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火鳳的目光,慕白內心微微不安,臉上卻是不顯,策馬靠近了火鳳的身旁,笑着問道:“鳳兒有事?”
火鳳側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慕白,眸光微深,話到嘴邊打了個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換了一句話問道:“慕白,你對剛剛的事情怎麼看?”
慕白聞言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火鳳。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火鳳竟然只是問他對之前那毒蜘蛛的事情的看法,而不是他以爲的那樣。
很快,慕白就回過神來,然後微微的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原本,他以爲火鳳會追問他的身世來歷的,卻不想……
“怎麼了,很爲難嗎?”慕白半天沒有開口,讓火鳳的眸光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火鳳早就發現了慕白的異樣,卻一直沒有點破。一是想看看慕白究竟瞞着她何事;二是想等着慕白主動向她坦白。
然而,之前出現的那些毒蜘蛛,那歌聲,那有那道讓人不安的探究的目光,讓火鳳的內心不平靜了。
再聯想到那些毒蜘蛛出現時,慕白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與恐懼之色,讓她決定不再等待了。
火鳳猜測慕白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說經歷了些什麼。原本那是他的傷疤,她不想揭,可事態的發展,卻容不得她不揭了。
於是,火鳳最終忍不住的嚮慕白開口了,因爲她怕再不問,那失蹤的親人以及跟着她的弟兄們都將面臨危險。
火鳳的聲音讓慕白回神,心中苦笑。
她還是發現了嗎?
慕白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想還是被火鳳發現了。
他可以不說嗎?
答案是否定的。畢竟他不想與火鳳之間產生隔閡,更不想與火鳳形同陌路,所以哪怕是在揭他身上的傷疤,他也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慕白的臉上攏上了一抹淡笑,深深的看了火鳳一眼,然後說道:“鳳兒,你想聽故事嗎?”
火鳳點了點頭,再次放緩了馬速,與慕白並騎而行,聽他把他的童年經歷娓娓道來。
雖說火鳳早就知道慕白的身世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南越的皇子。
一旁的夜一聽完慕白的話,對他的敵意頓減,抱了十二分的同情。以前夜一覺得自己是個孤兒,生來無父無母已經夠悲慘了,卻沒有想到慕白比他過得還悲慘。
身爲南越皇子,過得卻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慕白彷彿感覺到了夜一那同情的目光,轉頭朝着他示意了一下。好在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早已不是那個飽受催殘和虐待的小小皇子穆奕白,而是鳳閣的管事慕白。
火鳳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所以此生他永遠都只會是她的慕白,唯她命是叢,奉她爲主,成爲她的堅強後盾,追隨她不離不棄。
好一會兒,待到慕白的情緒平緩了下來,火鳳纔開口道:“慕白,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用歌聲馭毒蜘蛛的也是南越人?”
“正是,以音馭物,是南越沙族的不傳之秘。”說到沙族,慕白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氣。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沙族血債血還,親手報那殺母虐身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