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邪妄狂狷,亦如他之前表露的一刻脆弱無力,來去匆匆,快到幾乎捕捉不到。
亦或者,從不曾存在,只是她的幻覺。
她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看到這個千年變態脆弱不堪的時候,繼而走上前,狠狠一腳將他踩在腳下,碾壓成泥。
但這注定,又是一個及其危險的遊戲,過程兇險,結局莫測。
如此想的痛快,某女脣角竟是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來,看的某殿下臉色一瞬猙獰如獸。
“何事令你如此開心?看來你是嫌血流的還不夠多?”
北堂無憂狠狠吸了一口她傷口處流淌出來的緋色血液,他舌尖劃過她傷口的感覺,像是被眼鏡蛇盯着的獵物那般,不寒而慄,又酥麻震顫。
胳膊僵在半空,並沒有任何躲閃迴避。
北堂無憂越想看到她躲閃的窘迫,她越是堂堂正正的站在這裡!頂多是被他挑釁挑逗一番,難道他一個閹人,還能就此長出來不成?
她還就不信了!
某女現在一副大無畏的模樣,讓剛剛走進屋的路邊清看的目瞪口呆。
心下想着什麼,嘴巴上就不由自主的漏了出來,
“嘖嘖!看來我來的又不是時候了……殿下和秋姑娘繼續,屬下就不打擾你們運動了……不過,秋姑娘,殿下今兒正是毒發之際,還望秋姑娘殿下身體虛弱,能適可而止,否則,殿下明兒恐怕就下不了牀了!”
路邊清的話,讓秋夜風寒瞳一瞪,恨不能眼神就將路邊清大卸八塊。
他眼瞎了是不是?難道看不出來現在遭罪的是誰?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一樣的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可如此這般場景,看在路邊清眼中便是,自家殿下吸血的動作都如此虛弱無力,而秋夜風卻是橫眉冷對,這不明顯是慾求不滿的樣子嗎?
秋夜風這會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北堂無憂緊緊拽住。
“殿下!我這是人血!不是井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何況井水也有乾涸的時候,更何況我就這麼幾斤幾兩肉,殿下想一次把我吸乾不成?”
秋夜風狠狠道。
某殿下放下她手臂,將她一截蔥白藕臂蓋住,面上卻是冷清淡漠之情,“我不多吸一點,他日遲早被你吸乾!”
秋夜風惱,旋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真是拭目以待!”
北堂無憂冷笑一聲,“自是不會讓你失望!不敢說一個月下不了牀!三五日還是沒問題的!”
“就憑你??”
“難道還有別人敢碰本殿下的藥引子?!”
“哼!走着瞧!”
“嗯。其實今天若不是月圓之夜,今天就可以!”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秋夜風冷睨了他一眼。
“你都不擔心你這胸平屁股塌的,本殿下還擔心什麼?”話音落,不等某女反駁,某殿下拉着某女,徑直走向路邊清。
可憐的某神醫正準備離開呢,堅決不好趟這趟渾水,誰知,去路卻被面容清冷的北堂無憂,和一臉肅殺之氣的秋夜風攔下。
路邊清心下暗叫不好,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