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這是誰呢,大忙人終於肯現身了。”走在路上,南宮離前往煉丹堂,一道尖酸諷刺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宮離擡頭,卻見白芍迎面而來,身後還跟着三名女子,看見她,幾人立馬圍了過來。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宮小姐啊,嘖嘖,果然一臉狐狸樣,難怪會把幾位殿下迷得團團轉。”黃衣女子嘖嘖感嘆,故意繞着南宮離走上一圈,聲音尖銳無比,看向南宮離的目光滿是厭惡。
“模樣確實不錯,不過手段貌似更高,要不是她,我們白芍姐也不可能受傷。”另外一位女子也接着說道,將比賽受傷的事全都推到南宮離身上。
提到比賽,白芍的目光也瞬間變得陰鷙起來,面頰扭曲,恨得咬牙切齒。
那場精英賽,是她一直以來不願提及的屈辱,然而,就算她不提,也會有某些不長眼的提及,就如她身邊的這位。
雖然出發點是幫她,但卻在她傷口撒鹽。
她輸得形象大毀,而這個女人反而奪冠,成爲全場的焦點,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腦子有病!”南宮離冷嗤一聲,繞開幾人準備離去。
有時候她是真的不明白這些女人所謂的計較,那些嫉妒的因子發酵,將他們一個個變得跟瘋狗似得,見人就咬,看着就令人討厭。
她們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嘴臉很令人噁心嗎?
“南宮離,你給我站住!”黃衣少女氣得暴跳如雷,對着南宮離背影大吼。
可惡,竟然不把她黃珊珊放在眼中。
“算了,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忍忍就好,誰讓她是丹老的徒弟呢。”白芍一改先前的猙獰,反而無奈地勸道。
“什麼,算了?我黃珊珊從小到大還從沒受過這等屈辱,丹老徒弟了不起啊,不行,本小姐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她,還真以爲自己無法無天,誰都動不了呢。”
黃珊珊氣得滿臉通紅,聽到好姐妹那句妥協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對南宮離的恨意蹭蹭爆頂。
“還是不要把,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依照院長大人對她的關心,我們大家都不會好過的。”白芍搖搖頭,繼續裝出一副僞善的模樣,殊不知她此時整個人就差捧腹大笑了。
心想這黃珊珊也真夠蠢的,三言兩語就答應教訓南宮離,這樣也好,省得她自己動手,反正就算失敗,也不關自己什麼事。
三人這邊商量着對付南宮離的陰謀,那邊南宮離已經到達了煉丹堂。
見到南宮離,衆師兄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要知道這枚小師妹自從開學到現在還沒來過一次,他們都懷疑小師妹是不是已經深深地把他們給忘了。
“真難得,總算看到小師妹的真人了。”
“可不是,現在想見小師妹一面都難,怎麼樣,這次該不會又奔着煉丹房來的吧?”
雖然小師妹在學院已經呆了大半年了,來過煉丹堂也有不少次,但真正閒下來和他們這些師兄在一起純粹的聊聊天什麼的還真是少得可憐,平時最多的交流也都是同丹藥、草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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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們一臉眼淚,是不是剛開始給小師妹的印象不好,所以她還討厭着他們啊?
“我過來是找諸位師兄的。”南宮離勾脣笑了笑,看來師兄們對自己很有意見啊,以後還是要多往這
裡跑跑。
“什麼?”衆師兄腳下一個趔趄,被這個回答砸得一愣一愣的。
小師妹竟然還有特意來找他們的一天,沒聽錯吧?
“我來問問你們有沒有病?”
如果說上一句讓他們飄到了天堂,下一句則無疑打入了地獄。
衆師兄前一刻興奮雀躍還覺得是意外之喜,此時臉黑得不能再黑,就差淚奔了好麼。
小師妹來問他們有沒有病,特麼的逗人玩麼,還不如小師妹直接來句“你們有病”來得痛快。
南宮離了然,好吧,貌似他們誤會了:“咳咳,我就是想來給諸位師兄把把脈,檢查檢查身體,你們真的沒有什麼隱疾麼?”
畢竟很多人表面上看着很好,但實則內藏隱患,也有一些毛病不好說出口……
衆師兄嘴角抽搐,額頭集體滑下一排黑線,哪有這樣的小師妹,她確定不是在詛咒他們麼?
“面癱算不算,我看大師兄需要好好治治。”某位師兄想了半天,爆出一句。
噗……
衆人噴笑,目光集體投向躺槍的斐墨,卻見他臉色陰沉得恨不得滴出墨了,渾身散着寒氣,確實是個面癱。
“很好笑?”見衆人大笑不止,斐墨眯眼,目光銳利似刃,看起來有點可怕,不過了解他的都知道大師兄其實面冷心熱,所以他們纔會開他玩笑。
儘管如此,南宮離還是拉着諸位師兄,一一給他們把脈,確實沒什麼大問題,輪到斐墨時,南宮離眼睛眨了眨。
“怎麼,大師兄該不是真有什麼問題吧?”
