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之際,也在疾馳奔向費爾曼城堡。
天黑,月不顯。
到達費爾曼城堡後,王暮猛然停下,站在城堡圍牆之上。
火命後至,欲要越過王暮,被王暮一手抓住手臂,火命的手臂微微拉長,又彈了回來。
“沒人點蠟燭。”
漆黑的城堡,讓王暮意識到可能在他離開後,還發生了什麼。
火命稍微一感知,思考道;“人還活着,應該有人指示這樣做的。”
“你知道他這樣做什麼目的?”
“不知道。”火命嘴角一扯,“我又不是你說的那個血人。”
王暮想了想,道;“等我找人來問問,如果關於血人的信息,你知道怎麼回答吧?”
“別把我當成小孩。”火命跳下圍牆。
王暮也跳下圍牆,走向城堡。
城堡內防衛的火焰行者紛紛掌心冒火,圍向王暮兩人。
發現是王暮兩人後,恭敬道:“紐曼先生,聖使!”
王暮微微點頭,問道;
“你們怎麼不點燈?”
一名火焰行者對王暮道:“是聖使安排的。”
“嗯。”火命淡淡迴應,“我是怎麼安排的,告訴他。”
王暮笑道:“說來聽聽。”
“聖使大人說,讓火焰消失,從無光處誕生,從心靈掌控燃起之火,才能真正的成爲掌火使。”火焰行者道。
“這麼說,你們都想成爲掌火使?”王暮好奇。
這名火焰行者撓撓頭,傻笑道:“紐曼先生真會說笑,我們火焰行者之所以成爲火焰行者,就是想成爲故事裡,爲他人點燃希望之火的掌火使。”
“火焰宣言是我終生的信仰。”
王暮跟火命對視一眼,告別火焰行者們,進入城堡。
城堡內找到伊萊特等人,伊萊特等人的說辭也跟剛纔的火焰行者一樣,而且十分讚揚和推崇。
咔,王暮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入屬於他的房間。
一張紙輕飄飄落下。
王暮抓住,火命爬上他的肩上,仔細看着這張紙,念道:
“改變信仰之人,並非改變信仰的火焰。”
火焰不可更改,但信仰可以不再信仰不死鳥。
王暮迅速理解這紙上的意思。
忽然,火命從他的肩膀跳向他的書桌。
“這是不是他?”
王暮一看。
書桌上,有一塊半凝固的血塊。
“不知道。”
昨天血液明明已經化作液體,被他放入杯中。
如今卻出現在桌面……
這樣看來,對伊萊特等人說話的‘火命’,應該就是血液。
王暮猶豫一下,找來第一仰聖。
他問了關於今天不點火的事,第一仰聖沒從血人化作的火命身上,發現任何問題。
失望之下,他還是傳遞了不死火道的修煉方法給第一仰聖。
傳遞完後,他揮了揮手:“出去吧。”
“是。”第一仰聖高興離開。
之前王暮是怕第一仰聖拿到修煉功法後,不教伊萊特等人,所以纔沒有給出不死火道的修煉功法。
但現在他急需強大的力量加入,幫助他殺死不死鳥。
尤其聖殿,聖殿對火焰行者嫉惡已久,是重中之重的力量。
再不給,手下就沒有力量可用了。
“沒有頭緒啊。”王暮癱坐在椅子,面容惆悵。
能知道格斯一世還活着的血人,竟然躲躲藏……
嗯?
王暮忽然坐了起來,面容古怪。
既然那血液化成的血人不在,那他可以去找格斯一世。
他們兩個應該認識,畢竟都是二百年前存留至今的。
“走,去找格斯一世。”王暮拎起火命。
火命捧着那血塊罵罵咧咧道:“幹什麼!去哪裡!”
“去找知道血人的人。”王暮道。
“也許血人故意耍你呢?”火命道。
王暮站在窗戶,不假思索道:“那就讓他耍得團團轉,只要能找到解決不死鳥的方法,不管被他耍多少次都行!”
火命目光這才從血塊看向王暮,竟頗爲高興道:
“這纔像王暮!”
“……我覺得你是被以前的我,弄成斯德哥摩爾綜合徵了。”王暮搖頭。
“那是什麼?”
沒有回答,兩人一路疾馳,回到布洛蘭德。
到布洛蘭德時,已是凌晨。
他們速度很快,但也不能一下子飛躍數百公里距離。
布洛蘭德。
格斯宮殿。
王暮聽着格斯的抱怨,皺眉道:
“不見了?”
“是啊,我還叫人送吃的過去,結果沒人迴應,讓人下去查看,發現東西還在,就是人不見了。”格斯三世納悶道。
昨日他想從王暮手上得到能夠達到永生方法,結果王暮給了他功法秘籍。
格斯三世傻眼了。
但礙於王暮實力,他去找祖父,打算求來永生方法,一看,更悲催。
祖父跑路了。
“怎麼辦?”火命問王暮道。
王暮道:“他們不幫,我們自己搞。”
他憑自己走到這一步,第一次求人。
沒想到,人被他求跑了。
“我王暮,只靠自己!”
他大步走出宮殿,迎接黎明到來。
“天一亮,讓所有領主來布洛蘭德,控制好布洛蘭德內所有貴族,還有火焰行者……”
王暮看向:“我去讓人召集,今日開始,擬定計劃,屠不死鳥!”
“是!”火命第一個出發,一個跳躍便飛入天空,又墜向聖殿。
王暮眨了眨眼睛。
火命就像一個被虐過的小孩。
不打不罵,好言相勸的時候,火命十分牴觸。
又打又罵,看都不看火命的時候,火命很高興。
“看不明白。”王暮搖頭。
格斯三世道:“先生,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我想拿回我的東西。”
王暮五指收攏,捏緊拳頭。
“開始吧!”
天一亮。
數十上百匹馬從宮殿深處奔出。
此等場面,就連一百五十年前的費爾曼大案,也未曾有過。
“天,變了。”
有嗅覺敏銳的貴族,讓人擬定告假條,從後門準備離開。
弗蘭子爵便是其中一個。
他催促道:“快走快走,聖殿和陛下割裂,一定會有人死,我們沒有權勢,是最好的替罪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聽聞弗蘭子爵的話,家眷們驚慌失措寄,一股腦衝向後門。
一臉茫然的麥克林走慢了被弗蘭子爵一巴掌扇在臉上。
“幹什麼,快走!”
看着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嘴臉,麥克林只得加快速度。
吱呀!
後門大開。
弗蘭子爵和麥克裡卻停下了腳步。
後門外,滿城白袍。
“弗蘭子爵,陛下和聖使有請。”
領頭的聖裁者,面無表情的伸手請道。
此時此刻,貴族們或在睡夢中被叫醒,或在家門前被攔截,還有布洛蘭德城外被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