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彤差點被切割,背後驚出了身冷汗,大大的眼睛目光呆滯的看着空間隧道的方向,雖然現在已經消失的看不見了。
墨嫡拉着華彤進入辦公室拿出了紅色文案撥通了黎族的電話。
“黎族,你得空間隧道怎麼回事?剛纔差點把華彤殺了。”墨嫡語氣明顯帶着火氣質問黎族。
黎族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顯得很委屈對墨嫡訴着苦“嫡哥,我也是剛接到各地的信息都顯示出來我的空間隧道不能用了,剛纔要不是我忘了拿東西往回走,我現在也很可能被自己的空間隧道給殺了”。
“那是怎麼回事?”墨嫡再一次問到黎族。
“我觀察了一下我的空間隧道開啓的那根柱子,原來的兩邊都有發光的東西現在都不亮了,很有可能是沒有了能量,不知道如何充能,我剛纔請來電工用電力放在了空間隧道的那根柱子上,只見空開都跳了閘,整座大樓都斷了點,沒有一絲作用”。
聽見黎族的話顯然短時間內已經用不了空間隧道到濱河市了,墨嫡撥通了袁華少將的電話。
“喂,將軍,我是墨嫡,黎族的空間隧道沒有能量了,我們得坐磁懸浮列車去濱河市了,你看看能不能向上級申請一個專列,我們馬上趕過去”。
“好好好!你放心,我這就去申請,一會兒等我消息”。
電話那頭的袁華掛斷電話後,馬上告訴警衛員把自己吃的飯菜打包帶回,沖沖忙忙的坐着專車往軍區總部開去。
華彤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緩過神來,還在那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裡,墨嫡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頭慢慢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斷的安慰到“沒事了,沒事了,你不用怕,有我呢”。
華彤被墨嫡不斷的安慰中漸漸放鬆了剛纔緊繃的神經在他耳邊輕聲說到“他們是不是想置我於死地?我們不去了,何必關心他們的死活?”。
聽着華彤的這句話,墨嫡清晰的認識到,華彤內心與他們的隔閡顯然已經是無法彌補的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避免讓她與那些人發生正面衝突撕破臉皮。
“華長官,這是怎麼了?”李立離問道墨嫡。
墨嫡回過頭來看着李立離輕笑了一聲“剛纔要是你先進入空間隧道,現在的你會是什麼感覺?”。
墨嫡的電話又開始叮咚一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袁華將軍發過來的信息,上面顯示已經安排好專列送他們去濱河市
墨嫡把肩膀上的華彤慢慢扶起,眼睛看着她“黎族也說了,是他的空間隧道沒能量了,各個地方的都不好使了,並不是他們要害你,有我在,我一定會拼命保護你,我們的背後還有袁華將軍爲我們撐腰,那我們現在就上車去濱河市你看好不好”。
冷靜了一下的華彤輕微的點了點頭。
早已經預約到來的無人駕駛汽車已經停在了辦公室大樓的下方,墨嫡囑咐他們二人檢查一下自己的服裝是否嚴絲合縫,看見準備無誤後蹬上了車。
門口大爺看見無人駕駛汽車快速升起飛速消失在了眼前,他很是羨慕的衝着遠去身影車子方向唸叨了一句“我要是身體狀況允許,我也想上車子上體現一下,還是年輕好”。
墨嫡在專列上看着實時播報,感染已經先後在97個國家和地區出現,就連北極地區也接到了感染病例,最初的一起報告是在F國開始傳播,之後隨着北緯30°線蔓延開來,最後南北走向延申,國內首次出現在蘇橙所在的濱河市,現在已經往北擴散了到了紅星市,兩千多公里的傳播速度使墨嫡驚訝的問着華彤“什麼樣的病毒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傳播的這麼快?”。
