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了?這才只是開始!”白嬤嬤正痛得不行,火鳳那如惡魔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聽得她渾身只打顫。
此時的白嬤嬤終於明白,她的舊主慕容火鳳哪裡是什麼廢物、瘋子和傻子,她明明是一個地獄修羅,是一個讓人驚懼的惡魔。
痛意一陣陣襲來,白嬤嬤的額上冷汗直冒,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大小姐,老奴求你,求你看着老奴曾經奶過你的份上,饒過老奴吧!”
待到痛意稍減,白嬤嬤撲騰一聲再次跪在了火鳳的面前。
她後悔了!
只是她卻不知道,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火鳳看着再次跪在她面前的白嬤嬤,彷彿回到了幾年前的一幕。那時候,秋菊也是這麼跪在白嬤嬤的面前,求她饒了她。
可那時白嬤嬤是怎麼做的?
她不僅沒有饒過秋菊,反而那樣殘忍的把她給殺了。
想到那一幕,火鳳的心突然糾痛了起來。
伸手,火鳳撫着胸口,看着白嬤嬤冷冷的問道:“白嬤嬤,你可記得五年前?”
“五年前?”
火鳳一開口,白嬤嬤愣了一下,爾後想到了什麼,身子顫抖了起來,臉色青白交錯。
“看來嬤嬤還記得。”看着白嬤嬤的表情,火鳳的聲音越發的冷了幾分。
記得,她當然記得。五年前,白嬤嬤看着火鳳無依無靠,覺得跟着她沒有前途,於是向安平候夫人蘇玉嬌投誠。
不想對方讓她表現誠意,並指出只要她殺了秋菊,就相信她。
於是,鬼迷心竅之下,她找了一個藉口,把火鳳的心腹丫頭秋菊給**了。
殺了秋菊後,蘇玉嬌卻並沒有真正的相信她,只是同意讓她跟在身邊。直到她提議把火鳳送到別院,這纔開始把她當自己人。
於是,從那以後,她就一步步成爲了蘇玉嬌的心腹,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老奴,老奴……”
白嬤嬤一邊回憶着往事,心中越發的驚恐了起來。她可沒有忘記,當秋菊死後慕容火鳳那仇恨的目光。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午夜夢迴,看到的都是那樣的目光。爲了避開那目光,她才向蘇玉嬌提議把慕容火鳳送到別院。
直到慕容火鳳離開了候府住到了別院,她這才真正的安心下來。
白嬤嬤本以爲,曾經的一切她早已忘記,早已離她遠去。卻不想,今天火鳳的一句話,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殘狠。
白嬤嬤對於她曾經對秋菊和火鳳做過的事情,也曾愧疚過,也曾耿耿於懷過。可爲了自己的前途,她最後還是把那份愧疚與自責壓在了心底。
直到今天,再次想起,愧疚與不安如洪水一般迅速的佔據了她整個心房。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心中的自責與愧疚從來沒有消散過。
擡眸,白嬤嬤一臉愧疚的看着火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嬤嬤,看來你是想起來了?”火鳳冷冷的看着白嬤嬤,淡淡說道。
“老奴對不起秋菊,對不起大小姐。”白嬤嬤聽言,看着火鳳,臉上的愧疚與自責越發的明顯。
然而,火鳳看着白嬤嬤那臉上的表情卻覺得諷刺不已,秋菊人早已化着了黃土,她現在纔來愧疚,不嫌太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