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兮迎着衆人疑惑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撇撇嘴:“剛纔只是簡單的處理傷口,現在我不需要人幫忙了,你們不用呆在這裡。”
玄凰一聽,眼神一橫:“你讓我們出去?萬一你……”
“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覺得我還能對他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有些人,心裡陰暗,看誰都是壞人!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讓我治?更何況,我治病都是用秘術,不能讓外人看見,你要是覺得有問題,你自己來好了!”
暮雲兮看病的時候不愛多說話,而且脾氣會變得不好,瞬間炸了毛朝玄凰一頓吼,說完起身就要往外走,步殺趕緊過去拉住。
“你別走啊,人還沒治好!”
玄凰臉色難看,正要說話,卻聽修捷廷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們出去!”
“主子,她……”玄凰咬住了脣角,主子對這女人的態度,讓她嫉妒!
“出去!”修捷廷的聲音之中多了一絲命令和不耐煩,話音落地,他一甩長袖,徑自離開。
步殺和無痕不敢停留,緊忙跟着出去,玄凰朝暮雲兮瞪一眼,轉身出門,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衆人離開,暮雲兮一手拽住夜歸,另一手將琥珀墜子拿出來,擠出一滴血按在上面。
眼前場景瞬間變化,片刻的功夫,人已經到了醫療室,不光是她,還有昏迷不醒的夜歸。
果然,跟她身體連通是可以一起帶進來的,這樣就好辦多了。
來不及多想,緊忙將夜歸擡到手了手術臺上,打開無影照明燈,這才真切的看清楚,夜歸的傷口比想想的還要深。
時間緊促,暮雲兮很快開始手術,旁邊沒有助理,她只能將所用的物品全都擺放在旁邊,儀器也儘量調整到自己能觸及的範圍。
說起來,這夜歸的命也是大,那傷口緊挨着心臟,就差一釐米左右這人就沒救了!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終於完成,他的體內的確有陰陽童子的毒。
確切的說,除了陰陽童子的毒,還有一種慢性毒。
她用之前的血清給夜歸打了一針,又調製出慢性毒的解藥,他體內的毒算是解了,但是暮雲兮卻依舊沉了一張臉沒有絲毫的放鬆。
如今看來,夜歸除了這胸口的傷需要休養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暮雲兮卻感覺一陣心慌。
這種心慌告訴她,夜歸身體的毒,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此刻她查不出來。
她查不出來,那就說明這毒是隱性毒素,沒有特定的誘因不會發作,而想要解毒,就只能等發作的時候。
之後,暮雲兮又在醫療室裡查了一些資料,依舊沒有查到有關的信息,她稍作休息,便帶着夜歸離開醫療室。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暮雲兮朝門口喊一聲。
隨着聲音落地,門猛地被推開,步殺幾步跨過來,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你把他救活了對不對?”
暮雲兮將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摘下來,一臉嫌棄的撇撇嘴:“命是保住了,但是這毒的解藥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配出來的。”
她想出樹林,就需要他們的幫助,而讓他們幫助自己的籌碼,所以,即便解了毒,她也得說沒有解。
“那你這不是相當於沒救嗎!”
玄凰抓住她話裡的漏洞,一臉蠻橫的瞪過來。
暮雲兮撇她一眼,懶得搭理她,只看向修捷廷:“他身邊需要人照顧,你派一個穩妥的人看着吧!”
“玄凰,你在夜歸身邊照顧!”修捷廷吩咐一聲。
玄凰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她是主子身邊的一等侍衛,是照顧主子的,現在竟然讓她照顧夜歸!
都是暮雲兮這個賤人!
玄凰看向暮雲兮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可是感受到身邊來自修捷廷的氣壓,忍不住一顫,咬咬牙。
“暮雲兮是大夫,她在夜歸身邊守着不是正好嗎?主子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我還是留在主子身邊吧!”玄凰鼓足了勇氣開口,卻不敢擡頭。
暮雲兮瀲灩的目光掃過玄凰的臉,悠然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忘了,剛纔你家主子親口應的,我不是奴婢,不聽從你們任何人的差遣,更何況,我照顧他,那你來配解藥嗎?”
“你!”
玄凰被堵得沒話說,只乾瞪眼眼睛,恨不得上來給她兩巴掌,可是她不敢。
暮雲兮朝她翻個白眼,這女人也是腦子有病,按理說自己跟她並沒有什麼仇恨,她卻處處針對,不吱聲她還以爲怕她似的,這種人就不能給她好臉子!
想着,她轉過身看向修捷廷:“相比起來,我倒是覺得他更細心靠譜一些。”
說話之間,暮雲兮伸手指向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