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好娘子我真的沒有碰她,你是因爲角度的問題看不到,其實我真的沒有碰她”
梧桐院的主臥房內,李玉樓半蹲在牀頭,一遍又一遍地跟采苓解釋,那張俊臉快變成苦瓜臉了。
“采苓,你不知道你當時說你信我,我心裡有多激動。你這樣對我好,我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都是那混賬金陵王算計了老頭子,又拉上了我。我向你保證,以後堅決不再理會鄭家了。”
李玉樓一握拳頭,咬着牙說道,“想當初,他們家因爲我母妃的事故意刁難老頭子,如今又來刁難我。他**的,當咱們李家人好欺負,老子明兒就把他女兒弄宮裡去在冷宮裡熬上幾年,看他還怎麼囂張”
“噗”一直裝睡的采苓終於笑了場,她用一隻手托起桃腮,側着斜李玉樓,眼中滿是戲謔,“把那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放冷宮裡,那叫暴殄天物,你捨得嗎?”
見妻子肯理會自己,李玉樓很是受寵若驚,連忙點頭,“捨得捨得,她又不是我什麼人,她冷不冷我跟有一銅板的關係?”
“呵呵,她不是您親親的表妹嘛,怎麼能說沒關係。”采苓把手遮在嘴上,打了個呵欠,“行了,我知道您是無辜的好了吧,我不怪您好了吧,快上來睡覺吧,明兒不是有差事要辦?”
李玉樓心中一凜,剛剛說要把鄭仙兒送進宮去,采苓馬上就把這件事列爲是要緊的差事了,看來,采苓真的很討厭這個鄭仙兒。嗯,要愛娘子所愛,恨娘子所恨,明兒一準把鄭仙兒弄去給皇帝頭疼去。
李玉樓快速脫去外衣爬上牀,在采苓額上親了親,說聲晚安,就老老實實地閉眼睡覺了。
采苓眼睛微闔,默默地數到十,就聽見枕邊人呼吸變得悠長,發出輕微的呼嚕聲。下午那齣戲到底還是耗了許多心神,回來之後又在自己跟前磨了許久要求原諒,他早就累了吧。這會子一放鬆,馬上露了疲態,看來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他。
該怪誰呢?若不是老天爺開了個玩笑,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采苓雙目無神地瞪着天花板,喉嚨裡發出無聲的嘆息,良久,她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采苓睡着之後,一直睡着的李玉樓突然睜開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側過頭,看見采苓臉上的淚痕,心被揪得生疼。他想伸手抹去那刺眼的淚,卻又怕驚醒了采苓,終究無力地放下,就這樣怔怔地望着那淚痕想了半宿。
天亮了,李玉樓草草吃了點東西就趕去上朝,走之前握着采苓的手再次向她保證,“安心在家等我,那件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絮兒聽見世子爺罕見地用了兩個“我”字,暗暗咋舌不已。心道兩個主子關係越來越親密了,世子爺極少擺架子了呢。
采苓輕柔地回說知道了,爺要量力而行,千萬別惹惱了皇上,別忘了一家老小還指着爺的俸祿吃飯。李玉樓大笑三聲,表情愉快地走了。
紅梅和秋菊每天都去會事處幫忙閔姐兒處置家事,有時會陪閔姐兒回梧桐院向采苓請示一些難題,有時兩人也攜手回來報告一些事情,今天還沒到巳時,秋菊就一個人匆匆跑回來了。
進了院門,問清世子妃正在書房陪兩位哥兒讀書,秋菊便闖了進去,對世子妃行了禮,告了個罪,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世子妃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
金陵王搬出去住自己在京城買的偏院了,爲什麼要留鄭仙兒在王府?難道說金陵王真的打算拿昨天的事威脅福王府,讓鄭仙兒嫁進來?可昨晚不是有消息說福王已經和金陵王鬧僵了嘛,睡一覺起來那老傢伙反悔了?
想到昨晚李玉樓的態度,采苓把心神穩了穩,決定以靜制動,讓李玉樓暗地裡籌劃吧,麻煩是他惹出來的,自然應該由他自己來解決。
秋菊不知道世子爺已經有了打算,並且正在付諸實施,見世子妃無動於衷的樣子,她急得不得了,“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吧。難道咱們就這樣什麼都不管了?”
