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一進入身體, 便感應到這具身體的生氣消散極快,是將死之身,頭部被玻璃刺破, 血流不止。
“爸爸快起來啊……”
“爸爸……嗚嗚爸爸快起來……”耳邊傳來小女孩的呼喚聲。
“真尊,快帶這個小女孩離開車裡。”土地婆兒的聲音冒出。
清乙迅速從識海里抽取了靈氣,利用靈氣強撐着身體睜開眼睛, 外面黑呼呼一片,旁邊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爸爸爸爸, 你剛剛爲什麼睡着了……”旁邊小女孩見自己的爸爸醒了, 馬上哭訴道。
清乙沒有回話, 強撐着身體推開車門時發現車門鎖已壞開不了,手指微動, 身體靈氣全部集中在腿上,用力一踹,車門直接被踹飛,清乙伸手將小女孩拖着,馬上下了車。
下了車踩在地上,是有點軟的土地。
“真尊, 原身出了車禍,交車衝到了路旁邊的田地裡了。”土地婆兒解釋道。
外面漆黑一片,清乙在車的周圍印下了一個符印,之後拖着小女孩往前面有點路燈的地方走。
“轟”沒走多遠, 後面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只是詭異的事, 那些火焰都沒有將周圍田裡的乾燥的樹木燃燒起來, 而是bao.zha之後,一個寒氣十足的冰罩子忽然出現,將這些都控制在了裡面,之後裡面的火焰都迅速熄火,那個冰罩子也隨即消失不見。
“爸爸,好嚇人……”小女孩剛剛聽到爆·炸的聲響,轉頭看到她爸爸的車子爆·炸了,趕緊躲到自己父親的懷裡,完全不敢再看。
清乙拍拍小女孩的後背,見其手臂被擦傷,在流着血,便將上衣脫下,將她流血的手臂包住,抱着她走到路邊的燈下,從身上摸出手機,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此地看着極偏,過了些時間,報警之後警車和救護車都還沒來,懷裡的小女孩倒是已經困得睡着了。
“雪童剎童,看下此界的重生者。”
“是,真尊。”
。
此界的重生者名爲張興運,出生於一個貧困家庭的農村家庭,只是雖然家裡貧困,但從小都沒吃過苦,家裡的父母和姐姐在他出生之後,家裡的好東西都會先緊着他,一家子在鎮上租盲文,父母都每天工作供他在鎮上最好的學校讀書,至於他的姐姐,讀完初中之後,因弟弟的花費大,也就不再讀書,跟着父母一起打工養家裡的弟弟。
只是張興運雖然從小被父母和姐姐寵到大,但是從小勢力,在同學面前都是裝有錢人家的小孩,他上了初中之後,父母和姐姐三個人工作的錢每個月有一萬左右,除去了他們在鎮上租住的屋子,其他的基本都花在了他身上。
張興運卻因爲在學校裡裝有錢人,將父母和姐姐每月的錢都請客消費完,回家還經常埋怨父母和姐姐是農民,工資低,沒錢,讓他在同學面前丟了面子。
每次張興運這樣子埋怨,張父張母就各種安慰他,說他姐姐已經二十歲了,等他姐姐嫁了,他們家就能拿到很高的彩禮,那些人以後都會是他的。
張父張母說這樣的話,張興運的姐姐同樣也在旁邊,也是這樣跟自己的弟弟說的。
張家原本仗着女兒長得還可以,每次回村裡,都會有不少人上門提親,可是張父張母挑來挑去,都覺得這些人並不足以配上他們的女兒,那些人多數還都是借錢來提親的,還都是住在農村裡,連城市裡的房子都沒有。
他們所在的城市,城市和鎮上跟農村不一樣,城市不興起女兒結婚,可以跟女婿要彩禮的習俗,但他們那邊的農村結婚,男方通常都要拿出二十萬的彩禮,女方的父母纔會讓女兒嫁過去。
張父張母的打算,是想讓女兒找到城市的女婿,除了能給他們二十五萬的彩禮外,還要在城市裡買了車房,到時結婚之後,將他們都接過去一起住,讓他們省了在鎮上租房的錢,還能靠着女兒,讓他們一家子都變成城市裡,以後也讓女婿幫忙他們的兒子在城市裡找好學校讀書,以後也好找好工作,娶城市裡有錢人家的女兒,不要娶農村那些村姑。
原本張父張母覺得農村和城市,哪會分得那麼清,誰知在鎮上,竟然跟城市裡一樣,都不流行農村的那套,他們女兒靠着相貌不錯,交了幾個鎮上家裡有房有車的男朋友,只是每次當他們提出要二十五萬的彩禮時,男方都翻臉不認人,馬上跟他們的女兒分手,甚至還有說只是看他們女兒長得好看,隨便哄哄就到手了,都不用花什麼錢,跟他們女兒只是男女朋友關係,根本不打算結婚,而且他們這裡鄉下人竟然還要彩禮,完全就是賣女兒,他們都乾脆直接分手了。
