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奇怪的小道長
";沉香姐姐!還二郎哥哥呢!你以爲拍寶蓮燈呢!";我一邊往葛飛身後縮,一邊衝着那個白袍道士吼着。
雖然這個道士長得眉清目秀的,但是看他說話的語氣就不是什麼好人,那成語叫什什麼來着?叫……來者不善,對,眼前這個喊沉香姐姐白袍子道士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我……我是賀蘭家的老二啊!賀蘭雪啊,沉香姐姐,你不認得我了!以前您教知盼姐姐法術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白袍子道士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呃……一個男人叫賀蘭雪。
我一頭霧水,賀蘭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好吧。葛飛微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白袍道士問:“剛纔那個陣……是你……”
“嗯……對……是我。真沒看出來,就你這種草包也能出來,哼!還不是多虧了沉香姐姐。”葛飛話還沒說完,白袍子道士就萬般不屑的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又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走過來,邊拉我邊說:“沉香姐姐,你怎麼會跟這種人不人不鬼的草包在一起!葉哥哥呢?”
賀蘭雪正滔滔不絕的和我敘舊,葛非卻嗤笑一聲譏諷道:“草包……我看你纔是草包呢!她叫林思佳,根本不是你口中的什麼沉香。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麼?我怎麼會認不出沉香姐姐來。沉香姐姐,你這些年都去哪裡。怎麼消失了那麼久,他是誰啊?”賀蘭雪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一隻萬年小受,傲嬌得很。
我看他說的情況,似乎我……跟那個叫沉香的長得很像。我覺得冒充別人很不厚道,況且我看這個賀蘭雪的道行也不淺,萬一他認爲我有意冒充那什麼沉香,一個不高興再把我和葛飛弄那什麼陣裡去了可怎麼辦。
我輕咳了兩聲,十分尷尬的解釋:“那個……賀蘭雪……道長是吧!我不是什麼沉香,我叫林思佳。看你這麼厲害,我想你那什麼沉香姐姐肯定也很厲害吧!可是我就是個平凡人,如果我真的是你那沉香姐姐,那麼我們剛纔就不會在你布的陣裡走那麼久了。”
說着,我擡眸看了看葛飛,他朝那賀蘭雪冷笑道:“到底誰是草包。”
賀蘭雪的臉頓時煞白,氣鼓鼓的瞪着葛飛:“你……”
怒氣之間,賀蘭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不可能,你……你明明就是沉香姐姐,除了沉香姐姐和知盼姐姐,如今六道還無人會使玄冰術……”
他和方知盼很熟?剛纔我感覺方知盼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難道方知盼被他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竟然也沒那麼害怕,他話都沒是說完,我就一臉嚴肅的打斷了:“你知道方知盼去哪兒了?”
葛飛此刻完全是一張死人臉,神情冰冷的看着賀蘭雪問道:“是不是你救走了方知盼……”
“我……我那個憑什麼告訴你……”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賀蘭雪,此刻就跟泄了氣似的,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連連後退了幾步。
可真是個神奇的人,難道是因爲我氣場太強了,哦吼吼吼……不可能,明顯是葛飛氣場太強了。
賀蘭雪圓圓的眼睛瞪着葛飛片刻,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呵呵……這是紙老虎的節奏麼?
我機械的側頭望着葛飛:“追麼?”
“當然追了!”葛飛話還沒說完,就拉着我火速的追過去了。
前面一抹白色跳得輕快,一米七幾的個頭,卻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似的。
我跟葛飛在後面追得直喘氣,前面的賀蘭夜也跑得快斷氣兒了。我當時特別納悶,他們倆不是都會法術啊,有什麼靈力的麼?怎麼都跟傻叉似的用兩條腿兒啊。
直到我們追到賀蘭雪,我才知道,葛飛是被那破陣給搞得一時間沒了靈力,而賀蘭雪則是……扮豬吃老虎。
我們追到賀蘭雪的時候,是在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對……應該說是一個杳無人煙的破山洞,尼瑪,連個農夫也沒有的那種山溝溝。
滿山都是墳,說確切點兒,我們是跑到了一墳地。剛剛走進去,我就感覺一股陰氣鋪面而來。
然後……然後……墳地裡的石碑就開始動了。此刻已經是傍晚七八點左右了,我看着正在裂開的墳墓堆,嚇得魂兒都快沒了。瑟縮着問旁邊的葛飛:“誒……葛飛,這是什麼節奏?”
