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互不妥協,在桃花林裡打鬥起來。
雖然陳溪不是鍾浩天的對手,但也不輸多少,一直處於下風總能在關鍵的時刻反轉。
難分勝負。
桃花樹一顆顆被連根拔起,空氣中漂浮着無數的花瓣,視線都模糊起來。
“不男不女的人妖,老紙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特麼的居然女扮男裝混進我女人的宿舍,簡直不能忍!”
陳溪輕笑,自是得意,“誰讓我生得好,如果是鍾先生你,恐怕是怎麼僞裝也進不了女生宿舍的,更別說和淼淼同牀共枕了,說到底,我還是淼淼第一個同牀共枕的男人,這份榮幸,可是你這個當老公的也沒有的。”
鍾浩天被刺激得大罵一句,手心聚攏一隻粉紅色的花瓣球,兇猛地朝陳溪狠擲過去。
陳溪輕靈的身形一片,那花球飛出老遠,他聳聳肩,十分挑釁地看着鍾二少。
“事實就是事實,我不僅在你之前和淼淼同牀共枕過,我還和淼淼同吃一碗牛肉麪,同逃一次單,這些都是你這個當老公的沒經歷過的。”
鍾浩天越是氣憤,陳溪越是說得歡快,和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樣子大相徑庭。
鍾浩天廢了一顆又一顆的桃花樹,直到小半個桃花林被廢掉,他都不覺得累,還在繼續。
陳溪眯了眼,刺激不停。
“鍾先生,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就在當初你三番五次拒絕淼淼的時候,有一次她很傷心,然後我陪她喝了一晚上的酒,最後我倆人都喝醉了。然後去了學校旁邊的小賓館……”
陳溪故意拉長了調子,等着男人爆發。
此時鐘浩天站在一株桃花樹上,俯瞰着說話的男人和整片桃花林,眼底蓄積的暴風雨風舉雲搖,已然到了飽和的程度。
聽得他低吼一聲,銀色的頭髮又長了一頓,隨風舞動。
他的手臂突然伸長,就這麼掐住了與他有幾米之遠的陳溪,將其整個懸空高舉起來。
“覬覦我的女人,你該死。”
陳溪的臉色在變化,但目光沉靜,不急不緩道:“就算是覬覦,我陳溪也是正大光明的,我爲了淼淼可以死,而你呢,鍾浩天,你捫心自問,你出來給她帶去磨難和痛苦,你給過她什麼,她和你在一起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鍾浩天,放棄淼淼吧,你倆註定不能走到一起,你要真對她有感情就放她自由,趁她現在已經忘記你的時候,繞過她。”
陳溪一遍一遍地說着,刺激着男人敏感的神經。
鍾浩天忽而仰天,狂獰地發出笑聲,長臂一揮,將無力放開的陳溪狠狠地摔在地上。
陳溪不堪重負,躺在地上的深坑裡,嘴角有了血跡,但還癡癡地笑着。
“鍾浩天,你抓狂了,證明你認爲我說的是對的,你給不了淼淼幸福,淼淼值得比你更好的人去愛她疼她守護她,你放手吧。”
放手吧,鍾浩天。
放手吧!
鍾浩天一躍跳下桃花樹,銀絲飄蕩,修長的手再次掐住了陳溪的脖子。
他的目光陰狠沒有溫度,嘴角挑着一抹冷笑,手上不停地加大力度。
“本王的事情,還由不得其他人插嘴,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去死吧。
”
陳溪自若笑着,緩緩拉下了眼簾,不卑不亢。
鍾浩天也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同情,只是手上加大力度。
陳溪漸漸地軟了下去,臉變成了白色……
驟時。
狂風呼嘯而來,捲動着空氣中的桃花瓣,紅衫人隨着花瓣偏偏降落。
他水袖一捲,將奄奄一息的陳溪從鍾浩天的手下撈了過去,扔在一旁的桃花樹下。
紅衫人和鍾浩天對立,看好戲地拍起手來。
“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動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她薛淼淼有什麼好,讓所有的男人都爲她趨之若鶩。”
鍾浩天迎風而立,雙臂負背,不予回答。
紅衫人掃了眼已經沒知覺的陳溪,冷冷一笑,“我還以爲他真的喜歡鐘星月那黃毛丫頭,沒想到只是爲了守護薛淼淼而已,像這樣有眼無珠的男人,死了也不可惜!”
語畢,長袖一揮,將無數的桃花瓣渡入那坑裡,將陳溪整個掩埋住。
鍾浩天只是抖了下眉峰,盯着紅衫人。
“我家淼淼也是榮幸,有你這麼個人心心念念惦記着她,就算死都記掛她。”
紅衫人不屑訕笑,孑孑而立,“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說着,擡手挑住了紅紗的一角,作勢要掀開。
鍾浩天抑眉,沒多大興趣地聳聳肩,“老實說,我對你,從來就不感興趣。
以前是,現在更是。”
“可是怎麼辦,我就是對你感興趣,就算受這麼多的苦,我都忘不了你,怎麼辦?”
紅衫人輕聲細語,踩着虛浮的步子朝男人款款走近。
她每走一步,都發出輕柔的笑聲,空氣中的桃花花瓣隨着那小聲跳躍。
直到她咱在距離鍾浩天只有一分米不到的距離,男人的髮絲被風吹起,繚繞過她的臉。
她故意走得這麼近,手指牽着紅紗一角。
“不想見到我?我偏要讓你看到,讓你永遠記住。”
那纖細的手指翻飛,緩慢地挑起頭紗。
鍾浩天凜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突然脣尾一掀,猛地伸手扣住了那纖柔的手腕兒。
“恐怕是沒有必要再見了。”
他輕斥一聲兒,另一隻手擡起來按住了紅衫人的天靈蓋。
而身後那躺在桃花瓣坑裡的陳溪,也隨之一躍而起,從背後將紅衫人困住。
兩個男人,將紅衫人鉗制在中央。
紅衫人的衣衫,隨風舞動,染血的紅。
而鍾浩天的銀色長髮,如雪的白,相互交錯。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一個攻前,一個守後,將紅衫人困得死死的。
“這女人,廢話太多了,這次非把她除掉不可。”陳溪都沒有耐心了,一把抓住那遮臉的紅紗,往上高高掀起。
他倒是要看看,舒靜這賤人要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
然,隨着紅頭紗的掀開,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