“不是它傳播快,而在不同的地點同時爆發。”華彤翻着帶來的專業書籍向墨嫡解釋道。
磁懸浮列車在飛速的行駛,很快五個小時過後,到了濱河市站點。
來往的人很少,就算是看着兩個人迎面走着,也是像躲着瘟神一樣彼此很快都疏遠開來,他們帶着口罩,見着彼此的眼神中都是充滿着恐懼。
早已在車站等着的預約專車已經停在站口出口處,墨嫡輸入指紋後和華彤坐在了車後,李立離坐在車前。墨嫡告訴李立離讓他把車速調慢一些,以便能仔細觀察,這一路行駛中其他人的情況。
他們三人透過車窗望去,街道上很少有人的出現,一輛一輛的救護車在下方不斷的穿行着,商場有很多的大門都關着門,街道上充滿着很多再噴灑藥劑的機器人,它們看見每一個經過的人員和車輛都會噴上一些。
還有在大街上躺着一動不動的人,細細一看,也是和蘇橙傳過來的照片一樣,有的已經腐蝕了一大半身子,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李立離看見這種景象很快把頭離開車窗,回過身來閉上眼睛,儘可能控制住乾嘔的症狀。
“有進步啊,看這麼長時間不會再吐了”墨嫡輕輕拍了一下前座的李立離並對他鼓勵到。
李立離不斷的反胃過程中也在不斷的嚥着口水往回壓,眼睛中已經噁心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很快車子就到達蘇橙所在看押白小度的場所。
二人下了車門口,守衛的士兵攔住了他們,伸手示意並管他們要證件。
門口士兵看見墨嫡的證件後馬上立正敬禮後放他們通行。
“喂?蘇橙?你們在哪裡啊?我們已經到了,”墨嫡撥通了蘇橙的手機。
蘇橙那邊電話傳過來的並不是本人聲音,而是一個女子的“喂,墨長官,蘇橙讓我轉達讓你來不遠處的醫務室,他現在行動有些不便”。
放下電話的墨嫡緊忙拉上華彤,招手示意着李立離跟上腳步,他們跑向不遠處正在揮手的醫務人員。
“蘇橙呢?他怎麼了?他怎麼不接電話,出什麼事了?”墨嫡幾番急促的詢問讓門口的醫務人員不知道該回答那句。
“我在這,我沒事,就是好像我也稍微有一些感染上了,我們不能出去,就在次處隔離,我怕你們沒有防護措施所以纔在裡面確定一下是否讓你們進來,你們這是最新的防病毒服裝?”。
聽見蘇橙還暫時安全,墨嫡的一個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並看着蘇橙臉色顯得有些憔悴。
蘇橙看了看墨嫡身邊的新人咳嗽了幾聲問了墨嫡一嘴“這位是?”。
“我們先進去再說”,墨嫡說完扶着憔悴的蘇橙就進入了他的專屬醫務室。
看着滿是要員的醫務室,又看見了衛龍中將閉着眼睛吊着點滴奄奄一息的樣子,墨嫡依然知道這場傳播的威力。
“我先帶你們去醫務室的研究臺吧,哪裡有很多的死者,醫務人員正在用附近調過來的專業設備鑑別,等等我,我先穿上防護服。”蘇橙走到研究臺的門口伸手卻怎麼也夠不着掛在上面的防護服裝,李立離很快上前一步幫着他拿下了服裝,看着眼前這個勤快的少年蘇橙又看向墨嫡問道“他叫什麼?”。
“他叫李立離,是我新招進來的隊員”。蘇橙耳朵聽着墨嫡的話,眼睛看着李立離並開口對他說到“我和墨嫡是好哥們,你以後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是!長官!”。
“哎,蘇橙,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了?還想着挖我們的人”華彤看着那蘇橙憔悴的臉有些顯得一臉不情願。
蘇橙也只是輕微的笑了一笑看着華彤說了一嘴“我能不能挺過今天還不好說呢?看見衛龍將軍沒?他是指定挺不過今天了,不知名的病毒已經腐蝕了他的重要臟器,就算是停止腐蝕,也救不活了,我們進去吧”。
墨嫡瞪了華彤一眼後扶着蘇橙就進入了研究臺。
李立離看見眼前的屍體明顯較之前適應了許多,近距離看着一具具這樣腐爛的屍體,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多少內心還是充滿着一些恐懼。