張父張母非常氣憤,他們女兒在村裡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這些城裡人都沒有眼光,不懂他們女兒的好。
只是張小燕雖然長得可以,但在鎮上並不出衆,又只有初中學歷,在餐廳裡工作,想結交有錢人,都沒什麼途徑,原本想勾搭餐廳裡的老闆或者是主管,可是那些人都沒有看到她,看上的都是餐廳裡樣貌最好的幾個前臺,餐廳的主管雖然不說跟她交往,但是卻會跟她上牀。
張小燕第一次跟餐廳的主管發生關係後,第二天便要求主管帶她回家,誰知被主管拒絕了,還說他們只是互相排解寂寞的對象,他並沒有跟張小燕交往的打算。
張小燕當時氣極了,她用自己的第一次,就是想用這個賭主管會願意娶她,然後將他們一家子從鎮上帶到市裡,給她的弟弟能安排市裡的好學校,以後還能娶市裡的女孩。
誰知主管上了牀就不認帳,張小燕趁主管接電話時,馬上打電話問了自己的父母怎麼辦,她的父母便讓張小燕威脅主管,如果不娶她就打電話報警。
主管打完電話回來,見張小燕還沒走,自己穿好衣服剛要離開,就被張小燕說的如果不娶她就報警說他□□她的事嚇到了,主管怕出什麼事,將自己的手機開了錄音,一直詢問張小燕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張小燕就一直威脅,主管拿到證據之後,爲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敢將錄音拿出去,而是當下直接拿出來威脅張小燕。
張小燕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反轉,她就是聽了餐廳裡工作的其他人的話,知道這個主管在市裡有房有車,雖然經常交女朋友,但是還沒結婚,她便想利用自己的處子之身將這個主管拿下,沒想到主管拒絕,現在還直接拿出錄音來威脅她,讓她根本不敢報警。
之後兩人不歡而散,主管也用工作上的事,直接辭掉了張小燕。
張小燕因主管手裡有她的把柄,也沒敢說什麼,馬上也離開了。
之後重新找了一份餐廳的工作,只是這個餐廳的主管都有老婆小孩了,經理也是同樣,因家裡缺錢給弟弟消費,她只能先工作着。
只是張興運在鎮上的初中畢業之後,就被幾個社會人士引誘,找了之前認識一個女同學出來,跟那幾個社會人士一起將那個女孩輪·奸了,被抓後,因張興運沒滿十六歲,其他人都被判了七至十年,張興運因年齡過小,被判了五年。
張家聽到兒子被抓之後,一下子就感覺天塌了,他們那麼好的兒子,怎麼可能犯罪?
張家之後還跑到警局門外大喊大叫他們的兒子冤枉,讓警方不要冤枉好人,還到處抓着路人說警方誣陷他們的兒子。
但是根本沒有人信,這事鬧得太大,都已經上了新聞,不少民衆還覺得那個沒滿16歲的只判五年還輕了,現在見他家裡的人在鬧,對張家的厭惡更是多了不少。
張家見討不了好,回去之後幾人抱頭痛哭了一場,爲了不讓兒子在監獄裡受苦,張家繼續幫女兒張小燕找親事。
只是這次因張家出了個強·奸犯,上門提親的基本沒有,甚至上去提親的,都是些年齡非常大的,還不肯拿二十五萬彩禮給張家的老光棍,被張家的人罵了出去。
之後張興運的父母和他的姐姐,更加拼命的打工,想往監獄裡多打些錢,讓他在裡面過得好點。
可是女兒年齡開始大了,又因弟弟的原因找不到好人家,張家也是着急。
他們一家裡變成城裡人的希望,就靠這個女兒了,兒子的前途,也都在女兒身上了。
終於在兒子入獄第三年,他們的兒子張小燕在餐廳裡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將菜灑到一名客人身上,這名客人並沒有責怪她,還緊張的看着張小燕說沒關係。
張小燕當時馬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要了那個客人的電話之後,經常打電話跟那個客人聊天,瞭解到那個客人名叫許安,是一家公司裡的程序員,月工資都有七,八萬,剛在市裡買了一個兩房兩廳的房子,這次出差,當天就剛好肚子餓了,進她工作的餐廳裡吃了飯,就被張小燕撞上了。
