅脣僅有幾公分處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