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位親王是奧克利公國內爲數不多的頭腦清醒的人物,他清楚知道奧克利和現在主流強國的差距,但是他一個人在國內聲音有限。
在一個月前,也就是秉核在比克利逗留的時候,羣騰迪南奉命訪問聖索克。奧克利國內的命令是讓他和聖索克商談克里斯半島的問題,然而他到達在聖索克時,並沒有挑起克里斯半島的問題。
他在聖索克只是談了一些雙方過去的商業貿易協定,雙方交流很好,聖索克皇帝邀請他參加了國宴,並且隨後讓燦鴻陪同他參觀聖索克的軍事演習。
在波輪港口的東側六十公里的演習場上,聖索克帝國動用了地中海艦隊的十六艘巡洋艦,以及帝國騎士團(裝甲部隊)進行了演習。艦炮和地面野戰炮的覆蓋了幾公里的陣地,猶如衆神鞭子大地。在地面的硝煙還沒有散盡之前雙足機甲部隊,在彈坑累累地面上前進。機槍和突擊炮對前方打出了交叉火力網。
但迪南世子面色不變的觀看了這個軍事演習,並且從容和聖索克燦鴻談論這次演習中各方表現得優劣。
從聖索克帝國的訪問中返回,這位在聖索克不卑不亢的世子坐火車返回國內的時候,一言不發保持沉默。而在回國他卻寫了長達十萬字的報告,足足用掉了三瓶墨水,但是這份報告,交了上去卻很快被大公退了回來。報告上非常乾淨,只在最後一頁,潦草的寫着‘已閱’,很顯然奧克利大公並沒有看,並且奧克利大公對羣騰迪南在訪問中沒有對聖索克清晰表達出‘奧克利對克里斯半島的主張’是心中不滿。
羣騰迪南在回國後,奧克利大公根本就沒有見他,表現得非常冷淡。在距離選王儀式還有二十七天的時候,羣騰迪南在自己的書房中約見自己的兒子。書房的地面上鋪設着白色的毛毯,毯子是用北方白狐的皮縫製而成的。黃金的弓箭,掛在牆壁上,房間的燈是用酒精點燃的的,在水晶燈罩中散發着明亮的光,而在這華麗的房間中站着一位優秀挺拔的年輕人。
年輕的卡爾只有十七歲,在今年三月晉級了騎士。由於根基良好,有很大的希望成爲將軍。英氣聚在眉宇之間。卡爾迪南看着自己這個兒子,臉上的愁容消散了很多,對於這個兒子,迪南相當滿意。當然不僅僅是迪南,卡爾的爺爺,現在的奧克利大公也對這這個孫子青眼有加。
“父親大人,你出訪聖索克辛苦了。”卡爾非常禮貌的問候了自己的父親。
迪南:“辛苦,不算什麼。爲了國家的前途,事情是不能放鬆的。你最近的修習如何?”
卡爾:“多謝父親關心,一切進度良好,六千七百個束口都已經預留完畢。一切順利的話,我能在十年後成就將軍。”
迪南,拍了拍手說道:“不錯,不錯,比我強。”羣騰迪南年輕的時候法脈基礎不足以成就將軍而止步於高階騎士。
卡爾說道:“父親,您爲家族謀劃定策,發揮不亞於將軍的作用。我一直以您爲榜樣。”
迪南面露笑容,爲人父的喜悅就是如此。迪南說道:“這次選王。你的爺爺有意不惜一切代價讓你的成爲希曼人的盟主。你有何打算?”
卡爾皺了皺眉眉頭說道:“父親,按照你所說的情況,奧克利公國現在不適宜的風頭。我們要麼放棄這次選王之行,亦或是和普惠斯進行密談。”
迪南搖了搖頭:“不可,雖然大公的決策,我並不贊成,但現在已經成爲定局,就不能再反對了。我不阻止你參加選王,但是你首要注意的是自己,你的天賦本來就引人注目。現在又在風口浪尖上,選王過程中各方都會有小動作。你要注意不要讓自己陷了進去。”
當代奧克利大公非常想複製兩百七十年前的輝煌,故非常偏執的把自己的孫子推了出去,期待自己孫子像其先祖一樣,先贏得選帝,再晉級上位職業,最後成爲大陸盟主鑄造家族輝煌。
但是迪南作爲一個合格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子處境相當擔心,他無法勸說偏執的大公,只能告誡自己兒子小心。卡爾在聽到父親的勸告,點頭應諾。
迪南看到卡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選王過程中,注意對奧卡帝國釋放善意,對普惠斯也要注意結交。這次選王王冠落入誰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陸之間的外交關係。遇到奧卡帝國的人,你需要適合時機表示我們對克里斯半島問題的擔憂,”
卡爾疑惑:“聖索克帝國在克里斯半島想要挑起戰爭嗎?”
