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兩千人,趙晨說那些土匪都有一千來人了”
墨寒分明就是想要蹉跎墨戰,她纔不相信墨寒不知道那些土匪有多少人。
“快則十天,慢則半個月我就會回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府上,哪裡都不要去。”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跟孩子的。”
墨戰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撫上她平坦的小腹。“等我回來。”
“恩”
墨戰將她擁住,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心裡被填得滿滿的。
“乖乖在府上等我回來,我會讓鬼三他們幾個在府上守着。”
“那你呢”
“御朝他們會跟我一道去。”
一個晚上,顧容裳躺在墨戰的懷裡都睡不安穩。
心裡總是想着墨戰去剿匪的事情,覺得不會那麼順利。可她也不敢表現出來,怕他擔憂,到了深夜才漸漸睡去。
翌日一早醒來,身邊已經沒了墨戰的身影。
“大花。”
“皇妃,你醒了。”大花端着熱水進來。
“二皇子呢”
“二皇子在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那時皇妃還在睡着,二皇子讓奴婢不要吵醒你。”
顧容裳輕攥了攥身邊已經沒有溫度的被角,是害怕她看着他離開會傷心嗎
深吸一口氣,顧容裳打起精神來。
墨戰功夫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真是的,懷孕後就容易多愁善感了,真是夠了
墨戰看着眼前的隊伍,眸色沉沉。
“這,這也太過分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居然也能當兵”
御錦實在是憋不住罵了出口。
也不怪他生氣,本來墨寒只給墨戰兩千人就已經有些過分了。
可沒想到這兩千人還是最差勁的
看那閒散的樣子,老少還參差不齊這根本就是要故意爲難他們爺的
“主子,這,就靠這些人去剿匪”這怎麼可能
別說是剿匪了,他都懷疑這些人在土匪來的時候會不會被嚇尿
“我說你這侍衛怎麼說話的,我們怎麼了我們可都是精銳的守城衛裡選出來的”
“就是,我們可都是精銳,嚇不死你”
隊伍裡有人聽了御錦的話不滿大喊道,哪裡有個軍隊該有的樣子
整個過程,墨戰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讓人猜不出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二皇子可真俊,長成這個樣子出去剿匪,可別被帶回去做壓寨的哈哈哈”
“就是,太不靠譜了,可別害死我們了。”
“御朝。”墨戰終於開口。
“屬下在。”
“剛纔開口說話的,拉出來,五十軍棍。”
“是。”
五十軍棍
剛纔還在嘲笑墨戰的人都沉默了,這平常的杖責五十棍子已經夠要命了,更不要說這是軍棍,那十棍子下來,還不得沒命了
御朝剛纔沒有說話,可眼睛都看着呢,誰嘲笑他們爺的他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會兒揪出來一個抓一個準。
“二皇子,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求二皇子饒命啊”
“是啊二皇子,放過我們吧”
“連軍人的血性都沒有,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訓練處你們這幫廢物來”
“啪啪啪啪啪”的棍子跟肉碰撞的聲音響起。
那些人沒有被堵嘴,聲音喊得震天,讓隊伍裡的人都不寒而慄。
“本殿會教會你們,什麼叫做軍規,三天之內到達西山,拖後腿者,本殿會直接找塊風水好的地方,把他給埋了都聽見了嗎”
“是”
隊伍在一個時辰後出發,那些被杖責的軍人直接被丟回了守城衛的總營。
在墨戰的強壓下隊伍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到了西山。
西山的地形是整個東隅最複雜的地帶,這裡四面環山,還有各種山林作爲掩護,那些山匪躲在山裡面,外面根本就找不到。
“爺,我們查到的消息,這裡的山匪一共分爲兩窩,一窩就在那邊的山裡落了點,還有一窩離得遠一些,可能還要過兩個山頭。”
軍隊在山腳下紮營。
御朝拿着地圖走進大營裡分析道。
“先讓人去查探具體位置,我們過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今晚小心提防他們偷襲。”
“是。”
此時,正有另一隻隊伍正向西山這邊過來。
“這東隅國,四面都是山,真特麼的糟心。”
“山裡好東西多,有肉的時候你可不糟心了,哈哈哈哈”
“嗚嚕嚕嚕嚕”
“嘭嘭嘭”
這隊人馬剛走到山中,就感覺到地面一陣劇烈的震顫。
他們往山裡一看,一隊騎着馬的人往這邊衝了過來,一個個手上拿着大刀,架勢很是有些嚇人。
“什麼狗東西”
隊伍裡的人戒備的看着衝下來的山匪,都握緊手上的劍。
“可能是東隅國的土匪,護好我們的人。”這一支隊伍是東隅外的部族西蟬,是來參加十運賽的,一整支隊伍多是高頭大馬的男人,一共不到五百人。
山匪很快衝到隊伍跟前,爲首的人看着他們身上異樣的裝扮,一個個都壯得跟頭牛似的皺了皺眉。
“頭兒,這些怕是外族人。”
“外族人更好,一羣蠻子到我們的地界來,有誰是不該叫點過路費的”
“頭兒說的是。”
爲首的土匪駕馬上前一步看着他們。
“留下你們所有值錢的東西,我放你們過去。不然”
西蟬部族的族人大多數聽不懂他們的話,都看向爲首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露着一隻胳膊在外,長長的頭髮梳成一根根細小的鞭子,額頭上還用油彩劃了一條烏青色的長線,她五官深邃,左眼的眼角上還有一塊明顯的刀疤,貫穿整隻左眼,讓她整個人煞氣盡顯。
“這山裡的土匪應該很有錢啊,那我們就跟着上去幹一筆,那東西就是我們的。”女子說的是西蟬族的話,土匪根本就聽不懂。
“好乾死他們”
“頭,他們在說什麼”
土匪頭子將那女人上下掃了一圈笑道:“估計是想着怎麼被我們乾死哈哈哈”