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狐狸許散愁閃到空中,吳名擡着頭,眯着眼睛,看到那幾部法機甲在風雪中爆發出美麗的光芒,然後龜裂成點點閃爍的碎片,一一落下,許散愁結束了表演,重新回到吳名的身邊,“幸不辱命!”
吳名滿意的點點頭,“這下不知道白浩然會不會心疼!”但是落到地面的法機甲並沒有完全喪失戰鬥力,由楚雲親自駕駛的一部全黑機甲,在地面將一些碎片重新組合,成爲一個小型的單兵作戰系統,他全身被更加緊湊的機甲包裹着,面容躲藏在黑色的頭盔後,肩部的小型法術火炮已經慢慢的擡起,瞄準樓頂的吳名。
“狐狸,你做得真不乾淨啊!”吳名看着地面準備反擊的對手,嘲笑着狐狸許散愁,狐狸看到地面的楚雲,狠狠的說:“媽的,小子真是不給面子,既然已經輸了,就老老實實的躺着吧!”
許散愁說完,從屋頂上跳下,攔在楚雲的面前,右手成劍指,向楚雲點去,攻擊之處正是楚雲的陣眼所在,楚雲同時發射出了法術火炮,借火炮的後坐力,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許散愁的攻擊。
閃爍的光彈向吳名飛去,東極當然不能讓吳名受到傷害,他骨子中流淌着鬼王第一護衛的基因,下意識的閃到吳名面前,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火炮射出的光彈神奇的投射到圓圈中,將攻擊化解無形,連飄揚的風雪都沒有驚動,東極站在屋頂冷冷的看着楚雲,眼中似乎在警告這個狂妄的無知對手。
楚雲和東極眼神一接,馬上感到對手的敵意,心中怒火中燒,準備再次攻擊,可是許散愁卻出現在他面前,“呵,楚雲,王很忙,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我陪你玩玩吧!”楚雲沒有廢話,他知道現在挑戰吳名不可能,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闊刃重劍,雙手握着重劍,向許散愁斬下。
許散愁不善正面戰鬥,他是以幻術和法術爲長,他並沒有和對手硬拼,則輕巧的邁着步伐,在對手的刀光劍影中穿行,楚雲看到許散愁並未打算和自己正面戰鬥,他更加焦急的揮舞着手中的重劍。
許散愁帶着淺笑,他在計算對方的力量,因爲他一直保持背風的位置,楚雲每一次攻擊,都將迎風而落,因此也會增加他的靈氣消耗,這一點一滴雖然不多,而且許散愁同時施加壓力,讓楚雲越發的感覺攻擊的困難。
楚雲的重劍凌空落下,微微出現一點停滯,許散愁抓到這個難得機會,狐影切進對手的身前,右手拍在劍身之上,壓制對手的攻擊,左手則在楚雲的身前晃動,十指幻彈陣閃現,楚雲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彷彿衆多的許散愁向自己撲殺而來,倉皇之間無法應付,大驚後退。
可是許散愁只有一個,只有一個許散愁本體,狐狸利用楚雲的視角盲點,製造了自己的幻影,不過每一個幻影都可以隨時變成一次有效攻擊,楚雲倉促後退,手中的重劍在空氣中劃出道道劍芒,試圖將許散愁阻止在身外。
許散愁卻帶着微笑停止了攻擊,他不是膽怯,而是楚雲在出劍的剎那手勢並沒有亂,中間有圈套,天門的大亂斬,亂中有序,進退有度,根本就不是慌亂中形成的阻擋,而是一個明顯的圈套。
楚雲收劍,站在原地,看着許散愁,“多不見,眼力見長啊!”許散愁露出不屑的笑容,“哼,楚雲,我們之間大大小小也戰鬥過不少次了,你那點底細,我怎麼會不知道!”楚雲把重劍放在自己面前,平靜的看着狐狸,調整着呼,身體外的機甲脫落,露出一身黑色道裝,“看來不得不對你認真一點!”