蘇橙拿起資料跟墨嫡解釋到“我們濱河市的傳播能力是最快的,其他國家疫情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出現了端倪,我們這一處很顯然是經過什麼特殊處理過的”。
“是白小度和趾餮搞得鬼。”墨嫡打斷了蘇橙的話用者非常肯定的語氣答覆着他。
“那就解釋的通爲什麼白小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原因了,那可能在進入關押室把試劑打碎放出了病毒”。
華彤看着一個臺上放着的碎的試劑瓶問了一嘴“是它嗎?”。
“嗯,是它”。
“那有檢測出裡面是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空空如也,也是奇怪,就連細菌都沒有看到”。
醫務室的檢測人員看着分離出的死者被腐蝕的人體組織,其中有一個人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衝着其他人大喊道“是氟硅酸!”。
“什麼?氟硅酸!”。
“怎麼會出現氟硅酸?”。就在衆人不解之際蘇米娜跑進了實驗室聽到了氟硅酸一詞。
“是硅基生命體,快找找死者體內是否存在着硅基生命體?”蘇米娜這一句話點醒了蘇橙,本來還在擔心妹妹的安慰,是否怕她也被感染,顯然這種擔心在蘇米娜身上是多餘的,馬上叫上華彤和墨嫡一起上研究臺找是什麼樣的硅基生命有如此大的破壞力。
蘇米娜看見哥哥的臉色不太好,拽住了他的衣袖問他是不是也感染上了,看見哥哥沒有搭理她,又看向周圍的人,李立離看着蘇米娜往自己的方向瞅馬上點了點頭。
蘇米娜二話不說就一把撕開了哥哥的防護服,拿出衣兜裡的一瓶試劑打開後就對準蘇橙的鼻子,被蘇米娜這麼一弄,沒來的及反應的蘇橙由於驚嚇了猛地吸了幾口試管裡的氣體後大聲的咳嗽了幾聲。
咳嗽幾聲擡頭看着蘇米娜並叫喊到“你給我吸的什麼玩意,這麼刺鼻,看老哥要不行了你好讓我早點死分家產是不?你這個沒良心的”。
屋裡的衆人看見蘇米娜的反應也是被驚住了看着蘇橙兄妹。
蘇米娜看着哥哥這麼誤解自己,拽起了蘇橙的耳朵,然後伸出了那隻沒有指甲的手指大聲對着哥哥叫嚷到“你看!我爲了試驗這東西沒了一個指甲”。
華彤走下研究臺看了看蘇米娜的手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姐,還記得梧桐山趾餮拿着一瓶試劑跟我們說過什麼嗎?她說這東西能讓我死的很痛苦,於是下山時我就帶上了這瓶試劑,在回去的途中我想到了趾餮說的話,想試一試它到底有多厲害,結果剛一把試劑口打開露出一點氣體,我的一節手指甲就沒了”。
蘇橙看着自己的妹妹問了一句“按你的意思它就是趾餮帶來的醚泊分解元素?”。
蘇米娜加大了手勁繼續擰到蘇橙的耳朵並生氣的衝他喊“你以爲呢?還說我沒良心,我要是沒良心就不救你了”。
蘇橙被蘇米娜扭着耳朵疼到扭曲的表情一勁在那求饒,華彤勸了一句蘇橙“你忍着吧,你妹妹也是爲你好,驚嚇和疼痛感能使你呼吸和血液循環加快,更好的有益於你吸收這股醚泊分解元素”。
蘇橙沒有辦法也就只有忍者。
墨嫡、華彤及其他工作人員利用現有的設備怎麼也沒有找到蘇米娜口中的什麼硅基生命體。
華彤看了一眼墨嫡問道“你找到了嗎?”。
墨嫡在哪一直搖着腦袋。
華彤又衝着其他的人問了一嘴“還有沒有更尖端的儀器了?這樣我們找不到那種硅基生命啊”。
李立離這個時候站出來,從自己的軍用揹包裡拿出了一個腦機設備然後向墨嫡長官打了一聲報告。
“報告!長官!我想試一下”。
墨嫡看見李立離這麼自告奮勇就讓出了研究臺把位置讓給他坐了下來。
其他人也都爲了過來看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到底有什麼能力能夠這麼自信的毛遂自薦。
