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蒼浪連忙放開手中的風箏,就見到風箏已經隨着風,望天空之中飄去。
風箏飛上天之前最難控制,她好不容易看風箏上了正規,結果竟然又要掉下來。
拓跋蒼浪連聲:“要掉下來了要掉下來了!”
凌音也不管做不作弊了,連忙召喚風元素,手一揮,無形的風就叫小雞風箏給送了上去。
好在,終於是將風箏給送上了天,就算作弊也值了。
小雞風箏穩穩的在天空上飄着。
凌音朝拓跋蒼浪擺了擺手,後者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點都沒有一個王者的樣子。
對此秦良只覺得,太好了,自己終於不要受罪了,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凌音姑娘起碼理了殿上,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凌音見拓跋蒼浪到了自己的面前,便小心翼翼的叫將手的線遞到他的手中。
結果,誰知道他一時發愣,竟然沒有抓住,風箏竟然飛走了。
拓跋蒼狼連忙鬥氣化翼,想要將它給抓回來。
速度快的,從未見過他這麼緊張過。
凌音連忙拉住他,說道:“算了吧,你還有風箏麼?再放一個就好了。”
拓跋蒼浪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臉上一陣緋紅。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好半天才回過神,面帶愧疚的去摸空間戒指,臉上卻是一僵。
秦良看向旁邊的風箏堆,心裡稍稍盤算了一下,臥槽,完蛋了!
“沒了……剛纔的,是最後一個。”拓跋蒼浪姍姍的說道。
凌音一愣,臉上也是一笑,說道:“沒事,沒有了就算了。”說完,又坐在了司空一的身邊,兩人並肩看着周圍的風景。
涼風習習吹來,吹散了她頭上烏黑的秀髮,一縷髮絲在她的鬢間,襯托着她的臉越發的白皙可人。
拓跋蒼浪也“嘿嘿”的笑着,坐到了她的身邊。
三人就這樣的坐狼王殿之外的一個矮山上,看着周圍的風景。
秦良看着面前的場景,雖然跟想象中的差了很多,但是也算是有了進步。
只是那個叫做司空一的人很礙眼啊,下一步應該想辦法將他給弄走吧!
秦良皺着眉的想着。
他看了眼旁邊的三護法和四護法,全都是一臉猥瑣笑容盯着兩人的背影。
他連忙領着兩人的脖子,將兩人給領走了,不再打擾到他們。
三人在山上坐了許久,晚上才終於打算回去。
回到殿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人見三人回來,便立即上前來問道要不要先傳晚膳。
拓跋蒼浪看向凌音,徵求她的意見。
凌音點了點點頭,三人便稍稍整理了一下,就開始吃晚飯。
晚飯度過之後,拓跋蒼浪還想要糾纏一會兒,但是無奈什麼都說話想到了,卻都說不出來,只能作罷。
拓跋蒼浪住的地方,離凌音與司空一還有幾步的距離,兩人便直接跟他分別了,回了自己的廂房。
當初她說司空一是自己的弟弟,因此自己的房間,就在司空一房間的旁邊。
狼王殿中有一口溫泉,凌音已經去過好幾次了,今晚吹了一下午的風,稍稍有些着涼。畢竟是秋天了,這樣吹風之後,總是有些難受。
凌音便帶着梳洗的衣物去了溫泉,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在裡面泡了許久才停下來,感覺到渾身都舒服的不得了,才終於作罷。穿好衣服回去準備睡覺。
凌音躺上牀,牀是下人特別準備的,因爲是女子,便準備的十分的柔軟,凌音躺下去感覺都要陷下去了。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壓着。她以爲是小狐狸被她給無意間放了出來,也沒管它,想要翻個身繼續睡。
實在是困的不行,泡了溫泉以後,睡覺十分的舒服。
但是,卻翻不了身!
怎麼回事!
她皺着眉,爬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領已經被扯開,露出裡面暖黃色的肚兜。
凌音連忙將自己的衣領給整理好,在怒視着面前的司空一,這纔看到他竟然什麼衣服都沒有穿。一言不發的蹲坐在牀頭,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像是鬼魅一樣。
“你幹什麼!”凌音瞪着面前的人,她雙眼能穿透黑暗,一眼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她連忙側過臉去,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他卻是輕佻一笑,身段嫵媚柔弱無骨的探身過來。
凌音連忙伸手去推,就摸到他的鎖骨,手下觸感白皙滑膩。
“反正得到無鳶花以後,我就會消失,爲何你不成全我一下呢?”
