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折掉你一個億，你也還有九個億，更何況，一個修爲已經到達了某個程度的神，對於這點高度一點問題都沒有。”南靖宇的聲音在柳狐玥的耳邊盪開。
什麼折損修爲，什麼叫“你會死的連渣都沒有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回頭看着南靖宇那張透着疲倦的俊顏，她的心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不是傻子，也並不是沒有完全的理解法道剛纔所說的話，南靖宇他之前也從這裡跳下過，而且，還折了幾千萬年的修爲，這麼說，他現在只是一個小神。
一個只有幾萬年修爲的小神。
他……
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這麼做？”柳狐玥別開了臉，聲音很冷：“你們每一個人都打算自殘一次，然後讓我背上永遠卸不下來的罪責嗎？”
她不需要他們爲他做這些，可是，他們卻偏偏那樣做了，讓她連想推開的機會都沒有，因此而感到十分的惱怒。
南靖宇低頭看着懷裡的女子，他明白她剛纔所言是指的什麼：“你不必感到愧疚，首先，是因爲我的原因你纔會在踏入古神之塔後，而受那樣的傷害，我若不快一點，那麼現在你很有可能下地獄了，你想想我差點讓你死掉，你心裡應該會好受一點。”
“是，我可以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但是南靖宇，你們這樣做太自私了，連讓我先知道的權利也不給我，擅自去安排一個人的路，就像鳳逸軒那個該死的傢伙一樣，擅自的改變了我十五年的命運，若是那個時候讓我選擇就這樣死去，現在或許就會不一樣。”柳狐玥回頭對着南靖宇怒吼。
南靖宇看到她情緒激動，不敢再多回她兩句，靜靜的看着她憤怒的雙眸，無聲的倍伴在她的身邊。
她說的沒錯，鳳逸軒那樣做的確對她不公平。
但是，你說讓她就那樣死掉，他們誰都做不到，就算她在十五年裡沒有遺忘掉過去，可結果還是一樣的，他們三個一樣會以這種方法去相處。
相愛相殺也好。
相磨相撕也罷。
“我們……不會讓你死掉的。”南靖宇撕啞着聲音輕輕的回她。
柳狐玥猛的回過頭來瞪着南靖宇：“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黎君能夠回到我身邊來，什麼都好。”
“若是不能呢？”
“那我就下去陪他。”柳狐玥臉上帶着堅定的表情，似乎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決心：“在蒼山的五年你比誰都還清楚，我愛黎君，黎君也離不開我，你爲什麼還要答應黎君的要求。”
“這樣怪我就對了。”南靖宇不但沒有因爲她的怪怨而生氣，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這十五年來他也一直在怪自己，特別是看到鳳逸軒自甘墮落的時候，他深深的覺得當年的決定是錯的。
若是他沒有答應小黎君，那麼，鳳逸軒和柳狐玥或許會以另一種形式相處，又或者，他們之間早已尋到了另一個相知的愛人呢……
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