張小燕一瞭解到許安的情況,雖然許安跟她說父母在農村,但是光光許安有車有房,還每個月有七,八萬的工資,就已經讓她覺得極多了,現在來她家提親的,因她可憐的弟弟的原因,都不肯付二十五萬的彩禮了,還都是一些老光棍,而這個許安,只要一個月就有七,八萬,只要能讓許安娶了她,她家靠着許安,根本都不用再工作了,也能直接住進許安城市裡的房子裡,弟弟出獄之後,也能有個體面的地方居住。
當下這樣一想之後,張小燕馬上就開始勾引許安,許安一個每天很少接觸女人的程序員,被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一勾引,魂都沒了,沒多久就被張小燕設計上了牀,用假的處子之身哭求許安娶她,許安當時非常心疼,二話不說,馬上去張家提親。
張家見女兒事成,提親要了三十萬的彩禮,許安雖然覺得有些多了,但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答應了,只是婚後第三天,張小燕就以父母在農村住着不方便爲由,將父母都接到他們的新房裡住。
一住就不走了,連他們的女兒出生,許安的父母想來看望和照顧都沒辦法,還被丈母孃酸言酸語的罵作爲婆婆竟然都不會給點錢。
許安當下爲自己的父母辯解,只是丈母孃卻直接開口罵了,說他們的閨女可憐,嫁了人,生了孩子,婆婆就當甩手掌櫃,連照顧下都不行。
許安在對待自己的父母上不讓步,就說如果岳父岳母覺得照顧他的女兒辛苦,那可以搬出去,讓他的父母住進來照顧,這兩年許安一直聽岳父岳母和妻子當着他的面說自己父母的各種不是,心裡已經有了芥蒂,甚至每個月他從工資裡拿出五千塊錢轉給父母,妻子都要一直囉嗦。
岳父岳母聽到女婿這樣說之後纔不敢說話,只是當女婿說給剛生下來的孫子請一個保姆的時候,岳父岳母馬上拒絕了,還說家裡有他們就行了,請什麼保姆啊,現在城市裡一個照顧小孩的保姆,月薪都上萬了,他們可捨不得花那麼多錢請別人,而且女婿的工資,基本都給了監獄裡的兒子花去了,兒子說監獄裡用錢多,讓他們每個月有多少就打多少錢給他,不然他在裡面要吃苦。
張家一聽到兒子在裡面要吃苦,每個月就讓女兒將女婿的錢剩下的全都給了監獄裡的兒子,就怕兒子在裡面吃苦。
現在聽到要給兒子的錢了要拿出來一萬請那什麼照顧孫女的保姆,他們可不願意,便說孫女他們照顧。
只是這事讓許安心裡有了些懷疑。
他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已經上十萬了,每個月從十萬裡拿出五千給自己的父母,這完全沒有不對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爲何這麼不滿,當初他買好房子之後,原本是想讓自己父母過來居住的,只是父母習慣了村裡的生活,覺得他以後結婚了,女孩子會覺得他們打擾到了他們的生活,就沒搬去城裡跟兒子一起住。
只是他父母的好意,妻子的父母卻並不領情,結婚了之後每個月都要因爲自己給父母的那五千塊錢天天酸言酸語。
許安兩房兩廳的房子裡,因妻子的父母常住,根本沒有空屋了,這兩年的相處,許安也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妻子和她的父母經常在他面前提自家的弟弟有多少不容易,被警方冤枉抓走了,只是當許安去跟朋友詢問這個案件的時候,自己的朋友瞭解到妻子那一家子,馬上說他倒黴,碰到了吸血的一家了。
許安卻沒有警覺,覺得當初既然因愛妻子,就不介意妻子家那邊的事。
只是當女兒出生之後,妻子的父母就多番提醒,說他們家的兒子要出獄了,讓許安想辦法給他們的兒子買個房子。
許安當時心裡就覺得有些荒唐,自己每個月的錢,除了每個月給父母的錢,只留了兩千塊錢當日常出差時的需求,其他的錢都交給了妻子,如果妻子要拿他們家的錢幫她的弟弟買房,這他就不會同意了。
