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縱使平日裡一直被太后打壓着,可也時刻爲自己想着退路和打算。
因爲一旦秋夜風定罪了,那麼周家人也要跟着遭受連累,她這個皇后也是姓周的,前些日子,周家錢莊出了問題,已經是連累的她被朝中老臣集體上奏彈劾,要罷免她皇后位子,倘若秋夜風此事一成,那她這個皇后就真的當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皇后對竇妃的懷疑便又加重了一分。
可如果是竇妃設計的這出陷害秋夜風的話,那竇妃總該要給秋夜風找一個動機纔是!
皇后心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這時,跪在地上的其他宮女太監,得了夏睿辰的示意,都是如實回答。
“回皇上,奴婢今兒本該是當值的,是有人與奴婢換了。”
“回皇上,奴才今兒原本是守着正門的,也是有人說是臨時有事,與奴才調換了。”
其他開口的幾人,也都是大同小異的話。
見此,秋夜風冷聲道,“皇上,這些人都是之前延禧宮的老人,是太后身邊信得過的人,可偏偏今天,他們都沒在長,而小德子也不知去向!反倒是這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宮女太監,一個個的,明明是看見我了,卻是裝作沒看見!聯合起來冤枉我!蒼天在上,我秋夜風清清白白,絕對不會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語畢,她寒瞳冷冷割過那幾個故意調換了班次的宮女太監身上,瞳仁深處,殺伐連天,猶如極寒冰川迅速凝結了四周空氣,讓人有種冰棱撲簌降落的感覺。
那幾人具是嚇得瑟縮着身子,低下頭,不敢與秋夜風目光相對。
“大膽秋夜風!你如此狡辯,是說這延禧宮裡,今兒當值的奴才都在冤枉你了?!這些人,是太后下令本宮挑選的,具是宮裡的老人,平日忠心耿耿不曾犯錯!你如此詆譭他們,莫不是想將髒水潑給本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竇妃說着,站了起來,眸子充血,冷冷瞪着秋夜風。
夏睿辰則是坐直了身子,眼底,一片冷漠蕭寒之色。
這女人呵,果真是一刻也不得閒的玩寵!你越是寵護,便越是算計連連!
他且看着竇妃和皇后你爭我奪的,好過無聊無趣。
秋夜風此刻渾身都被冷水澆透,在四面透風的養心殿內,只覺得身子忽冷忽熱的,像是浸在冰冷刺骨的冰水中,下一刻又像是滾落在油鍋當中。
她終是體會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覺。可無論仙子阿身體的感覺如何,她都不必須堅持下去!之前做的那個夢,在夢中,她不是還有遺憾沒有完成嗎?
她不是還等着見某殿下最後一面嗎?
既是如此,她更加不能倒下!
上一世已是死的不明不白了,這一世決不能將命運的生死大權交給別人。
“竇妃娘娘!我只是問出心中疑問,何來詆譭一說!況且,這麼多人同一天調換班次,並且換到這一天的都還是竇妃安排的人,呵……竇妃娘娘,我也只是按照常理推測罷了,你何必如此緊張呢?莫非……你心中有鬼?還是說竇妃爲了誰纔會如此緊張?”
秋夜風冷冷出聲,寒瞳如鋒利無比的刀片,一瞬落在竇妃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