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你這傢伙,真踏馬該死!”
真佛子怒目圓睜。
一張養氣十足的臉龐在這一刻無法抑制的扭曲起來,跟普通的鬼並沒有什麼兩樣,全然看不出半點曾經身爲佛主的氣度。
或者說。
縱然是佛國之主,面對這種情況,也不免動了肝火。
肺都要氣炸。
沈健笑的張揚。
隱隱間,還能看到幾分驚懼。
他連攻擊的源頭在哪裡都沒有察覺。
“啊啊啊!”
明明真佛子的屍體還掛在石柱上,聲音卻是從被罡雷擊中的地方傳來。
沈健靜靜站在巨坑邊緣。
在念頭轉動,還沒被讀取的剎那,身形就要隱於虛空中,消失在原地。
這手段,災厄級鬼神來了也得捱上幾個大嘴巴子。
沈健走上前去。
真佛子已經生出撤退的念頭。
一道滿臉焦黑的身影搖搖欲墜的站在原地。
在長恨庵內滾了幾百米,將地面犁出一道溝壑。
打算鑽洞逃脫的真佛子在慘叫聲中被一根石柱頂了上去。
語氣驚怒交加。
沈健的聲音幽幽襲來。
爲了應景。
真佛子沒有猶豫。
想到這。
沈健太無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慘狀。
“我說你可以出去,你還真想走出去啊,那我說我不吃牛肉,你會給我上牛肉麪嗎?”
還沒等真佛子發動靈異,隱匿於虛空中,一股沛然巨力便是重重扇在他身上,將其扇飛出去。
砰!
一隻大手從天穹上方砸下。
真佛子似是想到什麼,心中有了主意。
他久違的感受到了這種情緒。
他不在意。
他慌了。
“醜惡”的嘴臉在這一刻一覽無餘。
沈健閒情逸致的走了過來。
【隱藏任務:摧毀佛子的計劃(已完成)】
這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他心態沒崩,已經是多年沉澱的結果。
待煙塵散去。
這副樣子走出去,確實沒多大的信服力說別人是怪物。
他曾經的情敵,竟然得到了她的白月光,還狠狠的蹬。
最後還“桀桀”了兩聲。
隨後。
然而……
腦袋開瓢是被純白色的雷蛇砸的。
也就他曾經是災厄級鬼神,又是佛國之主,自身擁有無數種特殊靈異,這纔沒有陷入死機狀態。
沈健罵罵咧咧。
“再看看我,衣冠……emmm,道貌……”
可直到攻擊襲來,他都沒有看出一點徵兆。
“怪物,你究竟是什麼怪物,你不可能是佛國的人。”
他臉部肌肉微微一扯。
眼下隱藏任務完成在即,任務進程即將推到100%,他也沒必要樹立自己的人設。
有佛祖以身飼鷹的大無畏品質。
實誠到不行。
真佛子:……
當我傻啊。
“想走,問過我這個東道主的意見了沒?”
真佛子繼續嘗試逃脫。
更多的,他從來沒有體驗過。
要知道。
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離開。
這特喵的的完全就是噩夢。
將真佛子砸入了深不見底的地底。
真佛子:!!!
胸口被當場刺穿。
至於對方接不接受,那就看度量了。
那是一種無法掌控自身命運,只能任人宰割的無力與絕望。
聽到這話。
他猛的一驚。
這待遇,就連他都沒有過。
他不明白。
但……
上一世還被他耍的團團轉的假佛子,爲什麼在這一世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聞言。
鬼神之音如地獄陰風怒嚎:“雷法·罡雷。”
神色無比平靜。真佛子爬起來,臉上的忌憚之色更深了。
難道是他一世太龍傲天,然後被削了?
那削就削吧,你他孃的給別人增強這麼多想幹什麼?
這強度,不妥妥破壞遊戲平衡了嗎?
沒人管管的嗎?
他在上一世可是已經晉級災厄級鬼神,站在了驚悚世界的巔峰,哪怕這一世還只是滅世級,但曾經的眼力還在。
沈健笑呵呵的看着氣急敗壞的真佛子。
他差點忘了,自己最初的金手指之一的鬼鏡,就是被假佛子得到了。
沈健老神道。
六大鬼菩薩以及現在的佛國之主是通關的一個捷徑,不能被假佛子知道,否則他的處境會更難。
但現在……
沈健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正想着。
此時。
而現在……
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鬼?
噼啪!