“你說什麼屁話!”凌音瞪着面前的人。
“這樣我也心甘情願啊,就算是消失了也沒關係啊,爲了你,我什麼都能忍!我再次重生,就是爲了你而存在的,你爲何不讓我心甘情願的離開?你喜歡誰都沒有關係,我不在乎!我只要一次就夠了!”
“……”凌音瞪着面前的人。
“爲什麼呢?爲什麼連拓跋蒼浪都可以,爲什麼我就不可以!”他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伸出雙手扶住凌音的臉,恨恨的說道。
“凌音,我不服氣,我不服氣,爲什麼你要這樣的對我!這對我不公平,爲什麼他們就能!爲什麼我就不可以!”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瞪着着近在眼前的凌音。
他壓下腦袋就要吻上面前的那張紅脣,腹部卻突然傳來劇痛感。
他下意識的彎下腰,捂住被踹了一腳的肚子。
凌音反手將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將他光裸在外的皮膚都擋住,青藤隨即就出現,將他給包成了一個糉子,渾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一個頭在外面。
司空一還想掙扎,但他越是掙扎,青藤捆得越緊。
凌音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清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所以你大晚上的爬上我的牀?”她眼中平淡,聲音也是一樣的平淡,聽不出來是不在是生氣。但司空一知道,忘塵與她相處了二十年,他的心裡,他與他公用一個軀殼的司空一心裡都知道。
她在生氣,而是十分的生氣。
司空一像是被打蒙了,一下平靜了下來。他低下了頭,將腦袋垂在牀上。
他早已經想到凌音會生氣,但是他腦子一熱,就摸黑過來,腦中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只有一條他心裡是知道的。
他不能失去她!
凌音也平息了下來,緩緩的說道。
“回去吧。”
凌音起身從牀上爬了下來。穿好了鞋子。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一眼看過去,竟然是司空一的衣服。
心想着這丫還知道進來才脫衣服,而不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裸奔。
她看向那個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人,問道:“我放開你,你會老實麼?”
司空一沒回答,一動不動,似乎生無絕戀。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滾回去好好睡覺。”她將衣服都朝他身上扔了過去,見解開了她身上的青藤。
司空一撐着手臂從牀上默默的爬了起來,黑髮從他的肩頭滑落,已經被蹂躪的凌亂不堪。
他默默的將衣服撿起來,披在了身上。
凌音沒有看他,反而是走到外間將蠟燭點燃,坐在桌邊倒了杯水,潤了下嗓子。
睡前泡了溫泉,睡覺的時候雖然舒服,卻總是感覺口渴。
半響,司空一的身影纔出現在屏風旁邊,他烏黑的雙眼緊緊的盯着坐在桌邊的那人,沉默着沒有說話。
“今晚我就當做沒發生,你就當做是做夢。回去好好的睡一覺。過幾日我想辦法得到無鳶花,我們就當今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冷血說道,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好……”
你開心就好。
他心中不知爲何突然想來這樣一句話。
應的這聲的時候,他笑了,似乎是如釋重負一樣的笑了。
圍在她身邊的人還會有無數,他只是一個不需要被記起來的過客。
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她早早就應該這樣想了。只是爲什麼他心裡會這樣的疼。
他是土元素的,明明應該五大三粗,心堅硬的像是石頭,什麼都不會在乎。爲何他胸口的位置卻疼得他無法喘息。
他走到門前,拉開門,踏了出去,將身後的門關上。便走向旁邊的自己的房間。
他烏黑的雙眸,靜靜的看着這扇門。
門內不該有他的身影。
她以後會遇到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他這樣只有一個靈魂的人。她會找到一個比她還要強大的人,能爲她支撐起一片天空,能爲她執掌天下,能爲她敢愛敢恨。
她以後會遇到一個人,一個讓她不在冷血的人,會讓她一想到就心裡柔軟的人。
而那個人一定不是他。
他蹲下身子,坐了下來,後背靠着門框。冰涼地面,才能讓他的心裡好受一些。
明月當頭,涼涼的月光,才真的適合他。
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冷風從他的身上飄過。
司空一頹然的想着重生的這一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他看着身體裡緊緊陷入沉睡的忘塵的靈魂,不禁開始懷疑,若是當初是他引了毒沉睡了下去,現在的凌音會不會到處爲他尋找無鳶花呢?
大概不會吧。他就像是老鼠,偷了人家的身體。又有誰會費盡心思的去救一個老鼠的命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