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最後涼風他們還是登上了二樓。
在白憐的指引下,沒有浪費什麼功夫,他們很快就到達了二樓主臥。
主臥很大,裝修的也比其他的地方豪華,但如今的主臥和其他的房間一樣,同樣的破舊,落了不少灰塵。
主臥的中心放着一張大牀,在牀頭有着一張巨大的婚紗照,婚紗照上是之前看到的那對夫妻,但卻年輕了許多。
除此之外,主臥還有很多傢俱,比如梳妝檯、衣櫃等。
不過主臥好似被翻找過,顯得有些雜亂,櫃子也都被打開,應該是之前來這裡的人所爲。
衆人進入房間查看起來。
柳茜看到了地上的一灘漆黑印記,她蹲下身,抽了抽鼻子,眯起了雙眼。
她的嗅覺判斷出了印記的真相。
是乾涸的血留下的印記!
接着柳茜轉過頭,發現這個印記距離牀有些距離,而在印記的四周,有着不少破碎的碎片,但破碎的並不算太嚴重,能夠看出來,那應該是一把椅子,而椅子上也有很多黑色的斑駁。
接着柳茜在四周的碎渣中找了找,撿起幾個比較特殊的碎片,拿在手中查看了一下。
“這個是……繩子?”
寧白和趙亞楠則是直接來到了牀上,在牀上有一副骸骨,骸骨破碎了很多,扔的各處都是,但頭骨還擺放在枕頭上。
寧白也沒有什麼忌諱,直接拿起了頭骨,在手中看了看。
佳佳見到這一幕,縮了縮脖子,湊向了柳茜。
而看着手上的頭骨,寧白的眼神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
趙亞楠察覺到了寧白情緒上的變化,她湊近寧白,“有什麼發現嗎?”
“這個頭骨,有點問題。”寧白說道,然後他蹲下身,收集了一下四散的骨骼,也找到了盆骨。
“確實是女性的骨骼。”寧白查看了一下盆骨之後說道,從骨骼判斷性別,他早就學會了。
“有什麼不對的嗎?”白憐也注意到了寧白的動作。
寧白將頭骨擺放在牀上。
“這頭骨上沒有被擊打的痕跡,也沒有打擊產生的裂紋,頭骨的主人好像並沒有被錘子擊打過頭部,反而這些骨骼上有着相同的特殊痕跡。”寧白解說道。
“沒有打擊的痕跡?那之前的錘子是怎麼回事?”白憐很是驚訝。
“特殊痕跡又是什麼?”趙亞楠好奇道。
“是啃咬的痕跡。”寧白說道。
白憐呼吸一滯,她意識到了什麼,“該不會,這個人……”
寧白點了點頭,“應該是被其他什麼東西吃乾淨了。”
女性的骨骼,很有可能是女主人,而女主人並不是被錘子打死的,反而骨頭上出現了啃咬的痕跡,這就顯得很不簡單了。
他們有了猜測,臉色也逐漸變得不好看起來。
只有涼風還站在門口,從他來到這裡之後,他就直接開啓了【索驥者】,與其一點點的調查,用【索驥者】直接看更容易。
如果這裡真的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影像就會浮現在涼風的眼中。
然後,涼風就看清了一切,臉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對於正常人來說,那不是可以輕易接受的場面。
那個兒子確實得到了他的媽媽,不僅是從身體上,他還與他的媽媽合爲了一體。
而那灘血跡……
“被錘子襲擊的不是女主人,而是男主人,而且……這也是那個兒子對自己父親的報復。”涼風出聲道。
因爲男主人的壓制和不理解,才讓兒子逐漸變得扭曲起來,男主人確實要付一定的責任,但男主人沒有意識到,他的兒子在這種扭曲中,變成了怎樣可怕的怪物。
聽了涼風的話,柳茜也明白了自己手中的繩子和椅子是用來做什麼的了,然後她就有些嫌棄地扔掉了手中的東西。
“但就算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柳茜問道,他們可不是來解密的。
涼風剛要開口,他身後的房門猛地關閉,衆人的臉色紛紛一變。
大量的鬼氣從衆人腳下的地板中飄起。
這個量的鬼氣……
“是那隻紅衣!”白憐驚呼道。
涼風很快就反應過來,在這裡和紅衣戰鬥,可沒辦法保證安全。
然後涼風直接轉身,狠狠地踹向緊閉的房門。
什麼?
紅衣封門?
涼風倫起斧子,幾斧子下去,門就被砍碎了,然後涼風直接衝出了房間,其他人緊隨其後。
柳茜走在最後。
這個時候紅衣的頭已經從地板之下升起,一頭長髮,眼神中充滿了怨氣。
柳茜用手中的錘子對着紅衣的頭就是一下,直接將紅衣打懵,然後直接轉身衝出房間。
這也就是柳茜,要是其他普通人,面對紅衣,身體早就會被鬼氣侵蝕而發僵,更不要說是靈活地給紅衣的腦袋來一下了。
跑出房間之後,衆人沒有四下慌亂的逃跑。
要知道,那隻紅衣追的是誰?
追的可是涼風和寧白。
他們的想法可不是逃跑,而是琢磨拉開距離,打算回頭給那隻紅衣來一招狠的!
“能拖延一會兒嗎?”寧白問道。
涼風和剛剛跑出來柳茜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白憐轉頭看着幾人,驚訝地張開了嘴。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你們的意思是不打算跑?要上正面?那可是紅衣啊!”白憐驚訝道。
柳茜甩了甩自己的錘子,“又不一定打不過。”
柳茜突然發現,錘子確實挺好用的。
白憐的表情一僵,恐懼告訴她不能停下來,然而……離開了涼風他們,她也很難單獨行動。
“要被你們害死了!”
白憐覺得自己今天要涼了。
“那隻紅衣就是那個媽媽嗎?”佳佳在關注另一件事,這次她竟然沒被嚇暈過去……哦,之前的關門和飄蕩的鬼氣讓佳佳有了心理準備,沒被嚇暈過去。
而對佳佳的詢問,涼風卻說道:“不,是爸爸。”
其他人驚訝地看着涼風。
涼風也看向衆人。
“你們覺得,那種情況下,是媽媽的怨氣更重,還是爸爸的怨氣更重?”
額,這是一個問題。
但是柳茜直接踩了涼風一腳,“誰有閒心思考這個啊,紅衣追出來了。”
紅衣已經把手伸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