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凱的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林騰走到張澤凱的身邊,看着他手裡的手機,問道:“有什麼發現?”
張澤凱搖了搖頭道:“暫時沒什麼發現,只能說是他殺!”
林騰看了張澤凱一眼,笑道:“你倒是很肯定!”
張澤凱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他殺的話,她不會電話打到一般,戛然而止。而且我所料的沒錯的話,她的電話並未撥出去。”
“爲何這麼說?”林騰的心頭一動,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微微頜首着說道:“因爲她所撥的號碼正是我朋友的手機,而我的朋友根本就未接到她的電話。”
“哦……有這等事!”林騰若有所思。
而張澤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機上面。因爲他感受到了那手機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怨氣。這怨氣之大,讓張澤凱也暗暗的有些吃驚。
在現場處理完後。卓靜瑄宿舍的同學都被做了一份的筆錄。
在警察離去後。卓靜瑄看着正託着下巴,作沉思狀的張澤凱問道:“澤凱,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張澤凱微微頜首,看着卓靜瑄問道:“靜瑄,我想問你,你確定昨天晚上,陳麗雪有給你發信息,讓你去教務樓?”
卓靜瑄點了點頭,對張澤凱篤定的說道:“是啊,你爲什麼這麼問?”
張澤凱看着卓靜瑄正色的說道:“剛剛法醫判斷了陳麗雪大致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四十八小時之前。”
卓靜瑄聞言,臉色一變,看着張澤凱顫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在給我發那個信息之前,她已死了?”
張澤凱看着臉色煞白的卓靜瑄說道:“可以這麼說。所以,我才向你確定時間。”
“那……那會不會手機在別人的身上,是有人在惡作劇?”卓靜瑄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澤凱搖了搖頭,嘆氣道:“這不太可能。因爲那把手機就在陳麗雪的身上,你說的可能性,其實不是太大。”
“那……那就說陳麗雪的鬼魂找我?”卓靜瑄驚懼的說。
張澤凱看着卓靜瑄如此,有些不忍心的道:“靜瑄,你不要害怕。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幫你的。”
“張澤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卓靜瑄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惶恐壓下去,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微微頜首着說道:“其實,昨天晚上我來教務樓,是隨着另外一個人去的。只是那個人,已失蹤了。”
“啊……失蹤了?怎麼失蹤的?”卓靜瑄看着張澤凱緊張的問。
張澤凱看了卓靜瑄一眼,點頭說道:“那個人也是和你一樣,收到朋友的短信,邀請他去教務樓七層。不過是我隨他去的。只是後來我和他失散了。現在估計凶多吉少。”
卓靜瑄有些驚懼的看着張澤凱問道:“那……他也是受到死人的短信?”
“嗯,就是在寒假的時候,死於電梯井內的那個研究生,我想你應該是聽過。”張澤凱看了卓靜瑄一眼。
“啊,你是說於志勇?”卓靜瑄自然是聽過這個沸沸揚揚的消息。
張澤凱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
卓靜瑄的神色有些難看,自然,任憑誰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陡然,卓靜瑄想到了什麼,看着張澤凱說道:“張澤凱,你昨天在教務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電梯?”
“電梯?教務樓好像沒有電梯啊!還是我昨天沒有看清楚!但是昨天和我楊志安是走樓梯上去的。所以,我覺的如果有電梯的話,楊志安是不會和我走樓梯的!”張澤凱看着卓靜瑄說道。
卓靜瑄看着張澤凱很篤定的說道:“不,原來是沒有,但是在昨天,我忽然看到一座電梯,我也很奇怪。”
張澤凱的神色一凝,看着卓靜瑄道:“你說的是真的?”
“張澤凱,到現在你覺的我有心情和你開玩笑麼?”卓靜瑄看着張澤凱有些鬱悶。
張澤凱深深的看了卓靜瑄一眼,點點頭。他自然看出,在這個情況下,卓靜瑄應該不至於和他開玩笑。那就是說,昨天卓靜瑄確實看到了一座電梯。
斟酌了一下,張澤凱對着卓靜瑄說道:“嗯,我們現在去教務樓看看,到底沒有沒有電梯。”
“嗯,我也正想說。”卓靜瑄看着張澤凱點點頭。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雖然昨天半夜,教務樓陰森恐怖。但是此刻教務樓人來人往。卓靜瑄自然不怕。
只是張澤凱和卓靜瑄兩人在整座教務樓都找了一遍,也未曾找到電梯的痕跡。
卓靜瑄很是迷惑的說道:“不對啊,我昨天確實看到一座電梯了。”
張澤凱微微頜首,看着卓靜瑄問道:“那你有沒有坐?”
卓靜瑄對張澤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因爲那電梯很黑,我從未坐過,所以就沒坐,但我確實是看到了。”
張澤凱看着卓靜瑄頜首着說道:“我相信你。只是現在,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害人的東西。”
“那怎麼找?”卓靜瑄有些緊張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你如果碰到什麼特殊情況,一定要提醒我。千萬不能單獨行動。”
“嗯……”卓靜瑄點頭應承。
夜晚十一點,研究生宿舍801
剛剛學校統一熄燈了。打了一個晚上游戲的白偉男此刻覺的眼睛有些難受。正準備上牀的他,忽然感到一股尿意襲來。遂走入了洗手間。
解完褲襠爽完的白偉男正準備離開洗手間。悠然,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爲他發現自己不是在洗手間中,而是在一個走廊,一個陰森森的走廊。漆黑一片。
白偉男還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連忙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眼前還是那個走廊。
“啊……這是在哪裡?”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白偉男連忙拿起了手機。發現是楊志安發來的短信。
十一點不來必死。就是這短短的七個字,讓白偉男感到了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