狐狸許散愁似乎聽到一個大笑話,不可遏止的笑着,“呵呵,呵呵,楚雲,你別的沒有學會,這種虛僞到是學得十足,要是你真的能拿我有辦法,就不會到現在還無法將我擊殺了!”
楚雲面色如水,絲毫不爲許散愁的嘲諷所動,他平靜的握着重劍,滿頭的黑髮微微飄舞,腳尖在地面一點,輕飄飄的飛向許散愁。
看到楚雲的動作,許散愁輕鬆的表情收了起來,變得凝重起來,在短短的瞬間,他向後退了四步,在這四步中,他的身影改變了四個方向,可是依舊沒有擺脫楚雲的攻擊氣流。
許散愁知道楚雲手中的攻擊是什麼名堂,“天門之手”,結合了靈術與武技聯合創造的一種技巧,沒有固定的招數,只是將靈氣和本人多年練習的武技本能結合起來,完全憑藉一種靈性來攻擊的方式。
許散愁笑了起來,他看到楚雲出手的剎那還是有點憂鬱,無法完全信任自己的本能,下意識的去控制出劍的軌跡,這一點也許對普通的運轉方式來說不錯,可是對天門之手這種玄奇的招數來說,那是大忌,而這個大忌諱卻被許散愁看到了,他展開小巧的功夫,不進反退,貼上對手,楚雲隨意的反手一挑。
就着一挑,反而壞了大事情,許散愁雖然不知道楚云爲什麼會反手一挑,但是看到楚雲整個右手的肌肉微微縮緊,試圖是控制手中重劍,他笑了起來,右手在地面一點,地面激起層層地刺,向楚雲刺去,左手卻顯出狐爪本色,短小精悍的爪痕在空中劃出一道氣流。
楚雲反手一挑,卻沒有能阻止對手的攻擊,卻將自己所有的空門暴露,其中的原因就是楚雲之前的攻擊,下意識的控制,最後導致一連串的不良反應,不得不使用反手來平衡之前的控制。
楚雲看到地面和身前的攻擊,他重新退出天門之手的狀態,握着劍原地旋轉,將地刺根根斬落,而許散愁的攻擊也於他手中的重劍相擊,蕩起層層火花,兩人互相吐出一口氣,冷冷的對峙,微微減弱的風雪,在兩人之間無聲的吹過。
白浩然看到天門與鬼宗才手,就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他不是拿不起的人,他咬着牙,看着激烈的戰場,天門的人明顯在單鬥上弱一點,鬼宗則依靠詭異的移動,使天門在短時間中死傷過半。
吳名揹着手,眼中的藍色光芒閃爍着,嘴角露出微微殘酷的微笑,揹負在身後的手不停的玩弄着戒指,戒指中冰冷的氣息不停的涌進身體中,讓稍微激動的殺心微微的平息,“白浩然啊!出來吧,我是多麼的想念你,在我的手中,你慢慢的閉上眼睛,嘿嘿!”
兩人之間似乎真的互相可以聽到心中的對話一般,視線穿透層層風雪,在空中相接,白浩然身後的裂道有所察覺,微微發出輕吟,吳名的身體變得不停閃爍,明滅不定,兩人同時跳了起來,向對手撲去。
在漫漫風雪中,鬼宗之王,天門之主,吳名雙手鬼爪閃爍,白浩然手中裂道森然,兩人在空中硬拼一記,吳名傲然的站在空中,白浩然卻身形踉蹌,在空中略微狼狽才穩住。兩人冷眼對峙,似乎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不過吳名的表情更加平靜一些,身後閃出東極與任不歸,而白浩然的身後也閃出夏清幽和萱妃貞,六人就飄蕩在風雪中,吳名微微一笑,露出他習慣的微笑,“白浩然,你今天夜襲鬼鎮,有什麼指教?”
白浩然將裂道插回自己身後,也笑了起來,“今天我只是有興致出來踏雪,沒有想到卻發現鬼宗的一個巢,不過是盡天門的本分罷了!”吳名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你到是很盡職啊!”白浩然連忙回禮,搖頭連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