“呸呸呸,烏鴉嘴,大師兄這麼硬朗,怎麼可能會得病。”
“到底怎麼回事,小師妹倒是說句話啊。”
見南宮離手放在斐墨脈搏之上並沒有收回,再見她神色有異,衆人不由急了,當然不希望大師兄真有什麼隱疾。
“你小時候是不是被傷過腹部,而且腳筋也被挑斷過?”南宮離直言不諱地看着斐墨問道,後者神色一震,臉色倏忽變得難堪起來。
轟!
衆人腦海炸開了花,集體愣住。
大師兄小時候被挑斷過腳筋,這怎麼可能?
他們怎麼從沒聽大師兄提起過。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致使人將他腳筋挑斷,看到現在活得健健康康,甚至看不出半分異狀的大師兄,他們只覺是個奇蹟。
“放心,你不說我們也不會逼迫你,別看現在還好,在等十年之後,各種問題都出來了,這情況耽誤太久,所以我現在只能給你慢慢治療,估計要個五六次才能好全。”南宮離說着,一邊示意他退去外衣,準備給他扎針。
被要求褪掉外衣的斐墨卻紋絲不動,坐在座位上淡淡地看着她,神情冷漠至極,彎起的脣角看起來像是嘲諷。
南宮離擡頭,正好捕捉到這一幕,不由一愣,反倒看不懂。
“不用麻煩,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總歸不會要了性命。”斐墨繼續用那種涼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
南宮離心中翻了個白眼,得,是她沒事找事了,別人連命都不在乎,她還瞎湊個什麼熱鬧。
“行,既然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嗯,我是腦子被門夾了纔會來找不痛快。”南宮離擺擺手,果斷離去。
衆師兄心中一抽,
猶豫地看了大師兄一眼,小師妹給他扎針也是爲了他好啊,難得她跑過來關心他們,他倒好,直接把人氣走了。
“閒着沒事做?”斐墨危險地掃了衆人一眼。
“呵呵,走,煉丹。”少年摸摸鼻子,招呼着衆人散開。
南宮離出了煉丹堂還一直覺得心中不爽,之前那個男人莫名其妙對她有意見也就算了,現在主動給他治療,結果用那種眼神看她,就好似她的好心在他眼裡就是個笑話。
算了,反正她也不用巴結他,更不需要在意他的態度,以後就當沒這個人好了。
“喲,誰欺負我寶貝徒弟了?”丹老桂花樹下的自己跟自己對弈,見南宮離沉着一張臉進來,不由打趣道。
“還不是那個斐墨,我都懷疑上輩子是不是跟他有仇。”南宮離輕哼,將心中的不快發泄了出來。
“不用懷疑,上輩子有沒有仇我不知道,不過這輩子絕對有怨。”
“什麼意思?”一聽丹老這麼說,南宮離立即警鈴大作,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還發生過什麼事嗎?
“放心,這不怪你,就是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小心眼,到現在還嫉妒你成爲我徒弟。”丹老漫不經心地說道,聽到南宮離耳中味道完全變了。
感情斐墨一直討厭她是因爲他這個師傅,因爲收了自己爲徒,所以嫉妒她?
聽起來似乎說的通,可是不對啊,剛剛要給他治病前和治病後完全兩個態度。
“他小時候是不是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我剛剛給他把脈,發現腹部重創,腳筋也被挑斷過。”
經南宮離一提,丹老恍然大悟:“你要給他治病?”
南宮離點點頭。
“行了,那小子心高氣傲着呢,他小時候也確實被傷害得慘,都怪他攤上那麼個爹孃……”
半個時辰之後,南宮離對斐墨的身世有了大概的瞭解,還知道那小子竟然還是丹老的侄子,額,當然是那種關係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
“要不是我及時把他救下,他那條小命估計早就沒了,後來我找人給他接上了腳筋,餵了不少丹藥纔有這種效果,再之後他要拜我爲師我沒答應。”
好吧,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一開始斐木就看自己不順眼,不過他的身世也忒悽慘,要是她遇到那樣的父母,估計做鬼也要從墳墓裡爬起來。
第二天,南宮離照舊裝扮成男人,前往昨天相同的地方擺攤。
纔到街頭,遠遠的便看見不少人匯聚在那裡,等他走近,一羣人圍了上來。
“神醫小公子,請你幫我看看吧,我這腹痛也不知道什麼個狀況,現在越來越痛了。”
“公子閣下,求你幫我治治這雙寒腿吧。”
一羣人涌了上來,將南宮離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昨天可是聽說了,這位公子醫術超絕,將原本要死的人的給救活了,不僅免費,甚至倒貼,就連丹藥都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人吃。
“一個一個來,都排隊站好。”南宮離一個意念,準備好的桌椅直接自通天塔放了出來。
看到這幕,不少人被刺激得眼紅,乖乖,果然是大財主啊,能夠佩戴得起空間戒指,也難怪不在乎診金甚至還自掏腰包。
嗯,果然很傻很裝逼,這樣純善的土豪,趕緊抱大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