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兒?”旁邊一直沉默的大師兄斐墨忽然出聲,銳利的目光落在凌落身上,渾身低氣壓道。
“大師兄,該不會你也被這個女人給誤導了吧?”凌落氣憤地瞪了過來,一臉委屈受傷,裝得還真那麼回事兒。
“原來丹藥在你身上!”南宮離忽然嬌喝出聲,作勢伸出手,朝着凌落探去,事出突然,凌落來不及多想,右手下意識捂住掛在腰間的空間袋,這一舉動,無疑將自己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
衆師兄一副瞭然之色,其中幾位被她利用的少年氣得臉色漲紅,目光恨不得吃人。
“不,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凌落慌亂地說道,企圖重新維護自己的形象,奈何衆人已經將她看透,先是設計陷害南宮離,再是拒不承認,如今被拆穿,還企圖狡辯,這個女人,真把他們當傻子耍。
“賤人,都是你的錯。”凌落大急之下癲狂地朝着南宮離這邊抓來,都是這個賤人,她要殺了她。
南宮離眼底閃過不屑,根本不把她的攻擊放在眼中,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害她,是時候讓她嚐嚐苦頭了。
卻見她不避不閃,在凌落逼上來時,袖口若有若無擦過她的臉頰,緊接着退了回來,不再戀戰。
“夠了!”斐墨身體一閃,大手抓住凌落手腕,制止了她的攻擊,“你再這樣,休怪我不客氣。”
斐墨薄脣微抿,深邃銳利的墨眸閃着冰凍之色,醞釀着巨大的風暴,彷彿下一刻便要將人撕裂。
凌落心中一抖,僵在了原地,畏懼地看着斐墨:“不,不敢了。”
南宮離冷笑,打死她也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就此甘心,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她已經在她臉上下了毒,幾日以後毒瘡潰爛,比南宮傲雪的臉還要見不得人。
“我們剛剛那樣,會不會將小師妹得罪了?”看着南宮離閃身進入煉丹堂,煉丹院中,衆位師兄小聲道,滿臉慚愧之色。
“話說得那麼難聽,是個人都不會輕易原諒。”
“遭了遭了,要是小師妹跟丹老告狀,說我們聯合起來欺負她怎麼辦?”少年大急,剛剛一時氣憤,話脫口而出,根本沒考慮那麼多,此時一陣後怕。
“以後別瞎湊熱鬧。”斐墨淡淡地叮囑道,目光若有似無掃過凌落,轉身走入煉丹堂內。
“啊……”刺耳的尖叫劃破夜空,學院宿舍,凌落手持銅鏡,看着裡面面目全非的自己,嚇得失聲驚叫……
一連數天都沒有再看到凌落,南宮離也樂得輕鬆。
“怎麼樣,開始有感覺了沒?”一邊幫男人捏着腿,一邊問道。
“有點兒感覺。”司徒桀點點頭,藍色幽眸光芒閃爍,美如星空。
南宮離撇撇嘴,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在誘惑人。
“好了,我知道了,再過半個月,你這腿,差不多可以恢復知覺了。”取下銀針,南宮離交代了青玄給他泡腳,便準備獨自出門。
“去哪?”
“啊,額,去外面轉轉,買點必須品,你有什麼需要的嗎,要不要給你帶點?”南宮離微愕,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及自己的去向。
“正好,本王呆在院子裡也乏了,一起。”司徒桀理所當然地說道,根
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邊某人的感受。
南宮離嘴角抽搐,他乏了,可以讓青玄推着出去啊。
東城街頭,人流攢動,南宮離推着司徒桀,走在大街之上,一路上招惹了不少視線。
好吧,她早就料到會是如此,這哪裡是出門逛街,簡直就是找罪受。
遠遠跟在後面的青玄忍不住心中滴汗,爺的個性,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不喜,這次竟然主動要求出來逛街,太奇幻了。
“臭女人,我總算找到你了。”就在南宮離逛得無聊,準備開口打道回府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卻見前面讓開一條道,高大的駿馬之上,少年一襲寶藍衣袍,頭髮高束,用同色錦帶固定,秀氣精緻的面頰因爲策馬染着一絲紅暈。
“我認識你嗎?”南宮離下意識蹙眉,對這個少年的稱呼很是不喜。
“臭女人,本少爺乃城主府的公子,你竟然不認識我,上次你還害本公子從馬上摔下來。”城主府小公子凌凜氣憤地瞪着她,恨不得將她盯出個窟窿。
可惡,她竟敢不認識他,太可氣了。
“原來就是那位街頭策馬的惡棍啊。”南宮離恍然,聲音故意拖長,“所以,關我何事?”