葛飛一臉面癱:“貌似有東西要從地裡怕出來。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應該在川師附近,只是……這個地方好像是與世隔絕的……”
聽完葛飛這話,我他媽終於明白了九幾年的時候,成都爲什麼鬧殭屍了,聽說就從川師附近的某個地方挖出來的。
“呵呵,從地裡爬出來的……是不是殭屍……”我皮笑肉不笑的問葛飛。
葛飛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大波殭屍就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過來了。
那種殭屍不像是我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蹦蹦跳跳的,也不是外國那種吸血鬼。尼瑪!那是一羣喪屍,美國片兒裡的那種喪屍,我死死的拽着葛飛的手臂,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臥槽,我有一種我們會被殭屍咬死的感覺,而且是咬得連骨頭都不剩的那種。儘管葛飛正在盡力的恢復靈力,可是殭屍們走來的速度好像比他恢復靈力的速度要快。於是葛飛只好拉着我一路狂奔,殭屍們雖然長得像喪屍,可是尼瑪比喪屍跑得快多了。
我邊跑邊哭喪着臉:“早知道就不追來了,那個小子看着挺蠢的,竟然這麼陰險,把我們給引到這個鬼地方來,古人云,窮寇莫追,果然沒追。”
“喂喂喂!林思佳,你在念什麼詩,還不快跑。”葛飛喘着粗氣衝我吼道。
“我在跑啊!你那個什麼靈力,有沒有恢復啊!”我一邊跑一邊問他。
葛飛沒好氣的回我:“要恢復了,咱倆用得着拼了老命的跑麼?”
媽的,還真是夠倒黴的,早知道就不追出來了,尼瑪,不追出來也不會遇到賀蘭雪,不遇到賀蘭雪也不會着了他的道兒。
眼看着那羣滿身泥土的殭屍們步步逼近,我和葛飛只得往樹上爬。要不是我小時候太跳,沒事就爬樹摘桃子,上房揭瓦什麼的,恐怕我根本沒辦法爬上這棵樹。
葛飛坐在我旁邊,儘管下面的殭屍個個垂涎欲滴的望着我們,他還是一臉淡定。我嚇得整個人都在抖,真弄不明白,葛飛怎麼那麼淡定。難道……他靈力恢復了,不可能,要是他靈力恢復了,肯定要把那羣殭屍殺個片甲不留,他報復心多重啊,怎麼會放過它們。
可是他到底爲什麼那麼淡定,我憋了良久,終於忍不住問他:“喂……葛飛……你靈力恢復啦?”
他莫名的掃了我一眼,搖搖頭說:“沒有啊。”
我瞥了瞥下面正仰視我們的殭屍們,顫聲問他:“那你那麼淡定。”
葛飛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看着我:“這棵樹起碼有五米高,殭屍是跳不上來的。”
“誒……電影裡不是都能跳很高麼?而且何以初貌似就能跳很高的樣子。”我滿臉納悶兒的說道。我想我又被小說電影給欺騙了,可是何以初。
葛飛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林思佳,拜託你平時多看點書行麼?就算不看書也有點常識好麼?像這種殭屍連一米都跳不了。何以初那是高級的殭屍,我看他啊,像是秦朝以前的殭屍,你看他見太陽那麼多年,都沒成肉乾,跟這些低級貨是不一樣的。”
他這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我就納悶了,早知道上樹就沒事兒了,我們幹嘛還被狂追那麼久,根本就是在欠虐嘛!
我越想越覺得不爽,沒好氣的吼葛飛:“那你幹嘛不早說,還非得跑這麼長一段路,累得半死半活的,你被虐狂啊?真是的!”
葛飛笑得一臉賤相:“沒,我就想看你被虐。”
“你……”我氣結,跟葛飛說話還真是氣人。不被下面那一堆殭屍咬死,都得讓葛飛給氣死。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一腳把葛飛給踹下去的時候,葛飛忽然伸手捏我的臉,一邊捏一邊笑說:“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是看你太害怕,調節調節氣氛,你說你剛纔都嚇得發抖了,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完,他的神情變得略微凝重:“我覺得那個賀蘭雪有問題……”
“廢話!”我白了他一眼,賀蘭雪要是沒問題,我們倆能讓他算計得跑到這鳥地方來。
葛飛搖搖頭,低聲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這些殭屍的主人……說確切些,可能是這些殭屍的頭兒?”
“你的意思是……他也殭屍!”我睜大了雙眼,大驚道。
葛飛沒有作答,可他的神情卻已經說明,他真的懷疑賀蘭雪是殭屍。
可是賀蘭雪明明穿了一身道袍啊,嗯,穿道袍的也可能是殭屍,要不是殭屍,他怎麼能那麼年輕,不過,也可能是和方知盼一樣……。
“下去吧!”我腦子正是一片混亂,各種糾結,忽然感覺背後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吃驚的看着葛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