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你想要生火,便是故意的了?你想引他們過來,繼而……一網打盡?”
君璃之所以是懷疑的語氣,是因爲外面的殺手少說百八十,他們只有兩個人,既沒有趁手的武器,還都不程度的受了傷,將那些殺手引來,更像是自掘墳墓。
秋夜風自是明白君璃在擔心什麼,只是,情況擺在眼前,要等到援兵,至少兩三個時辰,而外面的殺手非同一般,秋夜風甚至覺得,那些殺手的首領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語氣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君璃,我們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殺手也有破綻,人無完人!更何況,現在輪到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這山洞雖小,卻佔據地利優勢,我們有三次機會可以拿下那些殺手!如果你想放棄,我不介意。”她說的簡單坦誠,此時此刻,她將君璃看作是在這裡唯一的合作伙伴,一如她說的那句,生死麪前,人人平等。便是如此。
君璃想要看透她的心,並非想要挖掘出她不爲人知的秘密,只想有一個最合適的距離與她接觸,瞭解她,關心她。可她似乎不需要這個距離,也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接近和關懷。
“此時此刻,我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君璃笑着開口,含笑瞳仁隱在金屬面具之後,卻是自始至終未曾改變過對她的好感和認同。
秋夜風指了指他臉上的面具,“剛纔你在水裡受了涼,面具也打溼了,其實我不介意你不戴面具的,我不會害怕,也不會覺得彆扭。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無所謂。”秋夜風知道他才受傷沒幾天,這會正是恢復的時候,如果傷口感染了,就會影響整個面部肌肉的控制和協調,甚至是影響完好的那邊面頰,她不想君璃覺得不好意思而一直戴着面具,面子實在比不上生命重要。
君璃擡手,撫着面頰,低聲道,
“我會介意。”
他自然相信,她不是那般看重容貌,又大驚小怪大呼小叫的女子,但越是如此,他反倒越加在乎自己在她面前究竟是什麼樣子。
秋夜風白了他一眼,擡手將他面具一把揭下,她動作之快,君璃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確切的說,是他根本就不抗拒秋夜風的接觸,是他主動送出的機會給她。
她隨手將面具擱在一邊,看着他受傷的半邊面頰,淡淡道,“還好沒有感染,不過你要儘快處理傷口,上面有很多水漬還沒擦乾,我知道你隨身會帶着藥膏,我們時間不多,你儘快上藥,我佈置陷阱機關。”
此刻的她,快人快語,坦然輕鬆。反倒顯得君璃像是一個姑娘家,而她秋夜風則是說不出的爽利乾脆。
君璃面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連他會隨身帶着藥膏她都知道,她這雙眼睛是火眼金睛嗎?虧他還想要看透她的心,都不知是誰被誰看透?
君璃發愣的功夫,秋夜風已經在山洞內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留給她和君璃的時間最多不過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