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心情,雖然看着平靜,但莫夜的心一直都在焦躁。他原本打算仔細研讀《地藏心經》找出救司徒北月的辦法,但是他靜不下來。對着那些經文,他感悟不到任何東西。
此時拿出來給司徒北月看,他是覺得回到本家後,司徒北月的心態好了很多,而且時常能看到她露出笑容,所以讓司徒北月看看地藏心經,可能有意外的收穫。
儘管只是抱着一點兒的希望,但有希望,就不要放棄。
司徒北月對莫夜像變法寶一樣喚出地藏心經,着實吃驚,看着莫夜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可真是不真實的男人啊!居然還會進行諸多變幻!
莫夜不管司徒北月的驚訝,接過地藏心經,翻開一些,舉到司徒北月面前,說道:“北月,這是《地藏心經》,是蘊含無上佛法的經文,你可以看看,也許……可以讓你保持內心的安靜。”
莫夜想說也許會對司徒北月的病情有用,但擔心提到病情會讓司徒北月悲傷,他就改了個說法。
不過,以司徒北月的聰明,她又豈會不知道莫夜想的什麼。其實,對於自己的病情,她已經看開了。這幾天過得很幸福,也很滿足,她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莫夜,我已經沒什麼的了,你不用再擔心我會因爲病情的事而痛苦。只要在我最後的這點時間裡,你陪着我,就比什麼都好。”司徒北月說着,不由抱緊了一些莫夜,任由她那軟軟的酥胸擠壓着莫夜的身子。
但是這一刻,輪到莫夜不甘心了!他是如此地不捨,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
他辦不到!
“北月,我想救你,我要救你!不惜一切代價!”不甘心之下,莫夜眼神變得幾分凌厲,狠狠地哼道。
司徒北月看到莫夜這樣,有些懊惱,哼道:“莫夜,之前你一直讓我看開,現在怎麼你卻看不開了?”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這種結果未必不是好的。”
莫夜聽到一氣,哼道:“北月,你說的什麼胡話!這種結果怎麼可能會好?你我要生離死別,如何能說是好?”
“怎麼會不好?”
司徒北月從莫夜懷中撐起身子,看着莫夜,哼道:“如果我不用死了,還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能和你這樣相親相愛。”
“莫夜,你很清楚你自己的事,你是個渣男,有的不止我一個女人。而我的身份,怎麼能容忍你還有別的女人?”
“我告訴你,若不是我就要死了,不想浪費時間做些其他的事。不然,這些天,我會一個一個揪出你在外面的女人。要麼她們滾蛋,要麼我們完蛋!”
“……”
聽到司徒北月的話,莫夜完全無言以對。
即使被司徒北月說自己是一個渣男,感覺也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但是,自己明明被罵渣男了,怎麼感覺沒有生氣,反而愉快地接受了呢?
有沒有搞錯啊,這種扭曲的心態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成爲渣男的代名詞也可以接受?
不過,司徒北月確實霸氣啊,她是原配,又有着女王總裁的傲氣,豈會輕易放過莫夜的花心?要麼趕走莫夜其他的女人,要麼她和莫夜完蛋。態度堅決,不容質疑,也不許違逆!
看着這樣冷豔高傲的司徒北月,莫夜沉默了許久,而後淺笑了出來。
果然他還是覺得最愛司徒北月,不管是溫婉可人起來的司徒北月,還是冷豔高傲起來的司徒北月!
他伸出手重新將司徒北月拉回懷中,釋然了不少,不再執着於是否能救司徒北月的事。
“北月,這地藏心經確實挺神奇的,只是我看不下去,這密密麻麻的經文要把我腦袋都給擠爆了。所
以,要不,北月,你給我念唸吧,從頭開始一點一點念。”這時莫夜對司徒北月說道。
司徒北月拿他沒辦法,接過地藏心經,幾分訓斥道:“你這人就是貪玩好鬥,嘻嘻哈哈一點也不認真。虧你還說自己是個什麼道中人,卻淨是惹紅塵事,真不敢想象你居然持有佛家六根清淨的心經!”
莫夜笑笑,打趣道:“北月,說得好像你就六根清淨似的,你做那些事兒的時候……”
“閉嘴!我說的是讀書!既然活着,就給我多讀點書,讀書對你總有些好處。”司徒北月懊惱地打斷莫夜想提的那些事,無非就是些黃段子。
“行啦行啦,那你念給我聽。”莫夜可不想被司徒北月訓斥,讓她開始念地藏心經。
司徒北月瞪了莫夜兩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後她翻開地藏心經,看着上面的內容靜心地念了出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
“……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密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磐……”
司徒北月靠在莫夜懷中輕聲念動,她的聲音很安靜、甜美,充滿着女人的幸福和滿足。莫夜聽着,感覺聽着天簌。而很快,他覺得眼皮沉重起來,閉了閉眼睛後就睡着了。
司徒北月注意到原本莫夜抱着她的手臂垂了下去,知道莫夜是睡着了。她並沒有懊惱,而是看着莫夜出神、沉默,眼眸裡盡是不捨。
說對生死看開了是假的,現在這種幸福的生活,她是一萬個不願意失去的。
而後,她湊過自己的脣,親了一口莫夜。她並沒有離開莫夜的懷抱,而是拉上被子,讓自己和莫夜睡在一起。
不過,她沒有跟着莫夜一起睡下去。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念着地藏心經的時候,她覺得很舒服,就像有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流入身體,滋潤了她身體的各個地方。
她覺得神奇,想再次享受一下那種奇妙的感覺。於是她藉着照進窗戶的月光,繼續看着地藏心經,嘴角低喃,再次念起了地藏心經。
她很認真,安靜專心,而沒有發現,此時從窗戶外照耀進來的月光,就像是一股水流一樣被匯聚了起來,並不斷融入到了她肚子裡。
不對,那不是融入,而是像被吸收!就好像司徒北月的肚子會吸收那些月光一樣!