“本公子要找你單挑!”他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她打敗,讓她嚐嚐自己的厲害。
“無聊!”南宮離懶得離他,推着司徒桀朝一邊走去。
“來人,把這個女人抓回府,本公子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她,看她還敢比本公子囂張。”見她要走,凌凜立馬吩咐道,緊接着擁擠的街道又閃出兩位體型魁梧的黑衣人,朝着南宮離這邊靠近。
坐在輪椅上的司徒桀眼底閃過一縷寒光,不等他有所反應,兩名黑衣人忽然心口一窒,齊齊雙手掐着脖子,痛苦不堪。
周圍看熱鬧的人譁然,驚訝地看着突然的一幕。
坐在馬背上的少年也大驚失色,不解地瞪着南宮離:“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小兄弟乖乖回家去,再鬧事,就不是下點藥這麼簡單。”南宮離拍拍手,霸氣無比地說道,想抓她走,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你竟敢給我的人下藥!”凌凜不可置信地大吼,可惡的女人,敢給他的人下藥,她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得罪了他們城主府,死一萬次都不足。
“吵死了!”南宮離不滿地蹙眉,長袖一揮,絲絲粉末在靈力的作用下悉數被少年吸收,卻見馬背上的少年咚地一聲摔下地,和兩名護衛一樣,痛苦地掐着脖子,面色猙獰痛苦,死死瞪着她。
“下次再敢這樣沒禮貌,本小姐不介意見一次毒一次。”南宮離冷哼,丟下一句話,在一衆震驚的目光中推着司徒桀離去。
城主府公子又如何,她還是丹老的徒弟呢,敢對她囂張,她便讓他遭殃。
“這藥粉果然好用,看來得多準備一些。”南宮離一邊推着司徒桀,一邊口中嘀咕。
後面的青玄腳下一個趔趄,冷汗直冒,不禁爲某些倒黴鬼默哀。
輪椅上的司徒桀忽然擡頭,視線掃向斜上方的酒樓,一襲紅衣似火、妖嬈傾城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這邊,狹長的眼眸噙着令人看不懂的深意,紫眸瀲灩,璀璨生輝。
司徒桀眯眼,寒芒浮動,轉瞬間
又恢復常態,自然地偏過頭,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呵呵,有趣有趣,給我查查。”男子清洌如泉水叮咚的聲音飄出,身體後靠,慵懶地倚在椅背上,肌膚白皙如玉,容顏絕色,勝過世間的任何女子,美得驚天地泣鬼神,令所有女子汗顏。
回到學院,南宮離莫名其妙被院長大人找了去。
院長大人一襲金袍,英俊不凡,保養的極好,渾身上下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度,坐在黑色水晶桌前,目光審視地落在她身上。
南宮離坐在軟椅上,他不說,她也不問,自顧自品茶。
半響,院長大人終於捨得打破安靜:“南宮離,司徒王國南宮府養女,極得南宮烈寵愛,同時還是我們學院丹老的關門徒弟,我說的對麼?”
院長大人磁性渾厚的嗓音飄散,笑眯眯地問道。
南宮離心中翻了個白眼,都瞭解得清清楚楚,還有必要問麼?
“院長大人找我來,該不會就是談論這些吧。”瞧他笑得一臉狐狸樣,準沒好事。
“哈哈,小丫頭倒是聰明,看來丹老收的徒弟果然不錯,我就是看看,看看。”院長大人說完,繼續用那種高深的目光看着她,盯得她一陣發毛。
“既然院長看也看了,那學生先行告退,就不打擾您了。”南宮離起身,作勢便要離開。
黑水晶桌後的院長大人欠欠身,乾咳一聲:“突然想起來,還真有那麼一件事,丫頭先坐,我們慢慢談。”
南宮離無語,非要這麼賣關子麼,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你是說,讓我代表東啓,同西冥學院來一場才藝比拼?”她沒有聽錯吧,拼才藝?
南宮離突然有種錯亂的節奏,讓她參加一場煉丹賽也罷,現在讓她拼才藝,那些古人所會的琴棋書畫,她全不會,眼前這位院長大人,是故意刁難她的吧。
“呵呵,院長真愛開玩笑。”南宮離皮笑肉不笑。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作爲丹老的徒弟,這個身份,本身便是噱頭,到時候只要你站到臺上,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有很多人關注的。”院長大人無所謂地說道,難得有逗這個丫頭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
南宮離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院長的意思是,讓我站到臺上去丟人?”
“丫頭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本心還是想讓你去臺上展示自我的。”院長大人露出一副我很傷心的模樣,若是讓其他人看到這副情景,肯定要大失所望,他們高高在上、威嚴霸氣的院長大人哪去了?
“再見!”南宮離起身,不顧後面院長大人的叫喚,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果然,她就不應該來這裡。
穿過天賦園前的那片翠竹林,南宮離忽然聞到一股異香,不等細究,身體已經條件反射式作出自我保護,屏住呼吸的同時,朝後連退幾步。
“嘿嘿,這妞倒是蠻機智的嘛,不過既然落到了我們手中,就只有認栽的份。”一道粗啞的聲音響起,緊接着竹林內傳來腳步聲,四位五大三粗的漢子鑽了出來,盯着南宮離,一臉色眯眯的笑。
“果然長得不錯,看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嫩是嫩了點,不過想想還是很刺激的。”幾人嘿嘿淫笑,一臉猥瑣之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