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暗房的秋鶯纓嚇了一跳,杏眸圓睜,狠狠瞪着面色蒼白的秋夜風,咬牙開口。
“秋夜風!你又想做什麼?都死到臨頭了,莫非你當自己還能走出這個暗房?”
“幹什麼?!”
秋夜風反問一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袖子一甩,冷聲逸出,
“廢了你!”
下一刻……
“啊!!秋夜風!你要造反不成?你竟敢綁了我?等孃親過來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伴隨着一聲聲尖銳淒厲的喊叫聲,秋府暗房已然換了一副局面。
本是來送秋夜風上路的秋鶯纓,這會子正被秋夜風的腰帶綁了一隻腳倒吊在牢房高高的窗棱上,大頭朝下。之前穿着的鞋子也被秋夜風令姣姣給她扒了下來。
此刻姣姣正按秋夜風吩咐,正用秋鶯纓的簪子在瘋狂的撓着她的腳心。
這人的腳底本就遍佈各種穴道,七經八脈一應俱全,此刻秋鶯纓腳底早已被簪子戳的血跡斑斑,可想而知那簪子戳在上面已經不止是痠痛,而是刺痛難忍了。
偏偏這姣姣又是個力大無窮的丫頭,如果依着她用力,一簪子就能扎透秋鶯纓腳底。
秋夜風熟稔如何能令人生不如死,也知曉每個人最適合的分工。
一旁,秋鶯纓帶來的兩個婆子,還沒等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被秋夜風一人一腳踹倒在地上。
“綁了她們!”秋夜風面無表情的吩咐俞嬤嬤和霜玉。
俞嬤嬤和霜玉原本前一刻還跪地痛哭着送秋夜風最後一程,這會子都是瞪大了眼睛,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她們也是想通了,倘若真有一死,那麼拉上一個墊背的也是賺了。
她們主僕四個,總不能被欺負一輩子吧!臨了最後能威風一次,也值了!
況且過去幾年,欺負大小姐最多的就是二小姐秋鶯纓,好幾次都是把大小姐往死裡整!這口氣臨瞭如何也要幫大小姐討回來!
“俞嬤嬤,拿這個堵上他們的嘴,這聲音聽起來就像野貓叫春!”
秋夜風說着,踢了踢腳邊的鞋子。
俞嬤嬤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撿起地上秋鶯纓鞋子,同時塞進了秋鶯纓嘴巴里。
那酸爽……別提了。
“嗚嗚……嗷……”
被倒吊着的秋鶯纓滿臉的淚水,胃裡翻江倒海的,吐也吐不出來,喊也沒人聽見,想她可是秋候府的二小姐呢,如今卻是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咬着自己的鞋子欲哭無淚!而且還是在秋夜風這個傻子面前!
而其他兩個跟隨他一起來的婆子是更倒黴,嘴巴里塞的是她的臭襪子。
三僕這會也不去想自家平時聞到別人放個屁都會哭哭啼啼鬧騰上半天的傻千金,剛剛怎就赤手空拳三兩下就撂倒了二小姐主僕三人呢!而且她們都是沒看到自家大小姐是如何出手的,就見二小姐已經被倒吊了起來。
也許,是老天可憐她們主僕四人了吧。
秋夜風瞥了眼三僕,眼神平靜的如十二月結冰的無垠湖面,是誰說關進暗房就一定要死了?
這一局,即便賭注有多大,勝算就有多小!她也要一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