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一步步踏上樓梯,走到了張澤凱的面前。
“小子,你可看到一個老婆子”
牛頭馬面爲了不嚇到凡人,變化成兩個高大的壯漢。當然,它的真身張澤凱是一清二楚的。
“老婆子”
張澤凱楞了一下,點點頭道:“有啊”
馬面大爲欣喜,立時看着張澤凱問道:“在何處”
“地上不是麼”
張澤凱指着地上地上鄭惠敏的遺體,淡淡一笑。
牛頭馬面話聲一窒。他們這纔想起張澤凱只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不可能看到陰魂,是以,面面相覷一眼,轉身退走。
看着牛頭馬面離去。張澤凱自然知道,他們還有所懷疑。不過此刻鄭惠敏在自己的龍心玉內,他們就算是懷疑,也無濟於事,張澤凱是絕對不可能將他們交出去的。
牛頭馬面並未遠去,只是徘徊在屋外。
“阿牛,你覺不覺的那個小子很可疑”馬面看着牛頭。
牛頭有些迷惑的看着那面問道:“有什麼可疑的,那小子無非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看不到陰魂也很正常。”
馬面冷笑一聲,看着牛頭說道:“牛頭,你就是一根筋。你不想想,那小子如果真的只是普通人,焉能面對一具屍體那麼淡定。而且他看着我們的眼神好像也很鎮定,對我們突然出現,彷彿早有所料的一般。”
牛頭聞言,一拍手,甕聲甕氣的說道:“是啊,馬面你怎麼一說,還真是如此。”
馬面繼續說道:“嗯,而且你個小子我總覺的十分眼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想不起來了。”
馬面當然不知道,當初張澤凱潛入地府的時候,兩人曾經見過。
牛頭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們見過的人類何止百萬,就算是見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現在我們考慮一下到底該如何辦。是直接將那小子抓住,嚴刑逼問嗎”
馬面當即否定了牛頭的話,說道:“這萬萬不可,我們是陰曹地府的人,陰陽殊途,輕易我們不能對凡人出手,這個是天條,決不能觸犯。”
牛頭皺了皺眉頭,看着馬面問道:“馬面,你鬼主意最多了,那你說說,我們到底該如何做”
馬面思忖了一下說道:“很簡單,我們這段時間就跟着這個小子,一定有辦法找到那隱藏的陰魂。我剛纔雖然沒有找到那陰魂在何處。但還是察覺到了一股來自陰魂的氣息。”
“嗯,這個陰魂執念很深,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一定要將它捉回陰朝地府。”
張澤凱卻不知道牛頭馬面的想法,此刻他在等待着劉影的到來。事實上,劉影的速度不慢,五分鐘後,就驅車趕到了。隨同到來的,還有林藝涵和三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張澤凱有些訝異的看了林藝涵一眼,問道:“藝涵,你怎麼來了。其他的法醫呢”
劉影有些無奈的對張澤凱說道:“澤凱,這次就要辛苦你的小情人了。市局有其他的案件,我們分局的法醫原本就不多,這一次也都被抽調去了。所以就拉上藝涵臨時湊數了,好在藝涵雖然只是見習法醫,但也有法醫證。我們也不算違規。“
張澤凱自然沒有意見。點點頭道:“你們隨我來。”
待一行人看到死在地上的鄭惠敏時,林藝涵有些吃驚加難過。白天才在一起,晚上就天人永隔了。
“澤凱,知道是怎麼死的麼”劉影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自然知道鄭惠敏是如何死的。不過現場還有另外三個警察在。他自然不會說出來。是以,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剛到的時候,現場已是如此了。”
接下來就是林藝涵現場驗屍體。張澤凱雖然知道兇手是誰。但驗屍的程序卻還是需要的。也就在一旁耐心的看着林藝涵驗屍。
大約一個小時後
林藝涵擦拭去了額前的汗漬,對張澤凱和劉影說道:“死者死亡時間大約五個小時。是被人扭斷頸部的脖子而死的。”
林藝涵說這話的時候,張澤凱明顯看出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目光。張澤凱這纔想起,鄭惠敏的死法和戴智魁如出一轍,幾乎可以確定,兩者死於同一人,或者同一個鬼。
劉影微微頜首,對身後的三個警察吩咐道:“你們將屍體運回警局,我隨後再回去。”
那三個警察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點點頭,將屍體帶走。
劉影對張澤凱微微一笑道:“張澤凱,現在我沒車了,待會你開車帶我回去哦”
說着,劉影看了林藝涵一眼,笑道:“藝涵,我借你男朋友的車,你不會不答應吧”
林藝涵霞飛雙頰,啐道:“你借就借了,誰稀罕呢”
劉影淡淡一笑,神色很快嚴肅了起來。看着張澤凱正色的問道:“張澤凱,你們這一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張澤凱知道這次不能再瞞着她了,畢竟都死了兩條的人命了。接着,張澤凱將自己如何調查到戴老夫婦的四個兒子不同尋常的死因,還有受詛咒的事情。接着發現戴智魁死於林前村的經過對劉影合盤託了出來。
劉影秀眉微蹙,顯然沒想到事情的經過遠比她所想的還曲折。她看着張澤凱正色的問道:“張澤凱,按照你的意思,那個幕後黑手還會出來作案”
張澤凱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畢竟戴老一家都死了,出了他的那個養子戴濤,但戴濤和戴老沒有血緣關係,我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會不會放過他。”
劉影皺着眉頭說道:“無論會不會對戴濤出手,我都要嚴加防範。只要對方是人,我就要將他繩之以法。”
“澤凱,現在線索斷了,我們要如何去找那個幕後黑手”林藝涵有些擔憂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摸着下巴,淡淡的說道:“線索雖然斷了,但我們可以去找,我準備再去林前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