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韻不依,瞪着敷衍自己的劉浩,“但是我眼皮一直狂跳,根本停不下來,而且女人對女人真的很敏感的,劉浩你信我。”
“信信信,我信你,但今天是二哥的大喜日子,我總不能亂來吧,安全工作做得很好的,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劉浩自然覺得馮韻是想太多了,最近拍的諜戰片,演的是個女間諜,難免神經緊繃。
馮韻訴求無果,只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目光還是時不時往舒靜那邊瞟。
舒靜發現馮韻的異常,笑着打招呼,“韻姐,我一直很佩服你的演技,一會兒婚禮結束之後能否和你合影呢?”
馮韻訕訕點頭,不再看舒靜,繼續看婚禮。
在宣誓交換戒指之前,有新郎特別爲新娘製作的短片要播放,所有人都對短片的內容充滿了期待。
舒緩靈動的音樂在禮堂作着低空盤旋,正前方用鮮花鑲邊兒的大顯示屏上,開始播放兩個人的愛情影片,一開始就是鍾浩天的獨白。
男人在屏幕內做着告白,帥得一塌糊塗,薛淼淼隔着淚光瀲灩看着,頻頻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真正是萬里挑一的好。
此時有幸,能與這樣的人締結良緣,君心似吾心,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必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管前路再大的風浪,也要攜手並肩,一生一世一雙人。
薛淼淼看着鍾浩天的側臉,在心裡暗暗發誓,卻聽得所有人一聲驚呼。
大顯示屏上的愛情影片突然跳動起來,轉瞬間變成了漆黑的畫面。
就在大家以爲是顯示屏出現問題的時候,上面赫然顯示出一行白字。
接下來看新娘薛淼淼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配站在這個地方!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畫面跳動起來,然後是女人呻·吟的聲音想起來,畫面漸漸變得清晰無比……
女人躺在大牀上,被男人騎在身下,正在做那樣的事情。
女人的臉正對着攝像機,拍得很清晰,是薛淼淼沒錯。男人雖然拍得不甚清晰,但裸·露的身材有些纖瘦,而且側臉看着也不是鍾浩天。
偏偏視頻上顯示的時間就是前兩天!
所有人看着這齷蹉的視頻,都開始指指點點,鄙夷不已。
居然在結婚前兩天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而且當時已經答應了鍾二少的求婚,這個女人,簡直太惡劣了!
怎麼會有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裡!太噁心了!
太卑鄙了,這樣騙二少!
對旁人的咒罵和指責,薛淼淼幾乎是聽不見的,只知道耳邊嗡嗡地響,看着大顯示屏上的視頻播放着,那陰亂的聲音,讓她難堪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視頻不是假的,是三年前她被鍾嘉禾關在別墅然後拍下的,當時鍾嘉禾拍了視頻之後把視頻傳給了鍾浩天,將鍾浩天引到別墅裡去救她,然後別墅爆炸,鍾浩天被埋在裡面。
只是當時鍾浩天沒有被埋,視頻也沒有被銷燬,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在她的婚禮上,讓所有人都看見了。
嘉賓在下面喧鬧不已,都說薛淼淼配不上鍾浩天,都說薛淼淼是賤人,該扔進大海里餵魚。
解釋的話,薛淼淼一句都說不出,視頻的角度恰到好處,只有她的臉她的聲音被拍得清清楚楚,其他的都沒有,所以就算她解釋,那些賓客也不會相信的,那二少呢,二少會相信嗎?
貝齒壓脣,嘴裡腥味瀰漫,薛淼淼扭頭看向鍾浩天。
他不知何時已經過去訓斥那位負責放映影片的師傅了,將那個師傅一腳踹出老遠,試圖把視頻關掉,但視頻卻不知道被什麼控制了,根本關不了,就那個片段,來回重複着。
“都別說話了,全部都給老子閉嘴!”
鍾浩天跳到牧師臺上,用話筒低吼。
亂作一團的會場瞬間恢復了安靜,但大家交頭接耳還是小聲議論着。
薛淼淼站在下方,看着三米開外的鐘浩天,腦子亂作一團,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真的是太丟臉了。
“封鎖婚禮現場,任何人現在都不準出去,還有諸位的手機,一律沒收!”
衆人譁然,嘈雜聲又起來了,沒有人願意上交自己的手機,上交之後拍的照片錄像什麼的就都沒了,那還拿什麼出去說八卦!
鍾浩天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些人的反抗,墨眉一凜,單手舉起旁邊的一條椅子,對着還在播放的顯示屏狠狠砸去。
顯示屏碎掉,那裡面的聲音也在那一刻終止。
衆人看着這麼粗暴的手段,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默默地揣緊了自己的手機。
“今天是鍾某的婚禮,很抱歉出現這樣的意外,但爲了各位的人生安全考慮,還請各位配合把通訊工具交出來,鍾某統一給諸位配置最新的通訊工具,如果不配合,下場就會和這碎掉的顯示屏一樣。
”
如冷風過境,所有人害怕着,紛紛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鍾浩天居高臨下地看着,“今天婚禮現場的事情,還望各位不要往外說,你們看到的視頻,是假的,鍾某選的老婆,自然就是最信得過的,絕對不可能發生視頻上那樣的事情。視頻只是人工合成的,所以各位出去切莫亂傳,如果讓鍾某發現有人多嘴,那麼他的下場,就是……”
嘩啦。
男人再次將凳子砸向身後的顯示屏,顯示屏徹底碎成一片一片的。
臺下賓客上交手機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在C城,但凡還想混的人,恐怕都不會惹這活閻羅,即使心有不甘,但都乖乖地交上了手機。
“喂,你幹嘛藏一個手機?”
馮韻一把抓住了舒靜的手腕,她親眼看到舒靜交上去一個手機,將另一個小一號的手機偷偷塞進了手包裡。
舒靜顰眉,“韻姐,你說什麼?你弄疼我了……清隨……”
景清隨看向氣勢洶洶的馮韻,“韻小妹,娜娜是我的未婚妻,照理說是你的嫂子,你不能這樣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