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聚氣境界,但是聚氣境界是分等級的。當然,同樣是聚氣境界勁氣階段的初階,也就是聚氣一級,也是有着實力深厚的。剛剛跨進聚氣境界,雖說也是聚氣勁氣初階,但氣海丹田當中所儲備的勁氣相當的少,和真正的老牌聚氣勁氣初階的強者相比較,相差十萬八千里。真正的老牌聚氣一級,至少在這個階段鞏固十幾年的時間,不斷的吃些天材地寶,不斷的吞噬靈草靈藥,在加上自己的肉血,經脈的不斷運轉靈氣入體,然後轉化成比較溫和的勁氣,存儲在氣海丹田當中,也只有這樣經過長期的存儲,才能使自己的氣海丹田當中的勁氣越聚集越多,實力也能夠越來越深厚。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吳昊、戴沐白、輕舞、鐵頭四人只不過是剛剛跨進聚氣境界的雛,面對着在聚氣一級修煉十幾年的吳大智以及修煉五年多的杜松柏二人,他們不過是小孩和大人打架一般,顯而易見是對敵不過的。
眼看着四人都將被杜松柏激射而來的勁氣球泯滅,鐵頭牙齒緊咬,憋着一股勁,向着對面的勁氣球衝了過去。
面對着急速射來的勁氣球,帶着猛烈的狂風勁氣,撕裂着空氣,勁氣之間以及勁氣與空氣之間的爆炸之聲,不斷的充斥着整片空間,鐵頭此時面部變得發白,毫無血色,但是想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都是自己的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比親兄弟還要親,心中一橫,運轉體內僅存的那點勁氣,對着猛射而來的勁氣球推去。
感受着一股股強悍的氣息充斥着血腥,撲面而來。
就在距離鐵頭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急速射來的勁氣球盡然詭異的停了下來,原本暴躁的勁氣球竟然慢慢的在空氣當中散去,一點點,不過眨眼,勁氣的爆炸聲還在耳邊響起,但是勁氣球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嗯?”
身爲勁氣球的主人杜松柏首先發出疑問的聲音,然後便將自己的目光射向對面的人羣之中,想要尋個明白,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與自己有着感應的勁氣球盡然忽然和自己失去了聯繫,而且充滿爆炸的莫大威力的勁氣球竟然無聲的消失了……
鐵頭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好像圖脫力一般整個人身子都軟了下去,雙腿蜷縮,身體前傾。吳昊、戴沐白、輕舞早已跑上前來,將攤在地上的鐵頭扶了起來,輕舞更是一臉謹慎的看着眼前的杜松柏,小臉煞白,小眼睛掙的滾圓。小身板向前一個跨步,將吳昊三人護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犢的模樣。
對於眼前的輕舞以及吳昊等人,杜松柏並沒有多放在身上,目光一直掃視着對面的人羣之中。對於剛剛的哪一種情況,沒有多少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是一直站在杜松柏身邊的吳大智也一臉的納悶,看着眼前的杜松柏,一臉的疑惑。
“杜師弟,怎麼回事?難道你想放過對面的哪幾個人?”吳大智看了一眼一旁的杜松柏,奇怪道:“杜師弟,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對於吳大智的詢問,杜松柏並沒有給予回答,依舊將目光在人羣之中掃視,但當他的目光在人羣之中來回掃視七八遍的時候,忽然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白、青,或者說,此時的他的臉上是一陣白一陣青,看上去很是驚奇。
吳大智也發現了杜松柏的情況好像有着一絲的不尋常之處,臉色也爲之一變。能夠讓流洞最近幾年稱之爲天才人物的杜松柏臉色都發生大變,那麼此件事情絕對不尋常,吳大智也將目光對着對面的人羣進行掃視,但是同樣無果,然後又一次將目光放在了杜松柏的臉上,等待着這個古怪的師弟有什麼動作。
就在吳大智疑惑的將目光盯在杜松柏的身上的時候,一直不語的杜松柏緩緩的開口說道:“不知小輩在什麼地方做錯了,得罪前輩之處,還望前輩海涵,我這就帶人走,對於打擾前輩的地方,還望前輩不要記掛在心上。晚輩杜松柏,太玄宗七洞之一流洞的外門弟子。”說着,便衝着自己身後衆多雜役弟子,準備離去。
他的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一片的譁然,原本還在看好戲的宋金星忽然大叫道:“杜師兄,難道你就準備放過眼前的這幾個畜生?他們剛剛可是打傷了我,這個仇可一定要報啊!”
