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過來這裡就是爲了假扮紀韻的,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叫我走上前去跟紀父寒暄一番纔對。
但是當我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在我身邊的許珩拉住了我。
我有些不理解,不過許珩很快就告訴了我答案。
許珩擡頭往上看,也示意我往上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沒有發現在紀父上面有東西的我,突然之間看到了上面的東西,有些吃驚。
對,在那上面的就是鬼,而且看的出來是一個女鬼。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女鬼也朝着我的方向看,眼神幽怨。
“你能看到我?”對方很詫異我能看到她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其實更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紀父究竟跟這個女鬼之間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女鬼要纏着紀父。
“你不是紀韻。”女鬼淡定的說道。
我當然不是紀韻了,但是我卻沒有說話。
“先到外面去吧。”許珩也聽到女鬼的對話,再看我的樣子,肯定是明白我想要聽女鬼的說法了。
“好。”我立刻答應,根本就沒有理會躺在病牀上的紀父。
“小韻!”紀須看我要出去的時候,還特地的叫了我一聲。
“我出去一下,馬上會來。”我說完之後,還特意的往女鬼的方向看了一眼。
女鬼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一直到我走出房間之後,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好在許珩在走出病房之後拍了拍肩膀讓我安心。
“她會出來的。”
我點點頭。一般來說,我不會很想知道女鬼爲什麼這麼做的,但是現在突然之間就是有這樣的念頭,想要知道女鬼爲什麼要纏着紀父。似乎總覺得,冥冥之中我跟紀韻是有聯繫的。這樣以來紀父跟我之間也是有關係的……
在我失神的時候,女鬼已經出來了。
“說吧,你們來找我是爲什麼事。”女鬼心氣很高。
“其實我只是想要問你,你爲什麼一直纏着他?”我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在聽到顧胥騫跟我說的話之後,我對紀父是沒有好印象的。其中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紀父是我跟紀韻的父親,我跟紀韻根本就是雙生子。
“你是什麼人,我爲什麼要把這種事情說給你聽?”對方顯然一副,我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
“我是陰陽師。”許珩在我說話之前,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一般來說,聽到陰陽師,或者捉鬼師的時候,鬼魂之類的都會有害怕的感覺。當然類似陳於景或者榮樺的,肯定是不一樣的。
只是眼前的這女鬼,在聽到許珩的話之後,還是一臉的淡定,似乎一點都不怕許珩一樣。
“說句實話,我要做的已經快做完了,所以就算你要把我帶走,我也無所謂。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做。”女鬼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嘲諷的看着許珩。
“你是不是有什麼原因,所以一直纏着這個人。如果你能夠說出來的話,他或許會放過你也說不定。”我立刻這麼說道。
聽到我的話,女鬼直接哈哈大笑,一臉的不相信:“你是在跟我說笑嗎?一個陰陽師放走一個鬼!他們不都是把我們給趕盡殺絕的嗎?”
“這不是這麼說的。他們只是想要對付那些害人的鬼,對於你們還是相當大度的。”我立刻說道,“畢竟你沒有傷害過什麼人,不是嗎?難道你不想看到你想要看的場面嗎?”
說完這句話的我,還特意的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
女鬼遲疑了。
“那我說了。”女鬼最後還是把她留在這裡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我靜靜的站在一邊,等着女鬼說。
如果紀父真的就是我的父親,他究竟對眼前的這個女鬼做了什麼,纔會讓她這麼怨恨他。
“其實,我跟他曾經是夫妻。”
女鬼的第一句話就把我怔住了,他們之前是夫妻?怎麼可能!
如果這女鬼跟紀父真的是夫妻的話,那我跟紀韻不就不是姐妹了?也就是說,紀父不是我的父親?
“不過他爲了娶另外一個女人,把我殺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故事,這樣你們滿意了嗎?”女鬼說完之後,看着許珩。
許珩纔是掌控她生死的人。
許珩卻看向了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的一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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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紀韻是你的孩子?”我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實際上我的內心相當緊張。
“不是。不過看你的樣子跟紀韻簡直一模一樣,該不會也是那賤人生的吧!”女鬼看着我。
“我並不知道。”我衝着她笑了笑。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女鬼也沒有繼續跟我們說話的意思,她想要去看看紀父的慘狀。
“好。”許珩也沒有把女鬼留下,“如果你傷害了人,那我一定會將你抓起來。魂飛魄散。”
女鬼笑了笑,立刻飄回了原來的那間病房。
“還進去嗎?”許珩隨口問了一句。
我有些遲疑,不知道現在究竟應該是進去,還是直接回去。
就在我躊躇的時候,原本在病房裡面的紀須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不進去?”紀須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突然之間相當,紀須是不是剛纔那個女鬼的孩子?他是不是知道紀父殺了那女鬼的事情?
我是不打算進去看紀父了,但是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紀須。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有幾任妻子?”我想着,如果紀鬚根本就不知道那女鬼的事情,那我就什麼都不說。如果那女鬼是紀須的母親,我是一定要說的。
“兩任,我的母親,還有小韻的母親。”紀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點不自然。
“你的母親現在去什麼地方了?”我接着這麼問。
“她已經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並不想跟你說這個話題。”紀須一點都沒有想要紀須跟我聊下去的意思。
“那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聽了之後,請一定要冷靜。”夏稚綰相當認真的看着紀須。
“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果是重要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單獨談談?”說完這句話的紀須還特意的看了一眼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