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還算是寬闊的土地,周圍都有建築或者草木,唯獨這裡,是一片黑土,看起來異常顯眼。
“這裡寸草不生,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輕輕皺眉,抓起一把土,看了看。
小舞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而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發現。
看着周圍的山脈,十分平坦。
而身後的山,更是如同一條巨龍一般,連綿起伏。
這樣的地形,應該乃是百年祥瑞之地,怎麼會讓這片土地寸草不生呢?
我在地上簡要的畫了一下,將後面的山和下面土地的關係簡單畫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仔細的觀察。
而小舞也在一邊歪着腦袋看。
小舞對風水學也懂得不少,不知道是在哪裡學來的,還是動物對於風水磁場改變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
看了一會兒,我擡頭對二雷道:
“你能看出這身後的龍,是一條什麼龍麼?”
“形勢拱輔,支節楞層,如蜈蚣槎爪,玉帶瓜藤,這應該是生龍。”
我指着地上的圖點頭道:
“這條生龍的龍頭,正好對這這片土地,所以生旺之氣源源不斷,護佑着這片土地,可是這片土地現在變成了不毛之地,那麼必然和這生龍有一定的關係。”
而後我站了起來,眯起眼睛,認真的思考。
凡是動物,都有七寸。
而龍脈雖然不是真實的生物,卻已經產生了靈,所以龍脈也會死亡,也會憤怒。
甚至龍脈經過成千上萬年的積累,裡面的靈有成仙的可能,會一飛沖天,也說不定。
歷史上神龍從山中沖天而起的故事,也並不是沒有。
張二雷突然也蹲下來道:
“蛇有七寸,龍也有七寸。”
說着,他拿起了一塊石頭,繼續道:
“要是把什麼東西卡在他的七寸上,這條龍,不就變成了死龍。
死龍,乃是代表着凶煞,龍死了,龍頭底下的人,也不可能活着。
所以這龍脈的七寸,說不定有東西,搞不好就是那瀟湘雨的墓。”
但是我還有一個疑惑,即便是生龍變成死龍,汪家也不會那麼快全部滅亡啊。
要知道生龍變成死龍,除了有一個轉變過程之外,殺死這麼多人,也需要時間。
還有,爲什麼汪昕陽會倖免於難,死龍的攻擊,是絕對不會漏掉一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
“行了,咱們手裡也沒什麼傢伙事,等到明天弄點鐵鍬啥的,然後去山上挖墳。”我吸了口氣道。
張二雷拿出一根菸點
上,吐出一個菸圈:
“嘖嘖嘖,挖墳掘墓,那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咱們這一次是爲了保命,也是爲了救人,功過相抵,沒事。”
我笑了笑,然後兩人在月光之下遠去。
兩人就進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二雷這一宿睡得可香,呼嚕打的震天響,我在隔壁都能聽見。
而我和小舞,被二雷的呼嚕摧殘的輾轉難眠,有好幾次小舞都想衝過去,把爪子狠狠地蓋在二雷臉上。
……
……
轉眼之間,一夜已經過去。
第二天八點鐘,我就爬了起來,去五金店轉悠了一趟,買了兩把尖尖的鏟子。
這鏟子看起來結實,而且可以伸縮。
十點多鐘的時候,快遞也給我打了電話。
我去將絕陰劍和二雷子的鐵鏈子取了回來,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而二雷竟然還在隔壁打着呼嚕,一點命懸一線的感覺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又下樓買了一趟吃的,然後才敲他的門,把他弄了起來。
二雷睡眼朦朧的打開門,看了看我,迷迷糊糊的道:
“哎呀我操,你咋這麼早,我他媽剛睡着。”
聽他這句話,我恨不得一鐵杴拍死他,你媽逼你打了一宿呼嚕,還他媽敢說剛睡着!
“別睡了,吃點東西,咱們就得走了,誰知道這墓靠不靠譜啊,要是不靠譜的話,咱們還得想別的辦法呢。”
張二雷點了點頭,搓了幾把臉,然後晃了晃腦袋,也不洗臉刷牙,直接拿着我帶回來的飯就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二雷有了精神,也有了體力,過去拿上了自己的鐵鏈子,塞進包裡。
“走吧。”
我也背起了自己的包,拿着鐵鍬,跟着二雷子一起下樓退房。
旅店的老闆看了看我們手裡的鐵鍬,疑惑的問道:
“你們這是幹嘛呢?”
我笑了笑:
“前面那裡不是有一片空地麼?我琢磨過去看看,能不能種點什麼東西,如果能的話,就把那塊地包下來。”
老闆皺了皺眉:
“年輕人,有想法,倒是好事。
但是那邊那空地,它壓根就是個不毛之地啊!而且那地方邪性的很,我勸你們啊,最好別打那地方的主意。”
我知道老闆這是善意,所以禮貌的回答:
“我們也就是好奇過去瞅瞅,謝謝老闆的提醒了。”
……
我和二雷一起走到了昨天所來到的地方,繞了一大圈,才找到這上山的路。
經過了幾番打聽,我知道,這座山叫土
地山。
因爲過去有人說這座山上住着土地爺,在土地門前住着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因爲他們擋住了土地爺出門的道路。
而土地門前,則就是我們所見的那不毛之地。
看起來,這不毛之地的邪性,早就已經開始流傳了啊。
只不過因爲沒有高人,所以流傳的比較迷信,臉土地爺都出來了。
爬上了土地山,我和二雷一人拿着一個羅盤,尋風水,找着生龍的七寸。
尋龍容易點穴難,想要找到龍脈容易,但是想要找到七寸這麼一個固定的點,實在是難上加難。
畢竟這麼大的一座山,七寸卻只有四五米直徑的一個點,實在是難以尋覓。
找了足足三個小時,我和二雷子額頭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這七寸也沒能找到。
我從包裡拿出了陰陽盤,看了看周圍,全都是陰陽調和,陰陽二氣沒有任何的異常。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喘了幾口粗氣,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灌了兩口水。
張二雷也在一邊坐下,用衣服下襬扇風:
“哎呀我操,這麼大的一座山,咱倆得找到啥時候。”
我看了看天上的炎炎烈日,打開陰陽眼,想看看周圍有沒有黑氣之類的東西。
可惜,尋覓半天,我也沒有發現。
就在我和二雷無奈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驚呼聲之中,還夾雜着哭喊聲,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走!上那邊去看看。”
我對二雷子說了一句,然後急忙跑了過去。
聽着這哭聲,十分的淒厲,似乎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這絕對不是情侶打架,或者上墳。
聲音越來越近,我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很快,幾道人影出現在我面前。
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瘋狂用手抓着地面,將地上的土壤拋出來,口中還不斷的發出嘶吼。
而一個女人,開起來像是孩子的母親,不斷的撕扯着孩子的身體,口中發出一陣陣哭喊聲。
可是這孩子的力氣竟然奇大無比,不管母親如何撕扯哭喊,也無法撼動,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地面。
而周圍還有幾個孩子不斷的哭喊,看起來是被挖地的孩子嚇到了。
周圍還有幾個女人,此時已經跟着自己的孩子亂成了一團。
可惜全都是女人,遇到事情,就亂了。
若是有個男人的話,現場局面也不至於成這樣。
看起來這孩子是突然發生了異常的變化,看着這反應,倒像是鬧了撞客。
可是現在還是白天啊,日光正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