另一邊。
沈健貼心的問了一句。
覺得這個地藏王的輪迴身真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更準確些,是他在知道自己未來要斬斷塵緣後,就一直不敢過分接觸,生怕自己無法了卻因果。
直到將上一世的助力全部找齊,再回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啪的一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又是這樣。
又或者,他可以嘗試喚醒六大鬼菩薩以及現在的佛國之主?
以他的身份,想得到這七大滅世級鬼神的支持,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動手吧,他已經打草驚蛇,恐怕沒有下一次的機會可以拉攏長恨庵主,這一走,日後就只能成爲過街老鼠。
恰時。
至於身上的七種不詳靈異,是骨刃的效果,也是被反傷所導致的。
頂多就是牽過手而已。
又指了指丟在地面的骨刃。
心情極好。
尤其是他心中惟一的青梅竹馬,上一世的白月光,在這一世竟然被撬走了,還與他的情敵苟且在一起?
還他娘是上趕着?
詭異的事發生了。
真佛子:……
那他現在的想法,豈不是被竊聽的一清二楚?
“那當然啊,沒想到你的內心世界也這麼豐富。”
仗着熟知劇情以及滅世級鬼神的恐怖級別,以爲現在的佛國之內他就是無敵的,這才一點準備都沒做,就孤身一人闖入真佛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許久。
上一世,他就是這樣竊聽假佛子的心聲,識破了對方所有的陰謀詭計,沒想到這一世,他們之間的立場轉變的這麼快。
看到這。
天崩開局已經不足以形容現在的局勢了。
……
沈健看了一眼。
饒有興致的將目光移到長恨庵的出口位置。
不選擇堂堂正正與他交鋒,而是採用下三濫的手段,將他所珍視的人一一奪走,讓那些人站在他的對立面。
“你現在走出去,信不信我大聲一喊髒東西,整個真佛寺所有的僧人和尼姑二話不說就朝你灑黑狗血?”
換做正常鬼,哪怕是鬼神,也早該死機了。
下一秒。
早知道你是個刺蝟,還是個自損一百,傷敵一萬的,我第一刀就不會落下。
要知道。
猩紅面板浮現。
美的你。
他知道,自己草率了。
真佛子有些繃不住了。
大大方方,纔是待人真誠的硬道理。
動手吧,他沒有一次性殺死沈健的把握,而百倍反傷的靈異手段,卻可以讓他瞬間失去反抗的能力。
笑吟吟道:“老弟,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會不會說話呢,你看看你自己,胸口被開洞,胸膛被貫穿,腦袋也被開瓢,破了一個洞,渾身烏漆嘛黑,鮮血淋漓的,身上還被七種不詳靈異附身……”
而他現在,就是那個掙扎的玩家。
無他。
“還刺嗎?”
鬼佛母,也就是他的親生母親總不會認不出他。
整個人狼狽的吊在石柱上。
他與白月光的感情,一直原來都是純潔的。
地底沒了動靜。
手指微微一擡。
“見鬼,你在讀取我的心聲?”
沈健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略過前邊,臉不紅,心不跳道:“冰清玉潔,身爲婦女之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污點,你覺得我們倆之間,誰更像怪物?”
沈健再次來到真佛子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位來救場的第九十九世輪迴身。
“……”
刺你大爺呢。
一副“不解氣就多砍幾刀”的架勢。
“哦,五大鬼菩薩以及佛國之主,他們在哪裡沉眠?”
他是怎麼做到的?
帶着這種想法。
雖說他不懼,但讓曾經的佛主逃竄,被自己曾經統御的靈異之地通緝,這是一種屈辱。
因爲他無論動用哪種靈異,最終都會被沈健識破並化解,那種無力感,自他崛起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
心臟的大洞是被反傷的結果。
一道銀白色的電蛇自天穹探下腦袋,怒嘯着轟擊長恨庵的出口處。
他倒是不介意當一當地藏王輪迴身的後爹,當一當姦夫也無所謂。
躲的遠遠的。
適時。
真佛子聲音虛弱。
胸膛的貫穿是被石柱攻擊的。
“就你這樣還沒死,鬼見了都得罵一句鬼東西……”
末了,只能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在下方傳來。
換算成遊戲,這一關設計之初,就不是給玩家用來通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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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刺你幾刀,然後在我身上開幾個大洞?
沈健露出幾分遺憾。
這麼快就判斷真佛子喪失了繼續執行計劃的能力,這傢伙,真脆弱吶。
玩幾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