“那是世子爺的表妹,是貴客,王府招待她是應當的。下去吧,跟閔姐兒說下,別太難爲她,一切照舊。”說罷,采苓俯身去看貝哥兒寫的字,笑着和他說其中不足之處,雲淡風輕的樣子更讓秋菊心酸不已,居然抹着眼淚跑出去了。
王府每天只供早食和晚食,但梧桐院自從有了主子,一直都是供三餐以上。午飯的時候,閔姐兒把鄭仙兒扔在繡春園不管,一個人跑到梧桐院來蹭飯。一進門,她就撅着小嘴不說話,只拿圓溜溜地大眼睛看着采苓。
“傻孩子,老看着我做什麼。肚子餓了就快點吃,吃完了好去歇午覺。寶哥兒別小氣,給你大姐姐夾塊雞腿”采苓眼睛一瞪,寶哥兒立刻把剛剛夾到自己碗裡的大雞腿送到了閔姐兒碗裡,眼睛盯着雞腿舔了舔嘴脣說道:“大姐姐吃。”
貝哥兒也夾了塊肥厚鮮美的香菇送到閔姐兒碗裡,象往常一樣惜字如金:“吃”
“謝謝弟弟,你們也吃。”
閔姐兒對兩個弟弟最沒招,一個溼漉漉的眼神就能把她蔭倒,被弟弟們這麼一打岔,她肚子裡的火氣莫名地消失了,開心地端起碗來和弟弟們比賽看誰吃得快。
賞菊會那天在外書房發生的意外事件悄悄傳遍了整個王府,下人們私下裡都在爲世子妃打抱不平,覺得鄭仙兒這隻小狐狸精簡直是人神共憤的小壞蛋,看見她的時候,那種隱藏不很深的敵意就是三歲小孩都能感覺到。
偏偏鄭仙兒好像看不見整個王府的敵意,仍舊我行我素地象前幾天那樣每天上午給世子妃請安,回去之後要是閔姐兒不帶她玩,她就呆在繡春園裡看書繡花彈琴,悠閒得象在自己家裡一樣。
這兩天李玉樓都是早出晚歸,沒有和鄭仙兒朝過面,所謂的尷尬氣氛采苓是一點兒也沒感受到,大嘆舒爽之餘,竟然還有點小小的失望。(囧,這孩子被*習慣了咩……)
八月十四的晚上,李玉樓帶着滿身酒氣回家,那味兒重得差點沒把采苓薰翻了。她把人推去淨室沐浴更衣,又讓人喝了張婆子做的醒酒湯,這才讓人進了臥室。
李玉樓沐浴過後的身體散發着發聞的氣息,可惜這氣息被酒味打了個折扣,采苓捏了捏鼻子,也就由得他象塊牛皮糖似的貼過來了。
“采苓,他答應了。明晚進宮,你就等着瞧好戲吧。”
李玉樓扳着采苓的肩頭,笑得很邪惡,也很得意。能夠勸服皇帝娶一個沒見過面的十四歲女孩,他確實有自豪的資本。
“爺真棒”采苓在男人臉上叭唧一口,毫不吝惜地誇讚道。隨後迎來男人一個又激動又纏綿的溼吻。
酒能助性,李玉樓此刻就象點着了的炮仗,危險至極。他呼吸急促,熱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噴到采苓臉上,讓她癢癢的難受。而他早就伸進她小衣裡的正在作怪的手,帶給她另一種即熟悉又**的酥麻感,讓她欲罷不能,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
李玉樓這兩個月都睡在采苓身邊,並沒有遵循所謂的規矩分房睡。只能看不能動地忍耐了這麼久,似乎已經到了他的極限,如今采苓有些熱情的呻吟聲就象天雷勾動了地火,他呼地一下就動作熟練地趴到了采苓柔軟的身子上,手臂支持着上半身,用暗暗地眸子望着她,“可以嗎?”
男人染了情慾的眼神落在采苓眼裡,她也有些心動,又有些心疼他忍得辛苦。但她沒有急着回答,默默在心裡算了算日子,還差幾天就滿三個月了。加上最近幾天懷象不錯,沒有吐沒有暈,吃得好睡得好,跟沒懷孕一個樣。而且她有內功護身,“如果小心一點的話……”
“一定一定,我一定小心,不會傷到我兒子的”李玉樓沒等采苓說完,便一個勁地保證。見采苓抿着嘴笑,知她是同意了,李玉樓心中狂喜,三下五除二就把兩人身上礙眼的衣物除盡了。
李玉樓沒有吹燈,就着他刻意調小的昏暗燈光,細細地撫摸采苓細滑的身子,大手在高聳的胸前流連半晌,緩緩來到她的小腹。那裡有個不怎麼起眼的隆起,他摸了好久,又把耳朵貼到上面去仔細聽,采苓笑着拍了拍他,“還早呢,你聽不到的。”
李玉樓呵呵笑了,把她的身體往前一推,讓她側着躺,他便從後面抱着她,緊貼在她背後,兩手把她的大腿一撥,便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輕柔而持續地動了起來。
沒有劇烈的動作,沒有瘋狂的翻滾,也沒有複雜的花樣。李玉樓就這樣溫柔地抱着妻子,貼在她耳邊說着綿綿情話,偶爾在她胸前的櫻紅處揉捏挑起她的情/欲,下身的動作也不粗魯,速度適中而穩定。這樣輕緩的性/愛帶給兩人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溫柔和甜蜜是他們從沒有感受過的,雖不瘋狂但令人着迷……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和兒子?”釋放之後,李玉樓沒有象從前那樣留戀采苓的溫暖和緊窒,快速離開她的身體,緊張地詢問她有無不適。
采苓抓過牀頭的帕子,爲男人擦去滿頭大汗,笑得很甜蜜,“我沒事,兒子也很好。”
“呵呵,那就好。”李玉樓在采苓小腹上輕輕一吻,翻身下牀,打水擦身,把采苓伺候得舒舒服服,和普通人家的丈夫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