對於宋金星的叫囂,杜松柏並沒有去理會,而是直接帶人準備離去。
“師弟,這到底怎麼回事?”吳大智上前幾步,走在杜松柏的身邊,悄悄的問道。吳大智也是有着見識的人物,在太玄宗之內摸爬滾打也有好幾十年的光景,對於臨陣退縮之事也見了不少,看到杜松柏竟然連戰的鬥志都失去了,下意識絕對肯定是遇到什麼厲害的角色,所以跟隨着杜松柏準備離去,同時心中奇怪的問道。
“剛剛我釋放的勁氣之球竟然莫名的失去了控制,莫名的在空氣之中消散。對方陣營之中必定有着高手,我將精神掃視對方的陣營,竟然沒有發現,所以對方的實力註定高於我等,此時不走,難道等到對方的人對我等出手?到時候丟臉是小,要是把命丟在此處,那麼我們這輩也就結束了!”杜松柏兩眼一翻,小聲的說道,好像怕打擾到別人一般。
“你的勁氣只求失去控制?”吳大智吃驚的長大嘴巴,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看了一眼後方,道:“此人到底是何人?能夠將聚氣一級巔峰的修煉者釋放的勁氣之球控制住,此人的精神力強大到何種程度?至少是靈氣級別的修士才能做到吧!”
說話的同時,吳大智不由的也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走慢幾步惹得對方高人的不快最後將自己留下,指教一番,到時候少了層皮都是輕的。
“我們快點走人,到了山門之中,將今天的事情想門中執事彙報,同時將戴沐白、吳昊等人的情況詳細的說上一番,相信就憑這份功勞,流洞的執事註定會給我們幾人獎勵的。嘿嘿!”
忽然聽到一旁的杜松柏這般說道,原本一臉鬱悶,臉色成豬肝色的吳大智臉上也露出了一份難得的得意之色,道:“注意,這件事別讓宋金星那個蠢貨搶了先,這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到時候我們只要將事情解釋清楚,至於爲什麼四人的實力同時晉升爲聚氣境界,還有他們人羣之中爲什麼影藏着這麼一位高手,這都需要流洞高層自己去判斷吧!”說完,兩個人一臉的壞笑,向着內峰行去。
原本還在嚴陣以待的小舞、吳昊、戴沐白、鐵頭四人,忽然看到對方的人突然的全部走了,心中的那塊恐懼的大石頭終於都放了下來,然後一股好奇心涌了上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四人之間互相望了望,也不知所以。但是也沒有多想,帶着明月的人就這樣離去。至於一直影藏在人羣之中的那道黑影,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從外峰向着內峰行去,雖說每個人的實力以及體力也都非常的悠長,但是畢竟距離足足上千裡,並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達到的。就是那些雜役弟子,肉身達到武聖巔峰的強者,但是這一千多裡的山路行來,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的倦意,今天一大早就向情人谷敢來,來回千里路程這麼一走,身體疲憊那是不用說的,就是吳大智以及杜松柏二人臉上也是潮紅,額頭上的汗珠也不斷的滴落下來。
“杜師弟,我們也走了這麼遠了,想必已經離開了哪個高手的視線範圍了吧!他要想將我等留下,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的。所以我們也不比這般趕路,到前面的山谷停下來休息一下吧!那些雜役弟子看上去已經很累了!”說完,吳大智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一把汗,嘴中嘀咕着什麼,同時不是的掉過頭去看向一旁杜松柏的臉色。
其實在這一行人之中,要數吳大智在太玄宗待得時間最長,在流洞之中的輩分最長,但是對於眼前的杜松柏來說,總是感覺自己的身份地位要小上一些,就是因爲這個杜松柏此時的修爲與其相當,但是人家是比他修煉的時間少上一半,就僅僅從時間上看,眼前的杜松柏未來的實力絕對是要強上自己的,進入內門是一定的,至於能不能得到流洞老祖看上,收爲親傳弟子,這還要看他的修煉天分,畢竟像太玄宗這樣的大的宗派,能人異世之人頗多,想杜松柏這樣的天才不要太多,就是比杜松柏還厲害的妖孽更是存在,所以杜松柏不一定能夠成爲親傳弟子,但是成爲內門弟子還是可以的,至少比自己強上很多。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不管什麼事情都以杜松柏爲首,自己在一旁幫襯着。這就是提前拉攏好關係,以後等杜松柏正式成爲內門弟子的時候,可以照顧一下自己。
而對於杜松柏來說,現在在流洞的外門弟子當中,大多數人都是像吳大智一般,對自己很是客氣,他當然也是知道緣故的,所以他也就受着,不管幹什麼事情,他都是當家領頭的,已經隱隱將自己看成內門弟子的身份了。對於吳大智的提議,他並沒有多思考,也沒有去回答,只是帶頭向前面行去,他可不想在路上耽誤修煉的時間,回到門派當中他還要將剛剛的事情稟報上面,然後自己就準備閉關修煉,準備突破現有的進階。
看着前面只顧趕路的杜松柏,對於自己剛剛的提議好像一點採納的心思也沒有,吳大智心中不免的有些氣憤,但是微微搖頭之後,便將怒氣隱藏在自己的心中,臉色變換着,上前幾步走到杜松柏的身邊,打趣道:“杜師弟的修爲真是強悍,趕了那麼遠的路盡然還這麼瀟灑自如,爲兄可比不了啊!要是爲兄這輩子能夠將自己的修爲修煉到那傳說當中的真元之境,有了自己的本命元力,到那個時候就可以騰空而起,也不需要這般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