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文山和蘇洪立等人一戰之後,在衆人面前顯示出強悍的實力,也正如他所料想的,整個沈家運輸車隊的每一名大漢,包括沈冰身邊的護衛、丫鬟,都隱隱約約對他產生了敬意,像一天前那般肆無忌憚的玩笑、葷話,都不見了,見了面都是敬語。雖說文山早就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種心事他以前做護衛的時候也出現過,不過現在的心中依舊還是不怎麼習慣。正是因爲他的實力在衆人眼中,實在是太過高不可攀了,儼然將文山和他們家主一般看待。
這種事情多多少少讓文山很不習慣,但是還剩下的路程不多了。臨近下午的時候,聖京城那繁華堅固的城池便出現在了文山的面前,一種久違的感覺瀰漫上心頭,這裡是他從小就生活過的地方。對這座城的親切感,一直未曾改變過。
這個時候,看到宋大包,刀疤等人,嘆了口氣,整個人都好像放鬆下來,他們也看到了聖京城,他們的這次任務也就結束了,同時對於這次任務所面臨的艱險,每個人都很有感觸,這次的危險估計也是他們這些人一生當中,所面對的最大的一次危險吧。
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文山便轉過身子,這時,宋大包和刀疤二人立刻從馬匹上跳了下來,見到文山就要行禮,但卻有一雙手,更快的扶助了他們兩個,使得他們身體彎曲不了。“兩位兄弟這也太見外了,我可不喜歡這一套。我的性命都是兩位所救,難道還跟我這般矯情。”
“文山先生客氣了,以您的實力,即便沒我們相救,怕也是能安然無事。”宋大包遲疑了一下,笑道,不過話語間還是有着難以掩飾的敬畏。
“哈哈,那麼快就被人稱呼成先生了,小兄弟真是出息啦。不過我就沒這些人勢利,我依然將文山當做自己的好兄弟一般看待,不分親疏,不知兄弟你意下如何啊!”這個時候,刀疤很是隨意的笑罵着,一點都沒有因爲文山身份的變化而有所改變,對待文山依舊是將他看成是小兄弟一般。
“哈哈,還是刀疤大哥豪爽,我就喜歡這樣的兄弟。誰要是喊我先生,那就是不把我文山當做好兄弟看待。”文山衝着刀疤就是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刀疤的身上。
“啊!好痛啊!”
被文山隨意的一拍,刀疤竟然很沒面子大呼疼痛,此時,他一隻手捂着被文山一巴掌拍紅的又胳膊,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文山,皺眉道:“兄弟這是何故,爲什麼打俺啊!”
文山無奈,從懷裡隨意的一模,不知拿出什麼東西,然後便向刀疤和宋大包丟去,一個玻璃小瓶子便出現在刀疤和宋大包的手中,低聲對着眼前兩人說道:“將丹藥收好,這些是‘靈豆’可以幫助兩位兄弟突破現在的肉身三段的境界,以後你們呆在沈家,完全可以做到家將的位置。好好修煉吧。”
聞言,宋大包、刀疤兩人身體猛的一顫,眼中浮現一抹激動之色,他們兩個人停留在肉身三段已經有十年了吧,絲毫沒有寸進,當然他們也是聽說過吃些靈草、靈藥就可以跨過這一門檻進入肉身四段煉筋階段,但是那樣的花銷可是很大的。這‘靈豆’,他們可是聽說過,沈家每年從拍賣會上都能夠拍到一些,但最多的也不過是十幾顆而已,和他們手上的差不多,但是花費可是要很多的妖丹和靈草。而且那些拍賣來的‘靈豆’都是給沈家內部子弟服用的,大多數都是給了二小姐,畢竟二小姐在沈家可是很有地位的。
“文先...文山兄弟,這份禮,太重了...”因爲激動,宋大包眼睛有些漲紅,顫聲道。
“有我的命重?”文山一笑,戲謔道。
“行了,老包。你就這點出息,文山兄弟要是心疼這點東西,也不會拿出來給我們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這麼多!兄弟的情我刀疤領了,要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事情拜託在下的話,刀山火海,兄弟指哪,我刀疤去哪。”將丹藥謹慎的收好,刀疤一臉嚴峻的說道,不再是一直以來的那副fang蕩的模樣。
其實刀疤原名沈重影,是沈家的外門子弟。幾年前,刀疤的父親可是沈家內門子弟,由於在幫沈家押運一批貨物的時候,被一夥劫匪給殺了,貨物全部丟失,沈家高層很是憤怒,便將沈重影連帶着他的母親一起貶爲沈家外門,他的母親知道他的父親被殺後,一直心中鬱結,不久便去世了,以後便是自己一人生活。成爲外門子弟的他,一直想受到沈家高層的繼續重用,所以便不斷修煉,好藉此重返內門,但是畢竟天賦有限,而且自己所佔有的資源也不多,修爲一直卡在肉身三段,很難寸進。對於修煉成高手,得到沈家高層重視這件事沒有了希望,他便在每次沈家任務中拼命,希望能夠得到沈家的重視,但是多年來他的身份一直沒有變化。心灰意冷,對於自己的生活一直沒有多大的興趣,想到就這樣過活算了,幫沈家跑跑貨,拿點散錢,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今天,當文山拿出一瓶‘靈豆’後,一種希望的種子在他心中又再一次發芽,一種對於實力再次衝擊的希望再次在他心中被點燃。