只見李立離帶上了腦機,然後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一會,睜開眼睛看着從屍體上取下的標本,藉助現有儀器和染色劑並藉着腦機細細的觀察,口裡不斷的對其他人說着自己所看見的“屍體處沒有任何細菌存在,但是”。
“但是什麼?”蘇橙不斷的揉着耳朵問到李立離。
李立離看了一眼蘇米娜後明白了“水熊蟲,是長着翅膀的水熊蟲,他和蘇長官的妹妹有着一樣會發光的能力,我把它用最小的針將它分離人體組織時,它很快展開翅膀發出水晶一般的細小光亮,很顯然他就是經過改良的水熊蟲”。
“那接下來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把它們拿出來,讓他們大量繁殖提取醚泊分解元素,只要醚泊元素從外面粘上硅基體,他們很快就能被分解。”蘇橙說完大喊了一聲門外的警衛人員去通知其他機構馬上研發這種氣體,要大量研發併發給全世界。
蘇橙此時想起了一件事,一個重要的機會。
馬上拿起妹妹手中剩下一半的氣體就走出研究室來到了衛龍將軍的身旁。
“將軍,我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你要挺住”。
看着眼前的蘇橙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眼睛輕微的泛起了一陣淚花。
“蘇橙啊,你別離我這麼近,不然你也會被感染的,沒看見他們都避我而遠之嗎?你怎麼還過來找死啊。”衛龍將軍說着這話,激動的死死的把蘇橙的手往外推,眼角不斷的留着淚水。
蘇橙握住衛龍將軍不斷要推開他的手並且說了一句“將軍,我是你的兵,不管你發生什麼,我都要救你,這是我妹妹帶來的僅剩下一點的解藥,你先吸進去,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衛龍將軍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不斷的磕着血吸着那瓶試劑。
“蘇橙,給我拿來我的電話來。”衛龍用者顫抖的聲音呼喚着蘇橙。
衛龍示意蘇橙打開電話,進行人臉識別,然後就撥通了上級的電話“我是南方某軍區衛龍中將,我已經命不久矣,現在以視頻爲證,舉薦蘇橙,他此次表現良好,找出了對抗這次流感的特效藥,希望組織能夠批准,此致敬禮,發送!”蘇橙眼看見一個信息郵件發到了軍區總部後緩緩放下了手機。
衛龍將軍讓蘇橙貼近耳邊要告訴他一些事情,蘇橙蹲下身子慢慢將耳朵湊過去。 шшш● ttκǎ n● ¢ ○
只聽見衛龍講到“我想過要殺了你們,但是此時我也無能爲力了,我這一段時間觀察發現你也是一個對權力極爲看中的人,虛榮心也很強。當上邊接到我文件看到我***案時,我想你一定會超過墨嫡的軍銜,他現在是少校了,比你升的快,但是你要想清楚,一山不容二虎,他遲早也是你權力的威脅,不是將來你壓着他,就是將來他壓着你,如果他的軍銜高過你,他身邊的華彤你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你要想清楚”。
衛龍說完話大聲咳嗽並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的青筋暴漏,看起來其爲痛苦,掙扎了不一會兒就癱軟在了病牀上。
旁邊滿身武裝的戰士看見後打開了衛龍脖子上滲着血的紗布,也出現了喉嚨到牀布的貫穿。
“你將來要想和墨嫡哥哥使壞,別怪我這個妹妹翻臉不認人。”緊跟過來的蘇米娜在旁邊不遠處都聽到了衛龍跟自己哥哥的談話,眼睛瞪得溜圓的看着蘇橙。
“墨嫡是我好哥們,我怎麼能跟他使壞呢?你看我什麼時候跟他使過壞?”蘇橙笑着嘴裡應付着蘇米娜。
可是一顆隔閡的種子埋下,平日裡看不到土壤有什麼變化,但是隨着時間得推移,這個種子慢慢發芽,總有一日會長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