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還以爲他會嫌棄自己手段太過殘忍,沒想到,也是同道中人啊。
“要不,下次由你來?”南宮離嘿嘿一笑,目光促狹地迎上男人。
“也好,敢欺負離兒,兩位壯漢太便宜她了,應該引來一羣瘋狗才是。”司徒桀點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得南宮離瞬間瞪直了眼。
“你,你,你,你說瘋狗?”這個男人,看不出,竟然比她還毒啊,兩個男人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換成瘋狗,腦補一下那種畫面,南宮離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一陣惡寒。
得罪誰,也別得罪這個男人,思維簡直逆天。
“有何不可,咬着你不放,可不就是瘋狗?瘋狗配瘋狗,再合適不過。”司徒桀風淡雲輕地回道,被他這麼一說,好似理應如此。
南宮離嘴角抽搐,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毒舌?
“行了,差不多又該給你扎針了。”索性不再跟他爭辯,南宮離拿出銀針,一番消毒,又同以往的一樣,扎入了幾個穴道之中。
“這是什麼?”感受到小腿肚傳來的灼熱,司徒桀疑慮道。
“什麼感覺?”南宮離一喜,看來他自己已經感受到了啊。
“灼熱、麻癢,還很舒服。”
“這就對了,看來你腿上的知覺恢復得不錯。”再過一段時間就差不多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這是她來到異界之後,經手的第一位有如此療效的病人,效果,自然是出乎意料的好,看來這內焰,果然好用啊。
以前在現代,她只能使用簡單的針刺,如今,靈魂之力包裹銀針,內焰順着銀針蔓延,竟然令她慢慢摸索出了一絲火灸之術,假以時日,她這方面的能力會越來越強,能夠成爲一代鍼灸大師也不一定。
這一次鍼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長久,半個時辰過去,南宮離額頭開始滲出細汗,體內的靈魂之力也在鍼灸時大幅度消耗,看得輪椅上的司徒桀微微心疼。
想要喚她休息一下,見她如此認真,又實在不忍心打斷。
呼,終於好了。
又過了兩刻鐘,南宮離終於收針,不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啊!”起得太急,南宮離只覺眼前一黑,再加上長久蹲着,腿部發麻,身體重心不穩,朝着司徒桀的方向栽倒。
司徒桀下意識去接,然而下一秒,兩人齊齊僵住,特別是坐在輪椅上的司徒桀,原本蒼白透明的臉頰呈現一種詭異的紅,瀲灩紫眸在這一刻幽暗得比夜色還沉,透着一絲掙扎和尷尬。
現場詭異的安靜。
趴在他身上的南宮離窘得想要遁地,身體僵住,動也不敢動,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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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她這一摔,嘴巴正好擱在了男人的某個地方,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整個人都有種暴走的衝動。
她南宮離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了……
看着縮在他身上不敢動的小女人,司徒桀眼底劃過一抹無奈:“咳咳,離兒若是困的話,回房睡吧。”
他雖雙腿殘疾,但大腿以上還是有知覺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身體更是最直接的反應,爲了避免嚇到她,不得已強忍着,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南宮離臉頰燥紅,順着他的臺階,趕緊起
身開溜,頭也不回地衝向自己的房間。
看着丫頭落荒而逃,輪椅上的司徒桀倒是無聲地笑了出來,容顏俊逸、邪肆傾城,剎如煙花綻放,美不勝收。
隨同藍浩宇等人走進來的南宮傲雪正好捕捉到這一妖孽傾城的笑,心臟猛然一縮,接着不受控制狂跳了起來,所有人的眼中均閃過驚豔之色,還是頭一次看到一臉冰冷淡漠的司徒桀笑成這副模樣。
似冰山融化,釋放着春天的氣息。
南宮傲雪眼中閃過癡迷,被那張俊朗絕豔的臉深深地迷惑,突然覺得司徒嘯也不過如此。
若是能夠俘獲這個男人的心,讓他成爲自己的私有,何嘗不是一樁美事?
“什麼事?”司徒桀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變了臉,恢復以往的冰冷淡漠,渾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藍浩宇幾人腳下一滑,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們甚至懷疑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如果沒事,我回屋休息了。”見他們不做聲,司徒桀懶得搭理,作勢便要轉身回房。
“咳咳,司徒兄不要這麼冷嘛,你既然和嘯兄是兄弟,那麼和我們大家也是兄弟,兄弟之間,彼此多走動走動再正常不過,這次我們來,確實有事。”
見他繼續要走的趨勢,藍浩宇趕緊又挽留道。
司徒桀好整以暇地看着幾人,感受到南宮傲雪落在他臉上的灼熱視線,心下不喜,眸底劃過一縷厭惡。
“呵呵,司徒兄或許不知,天賦園歷來有個傳統,每年新生賽前,爲了活躍學院氛圍,至少要出一個表演,以展示我東啓學子不僅修爲出色,在其他方面也樣樣不輸人,說白了,就是展示我天賦園的才華。”
“與我何干?”藍浩宇話落,司徒桀淡淡地回了一句。
臥槽,與他何干?