此時的刀疤,一雙大眼,涌現出一絲精光,在轉動間,眼球有些溼潤,對着文山,淡淡的道:“文山兄弟,你是我沈重影這輩子的恩人。”
這個時候,多少了解情況的宋大包上前拍了拍沈重影,道:“還說我呢,自己先矯情起來了,哪還有以前刀疤那般灑脫,現在都不自稱刀疤了,沈重影是誰?”顯然宋大包此時在挑逗着刀疤。
“沈重影,好名字。”文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場景,只能隨便的答覆着,其實文山也很害怕面對這樣的場景。
“文山兄弟進了城之後會走嗎?”宋大包問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文山對着宋大包說道。
“兄弟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了,沒想到你以前也是沈家的,而且是二小姐身邊的護衛,地位可是比我們高出很多。其實以兄弟之才,那蘇玲兒盡然看不上你,真是那娘們沒眼光。”刀疤憤恨的說道。
“呵呵,以前是兄弟高攀了。”
說起自己和蘇玲兒這件事,文山已經看淡了許多,正如他自己剛剛所說的,‘自己高攀了!’而且人家蘇玲兒當初也就是利用了一下自己,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家奴,沈家的。
“呵呵,文山兄弟。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憑你在路上救了大家一命,我們大家都是非常感激的,只要兄弟一句話,以後我們幾個人肯定會頂你的。”見狀,宋大包卻是笑了笑,岔開了剛剛無趣卻傷人的話題。
文山不再說話,眼睛瞄向聖京城的方向。
噠!噠!噠!噠!
在文山與宋大包、刀疤談話間,遠處的聖京城北門方向,迎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音。馬速很快,衝着他們這支部隊來的。
見到這動靜,再看到文山的表情,剛剛經歷的敵襲場面,此時的情況令宋大包等人臉色一變,急忙握緊手中武器,就在這時,一旁的刀疤衝着周圍的人叫道:“不是敵人,是沈家來人了。”
馬蹄聲在沈家車隊前停了下來,從馬上跳下了一個人影,十個年輕的少年模樣。此人年齡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一身華麗的衣衫,看上去很像一個君子的模樣,臉很白,也是有着幾分英俊,修長的身體,使得整個人看上去頗爲氣宇軒昂,不過當宋大包等人在見到他之後,眉頭皆是微微皺了皺。
在馬蹄聲從遠處行進的時候,沈冰也從車內走了出來,出來後首先將目光投向了遠處文山所在的地方,在文山身上停留數息,而後者,好像不知道似的,只是在宋大包兩人私聊着,一點也不顧及沈冰這邊。見狀,她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情,調轉過小腦袋,看向從馬匹上下來的青年。
“堂妹,你沒事吧?”那青年見到沈冰的時候,一臉的關心模樣,上前兩步,走到沈冰面前,仔細打量起沈冰,一副頗爲擔心,頗爲關懷的模樣,看來和沈冰的關係很深。
“我沒事,多謝堂哥關心。”沈冰隨意的回了一句,眼角卻看向了文山,片刻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一亮,一絲得意的神色透露出來,衝着遠處的文山,道:“文山,過來一下。”
和宋大包兩人談得正歡的文山,聽到沈冰在喊自己,對着宋大包和刀疤無奈的攤了攤手,向着沈冰和那名青年走去。
沈冰美目盯着文山,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道:“文山,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堂哥,沈重門,其實說起來,他和沈重影大哥也是堂兄弟關係,關係比和我還要親近一些。”
“哦!”文山一時不知道眼前的沈冰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又提起刀疤,看樣子又是要出什麼幺蛾子了,但是以他先在的實力來說,在聖京城這點大的地方,並不怕遇到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