一個月後,吃午飯的時候。
莫夜、司徒北月、司徒浩山還有司徒狂男四人一起坐在清心堂裡面吃午飯,雖不是夜晚,但幾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很是高興和幸福。
這是家人一樣的生活,當然會幸福。莫夜從小就希望有個家,有父母陪伴。而此時,司徒浩山其實就相當於了他的岳父。這一點大家都知道,莫夜和司徒北月間的關係,早已是比夫妻還夫妻了。
有時候司徒狂男還覺得鬱悶呢,因爲司徒北月在清心堂住的這段日子,只要有莫夜在,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司徒北月發出的嬌哼聲。
清心堂是樓閣廂房,並沒有隔音效果之類,所以莫夜和司徒北月纏綿發出的聲音,很容易被聽到。
司徒浩山和司徒狂男對此只是當作不知道,因爲不想讓莫夜和司徒北月這兩個放蕩的年輕人尷尬!
“北月,怎麼不吃東西,沒胃口嗎?”這時,莫夜注意到他夾給司徒北月的菜,司徒北月一點都沒吃,不由擔心地問道。
司徒北月淺笑一下搖搖頭,說道:“不是,我現在就吃。”
說着,司徒北月夾了一些菜到嘴裡。然而,碰到那些油膩的東西,她突然就覺得特別反胃,有股噁心的感覺,想嘔吐。
最終她忍不住了,跑離餐桌,到了廁所裡嘔吐起來。
“北月……”
“我沒事,不用來看我,你陪爸爸和哥哥先吃飯!”
司徒北月出現嘔吐的情況,莫夜當然擔心,立馬想追着司徒北月去看。但是司徒北月打住了他,讓他別來。司徒北月這麼說,他邁動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最後選擇了繼續呆在餐桌上。
不過,此時,莫夜和司徒浩山相視一眼,皆是眉頭緊皺,神情凝重。
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司徒北月的病情恐怕是越發嚴重了。到了現在,竟然連吃下飯菜都困難了。對於這樣的情況,莫夜和司徒浩山知道,恐怕司徒北月就快死了。
很快司徒北月嘔吐回來,見到莫夜和司徒浩山神情凝重,她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便假裝沒事地笑笑,說道:“可能是之前吃多了點東西,所以現在有點飽,沒什麼食慾。”
“那你趕緊去休息,我給你看看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莫夜站起來去扶着司徒北月的身子坐下來,生怕司徒北月因爲病情惡化連站都站不穩。
司徒北月覺得莫夜太誇張了,不過,她卻是非常高興,而且幸福無比。因爲這一個月來,莫夜每天都陪着她。她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莫夜,所以她那關於“性”的定義就經常被拿來用了。
“性,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明明有些排斥,覺得羞恥,可是當感情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程度時,就想通過它來表達。”
所以,這一個月來,她和莫夜纏綿的次數略多。
“我纔不要去休息,我要親眼看着哥哥站起來。”莫夜讓司徒北月去休息,但司徒北月有點撒嬌般哼道。
今天,其實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正如司徒北月說的,她要看着司徒狂男站起來。是的,沒錯,今天是見證奇蹟的日子,司徒狂男要站起來了!
已經過去一個月,這一個月來,莫夜每天都幫司徒狂男醫治雙腿。而幾天前,司徒狂男腿上的活屍蟲都被剔除了。而後再經過莫夜幾天幫忙引入靈氣到司徒狂男的腿內,使得司徒狂男這“廢棄”了幾年的雙腿與身體各部分都重新鏈接了起來。
如果不出意外,司徒狂男今天就可以站起來了!
吃過這一頓飯後,司徒狂男就要按着莫夜說的,去嘗試站起來!
這一刻終於到來。
幾人來到了清心堂前院,司徒狂男坐在輪椅上,莫夜幾人看着。
但是莫夜看到司徒北月不是非常專心,因爲司徒北月居然還看手機!在他印象裡,司徒北月可不是個愛玩手機的女人。
“北月,你在看什麼?”莫夜忍不住問了一下司徒北月。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看哥哥吧!”莫夜的話突然傳來,嚇了司徒北月一跳,她趕緊藏起手機,讓莫夜去看司徒狂男。
莫夜覺得司徒北月有些奇怪,但又不好說什麼,重新看回了司徒狂男。
司徒北月也看向了司徒狂男,但她沒關手機。此時她緊握着的手機的屏幕還亮着。確實,如莫夜知道的,她不是個習慣玩手機的女人。那她爲什麼會在現在這個司徒狂男要站起來的重要時刻看手機呢?
因爲比起司徒狂男的事,有一件事她更爲在意。
如果莫夜堅持要去看她用手機看什麼的話,就會看到,此時她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百度問答的界面,而問答的標題可以驚訝到所有人。
那標題是,“懷孕的症狀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