藍浩宇幾人瞪直了眼,感情他不是天賦園的人啊,與他何干,他要是不住這裡,他還懶得找呢。
“你們可以回去了。”司徒桀拋下一句,轉動輪椅便朝臥房而去。
藍浩宇抓狂,瞪得眼珠子恨不得掉下來,泥煤,這到底什麼人啊。
“小王爺莫不是因爲自卑,所以纔不肯加入。”一直沉默的南宮傲雪忽然開口,下巴微擡,聲音猖狂帶着一絲傲氣。
旁邊的藍浩宇、南葉楓以及雪無憂蹙眉,對南宮傲雪如此攻擊性的問話微微不喜。
“你若是敢真面目示人,我便做主,和相公一起參加這次表演。”一個聲音忽然飄過來,卻見一襲青色衣裙的南宮離慵懶地倚靠在門邊,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邪肆地看着衆人說道。
女人過招,果然不同凡響,這南宮傲雪,挑別人的刺,現在看她怎麼回答。
面紗敷面的南宮傲雪被她一句話堵在當場,美眸園瞪,閃過兇狠毒辣之色,狠狠地盯着南宮離,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殺死。
這個賤人,別太囂張,總有一天,她會令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更會令她死得難看……
“呵呵,差點忘了,你這張臉,根本不能見人。”南宮離又繼續補上一刀,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可囂張的。
容顏已毀,再加上失去了南宮府庇佑,她若是她,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找刺,最起碼,在確定自己有能力自保前
,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麻煩。
很顯然,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腦子缺根弦,自高自大、自以爲是,太過自負驕傲,到頭來,毀的只是自己。
“賤人!”被南宮離一再刺激,南宮傲雪再也剋制不住,抽出腰間的佩劍便朝她這邊刺來。
“夠了!”雪無憂清冽冰凍的聲音響起,一聲大喝,揮掌擊落了南宮傲雪手中的長劍,銀色的瞳仁變得幾分凌厲,“你如果再這樣,我會向學院申請令你搬出天賦園。”
要不是看在她是司徒嘯的女人,他們根本不會如此容忍,不過今天這個女人實在太過,主動言語攻擊,最後惱羞成怒欲要殺人,這樣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真不知司徒嘯是如何看上的。
面上一副清高傲氣,實則虛僞至極,這種人,他最看不慣。
就算是一身冷硬,巨人於千里之外的南宮離,也比她強上數倍。
南宮傲雪被他雷霆一怒震得顫了一分,眼底閃過驚色,心中更是氣得發火,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人都幫着這個女人,她有什麼好,不過是她南宮傲雪的手下敗將,憑什麼所有人都爲着她。
不甘,強烈的不甘,南宮傲雪心中怒意咆哮嘶吼,想要殺人。
“我是司徒嘯的女人,做任何事,你都無權干涉。”南宮傲雪回瞪了過去,語氣冰冷道。
“是嗎,那便試試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雪無憂冷笑,表情冷硬無比。
旁邊的藍浩宇以及南葉楓心中滴汗,怎麼這兩位又槓上了?
“呵呵,我看今天不適合討論這事,改天吧。”藍浩宇打斷,心中對南宮傲雪極其不喜,這個女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仗着嘯兄爲她撐腰,如此狂傲,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對外人狂也就罷了,現在就連自己人都咬,哦,錯了,他們跟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人。
等到幾人離開,南宮離這才朝着司徒桀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紫眸,想到之前的事,只覺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頓時臉頰爆紅,如同煮熟的蝦子。
“笑死你算了!”南宮離瞪了他一眼,閃身進入房間,砰地一聲合上門,趴在牀上,雙手捂臉,既羞且惱。
“姐夫,二姐她怎麼了,臉紅紅的。”門外傳來小玄玉的詢問。
“沒事,她剛剛和人吵架,一會就好了。”某人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聽得牀上的南宮離再度翻了個白眼。
凌落一事不出意外,在整個學院傳得沸沸揚揚,原本就在東啓學院小有名氣,如今名氣大盛,東啓上到導師學員,下到環衛清潔者,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總之凌落在東啓學院乃至整個東啓城徹底火了。
事情一出,學院立馬給予退學處理,最終因其家族干涉,答應休學半年,半年以後再繼續回到學院。
同凌落一起火的還有煉丹院,託她的福,整個煉丹院的聲望蹭蹭下降,各種風言風語,讓一向尊貴高人一等的衆丹者瞬間體會到了那種跌落雲端的心情。
不論是走到哪兒,都會聽到各種難聽的話。
同一時間,學院新生賽一天天逼近,在司徒桀的強勢、南宮離的堅持下,兩人最終沒有參加本次新生賽前表演,表演任務自然落到了雪無憂等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