當下便告訴妻子,他不同意給小舅子買房,讓妻子多想想他們的家,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女兒每次在他出差後,回來就瘦了一圈,他不知道妻子和妻子的雙親是怎麼照顧的,三個人照顧一個小孩了,其他三人都吃得發福,就一個小孩變得乾瘦,妻子跟他結婚兩年多,胖了非常多,妻子的雙親也是同樣,現在家裡瘦的,就他跟自己的女兒了。
他原本以爲自己的女兒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只是每次出差回來女兒就瘦了一大圈,心下就起了懷疑,第二天不跟家裡的其他三人商量,就去家政公司給自己的女兒請了保姆照顧,每個月一萬多的工資。
當保姆收拾東西來到他家之後,妻子和岳父岳母就大吵大鬧,讓他將保姆趕走,他們能照顧她孫女,可是許安看着女兒瘦巴巴的臉,沒有同意妻子和岳父岳母,還改裝了下家裡的一個廳室,變成了保姆居住的地方。
只是當一個月之後,保姆跟他要工資,他才知道妻子並沒有給保姆工資,他每個月的錢都在妻子那裡,許安便打電話讓自己的妻子給保姆工資,誰知妻子在電話裡將自己大罵了一通之後就掛斷電話,根本不給保姆工資。
許安當時也是氣憤,回去之後讓妻子將他的工資卡拿出來,結果被妻子大罵他無情無義,連家裡的錢都要拿走,可是許安看着被保姆照顧了一個月,長了點肉的女兒,不理會妻子的大喊大叫,見妻子一直不肯將他的工資卡交出,許安直接去辦了新卡,讓公司改了工資卡,之後發了工資,便先將兩萬拿出來,其餘的再轉到他原先的卡里,那兩萬他就給了保姆工資,父母的撫養費,他日常的消費,買女兒的奶粉之後,也所剩無己了。
當張小燕每個月去監獄裡探望自己的弟弟,將丈夫的工資轉給自己的時候,被弟弟罵了一通,說裡面的錢少了兩萬,是想讓他在裡面吃苦嗎?
張小燕也是嚇了一跳,說每個月都有十萬啊,可是張興運卻讓她自己看,沒想到真的只有八萬,張小燕一下子就火大了,打了電話問自己的丈夫,知道是丈夫取了出去之後,在監獄裡哭喊自己的丈夫沒良心,竟然連他們的錢都隨便拿走。
張興運在監獄裡花費那麼大的原因,還是被引誘上了賭博,每個月姐姐給他轉的錢,都被他賭得一乾二淨,還欠了不少錢,因他每個月都固定有十多萬的錢轉進去,監獄裡的賭友也不爲難他,就讓他出獄前還完。
而張興運,就是利用他想買房的事,讓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想辦法將買房錢轉到他卡上,有了那幾百萬,他出獄前就能還清,不然出獄後會被外面賭友的同夥盯上,他怕到時自己會出事,就一直讓父母多給他打錢,還有必須在他出獄前將買房錢轉到他監獄裡的卡上。
現在見姐姐給他的錢裡少了兩萬,張興運火大的不行,當着獄警的面一直罵自己的姐姐沒有良心,只給他八萬,讓他在監獄裡吃苦,還是監獄裡的獄警看不過去,押着張興運回去。
只是獄警這好心的作法,卻讓被罵的張小燕以爲自己的弟弟在監獄裡真的過得很苦,回去就跑到丈夫的公司,讓丈夫必須將其他的兩萬塊交出來,不然她就賴在公司門口裡不走了。
這事許安沒有同意,公司裡也是知道許安的情況,讓安保將張小燕拖了出去。
張小燕被拖出去之後,就到處說自己的丈夫在外養了小三,將錢都給小三了,不拿錢回來養家。
只是不管張小燕怎麼跟外人怎麼說自己的丈夫,許安每個月還是拿出兩萬,其他的轉到原來的卡里。
當三個月之後,張興運出獄前一直讓父母將他的買房錢轉給他,可是張家父母手上根本沒錢,跟女兒要,女兒也說沒錢,丈夫的錢都給弟弟轉了。
張興運根本不聽,讓他姐姐趕緊想辦法,直接明說了如果自己沒有那些錢,他出獄之後肯定會被人報復打死。
張小燕和父母一聽到張興運要出事,什麼也不管了,張小燕馬上用丈夫的名義,用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抵押了,貸款了三百萬後,馬上轉給了張興運。
張興運拿了錢,還完自己的賭債,便心安理得的等出獄日期到了,便讓等在監獄外面的父母和姐姐接回了他們現在住的家裡。
這次張家的父母根本不管保姆怎麼說,直接將抱着孫女的保姆趕出了許安的房子,將他們原本住的屋子給了兒子居住,他們去住原本保姆住的圍起來的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