迪南耐心的對卡爾解釋道:“不是聖索克要挑起戰爭,而是聖索克有能力發動戰爭,同樣奧卡和普惠斯也有能力發動戰爭。而我們不能讓我們成爲他們發動戰爭主要對象,所以我們都要對他們一對一的交好,在一對一的交好時告訴每一方我們和另一方有矛盾。我們是他們能爭取的對象。”
這邊在火車中雖然在禁閉室被關押着,但是秉核還是能通過對講機和蘇塔聊天。至於對講機,自然是秉核自制。禁閉室中的秉核牀上打滾了一圈後,拿着大哥大模樣的對講機在對蘇塔:“好無聊啊”,華麗的套房車廂中,蘇塔嘟着嘴端着電話說道:“別急了,我都已經和瀾濤騎士說過了,再過幾天就放你出來,還有這還不都是你自己的原因,誰叫你沒事亂跑。”
秉核:“我怎麼叫做亂跑呢?哎,不說,喂,在聽嗎。在書桌上和擺放着棋盤的蘇塔說道:“在,在,該你走呢。”(兩人隔空下棋,就是報棋子走的方位。)
對於蘇塔來說,秉核被關禁閉,反倒是陪自己下棋的時間多了。所以呢,他現在也覺得秉核被關的時間長一點,似乎也不錯。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堡壘上了
秉核:“蘇塔,大陸歷史上最強的堡壘是誰?”
蘇塔:“融鋼,上位職業可沒有什麼最強,而是根據參加的戰役而聞名的程度。”
秉核來了興趣,以至於在禁閉室內,敲車頂天窗的動作都停了幾分,秉核:“說來聽聽。”
蘇塔說道:“將軍主進攻,將軍以破城滅軍戰績而聞名,堡壘主防禦,當堡壘在打戰役中阻值了強敵圍攻,那麼這位堡壘就流芳後世了。說到這蘇塔反問道:“秉核,你說,到底是一座城牆堅厚,但總是在戰爭中是識時務的城池讓世人尊敬?還是一座城小,牆矮,但卻能屢次阻擋的強敵進犯的城池讓人銘記?”
“金陵,釣魚城”秉核不禁想到了這兩個詞然後嘆息:“我是說,後者值得敬重,而前者會勾起他人征服的慾望的。”
一邊偷偷查棋譜一邊盤算着棋局該怎麼下的蘇塔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問我,大陸上歷史上最強的堡壘的。我無法作答。
不過呢,我最佩服的堡壘是——六百年前威斯特大公,鋼巒可軒。”蘇塔眼睛中閃爍出小星星。隨後開始用崇拜的語氣的介紹這位堡壘大人的戰績。
蘇塔:“在六百年前,奧卡帝國已經崛起,處於上升階段,鋼鐵火炮的數量已經大增,戰艦的噸位已經長到了萬噸。
在大陸西南的的威斯特卡在了的奧卡的擴張的道路上戰爭開始了。奧卡帝國下達了最後通牒,出動了二十個軍團力量同時,海面上最爲強大的艦隊越過的地中海海峽,朝着威斯特涌來。
威斯特大公則是帶領軍隊快速急行軍到了西側沿海一座丘陵地帶提前進行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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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打響了,海上的重炮轟擊了三天三夜,同時陸地兵團的發動了多個波次的進攻。
儘管山頭被火炮削弱了四米,威斯特的大公的軍隊依舊在山體上,面對的二十個軍團的圍攻,也接連被打退。
秉核聽到這,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一個概念,反斜面。山體正對炮火的是正斜面,而背對炮火的是反斜面。炮彈彈道彎曲不夠,無論是直射還是曲射都夠不到反斜面。而炮彈打山體,幾萬噸炮彈砸下去,將山正面打的寸草不生都沒有用。兩百多米的高的的山體,依舊是就兩百米高的山體。
而炮擊結束後,只要士兵立刻沿着坑道快速抵達正斜面,在正斜面斜坡上,大兵團是無法展開的,從斜坡仰攻只能爲斜坡增添屍體。
塔視繼續用憧憬語氣說道:“奧卡帝國發動了在二十四年內,發動了七次進攻,死亡了的2.5萬軍隊,四艘主力艦。讓奧卡帝國對南線動攻勢直接膽寒了一百年”(注:這種戰爭中,奧卡帝國沒有傷亡一個高位職業,只是爲了死磕那個戰略要地,讓奧卡帝國覺得不划算,開始把資源砸在北方了。)
聽到這,秉核點頭讚歎道:“中流擊水,真英雄。”然而隨後塔視有些惋惜的說道:“如果,可軒大公能夠活得久一點就好了,可惜英雄總是遭到小人妒忌。
秉核詫異的問道:“怎麼回事?這裡面有故事嗎?”
蘇塔看了看四周,然後用告密的語氣說道:“可軒大公是被害死的。”
秉核聽到蘇塔這一副掌握真相的自信樣子,跟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反駁。一副相信的樣子。
接下來蘇塔的談話轉向了陰謀學。
而秉核思維則沒有跟下去,而是默默的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