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胸中瞬間氣結,還有比這男人不要臉的人嗎?什麼叫欲擒故縱啊,縱你媽啊。
“燕郡王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放心,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就算絞了頭髮去當姑子,我也不會嫁給燕郡王的,所以燕郡王大可不必自行想像,似乎全天下的女人離開你都沒辦法活了一般。”
“既如此,我們達成共識了,長平郡主把汗巾交給本郡王吧,從此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燕祁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雲染臉色滿是輕蔑的冷笑,他會不會想得太美好了,退了她的婚,不知道真心道個歉認個錯,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認爲她欲擒故縱,這種男人不教訓怎麼可能啊。
“我都說了汗巾不在我身上,燕郡王不相信大可以搜身,否則就到新月樓參加拍賣吧。”
雲染冷笑着望向燕祁,燕祁臉色未變,脣角依舊是溫融優雅的淺笑,只不過眸間的霧氣越發的濃厚,他擡起寬大的流雲袖,一揮手身形閃動,清悅如錚的聲音迴響在馬車之中:“但願長平郡主不要後悔。”
人瞬間走遠了,馬車裡的雲染臉色卻十分的難看,隨之從身上取出了荷包,從中取出了一方白色的汗巾,一臉嫌厭的扔在一邊的軟榻之上。
燕祁,我們之間的仇大了,你給本郡主等着,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馬車裡,櫻桃和荔枝二人慢慢的醒了過來,雲染收起了汗巾,主僕三人一路前往新月樓。
今日新月樓十分的熱鬧,樓前車水馬龍,樓內人聲鼎沸,今兒一早樑城內竄起流言,說昨兒個長平郡主拾到一方白色的繡白玉蘭的汗巾,今日在新月樓中拍賣汗巾。本來這種事沒人理會,誰沒事去拍買什麼汗巾啊,到手飾店裡買一塊就是了,可是這汗巾卻是不同的。
白色的天蠶錦,繡玉蘭花。
這不是燕郡王的東西嗎,大宣京都人人都知道,燕祁的東西一向精細又講究,這種天蠶錦,可是有錢沒處買的,乃是別國進貢的貢物,皇上賞賜給了燕祁,卻被他拿來做汗巾了,而且還在汗巾的一角繡有白玉蘭花。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樑城內外,凡事牽扯到燕祁,就會格外的引人注目,何況還是汗巾這樣的貼身之物,所以這消息一傳出去,新月樓人滿爲患,今兒個的生意爆火。
有人想拍買汗巾,有人看熱鬧,總之擠擠一堂。
雲王府的馬車剛到新月樓門前,便引來了轟動,個個望着從馬車上下來的雲染,穿一襲軟銀輕羅百合長裙,頭上烏絲輕挽,斜插着一枝銀色累絲步搖釵,搖搖曳曳說不出的貴氣,雖然面容平凡,可是那份氣度,生生的壓制下了她的平凡,讓人一眼便看到她高貴不凡的神韻,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儀態。
昨天雲王府內發生的事情,使得不少人對於這位長平郡主有了全新的認識,郡主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也不像從前那般驕縱了,要不然那雲王府的四小姐也不敢把她給推下碧湖啊,差點淹死了,。
總之新月樓裡說什麼的都有,雲染好像沒聽到,優雅的領着兩個丫鬟往樓裡走去,今日她在新月樓二樓訂有雅間,這是先前她讓龍一過來訂下的,小二恭敬的請她上二樓的雅間。
一樓的大廳裡,坐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是京中的官家小姐,今兒個拍賣汗巾的事情,她們不敢插手,可是事關燕郡王的事情,她們自然想看看這汗巾最後花落誰家。
雲染剛走到樓梯口,便被從上而下走下來的一幫人攔住了去路,爲首的女子一臉的陰霾之色,眸光深幽而凌寒,周身騰騰的煞氣,攔住了雲染的去路。
“雲染,你竟然膽敢這麼做?”
明慧郡主鳳珺瑤凶神惡煞的開口,身後隨行的幾個閨閣千金,皆一臉蔑視的望着雲染,眼神中陰森森的你要倒大黴了的神態,其中有一個紅衣女子格外的醒目,黛眉瓊鼻,清婉動人,在一衆千金小姐裡,分外的吸引人,雲染卻是認識這女子的,丞相府的小姐趙清妍,雲染名義上的表妹,她母親出自於趙相府,這位趙清妍小姐便是她的表妹,不過趙家的人一向不與她來往,自從她母妃去世後,趙相府和雲王府互不來往,對雲染更是視而不見。
這位趙清妍小姐從以前便不屑理會雲染,這會子更是視而不見,雲染自然也不會無聊的去打招呼,望向最正中的明慧郡主鳳珺瑤。
“明慧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竟然膽敢把燕郡王的汗巾拿出來拍賣,你這是欲擒故縱,想引起燕郡王的注意嗎?”
明慧郡主話一落,她身後幾位小姐便滿臉的不屑,哼,先前還說不會嫁給燕郡王呢,這會子竟然高調搞出這麼一出,分明是想引起燕郡王的注意/
雲染錯愕,隨之啞然失笑,因爲她想起了先前馬車上燕祁所說的話,這女人和燕祁還真是志同道合,他們該是很好的一對,雲染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明慧郡主,你和燕郡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認爲她是欲擒故縱,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嗎?非要認爲她屑想燕祁。
鳳珺瑤一愣,雲染的話讓她心喜,可是一想到雲染要拍賣的汗巾,不由得臉色又沉了下來,陰驁無比的盯着雲染:“長平郡主,你還是把撿到的汗巾交給本郡主,本郡主就不與你計較。”
雲染眸光幽暗,擡眸似笑非笑的望向鳳珺瑤,她發現這個女人似乎比從前囂張了,若說前身從前很囂張,那麼她要說現在的明慧郡主和前身有得一比,都囂張得很徹底,這種話竟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臉不跳心不紅的,她是大長公主府的郡主,她還是雲王府的郡主呢,爲什麼就自認比她高一等呢。
喔,對了,這些皇親國戚心中定然以爲她們纔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像她這種異姓王府出來的郡主,名不正言不順,身份自來比她們低,再加上新帝對於大長公主府的人極是親近,對於鳳珺瑤也十分的疼愛,這助長了她的氣焰。
不過她可不怕她,雲染笑意淺淺的望向明慧郡主,淡淡的開口:“明慧郡主這是想多了,我可是放出了風聲說要拍賣,價高者得之,若是明慧郡主有意這汗巾,大可以參與競價,若是價高,雲染自當雙手奉上。”
明慧郡主鳳珺瑤的臉色瞬間黑沉如潑墨,眼瞳騰騰的殺氣,陰沉沉的盯上了雲染。
“長平郡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想與我大長公主府爲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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