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臉色發青,目赤欲裂。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秋夜風知道,自己已經被老夫人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老夫人此刻還在苟延殘喘的嘴硬着,
“秋夜風!你胡說八道什麼?!若水和蘿萍她們到現在還沒回來,誰知道是不是你這個小賤人使了什麼絆子對付她們,你少在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老夫人咬牙切齒的說着,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抖動了幾下。
秋夜風無所謂的笑了笑,
“祖母,我壓根就沒打算你會承認,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件事已經被攝國金殿知道了,我二叔是什麼脾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如今這麼疼我這個幹侄女,如果我說不喜歡秋若水和秋蘿萍,你猜他會不會爲我出頭?其實,不過是皇上新得的兩個美女罷了,攝國府引殤閣裡面的美女,哪一個拿出來都不會輸給若水和蘿萍!如果我一個不高興,她們就真的出不了宮了!到時候,祖母你連屍首都看不到……呵呵……”
她突然呵呵笑起來,笑聲卻是那般的清冽無辜。
二夫人在一旁豎起了耳朵想要挺清楚秋夜風和老夫人說了什麼,也只隱隱約約的聽到若水和蘿萍的名字,其他的根本什麼都聽不清。
越是如此,二夫人越是想要知道。
老夫人指着秋夜風的鼻子,低聲咒罵,
“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你竟是如此陰狠毒辣!你是來我秋家討債來的嗎?!”
秋夜風挑眉,笑容愈發無辜與燦爛,
“哎呀祖母,你怎麼當着外人的面就將以前關起門來罵我的那些話都說出來了呢?你這慈祥和藹的好祖母的形象,當真是不要了?可別呀,爲了我這個傻子,多不值得。”
秋夜風雲淡風輕的態度,更是氣的老夫人胸口腥甜翻涌,憋悶的難受。
老夫人指着她,咬牙道,
“你少在這裡唬我!我什麼風浪沒見過!你以爲你說幾句話,我就能信了!我的若水和蘿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老夫人嘴上如此說着,心下卻是虛的。
雖說讓若水和蘿萍接近皇上,也料定了不會這麼早出宮,可這一天一夜都過去了,若水和蘿萍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卻是讓老夫人心裡沒底。
秋夜風深知老夫人顧忌什麼,擔憂什麼,不由的看似無奈的搖搖頭,
“既然祖母你如此看我,那我也就不管了。之前攝國殿下告訴我,若水和蘿萍滾上了龍榻,我還不相信呢!既然祖母不想承認,那我也就不用特意告訴攝國殿下讓他放人了。反正被他引殤閣捉住的人,不外乎死在引殤閣內,半點消息動靜都沒有,這都見怪不怪的,只要到時候,若水和蘿萍的屍首都找不到的時候,祖母不要來問我要就行了!
祖母,您還是好好地抱着我母親的那些遺物首飾想辦法再培養出一個秋若水和秋蘿萍來吧,反正她倆是沒指望能回來了!但凡是北堂無憂看不上的人,皇上哪會不是順着他的意思來,自是不會爲了兩個女人就得罪他的!江山社稷和美人相比,孰輕孰重,就是街上的小販都知道,祖母這兒,自是不用我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